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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三
陶景这边手握储物袋,躺在床上看似无所事事,实则绞尽脑汁想着怎么逃出去。
禾子利却因苍临界诸般事情难得抽身回来,偌大的宫殿里侍女闭嘴不言,除了隐约感受得到东升西落,昏沉明暗,外界的一切就像从此被隔绝了一般,如蝉蛹紧紧包裹,难以挣脱。
同样,带着伤出了七星的罗沙与虚然日子也不好过。
当日陶景与两人虽不是大摇大摆的走进苍岭,但看见他们一同来来去去的人却不少。何况罗沙与陶景交好,头天玄宗大小姐就带着凌天门的小师妹和大师兄杠上,此事可是被传得沸沸扬扬!如今他们两个人不知从何处身受重伤回来,却偏偏独独少了陶景!这还不是被人看在眼里,司马昭之心,何人不知?
佛门一处,
“你说我们怎么办啊?!”罗沙在秦曦休息的屋子里急得团团转,现在外面凌天门热锅里刚出炉的新天才消失之事可是人人皆知,偏偏七星的事还不能说出去!
天知道离他们回来也就半天的时间,奈何扯上的几人都非什么等闲之辈,怪也只怪得为了保险,找的几个人竟机缘巧合全是各大门派风头聚焦的人物,
“也不知陶道友在七星里怎么样了。”虚然坐在桌旁,罗沙在门前来来去去,去去来来的晃悠,时不时覆上门,就又叹息一声罢手。
“还能怎么样?”秦曦没好气道,现在她伤势未好,还有三人刚进七星一两天几人就损兵折将的狼狈回道。
而且,陶景她还是洛天的亲传弟子!该死!
现在事情瞒都瞒不住,凌天门可能早就听到风声了,自己几人可是朝不保夕!
“也不知陶道友怎么样了。”
相比于愁上心头的两位女修士,坐在凳子上的虚然一手茶杯,一手佛珠,虽焦急却没有自乱阵脚。
“陶景?”秦曦一声嗤笑,“那人我连修为都看不明白,你说陶景还能怎样?!”
“陶景会没事的!”罗沙听着皱下眉头。
“哎呦,你还念着姐妹情呢,急着从七星里跑出来的时候怎么没有想想你的好姐妹还在别人手里呢!”床上没好气的秦曦嗤笑一声,眉间一撇,一张本就傲气的小脸好似血淋淋的一鞭子甩在了罗沙的心尖。
陶景跟她好得什么似的,就是那并蒂莲,双身蛇!没想到到头来那陶景罗沙却只有一个人出来,更何况!她的符印!
秦曦怒极攻心,别说罗沙虚然弃了陶景回来她管不着,自己的符印还在陶景的手里呢!要是陶景真出了意外,要想再进七星就难了!
却不想听到秦曦话的罗沙怒吼一声!
“住嘴!”,只见她瞪圆了双目,连夜的焦急让她此等修仙之人也布上了一层血丝,看起来甚是渗人!
“那人我们根本就不是对手!倘若真留在那里,难道要三人一同去送死吗?!”
的确,修仙界素来死道友不死贫道,谁不想活下去?!谁不想活下去?!那人看准了陶景,换了其他人,就是至亲也不见得会留下去去送死!
“够了!”一直不怎么说话的虚然冷眼打断罗沙的话,“到底是陶景我们才有命出来,如今出来了却又顾及凌天门与七星之事迟迟没有向凌天门说起陶景,说到底……”言罢重重的叹了一声气,
几人沉默下来,
说到底都是自己几人欠了陶景的。
“难道真要告诉凌天门这件事?”罗沙犹豫不决,按理说这三人中她与陶景算得上最熟,也是感情最深的,但是这件事,隐忍的看了看秦曦。
感受到目光的秦曦嘴一抿,脸上戾气未消,“怎么,是我叫你们先隐瞒的,现在事情藏不起来了,就想着把我推出去?”
