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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现在怎么办?”又有一人问道。
很年轻的那名世家子弟跃跃欲试的说道:“还能怎么办?都跟到这里了,自然是进去把那人抓起来审问一番,看看他到底是无意中发现了那枚神文,还是背后有人指使他来查探?别忘了,这人我们以前都没有见过,没有人知道他的来历,要是这次放过他的话,下一次再想要找到他就很困难了。”
“不错!”那名文士也点头赞同道。
在文士点头后,其余几人也都没有反对。
“走!我们进去。”为首那人见众人已经做出决定,即便心中隐隐感到有些不安,但也没有违逆众意,点头应允了一声后,便先行按照徐长青所选的位置,翻阅了这扇高墙,其他人见此情形,也陆续翻墙过去。
翻过院墙后,众人眼前是一个常见的门厅小院,一个擅长跟踪的人站出来,搜寻了一下周围,找到了先一步进来的徐长青留下的痕迹,令着众人跟踪了下去。很快他们就来到了后院的花园中,沿着路上的痕迹钻入到了花园内特别布置的一片树林里面,而徐长青留下的行走痕迹也越来越明显,仿佛像是觉得已经安全,不需要再特意隐藏似的,就连其他一些不擅长跟踪的人也能够轻易的发现这些痕迹。
或许是感觉到快要追上目标了,众人开始加快脚步,只不过在过了十几分钟后,他们陆续感觉到了不对劲,不约而同的放慢了脚步,最后更是停下来,相互依靠,警惕的看着周围漆黑的树林。
这几人之所以会感觉到不对劲,是因为他们发现自己走过的路程实在太长了,长到超乎寻常。
这座庄园并非城中世家的大庄园,而是一些官员权贵的小宅院,哪怕不全力追赶,单单是走路的速度,十几分钟也足以将整个庄园逛遍了,而现在他们在进入树林后一直都是全力赶路,速度之快已经近乎飞腾,可这样的速度疾行十几分钟,却连一小块树林都没有走出去,这种怪异情况再迟钝的人遇到了也会感到不对劲。
“这是怎么回事?”刚才还兴致勃勃的世家子弟现在变得有些慌乱,一双手套法宝连续戴了几次才被他戴在了手上,而激发手套上的法阵符文更是失败了几次后才成功,很显然他是一个没有任何实战经验的新人。
相比起,这个年轻的世家子弟来,其他人则表现得很不错,不单单迅速的移动到了合适的位置,组成了一个小法阵,更及时的施展出了各自身上最强的法宝,谨慎的戒备周围的任何动静。
然而,周围除了他们的呼吸声以外,就再也没有其他声音,甚至连树叶、杂草被风吹动时的沙沙声都没有,仿佛他们进入了一个死寂国度,周围的一切树木杂草都是幻觉似的。
“看来我们落入陷阱了!”那名文士还能保持相对冷静,并且很快想出了一个应对之策,道:“先试探一下,看看周围是否有危险?”
听到文士的话,其他几人也都点点头,其中一人非常自觉的站出来,施法将一块盾牌式样的法宝悬祭在头顶,然后从腰间抽出了一根短杖,催发上面的符文。只见,短杖两头立刻向外延伸出了两条光柱,弯曲成一个弧形,然后一根光线连接两端,形成了一把光芒组成的长弓。
接着这人将手搭在了光弦上,向后用力一拉,随着长弓拉开的同时,一根由光芒所组成的利箭也凭空出现在了长弓上。
就在长弓拉到极限时,那人放开手指,光箭随着一声清脆的崩弦声,飞射出去,化作了上百根大小一致的光刺散射到了前方的树林中,并且以这几名世家子弟所处的位置为中心,从树林中绕了一圈,又回到了那人的手中。
“全都是幻象,没有一棵树木是真的。”那人重新将手中的光箭搭在了弓弦上,并且无比凝重的说道。
“不对!不是幻象!”那名之前负责跟踪领路的世家子弟质疑了对方的判断,跟着便看到他身体浮现出一个火熊的幻象,跟着火熊幻象离体而出,狠狠的拍打在了之前被光箭穿过的几根树木上。只听到咔嚓几声,几根腰身粗细的树木立刻绷断开来,分别朝着几个不同的方向倒塌下去,倒塌的过程中也顺带的将周围一些树木的枝叶折断,闹出了不小的动静。
见到同伴竟然将刚才光箭判断成幻象的树木给打断了,那名最先出手的年轻世家子弟也愣住了,一脸不解的看着眼前的树木,而周围其他人也露出了疑惑之色。
