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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和女孩子作比较,对于一个大男人而言当然是难以忍受的,特别是李寻欢的那个男尊女卑的时代这甚至可以做是侮辱,对于自己随口的逗笑李寻欢也做好了被流浪者迁怒的准备,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原以为的责难并没有出现,流浪者的语气中并没有生气,反而是带着调侃。
“说别人像自己妻子,这种习惯可不好呢。对于你来说她是特别的存在吧?”[]
黑袍的回答让李探花沉默了,酒店的房间里开着灯,但也挡不住窗外霓虹的霞光,映衬在他苍老的脸上透着的是一种带着怀念的神情。正如黑袍所言,孙小红这个名字对于李探花来说称作是救赎也不为过。对于李寻欢而言他的一生坎坷,亲情、爱情、友情的创伤让这位一代侠客饱受折磨,但是在伤痛之中支持着他的依然有着一片光。
孙小红,对李寻欢而言这是如同奇迹一般的女子,是这个冷漠的世界所应允给他的最大的怜悯和最幸福的奇迹。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渐渐不再雕刻她的木雕,原以为永远会锁上伤痛的心,那把大锁在不知不觉间被打开。并没有忘记诗音,但却有一位女子在明知自己心中有另一个放不下的女人的情况下依然愿意爱着自己,成为自己的妻子。
与诗音的爱是过去点点滴滴的平淡中凝聚,所以一旦失去的空虚曾将他淹没,但是与孙小红却是轰轰烈烈。女子为了他甚至犯下了人生最大的错误,牵连自己的爷爷命丧黄泉,一代传奇的天机老人最终连尸首都没能留下,悄无声息的消失在金钱帮某个阴暗的角落中,但是孙小红却从没有责怪过他,反而独自一人承受着自己所犯下罪责的煎熬。
李寻欢的手上握过刀,握过酒杯,但是当他握上女子的手的时候才真正感觉到了人世间的温暖,那是最凶、最醇美的烈酒也无法带给他的暖意。
“真想见见呢,能够让寻欢兄如此怀念的女子。”美琴上前拉上了窗帘,将霓虹隔绝在外,也将李寻欢从回忆中拉了回来,“寻欢兄不想再去见一面吗?难得被召唤到了自己生前的时代。”
算算时间,从上一次见到李寻欢也过了一个多月,那一边的剧情梅花盗那一截大概是过去了,然后是金钱帮,这也正是李寻欢囚禁着自己对林诗音的爱意,却不知不觉与孙小红结缘的时候。
轻笑一声,李寻欢灌了口酒摇摇头,“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maste
,现在的我只是遵从于您的assassin,仅此而已。”
着那明明一脸怀念却口是心非的家伙,美琴摇了摇头索性不再理睬,从酒店的衣柜中取出了一件浴袍,“我去洗澡了,不许偷。”
着用沙哑的声音说着这样的话的黑袍走进了浴室,留下的是莫名其妙的assassin,“大男人洗澡有什么好的?”
不过说实话,assassin也确实有些好奇,这个连睡觉都穿着黑袍的神秘友人的样貌。品了一口酒,温暖的感觉让他有些沉迷,思绪渐渐飘往了过去,不知不觉间竟然在回忆中醉了。
圣杯战争的第一天轻飘飘的渡过,整个冬木市依然徜徉在这个城市特有的柔软温和之中,这座城市即使是冬天也极少会下雪,不经意间就会被春天所取代。
当朝阳再一次蹦出地平线,深山町远坂宅之中少女难得起了个大早,对于每日受到起床后低血糖困扰、止不住起床气的远坂凛而言这也算是完全是出于圣杯战争的考虑的壮举了。
“凛,你说还要上学是认真的吗?”作为凛的从者的caste
一如往常的穿着一身破旧的圣骸布,如同最优秀的侍者一般照顾着自己maste
的起居。最让凛享受的是对方每日清晨所沏的红茶,并不是最正规的沏茶手法,但沏出的却是仿佛量身定制一般最符合远坂凛口味的饮品。
虽然有说过“我召唤的可不是茶童,不要给我做多余的事情。”这样负气的话,不过对于这样的待遇凛并没有真正反对的想法,反而是带着享受。
“当然,昨天已经缺席一天,就算是圣杯战争期间我也没有放弃过去生活的想法。你有什么意见吗,caste
?”
