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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夏夜的前一天晚上,我们还像平时一样。
她坐在我书房的办公桌旁,写着她的作业,灯光洒在她的发梢上。很美,难以想象的美,完全不像是现在短发的顾双城。我会在她睡着的时候,偷偷亲吻她的发梢。
我当时喝了不少酒,应酬完之后还得完成一个不算太重要的企划书。
但我没有喝醉,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在她面前,我会命令自己要比在谈判桌上清醒!必须得保持清醒,只有在清醒的时候,我心里的野兽才不会从笼子里跳出来“杀人”。
我不想伤害她,如果有一天有人来质问我的罪行,我会老老实实的说出一切,但我一定会告诉所有人,我不想伤害她。从来不想。
我没有喝醉,但是小双城以为我喝醉了。她的小手指不知道到何时爬上了我的脖子,在我耳边咯咯笑着,微微用力推了一下我的头,我就故意倒在了办公桌上。
“姑姑,你睡觉去吧?姑姑……”她在我耳边轻轻说着。
“嗯……”我眼睛眯着,她的小手指在我脸上捣乱,那双深棕色的眸子就这么专注的看着我,她就在我的眼里,充满了我的整个视线,于是我又幸福的闭上眼睛。
可能是因为我没有卸妆,那宴会上的妆容化得有些艳丽,可能是因为灯光的缘故,让我看上去比平时美,也可能是因为小双城觉得在我喝醉的情况下恶作剧一下我,是件十分有趣的事情。或许,在双城的整个童年里,她对那晚的“过分亲近”并没有任何记忆。
她永远也不知道,她咬住我的下唇并向后拖拽对我造成的痛感和兴奋感有多大。
小双城就这么理所当然的把嘴唇靠向我,轻轻咬住我的下唇,用了点力气向后拉扯。
因为那一闪而过的疼痛,我难以置信的推开她,睁开双眼,她早就向后跑了两步,又回过头,冲我吐了吐舌头。
“你刚才干什么了。”
“我没干什么呀。”
“你……”我抚摸着自己的下唇,热切的看向她。
“我真的没干什么呀!”她乖乖的坐回椅子上,拿笔又开始写作业。
我知道她干了什么,但我却说不出口,有什么堵住了我的喉咙。
没人知道我有多可笑!那天晚上我整夜未眠,有种难以平复的缺失感,我觉得自己的下嘴唇被这个小恶魔吞进了肚子里,我再也找不回我的下嘴唇了,从此,我就变成了一个只有上嘴唇的老怪物。然而,她却睡得十分香甜。
然后是翌日的清晨,她穿着黑白格子的小短袜,背着小书包要去上学了,我走过去,亲了亲她的额头,但我依然没有从这个吻里找回我的下嘴唇。
我给她换了一双当时特别流行的小白鞋,上面绣着一只啃萝卜的小白兔,我趁机捏了两下她的脚,她夸张的怪叫着,活像是我虐|待了她,但是一张小脸笑得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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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的我,意外的,很不想回家。
在办公室里,我抽了差不多二十几根细雪茄,斜靠在办公椅上,那天的我出奇的悠闲,没有任何灯红酒绿的应酬、没有任何该死的会议、没有任何没完没了的开发案!秘书一整天都没进来,大哥也没有打电话叫我过去,我就这么对着空气和落地窗外上班、下班、加班的上班族们忙碌的身影吹着无所事事的烟圈。
夏日的夜晚,来得很迟,当夕阳的味道渐渐浓郁时,我还是坐起来,装作和平时一样,拿起那些文件夹整理了一翻,把办公桌规整一下,然后……我又决定剪完指甲再回去。
于是,我从办公椅上转移到待客的沙发上,低头,剪指甲。
剪第一根指甲的时候,我的脑子里冒出了很多念头,为了赶走这些念头,我剪得越来越快。我很活该的剪伤了手指,放在嘴里吮了半天,只是个小伤口,疼过就没事了。
剪完指甲之后,我又喝了一大杯温水,“咕咚”“咕咚”我甚至能听见自己的吞咽声里所饱含的讥讽。
然而,我还是装作和平时一样,推开门,和其他要下班的人客气的打招呼,有的部门要聚餐我会问他们要去哪儿,不停的说着场面话——进电梯,有高管搭话就说客气话——出电梯,去车库取车——坐上车,我又安静了一会儿,然后装作和平时一样,踩下油门,但车里也藏了一个魔鬼,它开得飞快,还没来得及思考——我已经到家了。
夕阳嫣好。
和佣人打招呼,老陈说晚上大哥不回来吃,厨房做了越南菜,有的佣人在花园里搬花盆,我又夸奖这些花真是漂亮。
没人能看出来我已经失控了?难道没人知道我就要去犯罪了?
