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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只剩下他们,耳边所有的声音都消弭了,周围变得格外安静,冲过了一脉山峰后,萧云淡淡地恢复了一丝意识力,她听到自己的心房在有力的跳动着,两个人的喘息此起彼伏,从微眯的眼眸中,睨见那个心爱的男子匍匐在自己身上,有节奏的上下律动,不断地带着她冲上云霄。透过窗户外洒进来浅浅的月光,她赫然注目到赵长轻的后背上布满了疤痕,狰狞可怖。
眉蓦地颦起。
这些都是他曾经受过的伤害,有几道伤口很长,很深,看得萧云一阵心疼,忍不住伸手过去轻轻地触摸。
不等她开口问‘还疼么’,赵长轻慢慢缓下去的激情骤然又进入了下一轮冲击,覆在高山上的手再次用力地揉搓着,试图勾回萧云的注意力,“娘子居然还能分心,是为夫不够卖力吗?嗯?”
“啊~~~~”萧云马上回过神,再次被赵长轻拉回极致的快意中,在他的带领下,萧云抑制不住自己脆弱的忍耐力,顾不上任何思考,宁由自己将愉悦的欢乐呻吟出声。
她的低喘娇吟极大程度地刺激了赵长轻的感觉,他更加猛烈地进攻起来,闷声嘶哑着嗓音呓语道:“你是我的,是我的。”
随着他的侵略,一种飘上云端的滋味袭遍萧云全身,记不清这是第几回了,赵长轻仿佛要把以前错失的机会全都补回来,萧云再也没有办法分心,心甘情愿地被他牵着感觉走。在又一次的热浪翻涌过后,初经人事的身体再也承受不住如此反复的欢愉,达到极度疲惫的她陡一下晕睡了过去。
怜惜地看着身下沉睡的娇颜,赵长轻温柔地将她脸颊旁的一缕发丝捋到耳后,然后低下头在微微红肿的唇上吻了一下。慢慢抽回自己的身体。
转脸看看窗外,已是两更天,再垂眸看看身边熟睡的佳人,今夜还是忍受不住要了她,而且,还是她主动的因素多一点,这倒是叫他意外了!他的小娘子怎么这么可爱呢?赵长轻愉悦地扬起唇角,侧身而卧,深情款款地凝视着心爱的女子,不舍得片刻移目。
很久很久。屋外突然有了轻微的声响,不知其音的人会以为这只是鸟虫的鸣叫,赵长轻却容光一凛。褪下了脸上的轻松。
这是催促他离开的暗号。
纵有万般不舍,他还是起身穿上衣服,不发一丝动静的悄然出了门去。
到了屋外,赵长轻立于院落中央,双手负于身后。语气不带丝毫情绪地道:“出来!”
隐匿在不远处当暗哨的呤月听到之后,心里奇怪,每回主上来这里后会给她发一声暗号,吩咐她隐在院子的暗处戒备,不让周围的人靠近这间屋子。等他出来后,不会特别交代她什么。便会径直离开,今日唤她,是有事要交代吗?
果然。赵长轻道:“你去找白录要些补身子的丹药,明日早上给小姐服用。”
“是。”呤月面色无波地答道。她一脸正色,仿若方才没有听见屋子里传出的声音。做为他的部下,她是合格的。所以赵长轻才放心将她置于萧云身边。
赵长轻转眸又瞥了那间房屋一眼,整颗心不由得变得柔软。性感的薄唇挑起欢悦的弧度,隐现在月光下绝世的容颜分外妖娆。
须臾。赵长轻收回视线,飞身跃上屋顶,经过站在三百米外等他的无彦身边时,他睇去一束怨恼的目光,黑着脸从无彦身边飞过。
无彦无奈地撇撇嘴,默默地将委屈咽进肚子里,跟了上去。明明是主上交代他,一定要提醒他及时回宫,不然盯着他的那些人会怀疑他悄悄见了小姐,毁了小姐的声誉。没办法,已经三更天了,主上忘了时间,他不能忘啊!
他们的身影还未消失,呤月也一跃而上,向赵王府的方向飞身而去。
天高露浓,一弯半月悬挂在西南边,四周缀着点点火闪,空气中弥漫着幸福的味道。昏睡过去的人儿做了个美妙的梦,全然忘了之前发生过的疼痛,与快乐。
醒来后,思维仍处于混沌之中的萧云翻了下身体,想按照平时的习惯再赖个十几分钟的床,不料身体一动,遍布上下的酸痛感便如倾盆而下的大雨一般向她席卷而来,她忍不住抽痛一声:“嘶~~~哎~~~呦~!”
以前她徒步穿越鳌山的时候有过这种感觉。她昨天爬过山吗?
