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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老太太见那高头大马,眯着糊浓的眼睛啧啧称赞,“这楚老汉家有派头啊,迎亲都用的上大马了。早先年我们那会儿,不过是背着嫁妆箱子就这么过来了。别说这么好的一顶轿子,那时候前后两个挑夫弄了把椅子做个蓬就这么凑活挑过来……”
秦氏不由舔了舔嘴,那雇轿子的钱得多少,这老三家都买上马了,哼,还是借的,有那良心就该把马给了自家里头。
朝秋若是知道秦氏有这样的想法,定是无语凝噎。这马在市场上有多贵她从前不知道,以为就比牛贵个几倍而已。哪里知道,一匹马的价值三十五两,这还是普通的马匹,若是那好马更要上百两银子。
楚家门前放好了火盆子,不一会儿就在闹闹哄哄里迎进了门。
这楚明德和杨秀娥的生辰八字有点难排,请了算命先生排了半天得了个早时辰。楚家这边都还未午饭,女方那边已经吃罢哭嫁出门了。
原先朝秋还有些兴致要去观礼,可大家一窝挤进去,反而把她给淹没了。扒拉了好一会儿,终于从人堆里钻了出来。
朝秋差一点吐着舌头喘气,人一多,味儿就重,尤其是这出汗时候。刚才瞟了几眼,见这新过门的五婶穿了那么厚的嫁衣,看这样子,似乎是做给冬日的吧。估计没想到这么早就过门。
朝秋也不去多想,今儿是五叔的成亲日子,按照规矩,拜完天地后拜大小,爷奶先给新人红包,接着是大伯一家,二伯和自家就轮到了。想到这儿朝秋立马去寻叶氏,这人一多最怕别人有个闪失。她可是没忘记早上彩翠那两个为了争个吃的就到处乱跑。待会儿进屋撒红蛋和糖豆,万一挤着娘可就不好了。
正屋里头正闹哄地说着话,楚高氏那张皱皮脸笑得更加没眼睛了。这秀娥一早上没吃什么,穿着厚厚的嫁衣蒙着头过来,等进了屋却更热了。背上一片汗渍,只是大红的颜色宽衣袍看不出来。
楚明德激动地汗流浃背,趴在马背上夹紧了腿,刚下来时候差一点没站直,还是一旁的吹打师傅扶了他一把。他如今终于到了拜天地。他这才有空甩甩脸上的汗,用袖子擦了一下,那礼祀麽麽看拜天地的时辰到了,掐着嗓子开始唱词。
朝秋脚都没有站稳,那围在外头的人越发往里头挤,尤其是小娃子见缝就钻。她也不急这一时半会儿,在外头跳高了瞅两眼,娘和姐姐在一块呢。再说爹这时候也守着,肯定没什么事。
这边还在操弄的媳妇子没有去凑热闹,不过手上也不歇,酒席的菜品都得一样样切出来摆好,等着下午时候炒。那些难炖烂的肉早下了锅。毕竟中午饭还是要吃的,虽然简单一些。可大锅煮饭,用肉汤浇了,再摆几盆素菜,好歹要给几个礼祀麽麽和佣工吃喝。
过了好一会儿,只听里头不断唱着好词,连拜大小都一个个轮过去了。朝秋看那里人来人往挤得荒,她算是最清闲不凑热闹了。
亭玉在人群里忙垫脚,但人又多,她脸皮子薄,不敢从人堆里挤出去,只好紧紧守着叶氏站在一旁空闲的地方。
只等礼祀麽麽尖吆一声送洞房,人群立马跟着哄起来,齐齐拥凑着过去了。
跟在后面的楚高氏笑的都快忘了正事,看人都差不多去洞房里看嫁妆数被子了,忙让厨娘送汤圆甜汤过去。又觉得少了一回事,忙急急在人群里找起彩翠来。
这之前秦氏让彩翠给新娘子端水洗面,可人一多偏就不见那人影。朝秋正躲在院角等清净呢,冷不丁就被一只粗胳膊给拉了个趔趄,“唉哟,朝秋,见着彩翠没?赶紧找来端水给五婶洗面。”
朝秋环顾了一下,哪里有彩翠人影,这会儿只怕随着人群去洞房里抢红鸡蛋了吧。
楚高氏不过是找了个人去寻寻,但一想到那丫头看见吃的就不会回头,这会儿哪里能寻着,便将木盆一递,“你赶紧端水过去,见着彩翠就让她端去。”
朝秋顿时有了压力,她可是知道这洗面端水的是有红包拿的,秦氏心心念念在每个红包的环节塞好了自家的人,若是看见她拿了,还不得又扯着嗓子瞪着眼珠子。
朝秋刚刚走了两步到堂屋,死命寻彩翠的人影,见那洞房里开始唱祝词,彩翠穿着红花衣裳飞来飞去,朝秋眼皮都跳了,实在不敢苟同彩翠最喜欢这种夸张的鲜艳色彩。
刚想悄悄把大姐给叫来,让她把彩翠拉过来接手,后头居然有人伸手就夺了木盆,朝秋还没反应过来,那口熏气喷到耳边,“谁让你多手,这是我家彩翠端的,好啊你个贼皮子,暗揣着心要抢了这好活儿。要不是我看见——”
“闭嘴!”朝秋猛拉下脸,脱口而出。
秦氏居然被唬住了。
朝秋本想狠狠丢个白眼,但懒得理这秦氏眼皮子浅的,让她再瞎掰怕又嚷嚷了。朝秋加重了语气道:“端水洗面不过几文钱红包,沾个吉利而已,又能抢你多少。再说这是奶奶让我端着给彩翠的,大伯母,奶奶可是特看重这大喜日子,你再吆喝几句,丢的都是自家的脸。”
那边楚高氏急匆匆走过来,看秦氏虎着脸斜着眼,没好气道:“还嫌不够乱,把你闺女给抓来,要紧的时候都看不见人影!”