真的,没有人。一个人也没有。
上楼,在走廊上遇到了几个女佣,她们正在换窗帘,她们嬉笑着,走过她们身边时我还夸奖她们今天看起来很美,她们对我笑,我也对她们笑。
站在卧室门口,我告诉自己,如果她不在我的床上,那么从今天开始,我会和大哥申请去言氏的分部,离开这个城市、出国、彻底消失,直到小双城成年之后,我再回来。
但……她在我的床上。
当我拉开卧室内的房门时,她早就睡着了。她睡得比平时早,也许是在学校的运动会上玩累了,她甚至没有吃晚餐就沉沉的闭上了眼睛。
我迅速的抓起她的左手,深深的吻了一下她的手背。瞧,她就熟睡在我的床上,任我“予取予求”。
卧室的窗户大开着,新换上的窗帘透着丝丝的香味,我轻轻的走到窗边,低头,盯着地板,然后——合上窗户。再轻轻的走到门口——锁上大门。
我还锁上了更衣室和洗手间的门,我压低声音,给老陈打了个内线,说我不舒服,晚上不吃了,别来打扰我。最后——我紧紧的合上了那扇月洞般的房门。
在那之后,我就跪在地板上,趴在床边,看着熟睡中的小双城,她哪儿也去不了,她就只能呆在我的床上了。
……我掀开了她的小睡衣,抚摸着她的小肚子,我猜想我的下嘴唇,就是被她咽进了肚子里,我的下嘴唇,一定还在她的肚子里!
从她的小肚脐眼开始,我肮脏的吻很快遍布了她的全身,先是隔着睡衣吻了一遍,她没有醒过来,我的胆子就像是第一次获得掌声的小丑一般,瞬间就雀跃起来。
……我解开了她的睡衣,脱掉了她的小短裤,这个过程十分缓慢,尽管我们已经如此亲近,但我们从来没有一起洗过澡,我放弃了很多次和她共浴的机会。
……那是我这辈子最心醉神往的秘密。
在卧室里并非什么也听不见,比如我在亲吻她的肩膀时,花园里割草机的声音还若隐若现,而我的吻从她的小腿缱绻至大腿内侧时,有几个女佣笑着从我的门前走过去,很清晰的笑声。
我想把她整个人都吞下去,但我只是轻轻的吻着,吮吸着,极尽所能的温柔着,无害着。我只能靠我的双手和唇间的湿|液,去感受她的气息和味道。
——美好的事物总是稍纵即逝,当我满脸通红、气息打颤的印下最后一吻时,一切就这么结束了。我又给她穿好衣服,其实,我并不比没做这件事情之前好多少,我依然满心的卑微和……荒凉。
她仍然沉睡着,就是眉头有些皱,似乎是想醒来的。
在床上,我又呆了一会儿。从头至尾,我都没有去吻她的唇,我害怕自己也会把她的下嘴唇吞下去,而我,已经在这场几近情|色的亵渎里找回了我的下嘴唇。
我很快就像个孩子一样哭了,在洗手间里,我不停的洗着双手和刚刚找回来的下嘴唇,但是双手就是洗不干净,而那个下嘴唇,也不再是我当初的下嘴唇?
