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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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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马长卿僵了片刻,自然知道宇文文堂说的是他那刁蛮任性的王妃--独孤香儿。殢殩獍晓

    司马长卿走向送嫁使者道:“这里已是宣海边界,护送王爷和侧王妃的事情就交给我们吧!各位有劳,请里面稍作歇息!”

    送嫁使者拿出博山伏的帖子,道:“这是送嫁的红帖,以后就请将军费心了!”

    司马长卿接过,道:“自然!”

    宇文文堂收回眼睛,转向司马长卿,道:“本王离国这段时间可发生了什么事么?缡”

    司马长卿道:“臣下镇守边关,各国都相安无事,将士们的操练也日益渐进!”

    宇文文堂道:“没事就好!”说着唤了张雪琴,张雪琴闻声,再看一眼米莱,依依不舍的回到宇文文堂身边。

    司马长卿见了张雪琴,行礼道:“侧王妃!裉”

    “将军,免礼!”张雪琴脸色带些畏惧,边说边靠近宇文文堂。

    这司马长卿满脸大胡子,虽然长得帅可是一身莽夫味,张雪琴见得书生多,自然就怕这些人。宇文文堂看出些端倪,伸出一只手将她护着,道:“进去吧,这里天寒。”

    司马长卿闻声,让出一步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然后在前面带路。宇文文堂走到大门,回头望了一眼米莱,脸上出现一些忧伤。

    宇文文堂心里是担心黎青,虽然端木哲还在,可心下盘算着回到府邸的时候要派杨风去那边盯着,而且留在米莱的暗客还没有回信,也不知道对博山寒的计划有没有成功。

    张雪琴看宇文文堂蹙眉,顺着他的眼看去,可是并不曾见任何东西,这回头看将军等在一侧,便小声唤道:“王爷,王爷!”

    宇文文堂回过神儿,看着张雪琴叹了口气,道:“走吧!”张雪琴觉得这味道有些怪异,不过也不敢深究,只顺着走。

    边关要塞,虽没有京城的美酒佳酿,但司马长卿还是准备了一屋子酒菜。宇文文堂走入大厅,自然位于上位,张雪琴陪坐在侧,司马长卿陪坐在邻近,接着便是按照官级依次坐着。

    酒宴之上,闲话家常?没有!谈论军事?没有!司马长卿也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大堆舞姬,从宇文文堂入座开始,一直跳到酒宴结束。整个酒宴过程,军中的将士们军法严明,虽然陪坐着,但并无人饮酒。

    宇文文堂冷笑,司马长卿固然给足了他面子,但也同样没有让他逮到任何弹劾的机会。其实宇文文堂压根儿就没打算和司马家过不去,就算司马长卿有什么不对,也不会在朝野之上对他评头论足,不过司马长卿又怎么会知道宇文文堂内心在想些什么,这便是小心驶得万年船了。

    宇文文堂合着张雪琴一边看舞姬跳舞,一边喝酒吃东西,为了给司马长卿一个台阶下,这便称醉要休息了,司马长卿自然是阿弥陀佛,立马派人把宇文文堂扶回准备好的寝宫。

    “小心,把王爷扶到床上吧!小心头!”张雪琴一边说,一边跟着军士走。两个士兵将宇文文堂扶到床上,慢慢放下,这便给张雪琴鞠了一个躬,道:“侧王妃,属下等告辞!”

    张雪琴点点头,送他们到门口,等到两个士兵都走远了,这便对着门外站岗的人道:“可以帮我打一盆水来么?”

    “是,属下这就去!”那人说着,一手把剑,跑着走了。张雪琴关门,另一个守门的则行了礼,转身,挺拔的站着。

    张雪琴转身,一下撞进了宇文文堂怀里。张雪琴吓了一跳,好在,在叫出来之前,便被宇文文堂捂住了。宇文文堂慢慢放开她,做了一个嘘的手势。张雪琴点点头,小声道:“王爷,这是......”

    宇文文堂走到床边,道:“若不是这样,司马将军怎么下台,你没看那些将士都滴酒未沾么?”宇文文堂这一说,张雪琴倒是发现了,那些将士的确是滴酒未沾。

    “边关要塞,纪法严明,稍有差池,那便是杀头的罪,本王走得早一点,他们便可以早些轻松一点,也可以早些去尽职尽责。”宇文文堂说着,拎起桌上的茶壶,倒上一杯水,解了解渴,眼睛瞄向张雪琴。张雪琴盯着宇文文堂,巧的对上他的视线,低下头,迅速转开。

    咚咚咚!“侧王妃,您要的热水!”门外那守卫的将士回来了,敲了门说到。宇文文堂使了个眼色,假装睡着了躺在床上,张雪琴开门,接过热水,道:“谢谢,这水我待会儿自己倒吧,你们也下去休息吧!”

