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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鱼儿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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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鸾枝亲自炖了汤熬了粥,从太阳下山就在家中等待,等了许久却不见沈砚青回来。正巧老太太唤她打牌,便让桂婆子提着灯笼一道去了上房。

    几个老姨娘陪着,一边儿唠嗑,一边儿玩牌,倒也很是其乐融融。

    老太太显得心情不错,保养得宜的老脸上满是笑意:“你在家可有玩过这个,头一回就这样厉害。”

    鸾枝在白牡丹房里伺候的那两年,时常看一众的姐儿爷儿们玩牌,自然不是十分陌生。但这话她是不会说的,只是谦虚笑道:“是老太太教得好。”

    老太太瞅着鸾枝粉扑扑的脸颊,见她今日气色与昨日真个判若两人,心中越发满意,庆幸这次没有放手让李氏去张罗媳妇。

    依旧还是夸奖鸾枝:“还是你聪明,学得快。趁着年轻,今岁与砚青努力一把,赶明年也给他生个聪明的小子来。”

    几个老姨娘闻言指尖一滞,那看向鸾枝的笑眸里不由添了几许苍涩……如今竟然连老太太都鼓励姨娘生孩子了。

    恨苍天为何让自己生不逢时,落得个一生无子,徒然在世上空空来也空空去。

    鸾枝脸色微微有些凝滞,不是说等她孙子病好了就放自己自由吗,怎生的又巴望自己给他生孩子?

    笑了笑没说话。

    楼月端着茶盘子递过来,见少奶奶表情有异,转了身,便很不屑地嘀咕了一句:“瞧,姨奶奶的身份还真当自个是少奶奶了,给她生孩子她还不乐意,难不成还想勾引旁的什么人?”

    知道楼月姐姐心里正嫉妒少奶奶和表少爷说话呢,春画赶紧拉拉拽拽道:“快别说了,被二奶奶发现了。”

    鸾枝只当没听到。这会儿也不知道怎么了,明明早上都好得差不多的鞭伤又开始隐隐的抽痛起来。摇摇头努力让自己清醒,将一颗麻雀挑出去:“二饼。”

    老太太便晓得鸾枝还是不肯安心,暗自怪自己说多了嘴……看不出这样一个十五六岁的丫头竟然好生难哄,都不知是该庆幸给孙子找了个头脑清醒的好帮手,还是应该怪她的冷情决意。

    把那二饼捡回来,牌子一推:“糊了。”

    鸾枝打了个哈欠,骨头里痛痛-痒痒的,越发坐立不安,只是努力迎合着笑脸:“又糊了,还是老太太厉害。”

    老太太瞥见她眉梢眼角的倦怠,晓得她必然难受了,便顺水推舟道:“看你,怎么好好的又精神不济起来。罢罢,怕是你丈夫也该要回来了,你在我这里挑两个丫头,让桂婆子带着一道回去吧。”

    那骨头里就好似蚂蚁在唆着咬着一般,明明感觉不是很清晰,却让人忍不住的难受。鸾枝歉笑着给各位姨娘赔礼:“是身体忽然有些不舒服了……本来没事儿了,怎么到了这个点儿又疼起来……我明日定然好好陪各位长辈打牌。”

    老太太很是体恤道:“那镇痛的膏儿本来就是有时效的,既是还没好全,便回去继续泡着吧。答应了的事情就须得要做到。一会儿少爷回来了,记得好生伺候着。”

    隐-射的言语,这是在提醒自己快点儿圆-房呢。鸾枝面不改色地福了福身子:“是,妾身晓得自己的本分。”

    言毕站起来,向身后站着的丫头们走过去。

    那一排儿大小丫鬟婷婷玉立着,俏生生,娇滴滴,哪一个都不逊色。

    鸾枝走了两步,在楼月跟前站定,状似无心地问道:“随便哪个都可以吗?”

