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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边的左边,提早下班的几个女白领拿着IPAD当镜子用,照来照去,好像今晚受邀参加了不得的Party;
右边的右边,等公交的小情侣不停的争吵,言辞激烈,眉眼交锋,横在两人之间的一只小狗熊被拽来拽起,想来个熊撕网破吗?
前面的前面,一群嬉笑的中学生从科学馆里秩序井然的下台阶,老师走在一旁,一脸忧心忡忡的盯着学生们不安分的笑脸,一边高喊着,过马路小心点!看路看路!
后面的后面,顾双城踩下油门,那长龙般的车流已经被甩得很远很远——不是周末的日子,去游乐园玩耍的人屈指可数。
中间的中间,行驶在她们前面的一辆橘黄色计程车里,一对头发花白的老夫妇就坐在车后座,老太太把头靠在老伯伯的肩上。
“我们上一次来游乐园,是什么时候?”顾双城问。
“六年前的六月一号。是老酸橙游乐园,在西区。”言战低头翻着杂志,张口回答道。
“那,你一直没有和别人一起来游乐园吗?比如言赋和言式微?”
“没有。我很忙。”言张回答。
“……”顾双城弯起嘴角,拐了个弯,两个人终于互看对方一眼,“终于到了”
“我们在北区划划船就行了,来南区真是路途遥远。”
“姑姑,如果我知道南区和北区隔了两条路的话,我不会提出这样的建议。”
“小时候你可不是这样,越大越不机灵了!”
“姑姑!”顾双城停好车,走到言战那头,给她开了门,“下车,快点。”
“说你不机灵,你不高兴?好,顾双城最机灵了。”言战啧啧嘴,瞪了她一眼,顾双城立刻露出一抹僵持的笑容,言战摸摸她的头,“乖了,姑姑给你买棉花糖吃,走。”
她拉着顾双城的手,买票进入,两人进去刚观赏了两只上蹦下跳的猴子,游乐园的管理员就走过来,说:“园长交代了,言总过来,全程免费,这是里面所有景区的门票,请您笑纳。”
“谢谢。”言战笑了笑,那人又看了言战两眼,说:“我能不能拍张照,放在我们游乐园的网站上?”
“很抱歉,不可以。我现在是私人时间,谢谢。”那人立刻抱歉的点头,转身离开了,言战冲顾双城扬一扬手里的票,顾双城点头,说:“和姑姑来游乐园最大的好处就是,每一次都是免费。”
“知道酸橙游乐园是谁开的吗?”
“云氏。”顾双城收起那些票,并将它们整齐的放进言战的包里,拿着言战的包,她正准备转身向前走,言战就拉住她的手,“云中天现在要把他的事业重心转回国内,以前我们见面都是在国外的一些会议上。”
“你想对我说什么?”
“我只想告诉你,每次看到他,我就会想到你。最近我经常见到他,也经常会想到你。”
“你们目前仍然是很好的合作伙伴,没必要因为我把关系弄僵。”
“呵呵,你明白我在说什么。”言战微微踮起脚尖,替她整理了一下衣领,双目笃定的看着顾双城,“我当然不会因为你而和他弄僵,我会因为你,好好和他搞好关系。”
“所以……我们现在要玩什么?”
“南区一半以上都是动物园,我们只需要用眼睛看。反正我们刚才都玩遍了所有……”
“我记得谁刚才在玩所谓的极限项目时吓得啊啊大叫!”顾双城摸摸言战的脸,疑惑的问道。
“那是正常人的正常反应,你知道的,害怕、恐惧,当然要尖叫。”
“我会永远记住你尖叫的样子。”顾双城低声说。
“什么?”