    将士愣了一下,道:“军令如山,不敢不从,今夜是我等值班,侧王妃有什么吩咐只管说!”

    张雪琴道:“那我待会儿递出来给你!有劳!”说着又将门关上。将士行礼,跟另一个一样,手握宝剑,笔挺的站在一侧。

    张雪琴将水放在架子上,拧了一把,走到宇文文堂面前,道:“王爷,擦擦脸,擦擦手吧!”宇文文堂坐起来,奇怪的看了张雪琴一眼,接过帕子,随便擦了擦又将帕子递回。张雪琴接过帕子,转身要走。宇文文堂一把抓住了她道:“你害怕嫁给本王么?”张雪琴看了看宇文文堂,摇摇头。宇文文堂道:“那你后悔嫁给本王么?”张雪琴又摇摇头,宇文文堂继续问:“你喜欢本王吗?”张雪琴又摇摇头,宇文文堂蹙眉,松开手。

    张雪琴立马抓住宇文文堂的手道:“王爷!”说着咬了咬嘴唇,道,“雪琴不止喜欢王爷,从第一眼见到王爷,就爱上王爷了!只是,雪琴也知道,王爷有众多嫔妾,雪琴不期待王爷特别的垂爱,只希望王爷以后不要讨厌雪琴!”

    宇文文堂淡淡笑了,将张雪琴挽入怀中,气息撒在张雪琴的脖子上。张雪琴顿时面红耳赤,心扑通扑通狂跳,胸口小鹿乱撞。

    宇文文堂伏在她耳朵,道:“本王是有众多嫔妾,她们也争风吃醋,你今日这番话本王记下了,本王不会让爱的人受伤,也不会让爱本王的人受伤。府上,只要你不开罪王妃,处处忍让,本王便会保全你和本王的孩子!”

    “孩子?”张雪琴吃惊,睁大眼睛,心越发跳得快了。宇文文堂慢慢靠近,张雪琴不敢直视,只好把眼睛闭上,静静等着。宇文文堂嘴角牵扯出一个微笑的弧度,在张雪琴的唇上落下一个浅浅吻又松开。宇文文堂看着紧张的张雪琴不自觉笑了,道:“害怕么?”

    张雪琴睫毛颤动,睁开眼,摇摇头。宇文文堂道:“把水递出去!”张雪琴愣了一下,然后按照宇文文堂的吩咐,将盆子递了出去。

    “本王乏了,明日还要赶往京城,想早些休息!来!”宇文文堂说着,伸出手,张雪琴会意,走过去,伸出手,握着。宇文文堂,道:“你就睡在本王身边吧,你不同姬妾,不是本王可以自封,所以侍寝还是面见了皇上和王妃,聆听了国法和家法再说!”

    张雪琴点点头,道:“雪琴知道了!”宇文文堂笑了笑,转眼看着烛火,道:“灭了吧,亮着刺眼!”张雪琴点头,替宇文文堂更了衣,便将烛火灭了,宇文文堂的屋子顿时暗了。

    门外的将士见了,知道二人已经入睡,这便放下心,往前挪了挪走到院子中央。两个人都看了看天,这天日,星象安静祥和,没有什么异样,月亮倒是圆,而且圆的有些蹊跷,圆的有些发红。两个人不是研究星象的人,看看也就罢了。两个时辰之后,有人来jiao班,又隔两个时辰,又jiao班一次,如此重复直到天明。

    “王爷!王爷你醒啦!”刀锋在侧守着,见博山寒醒来扶上一把。

    博山寒遥遥晕沉沉的脑袋,蹙着眉四周看了一下,道:“这是哪儿,我怎么会在这儿?”突然他眼睛一亮,抓住刀锋,道:“你不会为了救我,劫狱了吧!”说着一推刀锋,气愤的从床上爬起来。

    “王爷!王爷!”刀锋拦着,博山寒一把甩开喝道:“你知不知道,这样会让所有人都认为我畏罪潜逃,如此再加上越狱之罪,皇兄就是再想袒护我,也难于开口了!”