但我很快又像个孩子一样笑了,在洗手间里,随便淋了个澡,换上睡裙,装作和平时一样,又回到了卧室里。
我发誓!当我看到床上空无一人时,我已经做好了“向她自首”的准备。
一整套的说辞就烂在我的肚子里,她只是个小女孩而已,她也许无法原谅我,但我可以给她全世界,她没必要因为“这点小事”就把我推出她的世界。我能轻易和一个金融大鳄周旋,难道还会说服不了一个本就对我事事顺从的小女孩吗?
我准备好了足够分量的糖果去迷惑她,我要让她只相信我,只喜欢我,只爱我,只在我的怀里娇气任性,只在我的眼里欢笑哭泣。
她要在我温暖舒适的城堡里当一辈子的小公主,永远无忧无虑,永远幸福如意。
只要我活着,她要什么,我都会满足她。如果有一天,我言战一无所有了,我就把自己切成肉块,煮一锅汤给她喝。
但是……所谓的折磨,才刚刚开始。
从我遇见小双城那天起,我的好日子就到头了,只是当时,我还没有那么多先见之明。
我装作和平时一样,下楼,和女佣询问你们看见双城小姐了吗?呵呵,我的脸上甚至带上了和平时一般无二的笑脸,女佣笑着说,晚餐都没见着双城小姐呢!
不知道她去了哪里?但是她不在房间里,一瞬间的恐慌涌上心头,她一定像是每个坠落到人间的天使一样,在察觉人间的肮脏之后又飞走了!
我跑遍了整个言宅,叫老陈吩咐所有人替我找她。
……最后,我在厨房后面的冰库里找到了她。
猜猜她在做什么?她把冰库的门打开,坐在一张小地毯上,手里拿着一个超大桶的黑巧克力冰激凌,正一勺一勺奋力的挖着,吃着,满嘴都是,睡衣上也是,小腿上也是,头发上也是。
在我来之前,她还吃掉了几个师傅刚做得蛋糕、冰糕和一些奇形怪状的……已经融化的小糖果什么,我不知道那是什么该死的冰棍还是什么的!
她从冰激凌桶里抬起头,双目睁得圆圆的看着我,冰库里除了冰块,就是天花板上暖黄色的灯光,我不知道她那是什么眼神?
她很快就开口了,问:“姑姑,你来这里干什么?”
你无法想象在没有看见她本人之前,我歇斯底里的呵斥老陈的模样有多难看。
我真想骂她,可我只是笑了笑,说:“碰巧路过。你不睡觉,在这里干什么?”
“我听见你在洗澡,我没吃晚饭,肚子好饿。还有……”小双城冲我笑了笑,又吃了一口冰激凌。
我已经浑身脱力,走进冰库里面,问:“还有什么?”
“我长跑得了第一名,篮球比赛第一名,你要给我奖励。”她皱皱鼻子,挖了一勺冰激凌给我,我摇头,不想吃。
“你想要什么?要什么姑姑都给你。”我摸摸她的头发,她想了一会儿,小眼珠就在我身上打转,末了说:“永远不要对我说谎话!”