“没什么,我们去看河马。”顾双城拉着言战的手,沿着石子路向里面走去。
“渴了吗?”顾双城从包里拿出半瓶矿泉水,自己先喝了一口,又问言战。
“渴了。”
“嗯?”半瓶矿泉水只剩下两口了,顾双城把瓶口抵在言战的唇上,“喝吧,喝完再买饮料。”
微微张开嘴,矿泉水瓶倾斜,刚来被顾双城喝过的矿泉水,又滚入了言战的口中,两人已经走进了清风阵阵的竹林,影影绰绰的阳光照在言战喝水的脸上,顾双城伸手过去,拂开她额间的发,默默的,分了神。
光斑,就这么在言战白皙微红的脸上晃过,她鼻尖的细汗也变得星星点点,夺目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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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红豹跑车停在了南区门口,言式微手里抓着跑车钥匙,从车上下来,拿起手机,从车上下来就直奔一辆黑布隆冬的土掉渣跑车旁,敲了两下车窗玻璃,“言赋,说实在的,这辆车是你父亲开得,太老了,你要是有时间,随便挑一款新的,姐给你付账!”
“……哎?”言式微看向车内的言赋,他安静的抽着烟,似乎是在看向园内的什么人。
“你看谁啊?”言式微四处看了看,又坐到车里,“言赋,姐对你够意思吧,早知道你不喜欢陈非,姐对你是最上心的。”
言赋抽了一口烟,不咸不淡的看了一眼言式微,她立刻摸摸鼻子,“当然啦,除了姑以外,就属我对于最上心。”
“手上拿得是什么?”言赋问。
“!”言式微后退了一下,皱眉道:“你能不能……别这个样子……别这么和姐说话?慎得慌?那么严肃干什么?……你是不知道,你这样子,很像你父亲。”
吐出了一口烟,言赋又问:“什么大发现?”
“首先,听说陈非这事儿的时候,我以为是那些八婆在开玩笑!我一直没在意,没想到……你看吧?看完了你别笑死!哎哟,太可笑了,就他这样,我还真不知道姑为什么挑上他了?”
言赋碾灭烟头,拿起一份厚厚的德文病历,通览之后,他忍不住轻笑,“也就是说,在认识姑之前,他就已经阳|痿了?”
“我告诉你。这事儿,我作为一个女孩子,不好意思和姑开口,但是你就不同了,是吧?将来,你还是我们言家最大的。你一定得找个恰当的机会,告诉姑。他自从在片场被炸伤之后,一直在接受治疗,我猜啊,他一定在姑面前伪装的很好,不过,你看看!”言式微捂着嘴巴,实在笑得够呛,“他那地方都被炸成这样了,不完整了,你觉得姑以后会有幸福生活吗?嫁过去干么,守活寡?”
“还有谁知道这件事?”
言式微又笑得不行,说:“他以前有个初恋女友,现在移民了,据说吧,她曾经说过,陈非在床上根本不行的,中看不中用。”
“就他这样,想行也很难。”言赋吁了一口气,把那份病例扔在一旁,言式微捂住肚子,“我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全天二十四小时盯着陈非,才找出蛛丝马迹的。你说,个子可以,素质也高,他也有钱,有名,现在人家陈导演在法国可是不得了,可是呢,哈哈……我猜啊,他爸妈都不知道他们这个宝贝儿子变成这样了,可怜见的,还在订婚的时候想给我们言家下马威,装什么装呀!哼嗯,我就等着看他们陈家怎么断子绝孙!”
“我是不喜欢陈非,你怎么这么不喜欢陈非的爸妈?”言赋也忍不住笑了,总觉得自己前段时间的较真太无厘头。
“你和姑天天就知道工作,哪像我耳听八方!那两个老家伙逢人就说我姑怎么怎么对陈非好,给予他各方面支持,又说陈非对我姑怎么怎么好,把陈非夸得跟一朵喇叭花似的,合着我姑是牛粪?找冤大头也不是这么找的!”言式微拍拍手,啧啧道:“我都给他们陈家想好台词了,要是以后我姑真嫁过去,三五年不生个孙子,肯定又说我姑有问题~到时候闹离婚,再让我姑把她的财产分一半给陈非,靠,算盘打得挺精的呀。”
“言赋,你听姐一句话,恋爱中的女人是没有理智的,姑现在特需要我们点醒她。这明显就是个火坑。”
“你想得可真远?”无论陈非是不是阳|痿,言赋都没想过让这个男人真的和言战走到神父面前说我愿意,他皱皱眉,又笑着低喃道:“怪不得她还是个处|女……”
“啊?”
“姐,你说,姑是不是知道这件事情?”