    “王爷!”刀锋拦在面前,道:“王爷当真忘了!在狱中......那些......”博山寒盯着刀锋,突然脑海中有了些印象。当时他晕晕沉沉,有人拿着刀走向他。

    这是怎么回事?博山寒想了想,道:“有人想刺杀我?”刀锋点点头,卜啸进来道:“是的,王爷,若是刀锋晚来一步,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博山寒蹙眉,道:“谁会想杀我?”博山寒脑袋里第一个闪现的就是科多善,可是想起科莫姚的话,又有些迟疑。卜啸观察着,道:“是皇上,王爷!”

    博山寒一把抓住卜啸:“放肆!本王不许你挑拨本王与皇兄的关系!对,是科莫姚!是科莫姚要你们这么做的,是吗?两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本王看错你们了!”

    刀锋闻罢,跪在地上,道:“属下之忠心,王爷怎么可以怀疑?王爷若是不信,属下可以死明鉴!”说着,抽出宝剑,架在脖子上的。卜啸一手抓剑,手掌被割了一道深长的口子,那血流出皮肤,染红了地板。

    卜啸跪下,道:“属下知道,王爷跟皇上情深似海,王爷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属下也明白,若只因片面之词,也难以信服,求王爷暂留刀锋和属下的性命,待事情水落石出,再做定夺!”

    博山寒看着刀锋和卜啸,心里虽然极力不信,可是要他没有任何证据,就杀了两个本是自己最信赖的人也于心不忍,再加上若这一切都是科莫姚的诡计,刀锋和卜啸都成了牺牲的棋子,那也不能让他就这么得逞了。

    博山寒想了片刻,终于按下怒气,道:“本王就暂且留下你们两个,本王现在就回牢里,你们谁也别拦着!”

    刀锋和卜啸跪着不动,刀锋哽咽道:“王爷!王爷!牢里的王爷已经死了,是被刺杀,三天之前,皇上已经将您的遗体下葬皇陵!”

    博山寒差点儿没站住脚,道:“什么?”

    刀锋道:“为了不惊动刺杀的人,刀锋擅自做主,用一个跟王爷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替代了王爷,目的就是要查出背后真凶!这件事除了属下、卜啸和李惠娘,再无人知晓!”

    博山寒两脚一软,瘫坐在地上。刀锋继续道:“王爷之死,皇上和众位大臣认为是科多善派人暗杀,因此联合朝廷大半官员逼迫科多善交出大军虎符以证清白!”

    博山寒缓了半天气,道:“他交了么?”

    刀锋看了看卜啸,道:“交了,而且还辞官离开京城了!”

    博山寒倒是惊奇,道:“他交了,他居然交了,那皇兄的位置不是稳固了!”说着,博山寒大喜!

    刀锋满面愁容,道:“王爷,属下听说,科多善走的时候,大声狂笑,嘴里念叨着‘先皇所托,臣惭愧,无奈,罢了!’出了大殿。”

    博山寒停住笑,道:“他倒了,自然要哀怨感叹一番!”

    卜啸面露难色,道:“可王爷......”

    “你想说什么?”博山寒道。

    卜啸道:“短短三天,皇上扩充军队三万人,增加了赋税三层,而且,现在还在四处征兵!”

    博山寒蹙眉,道:“皇兄为何这么做?”

    刀锋和卜啸低头,都不语,博山寒蹙眉。过了一会儿,博山寒问道:“黎青呢,找到了么?”

    刀锋和卜啸相互看了一眼,低下头道:“找到了!”

    博山寒大喜,双手扶着刀锋的肩道:“在哪,他现在在哪儿?”

    刀锋低头,看向卜啸,卜啸道:“他死了,葬礼也是在三天前举行的,跟善月合葬!”

    “什么?”博山寒完全慌了神,眼睛不听使唤,泪水抑制不住,“不可能的,他怎么能死了,你们都看清楚了?不可能是黎青的!不可能......”

    卜啸唤道:“王爷,王爷!”刀锋配合把博山寒安静下来,道:“是真的,王爷,是黎青,那张脸,我们看的清清楚楚!”

    博山寒听罢,整个人觉得眩晕,忽的倒了下去。刀锋和卜啸赶紧扶着,惠娘进门,见况,匆匆上前几步,道:“这是怎么了?快,将王爷扶回床上!”

    卜啸一边扶着一边道:“按照夫人说的,告诉了王爷,王爷是承受不住了!”惠娘不语,取了银针,在博山寒的身上扎了几针,等上好一会儿,有一点儿起色。

    刀锋在侧,问道:“王爷怎么样?”