神智一下子清醒了,她猛地想起昨夜发生的事来。昨夜……说到底,她主动的成分要多一点。
“太丢人了!”萧云懊恼地捂住脸,嘟囔了几句后,忽的想起什么,扭头看看左右,嗯,他人呢?枕头上面连凹进去的痕迹都没有,他应该走了好一阵子了。
萧云木呆呆地眨了眨眼睛,有点怀疑自己只是做了一场春梦而已。可是全身的酸痛又怎么解释呢?
鼻端还萦绕着他身上清幽的墨香味,再熟悉不过了,怎么可能是梦呢?
混蛋!这可是他们的第一次亲密接触哎!居然就这么走了!真当他们是老夫老妻啊?萧云气得躺在床上对着天花板直翻白眼。
这厮太没情趣了!
“咚咚!小姐醒了吗?”呤月一直等在屋外,一听到里面有声音,便立即去准备洗漱用品和补药。
萧云恹恹地回道:“进来吧!”
呤月端着东西进去,在屋子里扫了一圈,然后一脸波澜不惊的去衣柜里取新的衣服来给萧云更换。
萧云透过帘帐露着的细缝看到四下洒落的衣服碎片,凌乱了半天。
人先走了不说,还不给她善后一下,太不体贴了!和以前完全两个样。
难道真如广众说的那样,男人一旦得到之后,就不在乎了?
萧云甩甩头,否认了这个想法。他不会的,她坚信,他不会。拖着酸痛的身体起来穿衣洗漱,不去想那么多,兴许是他夜里走的,没看清楚呢!坐到梳妆台前,呤月拿起梳子替她梳理发髻。梳好后,萧云趁呤月走开,贼兮兮地拉下衣领照了照镜子,真的有草莓印留下,幸好是春天,衣服穿得多,不然待会怎么出门呀?
来到桌子旁,萧云发现多了一碗褐色的汤药,从里面散发出淡淡的味道,她皱皱眉,问道:“这是什么?怎么一股草腥味?”
“这是奴婢从白录那儿取来补身子的药。他说这种药女子行房后食用非常好。”呤月蹲着身体捡衣服,说完又补充了一句:“是王爷走时嘱咐奴婢办的。”
萧云当即满脸臊红,石化了一会儿,她瞥瞥一旁若无其事的呤月,彻底无语了。
古人的思想远比她想象得要……开明啊!
萧云拿起筷子一阵狼吞虎咽,最后剩下那碗补药,她犹豫了,不喝吧,万一呆会儿体力透支了,岂不是要浪费一天时间?于是将它端起来浅尝一口,不苦,这才仰头一口喝下,顾不得身体的乏力,萧云飞速地起身跑了出去。
“哎——?”呤月闻声回眸一看,萧云已经没了人影,不禁暗赞,白录的药效果真是立竿见影!昨晚那么长时间的消耗,今早还能跑得这么快。呤月抿嘴一笑,转过身俯下去整理床铺。
嚯一嚯上方的被子,有股奢靡的味道散出来,呤月卷起它抱到院子里去晒,然后又拿了一套新的床单被罩准备换洗,回到床边时,呤月抖开新的床单,正准备换下床上的那个,却赫然看到上面有一抹醒目的血迹。
“怎么会有血迹?”呤月奇道。他们中有人受伤?回想一下两人各自的反应,都不像是流血受伤的样子,想了半会儿,呤月眸子里露出讶异之色,低头怔悚地看着那点红,难道是……
呤月不由分说地卷起床单,将新的换好后,拿着旧的那个出去了。
一夜热烈运动的结果就是,全身跳不起劲来。跳舞时每个动作都欠缺点力度,看上去软绵绵的,上午教女子舞蹈还行,到了下午,带着刚猛之劲的男子舞蹈被萧云教得不伦不类,各位老少爷们纷纷嚷着“怎么变了风格?”
“哎——!”换了男装过来的萧云丧气地坐到板凳上,冲他们摆手道:“今天实在交不了了,你们复习一下我以前教的那些动作吧!”
“萧老板,你是不是生病了?”众人凑上去关切地问道。
呤月上前一步,将他们之间的距离刻意隔开了一小段。大家也不恼,到了那个距离就自动停下了,对萧云的担忧丝毫不减。
“我没事,我……我回去休息一下就行了。”萧云一手扶着腰,另一只手冲大家摆了摆,说道。
催促的声音此消彼长:“那您赶紧回去休息吧!”
“回去歇着吧!”
萧云点点头,挥手示意他们别催了,她就回去。呤月过去扶着她,她指着他们,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嘱咐道:“你们给我认真点啊!别趁我不在就偷懒,听到没有?相互学着点。”
大家附和道:“放心吧,萧老板!我们拿您的钱,就得衷心替您办事。”
有了他们的保证,萧云放心地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