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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火冲我来,不要伤害我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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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欲.望这个东西就像开闸的洪水,只要开了口子,就会汹涌无比,不会因为面前的一切而改变。睍莼璩晓

    裴易忠无比清楚面前的女人是自己的儿媳妇,是他不能有想法的,可是体内翻滚的欲.望之火,竟让他有种想扒光颜如初,压在身下好好蹂.躏的冲动。

    但是,理智还在,他知道这是不可以的。

    他拿起杯子,里面的水已经冷掉,但他顾不得,而且此刻的他需要冷水,来冷却他蠢蠢欲动的心,来冷却他熊熊燃烧的欲火。

    一杯冷水,被他喝光,他的喉咙终于不再干涩难耐,他才出声,“什么事?焘”

    颜如初也是紧张的,这是在那一夜荒唐之后,她第一次单独面对裴易忠,如果不是现在她被逼到如此绝境,她也不会来找他。

    但是,如果她再不出手,或许她就被扫地出门了,但她不可以。

    本来,她打算用肚子中的孩子来力挽狂澜,改变自己在这个家的地位,但是现在她腹中的孩子才三个月,现在如果爆出来,如果他们一心想赶她出家门,偷偷让人把孩子给她做了都有可能洽。

    豪门的残忍和黑暗,她早就深谙,再说了裴家人的心狠和残忍,她是再清楚不过,所以现在她不能这样做,她要等到孩子再大些,她要制造一场意外,让她的孩子活在众人的保护下,让谁也动不了子。

    可是,她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沈兰玉会突然让她离开这个家,这不得不让颜如初提前动用手中的第二张王牌,尽管这张牌她不想用,因为那是她的耻辱,但是现在似乎已经不用不行了。

    “爸,我不想离开西战,”颜如初没有抬头,眉眼低垂的样子带着弱弱的可怜,手指绞着,透着无助,而这样的她,落在裴易忠眼里却是另一种娇弱的风情。

    不是他色.情,可是在他体内欲火翻腾的此时,他想到的全是这些,尽管此时儿媳妇在和他谈一件很正经的事。

    “咳……”裴易忠清了下嗓子,“我们这样做也是为了你好,你毕竟年轻,西战又是这个情况……你现在是如花的年龄,身心都该有个健康的男人来疼……爱……”

    说到最后两个字时,裴易忠分明又感觉自己还挺立的下身又膨胀了一圈。

    “可是我不要……”颜如初着急的还想为自己争取,争取多留下的时间。

    这次,她抬头,却撞上裴易忠直看过来的眼眸,而那眸子分明带着一种叫作欲.望的东西。

    颜如初是个漂亮的美人,又管理着帝尊那样一个场所,她见识的男人可谓行行色色,其中不乏对她有非份之想的,所以见多识广的她几乎只用一眼就能看出男人眼中的光芒代表什么。

    但,她没想到裴易忠在清醒的情况下,对她也会流露出这样的眼神,当即一股叫作恶心的感觉从心头掠过,她的手下意识的紧缩,尖锐的指甲都掐入掌心。

    他果然是个老流氓!

    不过,她今晚穿着这样来找他,不就是存了这样的心吗?

    是的,她担心自己手中的王牌,会镇不住老奸俱滑的裴易忠,所以故意穿着这样,对颜如初来说,今晚她是下了不惜一切代价也要留在裴家的决心。

    想到这里,她压下心中的恶心,如花的容颜愈发的娇柔起来,“爸,我只想想好好照顾西战,不要让我离开他。”

    “……”

    裴易忠抿唇看她,每多看一眼都会让他体内的欲.火更加难耐,但他就是移不开视线,颜如初是个美人胚子,五官精美不说,肤白似雪,眼睛,嘴唇,牙齿,肌肤都似会发出晶莹的光来,让人很想伸手去触摸。

    还有,她一头栗色的长发,似动非动,让裴易忠一下子就想到了视频里他身下的那个女人,似乎和她的头发差不多,这样一想,裴易忠只觉得全身一紧,失控的‘嗯’了一声,火热的欲.望,激动的,差点射出来……

    这个女人什么都不做,差点就让他失控,这样的她儿子无福享受,真是太亏了,而且把她这样放走,让她承欢别人的身下,岂不是便宜了别的男人?