七星的事事关重大,里面有宝贝是肯定的,要是爆出去,哪里还有他们几个筑基期的修士分上一羹的道理,现在陶景又出事,几人那是泥菩萨过江啊!
何况陶景之事需得再进七星,这般突兀的将七星说出去,万一他人不信,硬说自己等人将陶景所陷害,进不了七星,又无证据,那是哑巴吃了黄莲!
打碎了牙得往自己肚子里咽!
虚然闭上眼,嘴唇微动,手转佛珠,脸上看不出悲喜,秦曦瘫软在床上,如今的一分一秒都是在那陶景的命在赌啊!
凌天门还没有大张旗鼓的找上自个儿几个,说明陶景还留着一条命等着三人来救!而且早在七星的那人指明要陶景,那就更增加了陶景活命的几率,但是,秦曦也闭上眼,七星啊!
“要不......”罗沙靠在墙上,手下意识的握了握衣衫,湿濡在红衣上留下淡淡的痕迹,
“我们还是去像凌天门汇报此事吧。”
那种地方,没有大能士怎么救得了陶景,就是一个石头人都够得上三人喝上一壶的了,何况几人都受了伤,再想进七星,偏偏又少了陶景。
“当真?”虚然沉声问道,微微垂下的头遮住了他下半边的脸,罗沙哑然无应,微张的嘴像是喉咙含了金珠,稍不合适便会吞下肚去将她噎死。
不然还能怎样?凌天门已经知道了,玄宗也知道了,佛门里还藏着这几人, 凡是扯上了这件事的人都不是什么无名之辈,只是大能士都去了苍岭深处,几人的身份摆在那里,就像层金丝网一般将几人罩在其中,别人没胆直接来询问,但是这张网无形中又何尝不是将几人困住,欲出不能。
“说吧。”秦曦一声叹,房间里的气氛又沉闷了不少,机缘这种东西不是自己终究不是自己的,仰头靠在床栏上,现在先把陶景想办法弄出来才是,有了符印,只能船到了桥头再说。
“那我们先去凌天门找上陶景的大师兄?”不顾罗沙的脸色,虚然提议,现在凌天门上上下下都是林梓渊在做主,陶景是凌天门的,那按规矩就应该是......
“不行!”罗沙一口拒绝,“谁知道林梓渊会不会见死不救,在葫芦空间我可是亲眼见着他追杀陶景,如今陶景出了事,他只怕是高兴还来不及呢!”
“蠢货!”
秦曦啧啧两声,“那林梓渊在凌天门这么大的名头,陶景出了事他还敢见死不救,你是高估了那林梓渊的雄心豹子胆,还是低估了洛天!”
的确,他要是真想要还陶景也不会挑这样的时候,虚然默然,他虽与林梓渊并无什么大的接触,但最起码能坐上大师兄位置的都不是什么蠢货。
“你!”罗沙狠狠皱了一下眉头,甩脸不答。
“罢了。”虚然坐在凳上,“先想好怎么说吧。”虽然要将七星之事说出去,但总归要想好说辞的。
怎么说?
三人互视一眼,眼中皆山闪过一丝了然。
陶景自然是要救,然而,七星之事,少了符印如何还能进?只能靠那些元婴的老怪物想想办法,至于这几个去过七星的......
呵!
碰巧机缘罢了。
三人兑好了说辞,连着受了伤的秦曦也和着一起起身去了凌天门。
而苍岭深处。
遮天魔气,群魔乱舞,血味儿冲鼻。
三道淡淡荧光的屏障罩在一处背靠凹陷的山谷,一道接连如茶碗一般倒扣,一道休止了黑气的蔓延,一道蔓延扩展紧密连接了一方大天地,
自此把苍岭从一处断了开来,围成了一个三碗倒扣的小世界。
此时,
最深处。
甚密的魔气已经聚集成连天的黑障,两道白衣的身影一人一剑,一白发,一青丝,青年男子轻抿嘴唇,棱角分明的脸寒气逼人,一双黑眸如静谧的漩涡,微微眯着,打量着脚下数道暗紫色符文刻成的巨*阵。
“洛儿,你如何看?”
