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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步猜作品+++++++++++++++++++++++++++++++++
“啵嘭”一声,香槟的软木塞被螺旋状的开瓶器拧出来,这瓶香槟迅速的涌出了白色的泡沫。
“嗑噔”幽暗的书房桌子上被放上两个澄透的高脚杯,香槟瓶口贴在杯沿上,那馥郁芳香的酒液缓缓的流入杯中。
“电视上根本就是一团乱,你在看什么?”顾沉渊松开领带,把香槟倒入高脚杯里,“我们诺金庄园自产的香槟,口感还不错。”
顾沉渊把香槟拿到坐在沙发上的那个女人手边,他坐在沙发上,把那个女人抱起来,让她坐在他的腿上,“老婆,干杯?”
两人的杯子轻轻的碰了一下,市长太太有一头及臀的乌发,她靠在顾沉渊怀里,指着电视里言战被抬进救护车的混乱画面,问:“你就让她这么死了?”
“嗯?”
“太便宜她了。”市长太太搂紧顾沉渊,两人的侧脸贴在一起,“你要让她慢慢死,先折断她的手,再折断她的腿,最后拦腰给她一刀,让她的上半身和下半身分离,这时候还不能让她死,她要活着,眼睁睁的看看他们言家,怎么一下一下的栽跟头。……好不好?”
“别看了。你该去检查三个孩子的作业了。”顾沉渊吻了吻她的唇,“这些事情都交给我,你照看好孩子,好好将养身体。身体好了,你就坐在我的怀里,慢慢看。那样不是更好吗?”
“呵呵。沉渊,我又怀孕了。”
“真的?”顾沉渊放下高脚杯,点了点女人高挺的鼻子,女人咯咯的笑了,顾沉渊抱起她,原地雀跃的转了几圈。
“老二,老三,老四,老五,这样就正好了。我们顾家,又在一起了。”女人低喃着说。
——云宅内。
罗可欣今天擦了纯白色的唇膏,她端起一杯红酒,在红酒的晕染下,她的双唇显得愈发白净。
“大夫人,二少爷刚刚开车出去,差点撞翻了花园里的护栏,二夫人正在花园里哭呢。这可怎么办?”
“把二夫人搀过来吧。”罗可欣调大了电视的音量,言宅外的直播记者正对着镜头详细的描述言宅内的一些情况,罗可欣点了一根言战平常爱抽的细雪茄,她深深的吸了一口,将烟雾吐向空气里。两个女佣把哭得浑身发软的丽莎搀扶到沙发上,丽莎拽住罗可欣的胳膊,“大嫂,啸尘一听到言战出事,整个人魂儿都飞了!他都不避嫌的,这时候还要去言宅!拦都拦不住!那么多媒体在那里!呜呜,我给他生了两个孩子,我对他这么好,都抵不过言战勾一下手指头!大嫂,你要为我做主!呜呜呜……”
“伤心有什么用?你比得过言战吗?”罗可欣疲惫的眨了一下眼睛,“你丈夫云啸尘,喜欢言战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要习惯。”
“大嫂,什么习惯……”
“你比不过人家言战,你就得认输。承认自己输了,才有赢得可能。再者说了,弟妹,不是我说你,你和一个将死之人计较什么呢?”
“大嫂……言战不会真的……她不能死,她要是真死了,啸尘他会……”丽莎擦干眼泪,她认真的看了看电视,“不可能啊,她不可能……”
“啸尘会怎么样?会殉情啊?弟妹,别傻了,男人可不像我们女人,他们不敢殉情的。”罗可欣擦了擦丽莎的眼泪,“趁这个当口,你得表现的大肚,扳回一局。”
丽莎点点头,又摇摇头。
罗可欣笑了笑,“我打电话给你大哥问问,看看该怎么办?你先别急。”
罗可欣打通了云中天的手机,担忧的说:“老公,我看到新闻了。言战不会有事吧?”