“好。”我想也不想的答应了,一口答应,没有半秒的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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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十岁到十二岁。
我二十一岁到二十三岁。
在她今后不在我身边的五年里,这短暂的两年,被我称之为蜜月。
我找不出任何形容词来形容这两年,这段时光,是属于我和她的。
任何时候,只要我想起这两年,我都会觉得,这辈子值了。
两年后的某一天,小式微由二哥牵着,回到了言宅。
如果二哥的这个女儿比双城年纪小,或者比双城年纪大,大或者小都可以,但是她和双城是同年的不同月份出生的,也就是说,我风流成性的二哥在和双城的母亲登记结婚时,他和木云歌也同时缠绵床榻。
在我和双城的回忆里,我通常会抹掉所有其他不相关的,我总是试图让自己记起来那些只有我和她的生活片段。
但小式微的出现,木云歌和二哥的正式完婚,让我那个乖顺的双城彻底消失不见。
她不喜欢这个继母,更不喜欢那个和她同岁的女孩。
她十三岁到十八岁。
我二十四岁到二十九岁。
这五年,这漫长的五年,这五年里发生过的每一件事情,就像是一道狰狞的闪电,飞速的割开我还没准备好的心房。
我的小双城始终叫顾双城,她不姓言,大哥的底限是她可以在言家待着,一生都衣食无忧,但她没有资格姓言,她的生母是个禁忌,当时二哥会和她的生母登记结婚,如果让大哥知道,那二哥早就被扫地出门。
我无从知道她的生母是谁,只知道她姓顾,但我感谢她的生母,给了我一个天使。
她不姓言,外界一直不知道我有这么个“小侄女”。
但式微不同,所有人都知道她是言家的式微小姐,她的母亲就是言家的二少奶奶。
——可笑的谋杀案发生了。
从误杀变成谋杀,再到蓄意谋杀,对方的律师真是铁齿铜牙,他们不是想让我的小双城死,他们是全都看出了这个孩子在言战心里的重要性,他们是想让我死。
式微的刀子戳破了那个无辜的孩子的心脏,而那个死去的孩子貌不惊人,但他是云家的孩子。我知道我向云中天下跪那天,他的的确确是被我吓到了,所以,他叫律师松口了,我的双城免于一死,五年而已,五年而已啊?
如果我知道我这一跪,会让大哥猝死,那我宁愿抱着我的双城一起去坐牢!
我的大哥,言忱,就是死于双城入狱的五个月后。
毫无征兆的一个清晨,他似乎一直和我一样郁郁寡欢,听老陈说,大嫂病逝时,大哥也从未像现在这样消沉。
那天清晨,我走进他的房间,给他送早餐,我刚刚整理好自己的心情,所以期望第一时间告诉他,我没事了,以后会好好工作。
“是你吗?”大哥坐在阳台的靠椅上,沙哑的嗓音一开腔,我就应声道:“是我,大哥。”
“……你今年多大了?”大哥忽然问我。
“哥,我二十四岁了。”
“你暂时不要嫁人。”
“……我还从来没想过这事儿,哥,吃早餐。”
“你吃过了吗?”
“吃过了。”
我到现在还记得,那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清晨了。
可往往,事情总是发生的毫无预兆。
“为什么要向云中天下跪?”
“哥。对不起。”
“自从那孩子来到言宅,你好像就开始很喜欢说对不起这三个字。”
“这只不过是礼貌用语。”
“言战……”
“嗯?哥,你想说什么,没关系,你的话,我都会听。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
“……言战。你今年多大了?”
“你怎么又问我这个问题?”
“你暂时不要嫁人。”
“哥。你刚才说过了。”
“噢……”他闭上眼睛,握住了我的手,“……言战……”
“嗯?”
“你去上班吧,帮我处理一下几个大案子。我累了,要休息一会儿。”
“好,你好好休息,公司的事情交给我,不用担心。”
……他再也没有醒过来,我在去言氏的半路上,就接到了老陈的电话。
整个下半年到新年期间,全市的报纸头条,都是关于大哥的,很多都是对言忱这个商业巨头的歌功颂德和生平纪实。
在很多头条上,都能看到我和他的合照。在葬礼之后的第十二个星期,有一天,当我再次有勇气打开他房间的门时,我整整哭了一天。
……时光飞逝,物是人非。
也许,我再也不该沉溺于回忆,而是该彻底遗忘我和小双城那两年的小日子,改变自己,找一个像样的女友,开始新的生活。
她变了,我也该变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段文字写得我泪流满面,其实部分文字是我很早之前在感觉到画面的时候就用我的破MP5录下来的。母亲节帮我妈洗衣服刷碗顺便蹭蹭她老人家~呵呵,最后我妈来一句,再不午睡打你屁股!
令:下次更新是5.15或者5.16。半步猜是苦闷的新人,打滚求支持!下章是正文。
forever 顾双城这三章,其实该称为forever love,我永远的爱。这表示言战开始决定放手了,总结过去,她想踏实一点的正视自己,重新生活了,在被双城的红酒羞辱过后。
嗯,读者有看不懂的地方,要告诉我,你具体什么地方不懂?要不,我无从回答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