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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九侧头看了一眼离月，“她并不是真正的素雨，你找来一个和你女儿长的如此相似的女娃，不就是为了将当初有心逼迫你妻女的族人找出来吗？现在好了连血灵司也被你杀了，你大仇已报。”
直到这一刻言九才确定，眼前这个素雨根本就不是真正的素雨。可是明白的太迟，如果早两日发现这不过是封阳的计谋，那么血灵司或许就不会死了。
一直以来血灵司做事就是太过谨慎疑心又重，看到这个假的素雨，便怀疑当初素雨是不是没死，或者被李代桃僵逃过一劫。当初言九还劝过她，说如果她真的是素雨现在应该已经长大成人。
可是血灵司还是担忧万一她真是素雨，不死族连青春容貌都留得住，要抱住一个孩子不长大也不是什么难事。如果她正是素雨告诉了封阳一些不该告诉的事情，那么她可就必死无疑了。
于是血灵司便派言九去杀了素雨。
听了他们的对话，离月才知道原来素雨是封阳的女儿。封阳身为不死族的族长，原来当初他也因为血婴，因为秘药而失去了亲人。
为了获得青春永驻，为了获得长生，大可通过其他的办法，比如修仙。虽然神仙的生命也有有尽头的一天，可是永存于世有意义吗？不会枯燥吗？
就为了这个就要眼睁睁的看着身边的至亲人死去？
门前封阳脸上凝重，迈步走入房内，指着离月看着言九道：“你以为她真是我女儿，你不能杀了我给绿珍报仇，杀了她就能让我饱受丧女之痛？那么我只能告诉你一句，你的方向错了，绿珍并非我所杀，就算能杀了我也不能替她报仇。”
“你说什么。”言九满眼错愕的望着封阳，“血灵司不是你杀的？这怎么可能，不是你还能有谁。”
言九根本就不相信封阳的话，在他看来在不死族能有那个胆子杀血灵司的只有他这个不死族的族长。更何况当年他妻女的死是确确实实和血灵司有关的。
无论是他的地位，还是动机，他是绝对有杀血灵司的可能。
封阳轻笑，“如今绿珍已死，你也沦为了砧板上的肉，以我现在在不死族的身份，随便给你们加个罪名便可处死你们，我何必要悄悄的杀了绿珍。现在你也落到了这边的田地，你不过是不是王宫内一个小小的宫人，死了谁会知道谁会追究？在你死之前我又何必欺骗你？我只是想要提醒你要报仇别找错了人，绿珍在这个假素雨出现的时候被杀，很显然是还有跟当年的事情有关的人活着，他绿珍将他给暴露了。”
言九目光闪躲，神色显得有些慌张，“没，没有了。我在血灵司的身边呆了这么多年，没听她提过族内还剩下和当年那件事有关的族人。”
看来封阳是要对当年害的他妻女被祭了血婴的人，赶尽杀绝一个不留。
“是吗？”封阳脸上笑容凝固，一张俊美的脸变得阴冷至极，“绿珍好像被掩埋在城外那颗万年松树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