“……”
那头的云中天没有说话,但是罗可欣能嗅到自己丈夫全盘紊乱的呼吸,她沉吟了半天,说:“我本来是想立刻就去看言战的,可是我看电视台直播,言宅外面全是记者,要是我现在去,不知道会不会落人口实,毕竟,我是云家的人。”
那头立刻传来了尖锐的刹车声,云中天很显然是在一个很拥堵的路口,罗可欣吸吸鼻子,“老公。丽莎哭着跟我说,啸尘去言宅了,你看,我是不是该叫家里的保镖,把人给叫回来。这时候全城的媒体都在那里呢,我们去探望言战,是好意,可别人,会说我们居心叵测,言家的人,也未必觉得我们是真心关心言战。我真怕在这时候让言宅更乱呐。”
“拦住啸尘,把他叫回来。”云中天深吸一口气,淡漠的命令道。
“好。老公,我看,还是要等言宅的陈管家对外发布消息之后,我们再去探望,比较妥当。”
“好。我在忙。”云中天立刻挂了电话,他坐在驾驶席上,紧紧的攥住手机。
“云总?云总?”云中天的秘书陈勉气喘吁吁的从另外一辆车上下来,他敲了两下车窗,开口劝道:“云总,会议进行到一半,您不能这样就离开。这个会议对于明年上半年很重要,云总?”
“云总,您现在不能,如此堂而皇之去言宅,云氏内部已经有人对您和言战的关系产生非议了。”
“……”云中天喘了一口气,他坐到副驾驶上,陈勉立刻坐上驾驶席,踩下油门,车开始快速的往回开,陈勉小心的说:“云总。我已经让陈非去言宅了,他去,顺理成章,只要他看到言战,他会第一时间发消息给您。”
云中天用手捂住眼睛,没有答话。
——言拓推开竹楼的窗户,一眼望过去,外头闪电暴雨,天空已经被撕成一片又一片,近处的道路早已被淹没。他关上窗户,重新坐到椅子上,电视是开着的,可信号不好,一会儿有画面,一会儿又黑了,他吸了一口卷烟,一条避雨的蟒蛇从窗户里钻进来,言拓就盯着那只蟒蛇慢慢的蜷上了时好时坏的电视机。
“……”言拓站起来,走上前去,抓住蛇头,他拍了几下电视机,泰语新闻又开始播放了,他吸了一口气,那蟒蛇开始吐信子,画面忽然又停止了,恰巧定格在鲜血从言战的腹部涌出来的那个画面。
“啪啪啪”“啪啪啪”言拓掰开蟒蛇,使劲的又拍打了几下电视机。
“嘶嘶——嘶嘶——”被言拓扔在地板上的蟒蛇又再次站起来,言拓转过头去,一刀划开了它的身体,取出蛇胆,对着画面终止的电视机,他缓慢的吞掉蛇胆后又拿出手机,吩咐道:“取消交易,马上回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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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直升机在半空中忽高忽低的徘徊着,顾双城面无表情的操控着这架摇摆不定的直升机,陆子曰紧张的坐在副驾驶位置上,双手拽着两个降落伞,喊道:“快点降落!!你这个疯子!!看准了!下面就是言宅!就是你们家后院!你他|妈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坐稳了。”
陈管家站在言宅后院的空地上,抬头看向那摇摇欲坠的直升机,担忧的冲几个等待降落的保镖打手势。
保镖们站在空地外围,陈管家捂住耳朵,看着小直升机在最后十分钟,稳稳地从低空降落。
“快!”顾双城发现自己的双手发麻,陆子曰连忙打开机门,先从舱内跳下去,顾双城也跳了下来,陆子曰小心的接住她,他用力的拍了两下她的头,“你还好吗?你知道我是谁吗?死了没?”