旁边的老者舔了舔油腻的手指,完全不在乎自家弟子隐隐嫌弃的眼神,刷的一声把手中的光骨扔出,两根褶皱的老手在自己胸前的白衣上来回两下,两道黑印子就留在了这件受凌天门无数弟子顶礼膜拜的白衣上。
“砰!”
洛天看了看在空中留下一道黑影的骨头直直的砸向一道符文,暗紫色暴现,竟分出一股气流与骨头相抵,乌黑的骨头顿时碰上暗紫的魔气,两道气波遁开,竟是斗得不向上下!
老者得意的看着那个甩出去的骨头,只是拖到胸口的两条雪白双眉抖了抖。
“师傅。”洛天的手握了握剑柄,
“洛儿,为师是不是很厉害!”老者眉毛一扬,还是油腻腻的大拇指刷的指向自己,一脸老子最大的表情。
洛天淡淡的瞥了一眼老者乱糟糟的头发,几个瞬息的时间,两人都已经注意到乌黑的骨头尖端已经有了裂痕,但是在下的符文却是毫发无伤,甚至气势更焰!
“师傅。”
洛天回头正经的看着老者,
怎么了?!稠密的黑气,洛天还是看着自家师傅的神情多了两分期待,好像一个老顽童吧迫切的要人那颗糖舔舔。
果然自己没有让陶景和自己师傅见面是正确的抉择。
洛天缓慢转回头,“师傅。”顿了顿,老者的眼中一亮,
感受到老者情绪的洛天抿抿嘴,“掌门师兄要是知道你把他最爱的寻宝鼠烤来吃了......”
什么!
老者眉毛一缩,晃悠晃悠,
“你怎么知道!”凌天门上上下下还没有闭关的分神期就剩他一个!老子做得这么隐蔽的,自己徒弟怎么会知道的!!
要是掌门那个混小子知道了......老者哭着一张脸,凭着他那股啰嗦劲儿还有小气程度,老子不是要被他烦死!
洛天淡定盯着裂缝加深的骨头,不理会自己师傅哀怨凄苦的眼神。
寻宝鼠如命所取,自然是一种可寻宝的稀有灵兽,这种鼠类简直完全是为了寻宝所生,骨骼坚硬无比,可比得地级灵器!偏偏又灵巧轻便,上天入地,但凡事人能到的地方,它就能到!
而且这种老鼠跑得极快,别人得到一只宝贝得不行,但是,看着马上就要碎成渣的乌黑骨头,
洛天闭上眼,这只是其中一个仅有的意外。
“洛儿。”眼看洛天闭上眼一脸没话可说的样子,转眼任啸摸摸白花花的胡子直起背,板上脸,忽略那件油腻腻的白衣服,顿时有了分神期高手的气韵,
“你觉得魔阵之事如何?”
一瞥,
你在装什么......
任啸脸色严肃无比,威严的看着洛天,除去那双心虚的白眉毛尖端一阵晃悠,
来!忘了刚刚的事!让我们回归正题!
“不怎么样。”洛天重新闭上嘴。
还能怎样,魔族的人这两日都没有再进攻,但偏偏多了这么一个魔阵,洛天皱眉,魔阵的作用修道之人知之甚少,即使是知道,恐怕也得经历了上次上古大战的人,可是,这样的人,看了看任啸,在这个世上还剩得多少?
所以刚刚结成的苍临界各大门派汇集的联盟才急着让任啸去看看。
但是,终究是留了口气给这群连着好些日子没怎么休息过的人喘喘,就怕他要做什么。
“洛儿想知道这阵的作用?”
洛天看向老者,
任啸的眉毛无风自动,老者浑浊的双眼看着这魔阵,
一股苍茫之意遁出,
这阵啊!
作者有话要说:撒花!~~~~~~
留评~~~~~~~
马上就中秋了,乃们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