朝秋哼了一声侧过身走去,末了磨着牙嘀咕一句恰好让秦氏听到:“小气鬼,坏心眼!”
秦氏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不过有楚高氏时不时盯着,她没敢嚷出来,毕竟这时候搅了喜事,到时候新媳妇那儿可吃不到好处。秦氏只得暗咬了牙,正好那彩翠飞奔过来在地上捡起散落的糖。一抬头瞧见秦氏,秦氏忍不住揣了她一脚,“还不赶紧端水去,捡这几颗破糖能有红包重要?”
彩翠气鼓鼓地站起来,端水的事情又不会跑了去,干啥要踢她一脚!愤愤接过木盆,跺着脚不情不愿地进了新房。
木盆里本就有一条新面巾,彩翠进去后直接咣当一声压在桌面,掏出毛巾随意搅了搅,就递给新娘子。声儿有些大。几个周边的人疑惑的看过来,不过还是新娘子重要,两眨眼工夫又转回去了。
新娘子已经挑了盖头。这下子看清了人,那彩翠刚好把面巾递给她,她接过来作势净了净面,当然不会把那粉擦掉,这还留着晚上呢。
等做完了样子。彩翠接过面巾,直勾勾盯着她。秀娥刚来脸皮子自然薄,见彩翠这样*裸看着,她也知道是为了什么,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红包纸来,递给了彩翠。
周围人便开始说吉利话。彩翠得了红包,赶紧揣在自己手里,把面巾一扔木盆中也不端走。
此时朝秋正好奇地想见见挑完盖头的新娘子。刚踏进来两步,那彩翠就扬着红包给她看。
朝秋没理她想绕开,结果彩翠还真就挡了一下,把红包打开倒了出来,咂嘴说道:“哎呀。居然有五个大钱,这可都能买好几块糕点呢!”
朝秋见没人来理这边。她前面被秦氏挨了一回,当下也不多说,故意从腰间香囊里掏出一个银闪闪的东西,在手上垫了垫示意给彩翠看。
一锭五两整的银子!
彩翠气了个吐血!谁能告诉她,为什么一个小丫头片子手里居然有五两,正要嚷嚷肯定是偷家里的,没成想朝秋走了一步上前微微凑过来说道:“哎呀这个月爹给我的零花都没用呢,都不知道买什么好,家里都有呢。”
说完朝秋就闪走了。
留在原地的彩翠居然嗷叫一声,吓了屋里的人一大跳。她也不管身后各色人的眼光,气鼓鼓地跺脚走了!那张红包纸倏忽间扬在地上,好不刺眼。幸亏这屋里头撒了红纸,不然哪里有只拿了钱却当场丢了红包纸的。
朝秋暗暗吐了舌头,丫的,气死你小气鬼!去年今年那些破事的仇,她正好都报了一眯眯眼。以后若是再贱嘴贱格的,她朝秋可不是好欺负的。
这洞房里吃完了甜汤汤圆这些东西,大小媳妇都看过夸完,人就一个个散去了。不过一个时辰的忙碌,头宴就开始了。
因为楚老汉家新造的房子,又大又宽敞,除了新房里不摆着席面,其他地儿都放了桌椅板凳,故而不用分成好几趟吃宴,无论是送嫁的还是庄里的客人,再加上几个嫡亲和远方,一股脑儿按着辈分往位子上坐。结果等到朝秋和亭玉去找位子时,那桌正好是秦氏一家的孩子最多。大武小武,彩翠守春都在已经动手抢吃的了。二伯家的采清姐坐在最外头的凳子上没拾筷子,旁边的时瑞也没往日活泼,和采清大眼瞪小眼。见朝秋和亭玉来了,这才往里头挤了一挤,空出两个位子来。
桌上那些菜都是用大盆装着的,虽然样数不多但分量足,故而抢着挑菜的不过是从大菜里头挑好的肉吃。
朝秋拉着姐姐亭玉靠采清边坐下,对着一桌子抢吃的大哥大姐实在无语。若是在家跟家人抢好吃的,那晚上还是回去开个小灶吧。
朝秋没有食欲,偷偷看了隔壁桌的娘也是如此。想了想,她拉了亭玉的袖子低声说道:“咱们把娘扶回去吧,这酒宴就当做吃过了,反正也没咱们的事儿了,待会儿留下来肯定得逮住洗碗擦桌收拾。”
亭玉听了有些犹豫,若是这么早走只怕不好。
朝秋再鼓动了一下,“你看娘偷偷捶腰了,肯定是累了,我们有理由先回去。这桌上的兔肉,哪里是娘能吃的。这东西太凉又下血,娘在家里都不碰一丁点的。就怕那锅子汤汁有些混了其它菜,你看又有些辣子在上头,吃下去就不好了。”
亭玉一听,立时点了头,跟着朝秋拯救娘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