    此刻,裴易忠竟产生了一种不情愿不甘心的念头。

    “你真的不想走?”他问,看着她的眼神除了色/情之外,还有意味不明的深邃。

    颜如初点头,“希望爸能帮我。”

    “这个……”裴易忠做出若有所思状,和一副为难的样子,其实他心中盘算的是他的龌龊事,那就是他此刻无比想的把自己已经急不可耐的欲.望送进面前这个女人的身体。

    每个男人心中都有一头邪恶的魔鬼,当欲.望来了,他们心中的魔鬼才不管面前的人是谁,想的永远都是自己如何去爽。

    颜如初屏息等待着裴易忠的回答,片刻,只见他揉了下眉心,“这个恐怕不行……你妈和我会做出这个决定,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我们这样也是为了你好……”

    裴易忠接下来的话对于颜如初来说,都没有任何意义,为她好?多么虚伪的字眼,她每每听到就会觉得讽刺,觉得恨,恨的咬牙切齿……

    “爸是不肯帮我了?”颜如初收起自己的柔弱,既然这个没用,那她也不必辛苦再装。

    “如初,留下你才是害了你,”裴易忠的话听起来语重心长。

    颜如初苦涩的一笑,“既然这样,那我也不再强求了,是我没有这个福气再做裴家的人,是我和西战的夫妻缘分已尽……我什么时候离开?”

    最后的话,她问的很冷。

    “三天后,我请了律师,会把你应得的那份都给你,你如果有什么要求,也尽管提,我会尽量满……”

    “爸,我这里有份东西要交给你,”颜如初打断他的话,然后摊开掌心,里面是个小小的优盘。

    裴易忠黑眸一眯,视线落在那优盘上,神经也随之一紧,“什么?”

    颜如初没有回答,而是向前一步,将优盘放到桌上,“你还是自己看吧。”

    “……”裴易忠没有动,但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是我无意从一个员工那里拿到的,我怕这里面的东西流出去,会对爸的仕途有影响,所以便高价买了下来,他说给了我底盘,但我不确定他还有没有复制本,”颜如初边说边观察着裴易忠的脸色,虽然他在极力掩饰,但是他的僵硬,还是被颜如初收在眼底。

    这一刻,她知道自己的王牌生效了。

    裴易忠是个精明的人,他当然明白此刻颜如初拿出这个是什么意思,复制本恐怕不是对方有,她那里也有吧?

    “你回去吧,”裴易忠的黑眸再次扫过颜如初,只是那里面再也没有了先前的欲.望,除了他身体的欲/火早被这一个优盘给灭了不说,他也感觉到了眼前这个女人的可怕。

    “爸,不要忙的太晚,早点休息,”颜如初假意丢下一句关心,拂了把垂在胸尖的发丝,转身离开。

    听到书房的门关上,裴易忠便迫不及待的打开电脑,将优盘插了进去,只见不甚明亮的房间,脱光光的他正在压着一个女人纵情驰骋,这画面不陌生,与他手机里的看到的如出一辙,但似乎角度又有些不同,而且优盘里的视频明显要长很多,但是他始终看不到女人的脸。

    裴易忠现在能肯定这个视频和李光给的,里面的女人是同一个人,这个女人是谁?

    为了弄清这个,裴易忠又一次观看了这个视频,终于有了意外发现,他看到了女人脚踝处一枚蝴蝶刺青,而这个刺青,让他觉得熟悉,可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看过。

    是他熟悉的一个女人!

    可,这女人是谁?

    他迷惑的同时,心底的恐惧愈发的膨大……

    *

    出租车把董向晚带到市中心,她便叫了停,付了车费,她便在街上瞎逛悠,一是她不知道该回去哪里,二是她不想回那个和他对门的公寓,三是她需要沉淀自己还激动的心。

    是的,最近的她太激动了,激动的都近乎乱了理智。

    不该答应颜如初的要求,不该被裴东骁撩拨,不该对沈兰玉的误会不解释清楚,不该辞职了又被威逼利诱的再回FL,更不该去裴家……

    最近的她,不该做的事太多,她却全做了!

    她活该被裴易忠羞辱!

    虽然之前对裴易忠言词凿凿的反驳,但是此刻一个人的时候,她更想做的是抽自己两个巴掌。

    董向晚你不是个糊涂蛋,但是为什么你最近做的全是糊涂事?你的脑子是被门夹了,还是被驴踢了?你……

    就在她在心里不停的骂自己的时候,手机突的响了,她不想接的,但是手机铃声一直在持续,吵的她的心烦,她掏出来想挂断,却看到一串陌生的号码。

    她的手机号知道的人并不多,除非是熟悉的人,难道是朝晨?

    最近她一直都在找这个妹妹,但她就像是人间消失了似的,根本找不到,董向晚甚至在想,如果再找不到,是不是该去警察局报人口失踪?

    想到了这个可能,董向晚快速的按了接听,只是那端传来的陌生男声,让意外又有些失望。

    “你是董向晚?”电.话那边是个中年的男音,语气冷硬。

    董向晚皱眉,在大脑记忆库里搜索着这个声音,但是没有,她能确定这不是她熟悉的人,“我是……请问你是……”

    “我是辛长清,”男人很爽快的报出名字。

    董向晚一怔,接着反应过来,“辛……辛市长?!”

