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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当江瑞丽的眼角余光扫视到画展里面的嘉宾时,她又放下了巴掌。
“你不知道老年人需要睡午觉的吗?!”江瑞丽虽然把声音压得很低,但依然气势不减。
“哦,我知道错了。”贞高兴使劲点头。
“还有!不要给年轻人倒白开水!年轻人喝什么应该知道的吧?”江瑞丽用一种轻蔑的语气说话。
“不是!江校长,白子琪他只喝——”
贞高兴话未说完,江瑞丽又说道:“注意称呼,叫白警官!”
“贞高兴!你进来一下!”白子琪在里面大声叫喊。
江瑞丽扭头看了里面一眼,职业般笑,而后转身,瞪了贞高兴一眼,对着儿子乔玉轩恨铁不成钢地摇摇头,一甩手离开。
“好的!我马上进来!”
贞高兴赶紧跑进去,来到白子琪的身边,可她发现白子琪依然低着头,眼睛死死盯着资料上。
资料到底有什么魔力?
“有尺子吗?”
白子琪仰头,一不小心,他的鹰一样的眼睛,刚好撞见她空洞水灵的大眼睛。
有那么一刻,白子琪的心跳漏了几拍。
他伸手,抓了一下头发,下意识让自己清醒。
“尺子?有吗?”白子琪重复了刚才的问题。
“哦!有的、有的!”贞高兴应着,转身就要去教学楼拿尺子,可是走了两步,她又折回来,“白警官,画展要尺子做什么?”
白子琪伸了一个懒腰,瞥了一下墙壁上满墙壁的名画,说道:“我又不是搞艺术的,画展无聊。”
“所以,白警官一直在研究案子?但是要尺子干什么——”
贞高兴又被他抢话了。
“有吗?”
白子琪摊摊手,扫视四周。
“有!”
贞高兴说完,转身跑开了。
过了一下,贞高兴拿来了三角尺、卷尺、直尺、皮尺……
“给!白警官!”
贞高兴一边说话,一边喘着粗气。
“不用了,我已经算出来了。”
白子琪低着头,看也不看贞高兴。
什么?
贞高兴拿起手,有一丝气愤,指着白子琪,说道:“白警官,你知不知道教学楼离这里很远?”
“知道。”白子琪很安静回答。
“你耍我!”
贞高兴真的搞不清楚,眼前的白子琪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
在她尴尬的时候,白子琪刚好会站出来帮助她,可是现在又——
“你知道自由落体运动吧?”
白子琪突如其来转移话题。
什么玩意儿?自由落体运动?
“学过。”贞高兴不痛不痒回答。
“那就行。”
白子琪顺手推给贞高兴一张A4纸。
贞高兴看了一眼,只见A4纸上有几个数字和一个几何图形。
“什么呀?”贞高兴歪着脑袋,表示不理解。
“帮我算一下,从A点降落到B点是否成立。”白子琪指着A4纸上的几何图形。
“白警官,我还要接待其他宾客。”贞高兴委婉推辞。
白子琪瞥了一眼正在转动着椅子、玩手机的乔玉轩。
“没事,乔玉轩很闲,你就专门接待我。”白子琪倒是会安排。
“可是,我——”
“你不会算自由落体运动,对吧?也可以理解,毕竟你是美术系的——”
白子琪用激将法,正中下怀。
“谁说美术系的不会?!我会!”贞高兴夺过白子琪手里的笔,一屁股坐下,开始算起来。
很快,算出了结果。
白子琪拿着A4纸看了一下,瞬间满脸笑容,紧紧抓住贞高兴的手,异常激动,说道:“我就知道是这样!”
贞高兴莫名其妙看着他。
白子琪意识到了什么,赶紧松开手,冲出了展厅。
他来到展厅的侧面,环顾四周,立马掏出手机。
“队长,江静云不是自杀的!”
“白子琪,兰氏资本的案子已经定了,而且人家死者家人都已经签了谅解书,还有什么可查的?”
接电话的是学院路警察局一队队长、白子琪的师父——元驹。
“队长,如果死者不是有人推下去的,死者落地的位置不对!”
白子琪还是要坚持自己的原则,即使元驹认为他固执也好。
“我说了,这个案子已经结了!”元驹愤怒挂了电话。
“队长!队长——”
白子琪使劲将手机塞进口袋里,风急火燎冲向车库。
他要走了?
贞高兴见状,匆匆忙忙跑过去。
在车库的门口,贞高兴从侧面冲过来,摊开双手。
正在这时,一辆警车从车库里飞奔出来。
当白子琪发现前方有人,立马踩下刹车。
他吓着了,趴在方向盘上面,缓缓抬头,深呼吸,而后看见贞高兴安然无恙,一脸傻笑,挡在挡风玻璃前面。
也许是白子琪被吓了,变得愤怒起来,“砰”的一声,推开车门,气呼呼冲到车子前面,指着贞高兴,怒吼:“你不要命了我还要命呢!”
“白警官,对不起,你不能走,画展启动仪式就要开始了,你是赞助方,要代表赞助方讲话。”
贞高兴完全不顾个人安危,第一句话就是工作。
“贞高兴!你脑子有毛病吧?画展比你的命还重要?”白子琪真的生气了,语气特别不好。
贞高兴也不想得罪赞助方。
“白警官,凡事都有轻重缓急,我不重要,请你跟我回去。”贞高兴还是纠结工作。
“我有急事!不得不离开!”白子琪好像真的有急事。
贞高兴还是不让开。
“白警官,什么事情那么急?以至于比面对那么多艺术界大咖和媒体,以及顾及白玉集团的利益还重要?”
“贞高兴,我正在查案,关于一个冤假错案,关于一个无辜的女子被人谋杀,却当成自杀,上面命令队长草草结案了。”
白子琪的声音变得柔和了许多。
好吧,既然是关乎生命,那就不能耽误他的时间,责任,我贞高兴一人承担。
贞高兴的善良心作祟,点点头,闪到一旁。
白子琪转身,跳上警车,发动车子。
当车子缓缓经过贞高兴前面的时候,白子琪降下了车窗。
“今天的画展,对不起。”他叹了一口气,“你既然懂得挽救他人的生命,为什么就不珍惜自己的生命呢?”
啊?
贞高兴会怎么回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