顾双城深吸一口气,螺旋桨的声音完全盖过了陆子曰的声音,她什么也没听到。她看向熟悉的言宅,大步的朝一脸的担忧的陈管家走去,陆子曰紧随其后。
螺旋桨渐渐停止转动,顾双城看向陈管家,“言战,在哪儿?”
“她在大卧室,手术快要做完了。”
顾双城看了一眼手表,已经过去五个多小时了,“医生怎么说?”
“乐观。”
陈管家领着顾双城向前走,顾双城起初觉得双腿发麻,最终她咬紧牙关,脱掉大衣和手套,扔给陈管家,大步朝前跑过去,说:“我先去!”
“小心点,双城小姐。”
陆子曰没走两步,就蹲在草坪上干呕了。
言宅还是几天前的言宅,但是从前门和后门传来的喧哗声已经扰乱了平日的安宁,顾双城从假山里抄近道跑出去,她的突然出现,让不少忙碌中的女佣吓了一跳。
“是我。”顾双城喊道。
“真的是……双城小姐吗?怎么一脸的黑?”
顾双城推开客厅的门,言式微正站在桌前,六个男佣正在接电话,电话震动的频率是每过三分分钟就响一下,言式微正命令着:“《京北时报》的来电必须谨慎作答,这份报纸的销量很大。”
“式微小姐,双城小姐回来了?”一名女佣对言式微说。
言式微吸了一口烟,从下到上的打量了一下顾双城,“你是刚从地沟里爬出来了吗,一脸的黑心油?瞧瞧你,就像个灰头土脸的难民!外面全是记者,你想在这时候上头条吗?”
女佣立刻给顾双城递上一个湿巾,顾双城扔掉湿巾,“我现在去楼上。”
“市政厅那边的宣委,不必和他们说实话,照官方敷衍一下。他们不敢说出我姑姑生命垂危的话,他们一向只看到尸体才报死讯。”言式微冲一名男佣说完后,就大步跑到顾双城面前,“啪”的一声,一巴掌打在顾双城脸上!“听着。你最好在这里等,姑姑在楼上做手术,需要一个稳定的、没有波动的环境。吴妈和如锦在楼上就够了。”
“我要去……”
“过来,坐好。”言式微用力的把顾双城拖到沙发上,“你的手在流血,我叫人给你包扎一下。听着。我已经把言赋打晕了,你不想被我打晕吧?我知道你想见姑姑,我也想,但是我相信她能熬过去,你也必须相信。”
“她还活着吗?”一滴圆润的眼泪从顾双城的眼睛里流出来,言式微看着这张乌七八糟的脸,还有那一滴晶莹剔透的眼泪,她不自觉的笑骂道:“你开什么玩笑!她是言战,她怎么可能会死!只是一个比兔子尾巴长不了多少的餐刀而已!就能要了她的命吗,你他|妈有没有脑子!你最好保持清醒!”
“她还活着吗?”
“她活着。”言式微毫不犹豫的厉声答道,“我在处理那些该死的电话,没有时间管该死的你!!我希望你能乖一点,别再这时候给大家制造麻烦!你是言家的一份子,顾双城,这是我们整个言家,最、耻、辱的一天!我不允许,任何人再做蠢事!听见没有!!??”
顾双城点了一下头,她重重的咳嗽了一声之后就开始剧烈的呕吐,言式微立刻招来女佣,“照顾好她,别让她这时候再给我出什么乱子!知道了吗?”
“式微小姐,《金融街》主编马魁打来的电话?”一个男佣举起电话来,言式微深吸一口气,她走过去,接起电话,“是马主编啊,您现在在喝下午茶吗?……我正在喝下午茶呢,那不过是无关紧要的小伤而已,刚才我还和我姑姑说话呢,不过医生说了,她要好好休息。对啊,嗯……记者们都喜欢捕风捉影,您可不是喜欢捕风捉影的人。……哦,当然。好的,再见。”
轻轻放下电话,言式微闭上眼睛,泪水也从她的眼睛里流出来,“你们别看着我,轻松应答,别像是死了妈一样的说话。老家的电话,全都由我来接。”
她看了一眼时钟,又看了一眼楼上静悄悄的回廊,言式微双手合十,低头默祷着:“上帝保佑,上帝保佑,上帝保佑……”
“式微小姐,顾依然女士的车,请求开进来?需要给她开道吗?”