    “你今天见过我的女儿?”辛长清质问。

    想到早上的见面,董向晚下意识的摸了下自己被甩过巴掌的脸,没有否认,“是……”

    “你对她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辛长清粗砺的声音陡然变大,大的近乎是在吼,带着喷勃的怒意。

    董向晚被惊住,确切说是被吓住,半天没有说出来话来,然后就听到辛长清极冷极寒的再次开口,“我女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不会饶过你。”

    三长两短?

    董向晚正纳闷这是怎么回事,就听到那边传来女人的哭声,“篱篱啊,你怎么能这么傻,你要是死了,妈妈也不活了……”

    董向晚拿着手机的手猛的一颤,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她连忙对着电.话那边就问,“辛市长,辛小姐怎么了?”

    可是没有回应,只有女人的哭声和劝慰声模糊的传来,原来辛长清气的连电.话都忘了挂。

    董向晚捏着手机,站在街头,一下子变得惶然迷茫,还有说不出的恐惧,她不是在恐惧辛长清的警告,而是辛洛篱的出事。

    她应该是自杀了!

    董向晚呆带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然后跑到路口招了辆出租车,直奔本市最大的医院,她赶到抢救室的时候,果然看到了围在那里的人,其中就有辛长清。

    而,他是董向晚唯一认识的人,虽然知道自己走过去,会意味道着什么,可她还是走了过去,因为她想知道辛洛篱的情况。

    “辛,辛市长……”董向晚紧张的站在了辛长清面前,“辛小姐,她怎么样了?”

    一直紧盯着抢救室的辛长清,听到这个声音,猛的回过头来,一双眸子顿时凌厉的像是装了尖刀,冲着董向晚刺过来,“你来干什么?”

    不愧是市长,仅凭声音就认出了她是谁?

    辛长清看过来的眼神,让董向晚惊颤的手脚冰凉,她干吞了一下,艰难的开口,“我想看看辛小姐她……”

    “长清,她是谁?”坐在连椅上原本哭的女人,突的起身冲过来。

    辛长清没有回答,可是他的眼神却告诉了那个女人一切,就听到女人尖叫道,“是她,她就是害了我们篱篱的狐狸精,对不对?”

    董向晚听到这个说法,头皮一阵发麻,还没解释,就感觉面前一阵冷风袭来,她的左脸一阵辣痛……

    早上,辛洛篱才打过她,现在这张脸又被她的母亲打!

    她这张脸难道就是为这对母女准备的吗?

    阮天泽说,她的父母生养她,不是让她挨打的,但是此刻,面对辛夫人又扬起的巴掌,董向晚竟没有半点阻止的力气。

    虽然她并没有做出任何伤害辛洛篱的事,但是她不杀伯仲,伯仲却因她而伤,她总是有一定责任的。

    就在,董向晚准备迎接第二个巴掌时,一只大手横空伸了过来,握住了辛夫人的手。

    董向晚望去,只见带给她这一切灾难的人,不知何时站在了她的身后——

    裴东骁!

    他也来了!

    但是,此刻,董向晚对他没有半点感激之情,今天她所受的一切都是因他而起。

    “你还敢来?”辛长清的声音冷冷响起,原本冲着董向晚的怒意,此刻全部移转到裴东骁身上。

    裴东骁松开握住辛夫人的手,同时也将董向晚轻轻一拉,护在了身后。

    此刻,董向晚最应该恨的人是他,是他给了她所有的狼狈,让她承受了羞辱,将她带进了这本与她无关的漩涡,但是此刻他高大的身躯挡在自己的面前,竟让她恨不起来,甚至让董向晚觉得,她需要这道屏障,能为她挡住了所有凌厉的目线,也挡住可能发生的伤害。

    这一刻,她在他的身后,竟感觉到了心安。

    “辛市长,辛小姐出了这样的事,我很抱歉,但是有一点我要声明你们有什么火气可以冲着我来,请不要伤害我的女人,”裴东骁开口的话,让才觉得心安的董向晚,心一下子又提了起来。

    这个男人胡说什么,这个节骨眼上,他说这样的话,不是让她坐实了罪魁祸首的名声了吗?

    “裴……”董向晚觉得有必要说清楚,可是才刚出了一个字,就感觉肩上一紧,她被裴东骁揽住,护在了胸口。

    她本能的就是想挣扎,可是她刚一动,就听到空气中传来‘啪’的一声脆响,那声响来自头顶。

    她抬头,看到辛夫人还没来及落下的手,耳边同时响起辛夫人尖锐的哭喊声,“你们这是欺负人,欺负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