言式微翻了个白眼,“去你的,姑肯定不知道,知道了她就不会这么干了。还订婚,这礼钱,我听陈管家说,一半都进了陈家的腰包。回头我和我妈好好商量商量,怎么把这个钱再捞回来!便宜了陈家,我可不干。”
“这件事情,除了你我之外,姐,禁止告诉其他人。我只想让他们和平分手,最好是,老死不相往来。”
“当然不能说,你是我亲弟弟,我拿出来和你笑一笑,这传出去,人家怎么说我姑呀,找来找去找一个ED男,这么没眼光,不笑掉别人大牙了?”言式微总算是不笑了,她又拉着言赋的胳膊说:“哎?云啸尘是不是回来了?”
“提那个老软脚虾干什么?”言赋嗤笑着问。
“说句实在的。云啸尘虽然老了一点,但是,他是真的爱姑。”
“……姐,我问你一个问题?”
“问吧,其实我就是想说,姑既然决定嫁人了,不如嫁一个真爱她的人,云啸尘不错的。”
“你觉得我和言战生出来的小孩,会不会很可爱?”
“咳咳!咳咳!咳咳!”言式微瞪大眼睛,自己被自己给呛到了。她连连后退,靠在车窗上,说:“你别这么说话,慎得慌,你这么说话,语气和你父亲真的很像……”
“回答我的问题,姐。”言赋收敛语气,问。
“其实吧……我也知道一点,你对她的心思。”言式微支支吾吾的低下头,“不过,我觉得,你玩玩就算了,不能动真格的。”
“不,我想对她动真格的。”言赋轻笑,言式微立刻苦了一张脸,她万分悲悯的说:“你别去动她,真惹火了,小心言战彻底把你给废了。”
“……”言赋忽的捂住脸,向后仰靠在驾驶席上,低声说:“要废,也是当着我的面废我,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周只见两次面,她急着把担子撂给我,巴不得下一秒就离开我。自从我父亲过世之后,她就再也没带我来过游乐园……现在,倒是带别人来了,还有说有笑?”
“……要不,姐带你进去玩?我买票?”言式微眨眨眼睛,建议道。
“……”
“其实大伯,去世之前,经常和我说,叫我这个做姐姐的,好好照顾你。”
言赋看向言式微,“真的?”
“当然了。那个杀人犯算什么东西,我们俩才是亲姐弟。你别不高兴了,她就要去滚出国了,以后,天天,姑还不是和你在一起,对吧?”言式微笑了笑,一直以来她都遵照言忱和母亲的叮嘱,和言赋保持良好的关系,只要言战一嫁人,那言赋就是个大靠山了。
为了顾双城的事情,言式微知道,自己的母亲已经和言战是撕破脸了,现在也只能在言赋身上探探未来,言式微叹了一口气,“喂,去不去啊?我也好久没来游乐园了?”
“嗯。进去,我想看看,她们在里面玩什么,那么高兴?”
两人也下车,走进了游乐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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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办公室云中天用夹子从笼中抓出一只半大的老鼠,扔到了蜥蜴面前。
他的秘书陈勉走进来,汇报道:“言总是和顾小姐一起去酸橙游乐园的,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全程免费了。”
云中天出神的盯着那只散漫的大蜥蜴,小老鼠在它面前爬来爬去,它就这么盯着那只小老鼠。
见云中天并未答话,陈勉就准备开门出去,“等等,顾双城那孩子,是不是要出国了?”
“是的,要去瑞典进修。”
“哟,言战还真舍得让她去?”
“五年前,和五年后,言总对顾小姐一直都很关爱。”
“关爱就不会让她进白山了,言战那种女人,哪里还有什么关爱。……还有什么消息?”
“嗯。言赋也去了游乐园,是和言式微一起的。两人好像是约好了?”
“啧啧,木云歌的这个女儿啊,是个挑事儿的能手。既然来了,就全程免费。”
“言赋这小子,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出格的举动?听说,我回国前,他是触怒了言战,被赶去别院住了段时间?”