“让她立即离开!告诉她……她姓顾,请她再三注意自己的身份,还告诉她,本小姐,现在看到任何姓顾的,都想一枪崩了她。”言式微回答道。
“式微小姐,还有陈非陈先生?”
“也一样!”
那名男佣立刻领命退下了。
“式微姐。”言赋一脸苍白的走过来,言式微指着沙发道:“坐下。贾秘书已经把发言稿准备好了,你有十分钟的准备时间,十五分钟后,你要和陈管家一起,到门口,给媒体一个简短的、不回答任何提问的发言。”
“让人给我画个妆吧,我的脸色太苍白。”言赋开口道。
“你看清楚稿子,立刻背熟。”言式微招手让一个女佣过来,“把他化得精神一点,得不着痕迹。”
“小赋。姑姑就在楼上,我们不能让她失望。”
“我知道。”言赋盯着稿子,那女佣给他上妆,言式微点了点头,她转过身,顾双城也换上了一件干净衣服,面色早已沉下来。
“我陪小赋出去。他的腿受伤了。”顾双城说。
言赋的腿被那名少女粉丝给划伤了,言式微看向顾双城,顾双城也看向言式微。
“能笑出来吗?”言式微问。
“可以。”顾双城露出了一个如常的微笑,言式微点头道:“出去别说话,微笑就好。”
“好。”
“很好。你妈妈刚才过来了,你最好回个电话给她,报个平安,别让她因为担心你,而在记者面前说错话。”
“好。谢谢。”顾双城坐到言赋身边,回了个电话给那头早已心急如焚的顾依然。
言赋已经背好了稿子,女佣蹲在地上给他包扎受伤的膝盖,他问顾双城道:“回来了?”
“嗯。”
“我们出去吧。你在我的右手边,老陈在我的左手边。”言赋站起来,顾双城站在他的右手侧,老陈提点道:“不能接受任何提问,记者很会钻空子”
“嗯。”言赋抿了抿唇,他和顾双城稳步走到言宅的正门,铺天盖地的“咔嚓”声传过来,提问也是此起彼伏,言赋露出一贯温暖内敛的笑容,他开口道:“各位记者辛苦了,我是言熙和,我的姑姑言战,一切安好。”
言赋对着镜头,鞠了一躬,“我代表我姑姑,感谢各位的关心。”
有的记者停止提问,有的记者则继续穷追不舍,言赋的说辞显然不是发言稿,他只是从言宅踱着步子走出来,告诉所有记者们,都散了吧,这里没新闻!这可把一些记者难倒了,摄像师们也对准言赋,三百六十度的抓拍他脸上或许会呈现的哀伤表情,然而没有,无论是言赋,还是站在他身旁的那个高个女孩,都是一脸笑意。
“谢谢。”言赋转过身,顾双城不着痕迹的扶了他一把,两人肩并肩的走回客厅,言赋立刻抬起右腿,“给我换纱布吧,流血了。”
“没有从裤管里流出来,你很了不起。”顾双城将他扶到沙发上,她自己也脱掉了手套,言式微走过来问:“你怎么不按照稿子呢?”