    惠娘道:“好多了,过一会儿就会醒的!”

    卜啸道:“夫人明知王爷对黎青的心思,为什么不告诉王爷,反说她死了?”

    惠娘愣了一下,将银针一根一根往回收,道:“王爷要成就大事,必然要失去最痛心的东西!”

    刀锋糊涂,疑惑的看着,博山寒眼睛微动,似乎已有了意识。

    惠娘道:“青儿是皇上派人杀的,只有王爷知道真相,才会狠下心离开皇上!”

    “什么!?”刀锋诧异,疑惑,“皇上杀的?皇上跟黎青无冤无仇,为什么要这么做?”博山寒一惊,显然听到了惠娘他们的对话,可是这些人他都怀疑了,于是不动声色继续听。

    惠娘道:“皇上跟黎青是无冤无仇,可是跟科多善却有很深的仇,如果科莫姚死了,科多善就断了一只翅膀,青儿坠崖的那天,科莫姚也在,不是么?”

    刀锋道:“那把剑是的确是冲着科莫姚去的,黎青坠崖,也许只是意外!”

    惠娘道:“不是意外,是因为那个人杀不了科莫姚,便转了剑头刺向青儿,指使他的人就是要青儿跟科莫姚都死!”

    不会的,不会是皇兄,不可能是皇兄!不可能是皇兄杀了青儿,皇兄没有理由杀青儿!博山寒捏紧拳头,极力的反对。

    刀锋道:“可是这说不通啊!”

    惠娘道:“你应该知道了,青儿是雪千对吧?”刀锋点点头,惠娘继续道:“若是王爷也知道,他还会娶司空听雪么?”刀锋蹙眉,摇摇头,惠娘道:“那便是了,王爷不娶司空听雪,便不能夺回兵权,皇上又怎么能看着就要到手的兵权旁落他人,只是这次科莫姚没死,青儿死了,皇上看王爷全无心思大婚,再加上科多善将王爷入狱避婚,便动了心思!朝堂之上,纵人皆知,皇上与王爷感情甚好,若是王爷娶了司空听雪,科多善便要将兵权归还,可若王爷在牢狱里突然死了呢?谁会是刺杀的主谋?”

    “可是皇上怎么会知道黎青就是雪千?”刀锋还是不明白。

    惠娘道:“因为...菱儿....因为琪贵妃的画像,青儿跟她长得很像,而且......青儿也是慕容家的后代!”

    刀锋恍然大悟,那刺客首当其冲指向科多善,除去了科多善,除去宣海耿耿于怀的慕容,这样,就算博山寒不在了,博山伏也可以收回兵权,傲立宣海北方,刀锋看向惠娘,惠娘脸上虽有胎记,可是这胎记之下却是一张绝美的容颜,刀锋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道:“你就是慕容家唯一幸存的大小姐慕容灵慧?”。

    惠娘点点头,“嗯”了一声。

    博山寒整个人空了,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东西。一直爱护自己,关心自己的皇兄,竟然会为了区区兵权而要杀他,不只杀他,还杀了他最心爱的人!

    “还有”惠娘继续道,“你真以为南部的平静安宁归功于戍守边关的大将么?”

    刀锋蹙眉道:“难道不是么?”

    惠娘摇摇头道:“不是,这件事,我想卜啸最清楚!”

    刀锋看向卜啸,卜啸淡扯嘴角,道:“对不起刀锋,这么些年我一直骗了你和王爷,其实......我是科莫析......镇守宣海北边的司马长卿之所以不进攻米莱,是因为我爹爹是他的舅父,他是我的表兄!”

    惠娘道:“两个表弟都在南部当人质,司马长卿自然不会有什么动作!”

    刀锋闻罢,大惊,博山寒亦是,而且差点儿就从床上弹起来了,不过最终还是沉住气。卜啸继续道:“在先皇临终前的一个晚上,家父接到了保护慕容家和王爷的密函。这密函来得怪异,家父着实觉得奇怪,第二日便听闻皇上驾崩,而皇上已得传位圣旨。家父这便起疑,于此才夺了兵权,限制皇上的行为!”

    “什么!”刀锋听罢更是吃惊,

    刀锋想了想,大惊:“你和科莫姚都离开了,那......司马长卿会......”

    卜啸道:“家父这遭一走,朝廷风波必然大喧!若是是表兄知道爹爹被人诬陷,还辞去官职,定然会大军进攻!”