在场众人很清楚自己同伴所用的光箭到底有什么作用,也是亲眼见到光箭是如何船头周围的树林,绕行一周,回到原位的,他们和施法者做出的判断也都是一样的,周围的景象全都是幻象。可现在另外一名同伴却给了他们截然不同的一个答案,证明而来周围的树木绝对不是幻象,一时间两个矛盾的答案让他们有些懵了。
随后,便看到这几名世家子弟各自运用最拿手的房间尝试着探查周围的情况,可得到的结果也和那两个人一样,有的人施法后发现那些树木是真的,而有的人则发现是假的,更加怪异的是前一刻刚刚将一棵树打倒,下一刻另一个施法着却发现那棵倒下的树木是假的。
“我们应该是进入到了一个法阵封界之中,在这个封界里面所有的事物都可能在虚实之间变化。”那名文士很快做出了猜测,并且试探性的分别将手搭在了左右两旁的同伴身上,而他得到的结果也如他所料一样,一只手能够清晰的感觉到真实的人体,另一只手则直接从同伴身上穿过,就像是陷入到了空气之中一样。
“我们现在怎么办?有什么方法可能够破解……等等!管伯勤那小子呢?”为首的那人脸色变得无比凝重,原本以为仅仅只是找到了一个受到他人指使、探查他们秘密的探子,可没想到竟然在不知不觉中陷入到了危局之中,正当他准备集思广益,找寻脱离困境的办法时,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一个同伴不见了。
消失的同伴正是他们中间最年轻的那个世家子弟,在为首之人的提醒下,众人也都发现身边的同伴不知不觉的消失了,一阵因为惊悚而产生的酸麻感从他们的脊椎底部延伸上来,跟着传遍全身。他们不约而同的想到,既然自己的同伴都能够在身边被人无声无息的掳走,做出这种事的人自然也能够无声无息的将他们杀死。
只不过,相比起其他人来,作为这些人首领的那名世家子弟则想得更多些,除了对暗中潜伏之人感到恐惧以外,他更多了一丝担心,担心被暗中之人掳走的那个同伴会有什么危险。
他之所以如此担心,并不是因为和这个同伴的关系有多么好,而是因为管伯勤的身份,这个身份其他的同伴都不是很清楚,只有他知道这个年轻人是府城管家嫡长孙,如无意外将来会继承雍州第一家族管家的家业。
如今这样一个重要人物,在他身边出了事,必然会引起管家的追查,甚至会问责于他,这对他而言绝对是一场大灾祸。想到这里,他心中就不禁非常后悔,后悔为什么要跟踪那个神秘人,为什么要带着管伯勤这小子一同跟踪?
就在这些人懊恼、担忧甚至恐慌的时候,就在他们不远处的一个花园小亭内,始终的那个世家子弟管伯勤一脸紧张的坐在了亭子里的石凳上,眼睛不时的看向不远处树林里面的那些同伴,期待同伴能够发现他。然而,让他失望的是无论他用什么方法,明明仅仅只是隔着几根树木,树林里面的人却像是隔了一层墙似的,对树林外的一切听而不闻、视而不见。
“还不死心吗?要不我把你送回去,换一个人过来!”就在管伯勤的对面,他们跟踪的那个目标脸上蒙着一层遮蔽真实相貌的黑雾,坐在石凳上,看着他不时做出的一些小动作,笑着说道。
“不!不用了!我死心了,你的迷阵无懈可击!”管伯勤虽然因为本身的身份性格桀骜,但他也不是一个不知深浅的人,该服软的时候就服软,这并不会让他感到难堪。
其实就在刚才徐长青将管伯勤从那些人身边掳走的时候,管伯勤便对眼前这个神秘人非常佩服。他在管家见过的各种法阵数不胜数,但却能够和眼前幻阵相媲美的法阵却少之又少,而且从种种情况来看,这么强的幻阵还是临时布置的,这让他更感觉眼前的神秘人高深莫测。
徐长青能够感受到对方已经低头服软,便步入正题道:“你不用担心,我既然没有立刻动手,就不会危及你的性命,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要看你的回答,如果你的回答让我不满意的话,我不介意换一个人来询问。”
“不!不要换人,我肯定会如实回答您的每一个问题。”虽然徐长青并没有说换一个人后,管伯勤作为被抓住的第一个口舌会怎么样,但却不敢有任何尝试,毕竟命只有一条,所以他想都没有想,就立刻做出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