“按照稿子太刻意了,记者会觉得是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太正式了反而不好。”顾双城替言赋回答道,言赋点点头,他添了一句,“只要发正式声明,我们言家就输了。小事而已,用不着小题大做。”
“……”言式微喘了一口气,“是我考虑不周。”
“手术结束了吗?”顾双城和言赋异口同声的问。
“刚刚结束。”言式微回答。
如锦手里端着一个似是盛满鲜血的金盆,低头缓慢从楼梯走下来,顾双城双目阴冷的盯着那盆被鲜血染红的热水,它波澜不惊的摇曳着。
“双城小姐,您,回来了?”如锦的眼眶红了,“我在擦卧室的地板。”
“我知道。”顾双城向后仰靠在沙发上,“你忙你的。”
“……嗯。”如锦转过身去,紧接着,又有另外三个女佣端着“红色”的金盆从楼梯缓步走下来,每个人的脚步声都放得很轻。
“包扎好了吗?”言赋把视线从那些金盆上挪开,替他包扎的女佣说:“好了,少爷。”
“扶我上楼。”
“我扶你。”言式微扶住言赋,两个人上楼去了。
顾双城泰然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她点了一根烟,吸了两口,便安静的夹在手间。直到如锦忙完了,看她还坐在原地,就说:“双城小姐,您怎么不上楼?”
“咳咳!”顾双城被烟呛了一下,如锦又说:“医生们在另外一个房间,主刀医生说,三小姐一小时后就能醒过来。”
“哦。”顾双城盯着手表,看着时针和分针在转动,这一个小时格外漫长。她就这么咬着烟,坐在客厅里,看着男佣们把那些快被打爆的电话挪开,看着女佣们收拾被鲜血染上点点樱红的地毯,也看着几个医生走向后院的餐厅用餐……
佣人们都觉得顾双城是坐在那里想什么,但究竟在想什么,没人能瞧得出端倪来。
一小时的结束等待了。
顾双城碾灭第十根烟头,她踏上楼梯,快速的走向她和言战的卧室。
但,她没有走进去,而是站在露出一条细缝的门口,看向守在言战床边的言赋和言式微。
从这条细缝里,顾双城只能看到言战打着点滴的手,她微微低下头,专注的看过去,言战苍白的脸像是一泓快要熄灭的烛光,盈满了顾双城的眼瞳。
“小赋,小赋,姑醒了?”言式微对言赋说。
言赋的脸靠在言战的手上,他立即抬头过去,言战微微睁开双眼,言赋张开嘴巴,低低的叫了几声,言战点点头,过了半响,她悠悠的说:“别哭丧个脸,我自己也不想动手术。”
完整的听到了言战第一句话之后,门外的顾双城立刻稳住身形,认真的侧耳听着言战的任何动静。
“呜呜……呜嗯……”言赋的脸偎依在言战的右脸上,他微微抱住言战,“姑姑,我不能没有你……不准你离开我……姑姑……呜呜……呜呜……”
“我怎么会离开你呢?乖,别哭了。”言战伸出输液的那只手,“式微也过来。”
“我才不过去呢!呜呜……唔嗯,你是傻子吗!你不知道躲吗?当时你身边那么多警察,随便拉出来一个让那个白痴粉丝捅个够啊!”言式微站在床边,边哭边骂道:“呜呜,那些个报纸就跟苍蝇一样问个不停,我都烦死了!呜呜……都等着看你怎么死呢,你高兴了吧!呜呜……唔嗯……”
“过来,式微乖。”言战虚弱的招招手,言式微立即跪倒在床上,她握住言战的手,像言赋一样,抱住言战,把泪眼靠在她的耳侧,“呜呜……呜呜……姑姑,姑姑……唔唔,不让你死,不准你死……呜呜…唔嗯…”
——顾双城用双手捂住嘴巴,肩膀颤抖地,转身从门口离开。
她快速的走到楼下,休息好了的陆子曰见到她满脸泪痕的样子,焦急的问:“怎么了?言战没事吧?”
顾双城咬咬牙,她擦干眼泪,“子曰,你去把果果他们先接回来吧,周先生周太太先住你们那儿。婚礼押后。”
“好。你不陪着言战?”
“她现在不能见到我,看到我,她会……”顾双城哽了一下,“医生说,她现在的情绪起伏不能太大。”
“你去哪儿?”
“我要去一趟顾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