    老太太心中了然,也有意要替鸾枝长长威风,便眯着眼睛含了口烟嘴:“你看上哪一个,尽管挑哪一个回去伺候罢。”

    “是。”鸾枝屈身谢过,微抬起下颌凝了楼月一眼。

    那双眸潋滟,只是笑盈盈不说话。

    楼月咬着牙齿,心中又恨又紧张。眼瞅着自己过年都要十七了,若是能够继续呆在老太太的房里,将来许配的时候身价还能高些儿,说不定就能配给表少爷当头房姨奶奶;倘若是去了二房,怕就永没有升天之日了,便是将来真当了姨奶奶,也只是给那个冷冰冰的瘫子二爷。

    当下越看鸾枝的笑脸便越怕越恨,怕她故意挑选了自己,误了自己前程,那垂在袖中的手都握成了小拳头。

    鸾枝看了一会,却只笑笑着转过身,点了春画和一个叫作梨香的小丫头儿。

    这府里个个的眼睛都长在脑门上,自己岁数本来就不大,没理由去找个老气横秋的,徒然找气受。

    “就你们了,看着清俏俏的,讨喜极了。”鸾枝抿着嘴角说。

    “二奶奶好。”春画调皮地眨了眨眼睛,很开心。

    梨香十二岁,有点小腼腆,见二奶奶笑盈盈地看自己,羞得都不敢抬起头来。

    老太太也很满意这样的选择,便叮嘱道:“如今二房里就鸾枝一个奶奶,你们几个都要把她当做是正经主子伺候。若是谁伺候不周,不怪老太太我这边惩罚。”

    楼月脸色暗暗一沉。

    “是。”春画吐了吐小舌头。

    主仆几人便一路谈笑着回了竹岚院。

    ——*——*——

    院子里空空的,沈砚青还没有回来,只门前屋檐下的两只红灯笼泛着幽暗光影。

    桂婆子一看来了两个乖巧小丫头,就晓得自己今后的日子怕不如从前了。也不敢继续再张狂,很是利落地替鸾枝张罗了洗浴的热汤,又削进去两片陀罗香膏儿。

    春画脱下鸾枝外层的苏绣小袄,新娘子曲曲婉婉的身段顿时便赫然于摇曳的烛火之下。

    怎生得少奶奶的身体与自己不一样?

    为何她胸前的两个桃子那般盈-颤颤?为何那蜜桃儿的顶-端有湿-湿的小尖尖?

    “嘻。”春画冲梨香眯了眯眼。

    羞得梨香顿时小脸儿通红通红:平日睡着大通铺,婆子们最爱睡前叨叨那些囫囵春事,早已晓得男人们都爱女人像少奶奶这样…哎呀,这样敏感……难怪连二少爷都忍不住。

    羞煞个姑娘是也。

    鸾枝也看出来了,暗自怪自己身体不由人,有些不好意思,便吩咐道:“你们出去吧,在外头看着,别让人随便进来。以后这种近身的事情我自己来就好了,我也只将你们当做自己的姐妹,不必讲究这些樊笼规矩。”

    “是。”见少奶奶那里越发的盈盈-娇-挺,两人哪里再敢多看一眼,赶紧低着头退了出去。

    “呵啊……”

    褪下一身尘物,细-白白-双腿往浴盆中轻盈一跨。那汤水氤氲开一汪潋滟浅红,一股虫儿蚀-咬般的抽-痛立时在脊背上蔓延开来。

    初始痛-痒,少顷却麻木松解,就好似久旱的鱼儿得了水的滋润,想要被充盈得更多,被灌溉得更满。大脑都舒服得有些儿恍惚了,半梦半醒间,又好似看到那个纵马远去的黑衣背影。