“确有此事。我们得到的消息,只是言赋在公事上疏忽大意了,气得言战半夜把他赶出去。”
“不像。再去查查。”云中天皱皱眉。
“是。”
“叫手底下的人都警醒点,多盯着点言赋。”
“其实我们已经派了很多人在监视言赋,但是……”陈勉凑近了一点,“言赋每次都能甩开我们,他有自己的保护网。”
云中天哈哈一笑,抚掌道:“行啊,他父亲那么绝,我早就料想,这小子不简单。”
陈勉看向那只趴在白沙上的蜥蜴,只是一刹,那只老鼠已经被蜥蜴给吞下去一半。
“要不是言战护着,言赋早就和他父亲一起长眠地下了,这小子能长大成人,他真该管言战叫一声妈。”云中天洗了洗手,满意的看向那只已经把老鼠完全吞下去的蜥蜴。
“云总,你可真会开玩笑。言赋现在,恐怕是得担心,他父亲的江山,被言战和言齐给瓜分掉。”陈勉给云中天擦擦手,云中天又是一阵轻笑,“言战是个美人,美人呐,就没必要攥着江山不放,她已经在一步步放权了。倒是陈非,你打电话过去,他到底怎么说的?”
“陈导说,一切安好。谢谢您一直以来的栽培。”
“他这是有了异心啊?明明叫他结婚,他给我来个订婚,真喜欢言战了?”云中天坐在办公桌前,陈勉立刻为他点了一根雪茄,云中天轻咳着吸了一口。
“看样子,是动了心。”
“呵呵,他还真以为自己配?!”“啪”得一声,云中天摔掉了自己钟爱的青瓷茶缸,吓得陈勉连连后退,“云总,您消消气。您消消气。”
“你明明白白的告诉陈非,去礼堂结婚的是他,新郎官是他,但是这新娘子到底是谁的,叫他心里最好弄明白。快点结婚才是正经。”云中天抽了一口雪茄,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啸尘那边,你也多打理,让他早点复婚。两个孩子没了父亲,归根结底,是不行的。”
“还有那个顾双城,也找人盯着她。我总觉得,这孩子能成气候。”
“是,是,云总。”陈勉连忙跪下来拾起那些青瓷碎片,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推开,陈勉一回头,看到的是穿着绿色旗袍的云家大夫人——罗可欣。
“中天,这是说什么呢?杯子都摔了?”罗可欣笑着问。
“你来做什么?”云中天正在气头上,眼神阴冷,看得罗可欣一阵惊慌,她支支吾吾道:“我,我……就是顺路来看看,给你送点吃的。”
云中天直起身子,上下打量了一下罗可欣的这身旗袍,问:“小战给你挑的?”
“是啊。这旗袍是妹妹送给我的。妹妹对我很好的,人也很温和。”
“过来。”云中天又坐下来,把罗可欣抱在怀中,留恋般的抚摸着她的这身旗袍,“你们姐姐妹妹的称呼,感情倒真像是很好。”
“是啊,中天,我不明白你们商场上的事情,但是平时生活中,我真的觉得妹妹是个好女孩。……明天我生日,我还打算让她来我家呢,上次她生日,你还不让我去言宅,那这次,不知道,你允不允?”
“她当然是个好女人。去年她生日是草草办的,当晚就要飞东京,你去了做什么?既然是你生日,请谁,你做主好了。对了,你的生日礼物,我叫陈勉准备好了。”
陈勉捡完碎片,连忙点头,说:“是,大夫人的礼物,一早准备好了呢,云总提前两个多月就吩咐下来了。”幸亏答应的快,陈勉这下得好好想想该准备什么礼物了,千万不能和前几年的重复。
“中天,我还以为,你还在生我的气呢?原来,你还是爱我的。”罗可欣吻了一下云中天的唇,云中天笑着说:“只要你能和小战好好相处,你就是千般万般错,我也能当做没看见。”
“中天……你这是,什么意思?”罗可欣一惊,总觉得丈夫是话里有话。
“是不是云氏又和言氏起了冲突,你要讨好她?”
“以后你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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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言赋捂住言式微的嘴巴,硬是将她拖到了一颗葱郁的矮树后,言式微无奈的皱眉,等他松手之后,问:“你干什么?反正她们也是进来玩,我们也是进来玩。一起玩,不行么?”