    两军若是打起来,惠娘自是高兴。可若真的打起来,宣海势力强大,米莱只不过是一个小国,力量悬殊,吹弹可破,不但报不了家仇,还会使很多人无辜送命。惠娘希望的只是博山寒做皇帝,出兵,辅外交,要宣海替慕容家翻案,惩处端木崖。众多小国看着,这君主之间必定会衡量厉害轻重。不过惠娘也妇人之仁了,只看到表面涂害家人的人,却不知这人背后还有另一个人。

    刀锋道:“那怎么办?难道真的要打?”说着,拉着卜啸道:“要不告诉你爹爹,说王爷没死?”

    卜啸道:“现在就算爹爹知道了又如何,只不过多一人忧心罢了,那官位岂是说有就有的,再说皇上现已经拿回兵权,又何惧家父?”

    惠娘蹙眉,卜啸也蹙眉,刀锋看着两个人急得团团转,博山寒真坐不住了,从床上起来,三个人都有些吃惊,愣了一下装作什么也没发生似地靠近。

    博山寒嘴唇有些发白,颤抖着冷冷的道:“我都听到了,你们说的是真的么?”

    惠娘等人僵了片刻,然后继续做自己的事情,三个人沉默不语,博山寒已知事情真相,倒坐在床上,手捂着头,哭了。刀锋看着难受,想说什么,却被博山寒突然扔来的花瓶砸了回去。卜啸和惠娘站在原地,看博山寒如此难受,也心痛。博山寒越哭越无助,越哭越心痛,气愤与悲痛交加,猛的将手能触及的东西都摔得粉碎,然后急火攻心,口吐鲜血,倒在地上!

    惠娘和卜啸慌忙了,合着刀锋将博山寒扶起。惠娘把脉,立马用银针封住了些穴道,然后将博山寒扶回床,又叫刀锋以点穴法封住几个穴道,这又把脉,算是及时救下了!

    阳光射进窗子,射到博山寒的脸上,这俊俏灿烂中多出了憔悴。惠娘有些不忍,卜啸看着,暗示不能心软。刀锋无意观察其他人,此刻心烦意乱,坐下又起身,坐下又起身,来回转了几个圈,看了看博山寒又坐下。

    惠娘收回手指,刀锋冲上来问:“王爷怎么样了?”

    惠娘道:“已经没什么事了,只是经受的打击太大,这些天要好好看着他!”

    惠娘起身,收拾了银针包,道:“我得回去了,这里虽然少有人来,但你们也要防范!别出什么岔子!”

    刀锋道:“放心吧!我一定会保护好王爷的!”

    惠娘看向卜啸,然后转身走了。惠娘一出门,便急匆匆骑马赶回幽乐镇。今日她来时还不知科多善已经辞官,若是真的辞官了,那便是有大麻烦了!

    “老夫人!”惠娘骑马到半山腰,突见对面有人跑来,惠娘将马停下,原来是喂马的家丁,他跑来,道:“不好了老夫人!”跑着摔了一跤,又爬起来,“宅子被官兵包围了!夫人还是不要回去了!”

    “这么快!”惠娘慌神儿了,道:“不行,绍青还在里面,我要回去救他!”

    家丁拦着道:“夫人放心,老爷和少夫人都已经在安全的地方了,老爷吩咐小的来告诉夫人,一定带着王爷藏好!”

    “老爷醒了?太好了!那你随我来吧!”惠娘说着,将家丁拉上马,又一路骑着朝小木屋去了。现在时间就是生命,在幽乐镇的老宅博山伏找不到人,肯定会立马派人到小木屋寻找的,想到这,便越骑越快。

    女子擅于骑术的不多,精通骑术的更少。端木哲起疑,这乐正府上的怪事特别多,而他来寻慕容,却不知这慕容就在身边,端木哲自嘲的笑了。

    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原来这人人称之为贤妻的李惠娘,便是曾经容貌倾城慕容灵慧!那黎青的身份自是不言而喻,难怪,第一眼看黎青,就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原来都是慕容家族的女子。

    惠娘骑马,不曾考虑那么多,一路狂奔到小木屋。到了小木屋,跟刀锋卜啸说明了原因,这便迅速转移,朝着上山的另一个方向去了。

    这一折腾,已经过了午时,宇文文堂也已经离开了边关,此刻正朝着京城进发,若是不出岔子,三日之后便可到达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