    “凤萧……”晓得那个幻影是假,却又爱它勾勒得真实。

    鸾枝伸手抓了抓——“咚”。却抓了个空,那背影钝地又消失不见。手腕兀地垂落下来,恰恰好地摁到了胸前两座-软-峰之上。

    好生用力啊。痛。

    ……她到底有多么想他。

    假的她也愿意。

    那娇-茹-儿丰-盈就好似夏日藕荷,四面圆-颤颤地向中心包拢。顶-端的两颗尖尖儿早已是硬了的,红艳艳的,泛着盈盈的蜜-汁儿。轻轻一摁她,便是一触难以形容的颤-栗蔓延。忍不住又揉了她两下,腰谷儿猛地收拢,臀-瓣儿翘摆出去,那双-腿-闭-拢间又一股更甚的颤-栗从蜜-林深处淌遍了全身。

    “啊……凤萧……”忍不住又开始叫他。

    那般炽烈的。想要听他的回应。

    “嗯。”他好似终于晓得了她的呼唤,他把大手在她的双-臀上用力一掰,衮-烫的薄唇便毫不客气地啄-上了她的樱-花……翻-搅、试-探、抽-弄……真真假假虚虚实实难分辨,快把人魂魄都唆走了,什么委屈都没有掉了。

    坠生的欲,恨它却又被它着迷。

    鸾枝咬了咬牙,忍不住又把手弄去了那里……

    “少爷。”圆月门槛上轻声摇进来一方轮椅,才在窃窃嬉语的春画赶紧拉扯着梨香站起身来。

    晓得二少爷平素最是冷淡,她两个双手揪着衣襟,低着脑袋儿,难得的谨慎乖巧。

    “嗯。”沈砚青凝了一眼,又看了看正中央紧闭的卧房门:“她在哪里?你二人又在此做甚么?”

    啊呀呀,好紧张好紧张,最怕就是二爷了。

    春画磨着嘴唇,惴惴地措辞儿:“老太太让我们两个以后跟着二奶奶伺候……”一边说着,见二少爷心不在焉,只是冷幽幽地扫量少奶奶的屋子。怕他过去推门,打扰了少奶奶洗澡,忙又道:“少爷您才回来,可要打些热水洗洗脸?”

    哼,无端端紧闭了房门,还让丫头把守在外、不准人进去……这又是在闹什么名堂?

    想到一路的紧赶慢赶,原来她根本不曾在等自己用饭,沈砚青清隽面庞兀浮上一抹沉愠……又上了她一回当!

    冷冷拂开春画的手,只是一路直往房门进去。

    “砰——”推开门,屋子里却是空无一人。红艳艳喜床上被褥叠得整齐,那床头的睡枕却只剩下一只,自己的那个被她放去了一旁的柜子顶上,冷清清的吃着灰。

    好个狠心的女人,这哪里是在等自己回来?怕不是做着假象,人又躲去了哪里。

    想到今日晨间祈裕一双意味深长的含笑长眸,沈砚青心中顿涌-出一股无从生泄的愠恼。

    忍耐着再把轮椅推去屏风之后——那浴盆里红粉氤氲,雾气迷蒙间,只见女人的双手正一只揉-捻着软-峰上的红-果儿,一只摩-弄在下面,嫩-白-双-腿如绞-蛇一般起起-伏-伏……那红唇半张,那媚眼迷离……

    又联想到今夜所救之玉娥,为何同样都是南边女子,同样的花样年纪,却一个那般青涩羞怯,一个这般淫-淫-孟-浪?

    “呵呵,就这般守不得寂寞?”沈砚青勾了勾唇,促狭冷笑一声。

    清冷没有温度的嗓音,立时打破了*幻影。

    “啊——”鸾枝猛地从沉醉中惊醒过来。

    手指儿湿-腻-腻的,竟然又抚在那里……这才发现自己又做了那不堪的事儿。

    慌忙把手放下。

    却已经来不及,因为看到沈砚青眼中掠过的一丝赤果果轻蔑。

    该死,怎么又这样了,怎么又偏偏被他看去……这下更是如何也解释不清。

    “你,几时回来的…进来可有事?”鸾枝努力平复着呼吸。

    ……却也不见她多么羞愧。

    “哦?我的房间,为何我不能进来?”沈砚青眼神一黯,转身退出了屏风。这一刻,他已然将她当做是那深闺荡-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