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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上的言战永远都是一本正经的西装革履。
黑色女式西装一扣到底,里面白色衬衫领口系着一条似男非女的领带,探访幼儿园的时候会换成一只稍显俏皮的领结,头发永远都是盘起来的,特像那些亟待参加竞选的女议员。
媒体们非常愿意拿言战的着装和一些当时已经成名的女商人作对比,通常都是整个版面的长篇大论,我基本有很多字都不认识,所以连大概意思都看不明白。
此刻,我成功的逃脱了家里司机和保镖的包围圈,手里拿着一份报纸,上面写着言战演讲的地点,是在言战的一则报道下面。
他们有他们的老谋深算,我也有我的初生牛犊,赌一把,原来司机和保镖并没有我想得那么万能,人一多,他们也会眼花到我从他们面前走过都不晓得。
计程车司机回头看了我一眼,我看向车窗外的广场白鸽,还有那些来回行走的人群,真该喝一杯雪碧庆祝一下,这是我自出生起,第一次,一个人坐在一辆车上,在整个城市里游走,我有点舍不得这样的自由。
嚯!今天的演讲场地真是人山人海,这也导致了那个车技很烂的计程车司机根本没办法把车开到里面去,过了十字路口之后,就堵住了。巡逻警抄着警棍,四处警戒,我坐在车上,那个计程车司机说,不得了啊,听说言战要在这里演讲。
我点点头,公园外没有横幅,里面的喷泉喷来喷去,距离喷泉不远的地方停着一大票金光闪闪的豪车,随便这么一看,想进去看一眼,还真是不容易。
在那个计程车司机和对面的那个司机讲话的时候,我猫着腰,偷偷从车里下来,没办法,我一分钱都没带,只好开溜,那司机在我身后大喊的时候,我已经挤进了人群里,这群人都是记者,刚从车上下来。
呼,我发誓,要是我能预知到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我宁愿折寿十年,也不愿意亲眼见到那样肮脏的画面。
在我横冲直撞的时候,我慌不择路的跳下露台,又弯下腰,从公园下面烂掉的铁丝网钻进公园里,连胳膊都被划破了,我一路“嘶嘶”得跑到了公园的几颗参天大树下,我深深的吐出一口气,靠在树上,总算是逃出升天。
胳膊开始渗血,在这么艳阳高照的朗朗晴空下,真是看得人触目惊心,幸好我从小爬高走低,对于这种小伤已经得心应手,不至于慌了手脚。我就这么坐在树下,收拾我的小伤口。
这里十分安静,松柏森森,应该离言战演讲的主场地很远很远。
我暗自高兴,已经溜进了公园里,那主场地也就不远了。收拾完小伤口,正准备从树后出来的时候,打眼一瞧,一辆豪车缓慢的朝这边开过来。
……我永远不愿意回想起这一幕,但是这一幕确实就在我眼前发生过,就在离我三十步远的地方……发生过,无法否定。言战可以向全天下的人否定她和言忱的关系,但是我不知道,她哪里来的说谎的勇气,在我面前,也要那么理所当然、眼睛也不眨的否定掉。
——那辆车停在了离我大约三十步远的地方,隔着一颗粗树,我蜷缩在大树的下面,开始我还以为是警察进来抓我这个坐车不给钱的家伙,等了一会儿,好像是有两个人下车了,我不敢看,生怕被人发现,不过,我能清晰的听见他们的对话,一字一句,一字一句——
【我在床上等了你一晚上,睡不着。】这女人的声音我很熟悉,但我一时想不起来是谁。
【乖,下次没等到我,自己先睡。】
【你每次都叫我乖,你都不乖的。】女人笑了,这笑声……我偷偷的露出半只眼睛,看向背对着我,靠在车边的一男一女,当时我真想走过去,让言战给我签个名,留个影,这真的是我当时的第一反应。
言战娇笑着靠在那个男人的肩膀上,非常熟稔的给他点了雪茄,男人侧头吸了一口,有些疲惫的说:【你不要在大白天考验我的耐性,我很没控制力的,尤其是见到你。】
【没有控制力,你又要怎样?演讲很快就要开始了。】言战下巴磕在那男人的肩膀上,男人侧过头,亲了一下她的唇,笑着说:【反正今天的主角不是我,做完再去也可以。】