“她不想看到我。”言赋指着言战的位置,画了一个圈。
“……真是无聊,我们这样就是偷窥?真无聊。”言式微伸了个懒腰,转过身,“我累了,去那边坐一坐,你爱看你看,天天都见面,有什么好看的?”
言式微连忙坐在长椅上,又在手臂上涂了一点防晒霜,她看向仍旧在人群中张望着言战和顾双城的言赋,叹了一口气,“大伯,你快托梦给你儿子吧!”
东拜拜,西拜拜,“真不懂,言战那个老女人,有什么可吸引人的?为什么那么多男人都喜欢她,哎~”
手机响了,言式微一瞧,“母亲大人来电。”
“喂,妈。您不是和几个姐妹在外面玩吗?”
“玩什么呀!唔嗯,呜嗯,女儿,我可只能靠你了。”
“又怎么了?”言式微又给脚背涂了一点防晒霜,问道。
“你爸爸在法国养了两个女人!呜嗯,我就说呀,为什么每次去法国,都出差这么久?那两个女人,又年轻,又漂亮,还是姐妹花。”木云歌哭着哭着,又停了下来,“女儿,你不会也嫌妈妈老了,人老珠黄……呜呜……”
“停!受不了,他就是这样啊?你哭什么,你哭什么嘛?有什么好哭的?……”言式微红了眼眶,哽咽的看着远处把言战抱在怀里的顾双城,她笑得很开心,其实顾双城长得最像言齐,身高、有时候的表情……“他就是这样啊,你早就知道了,不是吗?哭什么?”
“女儿,你不要哭啊,我不哭了,我不哭了,反正我知道你爸爸的银行密码,他的钱我都管,一定不会便宜那两个小妖精的!”
“……妈……”言式微也擦擦眼泪,“不要难过,我已经在言家站稳脚了,反正大伯一直都很认可我,他从来没有正眼看过顾双城。”
“好了好了。女儿最乖了。对了,言赋那边怎么样?我看言战,是真的要提早把他推上位置。”
“我跟他关系一直不错。”
“不行的。我们得拿到一点可以……女儿,你不要怪老妈太尖酸刻薄,我们母女两个要是拿不到一点,可以掣肘言赋和言战的东西,我真是害怕,你那个风流老爸哪一天又给你娶个后妈进门,我们怎么办!”
言式微颤的紧紧抿唇,她忽而咬住自己的手背——
“女儿,你不要觉得老妈很恶毒很小人,这是没办法。以前我年轻漂亮,你老爸爱我,现在……我进门这么久,就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连儿子都没有。以后,我真的害怕。”
“妈。你相信我。不会有事的。我很有钱,我会赚很多钱给你。”
“……上次,我们去拜祭言忱,我听言赋的口气,总觉得言赋好像对言战……有那种意思。”
“妈。”言式微松口,手背已经开始渗血——
“女儿,如果言赋真的对言战有意思,那我们可以把言战送到他床上。这样,不就是最好的方法吗?”
“妈!”言式微擦干眼泪,“这个主意你最好不要打,很危险,你会被这个主意害死的。”
木云歌听言式微如此认真的语气,就平复了一下心情,说:“我没有想这么做,开玩笑而已。”
“妈,言家的家产有我的一份,有我的,就有你的。”
“幸好,妈有你这个女儿。”
母女俩又说了一会儿话,言式微挂断电话,她看向远处,落日昏沉,彩霞刺满大地,言赋朝她一步一步走来,恍然间,她好像又看到了言忱。
“姐,回家了?”
“你不偷看了?”
“她们去地下的水族馆了,里面很小,怕碰见姑,怕她不高兴。”
“小赋,有句话叫打草惊蛇,你只要好好做这个继承人,她迟早也是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偶系真没想到乃们会猜陈非是g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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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我今天才发现简顾炸了我专栏两次,呜呜,我甚至从前不知道原来专栏也可以被炸来炸去,咩哈哈~
令:今日撒花时是不知说啥的小盆友,可以试着回答我的问题——你今天喝了几杯水?
我先回答——截止到现在,大约两杯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