“不,既然是maste
的命令我当然只能遵从。”
着自己的从者一脸无奈的样子,凛感觉自己竟然生出了相当解气的感觉。轻轻哼了一声,致力于大多数女孩都热衷的减肥工作的凛并没有早餐的打算,带着自己灵体化的从者早早的出了门。
圣杯战争七名从者还没有全部降临,严格说来还没算开场,不过碰面的包括a
che
和assassin已经有两位,能够毫发无伤得到这么多信息对于凛来说这也算是不错的开局,美中不足的是那两位从者即使有过了照面,不过凛依然无法清楚对方的真名。
唯一能够感觉的无论是a
che
还是assassin都有让人足以警惕的能力——虽然凛也知道对方所展露的那定然还仅仅是冰山一角,能够成为英灵的又怎会有易于之辈。
清晨带着凉意的气息让凛更是清醒了一些,由于时间尚早,一路上行人并不是很多。提着书包,凛的步态很是优雅——只要是公众场合她总是维持着自己优等生的形象,更确切的说那是名门之后的矜持。远坂家在俗世之中或许名声不显,但在魔道家族中是当之无愧的名门,从父亲手中接过千百年来的荣耀,即使此时的远坂家仅剩她一人凛自认也必须维持家族的尊严。
不过寥寥的行人,其中多数也是来晨市买菜的居家妇人,正因如此在其中一个抱着酒壶的中年男子格外引人注目。这么说也许不对,凛意识到即使此时行人更多些,甚至是东京最繁华的闹市街头,同样的情况下自己一眼定然也能发现男子。那是难以用语言形容的感觉,男子的存在仿佛是天地间某个离奇的异点,平凡的外貌,但是莫名其妙地让人感觉到不同。
迎面而来的男子不时间灌下一口酒,冬木市的街头平时并不少见醉汉,但是男子是不一样的,然后凛知道了,男子让人感觉与众不同的原因是他的眼睛!明明是东方人的男子,眼睛却仿佛是碧绿,但这仅仅是错觉,显得绿色的是他眼眸的神情,就如同最纯真的孩童一样没有半点凡尘的污垢,真挚而温暖,同时也不缺乏活力。
让凛回过神的是重物砸地的声音,手中一轻,低头才发现不知觉间她手中的书包落在了地上——她竟然因为一个男子而入了迷,这样的事实让凛很是尴尬,特别是她很清楚意识到那位与自己很不对路的caste
正灵体化在一旁好戏的情况下。
魅惑魔术!这是凛的第一感觉,但是随即凛知道这是错误的,因为身为魔术师的她很清楚能感觉到对方没有使用任何的魔术,那是最纯粹、发自内心的对纯真的向往。
“你的包掉了。”
不多时男子已经走到了凛的跟前,代替她从地上捡起了书包,这让凛更是不好意思了。找回优等生仪态的她道了声谢赶紧上前接过,但是下一刻她的手就如同碰到了烧红的烙铁一样再次一松。书包当然不是烙铁,也没有任何的异样,让凛如此惊慌的是对方递来书包的手,手背上赫然有着三条奇妙造型鲜红的纹章。
“你是maste
!”
迅速向后退了两步,这是凛下意识的动作。然而什么都没有发生,对面的身为maste
的男子依然是一脸淡然,没有唤出他的从者,甚至没有半分的敌意。
“早安,maste
小姐,昨日傍晚一别我们又见面了。”
圣杯战争的敌人却会在这样的情况下随意和自己打招呼,这让凛生出了不真实的感觉,但她很快意识到对方话语中的含义。
“傍晚一别?你是assassin的maste
!?”
“请勿紧张,在下并无敌意,现在是白天并非战斗的时候。”
严格说来这样的说法并没有错,魔道最重要的就是保持神秘,这也是千百年来以时钟塔为首的魔术协会达成的共识。作为代代以冬木市管理者自居的远坂家的当代家主,远坂凛也正是这一规则在冬木市实际的监督者和管理人,当然,因为她本人过于年轻,这些年来代替她行使这一职权的是同为她父亲弟子,也是她师兄的冬木教会神父言峰绮礼。
或许是认同了男子的话,凛并没有第一时间唤出caste
,从地上捡起再一次摔落的书包,拍了拍灰尘,凛露出了微笑,那是属于贵族礼仪的并没有任何实质含义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