【哥~你什么时候变这么随便了?】这一声“哥”叫出来,那男人就扔掉了雪茄,将言战压在了车窗上,我也终于看清了这男人微红而英俊的脸——言忱。
他气息不稳的啃噬着言战耳朵和侧颈,言战抬起头,像是一只听话的小狗一样,低低的叫了一声,哥,你好久都没回我们的家了,你不想我吗?哥,我好想你,我好想你……
很快的,我就看见言忱从后面撩开了言战的裙子,他也解开了他自己的皮带,言战痛苦的低叫了一声,哥,快进来,求求你,求求你——我不知道言战时要言忱进去哪里,但言忱只是轻笑,从我的角度看过去,他的双手撕开了言战的胸衣,一边揉|捏着,一边说,再喊我几声,我就给你,言战就听话的喊着,哥,哥,哥,哥,每一声哥都叫得深情婉转,我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哥哥这个称呼,是这么有魔力——虽然我什么也看不懂,但是我知道言忱还是进去了,那一刻,我都替他们捏了一把汗,言战叫得越来越大声,那不是叫,那是某种低声的啜泣,她□的上|半|身就这么贴在透明的车窗上,也许是光线的原因,我的眼睛几乎无法从她饱满圆润的胸口挪开,她被言忱从身后不停的撞|击着,那两瓣粉白的柔软被挤压的不成形状,她一定很痛,但似乎又很舒服。
我不晓得他们在玩什么游戏,我就这么看着,他们两个人始终叠在一起,言忱换姿势的时候,言战叫得最大声,她好像是生怕别人听不见一样,言忱就那么肆意的摆|着她,她像个洋娃娃,和我在电视上看到的言战,根本判若两人。
但是……我仍旧被这样的言战吸引住了视线,尽管我不理解,但言战的身体不停颤动的时候,我的心也跟着颤动,她好像真的很痛苦,但这种痛苦里,似乎又饱含着我所不理解的东西,言忱弄疼她的时候,她会伸出手,轻轻的抚摸言忱的脸,虽然我看不见她的表情,但却能看见言忱笑了笑,然后放慢速度,两个人凝望着彼此,除了刚开始之外,两人接下来都是看着对方,最后言忱温柔的抱紧了言战,我又听到了言战带着哭腔的低叫声,两人都在颤抖,言战的双|腿张|开,就这么勾着言忱的腰。
【哥,我会听话的,你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你这是怎么了?】
【我……】
【不要胡思乱想,只要你乖乖的,你要什么,大哥就给你什么。】
【哥……】
【我不行了,你要榨干我是不是下来,演讲要开始了。】
【不下来。】
【真的?】
【就不下来!】
【呵呵,刚才不是说,我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吗?那现在,放我出来?】
【哥……言忱,我们就这样,抱一会儿,好么?】
【嗯……】
我看到言忱眉头狠狠皱了一下,然后打开车门,把言战扔进车里,没一会儿,我就再次听到了言战的哭叫声从车内传过来,这次是又哭又笑,言忱也轻笑出声,似乎两人又开始了新的游戏。
当时的我,只觉得他们的兄妹感情真好,不像是我们班上的同学,在家里天天和哥哥吵架,我不知道他们要玩到什么时候,不过,我可是来听言战演讲的。他们两个人的游戏好像又不能带我一起玩,所以,我没有观看到最后,就钻进后面的树丛里,抄小路,绕着公园走了一圈,原本以为自己能找到去演讲场地的路,谁晓得绕过枝繁叶茂的花坛,眼前就出现了一群黑压压的保镖,和我家的保镖大叔相比,个个都是身形矫健。
我想我死定了,就只好站在原地,和这些保镖们干瞪眼,他们穿着统一的黑色西装,没有戴墨镜,没有戴枪。因为我的出现,他们好像开始在呼叫谁谁谁。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出了一头的汗,大约半小时以后,似乎是什么人来了,保镖们立刻训练有素的分成两队,而我的父亲的言齐,就这么面色阴沉的朝我走过来。
【司机和我说,你不仅跳车,偷了报摊上的一份报纸,还差点拿钉子戳瞎了保镖的眼睛,你真的和你的母亲一样恶毒。】
【……】
【如果你没什么可说的,就立刻跟保镖回去。今天,我有重要的事情,没办法和你在这里玩躲猫猫。】
【爸爸。】
【……】
言齐在我叫他爸爸的时候,眉头轻皱,问【你到这里来做什么?】
【看演讲。】
【胳膊肘向外拐,这点,你也和你的母亲一模一样。】
【什么?】
【我和你母亲已经在三日前正式离婚了,本来我想今天把事情处理完,就到你那里去,把你接回言家,那么现在,省得我再跑一趟,你现在和保镖回去,收拾一下行李,准备一下。】
【妈妈再也不回家了吗?】
【以后,再也别在我面前提起你妈妈。或许这样,我们俩之间,还有话可说。】
【爸爸,你,再也不回家了吗?】
【……我的家就是言宅,今后那里,也是你的家。】
【……你们都不回家了?为什么不早告诉我,我每天都在等你们回家?】
【……演讲已经开始了,我要去会场,今天,我会非常忙。】言齐说完,就转过身,疾步离开了,我呢,就这么看着他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黑压压的保镖们都看着我,我知道我很没用的哭了,就像是……一梦惊醒,整个家里,就只有我一个人,也自始至终,仅有我一人而已。
言齐那天气急败坏的模样是有原因的。回头翻开当年言战的演讲时,那就应该是言战开始权倾言氏的标志*件,当时她的一些观点和决策,几乎都是和言齐对着干的,但确实有她的前瞻性,我还查到了当时言战和所有业内人士的一个大合照,那上面的言战也是一本正经的西装革履,我甚至查到了言战和言齐的合照,言战和一些言氏老人的合照,言战和一干社会名流的合照,但很奇怪,我搜遍所有新闻杂志,就是没看到言战和言忱的合照。言忱也确实在会场,也有一些他和旁人的合照,但当日,两人并没有合照,否则,不可能报纸不拿出来做头条。
如此重要的日子,这两个人竟然没有合照?
那天,我被保镖们带了回来,一如往常的吃了晚饭,接着就是坐在阳台上,等着天黑。
天黑,整个小区静下来了,我就把我收藏的那些萤火虫全都拿出来,然后,放它们走。
它们走得没有丝毫留恋,一丛一丛的,飞得又高又远。
这一晚,我仍然在为我的父母再也无法回家而难过,言忱和言战的事情,根本没上心,我只认为他们在玩游戏。
……
每一次,当我看到照片里的言忱搂着言战,两个人对着镜头一起笑得时候,我都会觉得心里的讽刺感无限的扩大,在游轮上听到那些富婆们的谈论时,我当时多么想说,就算真是那种关系又怎么样,言忱已经死了,这段关系无论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很显然,它已经彻底结束了。
但是每当,言战在床上喊着,双城,救我,双城,救我的时候,我就会想起……也许,或者也有那么一个深不可测的夜晚,言战在言忱的怀里,声嘶力竭的叫着我的名字,希望我能去救她。每当我这样去想时,我就快发疯了!
言忱究竟碰了她多少次,我真想知道得清清楚楚,但我无法得知,言战选择了忘记,她从未告诉过我,她总是笑着对我说,双城过来,姑姑给你买了新衣服,来试试?
她总是笑着对我说着,年幼的我,根本无法明白的话。
她也许怕我嫌她脏,下|面弄得干干净净,所谓的处|女膜和落红……其实我并不在乎这些,我只想有一天,她想开了,能告诉我所有事情,那些令她颤抖和惧怕的过往,我不认为她能一律承担下来。现在回想起来,言忱对她的独占欲,几乎和我奇虎相当,他是我心里的一根刺,只是这根刺死得太快,我还没来及亲手拔掉。
我一直试图把言忱从我和言战之间挪开,但他一直在那里,怎么也挪不开。
作者有话要说:你敢不敢爱言战?
无论你敢不敢,我是开弓没有回头箭,千万别在这种时候game over,别让我有嘲笑你的机会。摊手。here we go.
对了,最近看到的最好笑的评论就是仪容无双剑姬亲的:我还是放弃看这文吧,真是错乱,和个精神病谈恋爱,不符合常理了。也幸亏是文章,不然现实中这就是在精神病院。感觉文章脱离初衷了。[注解:哈哈哈,大笑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