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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闹之间,李红佳的额头出了一层细汗,羞涩的模样娇俏而又妩媚,美人当前,珠玉在怀,安平上下其手,窃玉偷香,心猿意马,乐此不疲的沉浸在这种游戏当中,可就在两人情深意浓,你來我往的时候,叮咚叮咚的门铃声很煞风景的响了起來,直把李红佳吓的有如受惊的小鹿一般迅速地窜到床下,一边冲着安平怒目而视,一边火急火燎的往身上套着衣服,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如今的李红佳时时刻刻都在维护着她县长夫人的贤慧形象。
相比于李红佳的慌乱,安平的衣着就相对简单了,抓过运动短裤和背心,三两下的往身上胡乱一套,北方小市民夏季乘凉时的标准打扮就完成了,装扮一新的安平看着正手忙脚乱的李红佳嘿嘿一阵怪笑,留下了一个极为让人嫉恨的笑容后,趿拉着拖鞋摇摇晃晃的下了楼,脑子里不停的思忖,谁会找到这里來。
原本安平在郊县买了一套房子准备当婚房,只是又被小偷光顾,又被检察院抄家的,上上下下翻的乱七八糟,破烂不堪,伯母李如萍饱含对安平的愧疚,哪肯委屈安平在这种房子里结婚,连招呼都沒打一个的就在清江岸边买了一个精装修的二层小别墅,环境幽雅,安保严密,不经主人同意,保安轻易不敢放外來人员进入,而且安平的亲朋好友知道这房子位置的并不多,一般情况下是不会出现晚上九、十点钟來敲门的事情。
趿拉着拖鞋,安平不紧不慢的下了楼,拉开门一看,只见刀哥靠在栅栏外,一手按着门铃,一手捂着肚子干呕,滑稽的架式,发散的目光,赤红的脸庞,无不证明这老伙计又喝大了,而这副滑稽的模样让安平忍不住的笑出声來,隔着老远就招呼道:“刀哥,你这是整哪出呢,不是喝大了找不到家了……”
仗义每多屠狗辈,刀哥虽然是一个大混混,靠着欺行霸市,强取豪夺起家,但人品真不是盖的,安平被隔离审查的那一段时间,几乎所有人都对安平避如蛇蝎,唯恐把霉运沾到身上,唯有刀哥记着这几年安平的帮衬,送钱送物不说,还邀请安平到他的公司去当经理,甚至还要把他新买的别墅借给安平当婚房,虽然安平对这些外物不当回事,但这份热情却铭记在心,彼此的走动也更亲密了许多。
“呃,安县长,是喝多了两杯,但哪能找不到家呢,这不听说你回來了,特意过來找你的,你可别笑话我啊……”看到安平窃笑不已,刀哥也知道自己失了态,一张老脸变的更红了,一边用力地在额头上拍了又拍,想要借着痛感让自己的脑袋清醒清醒,一边偷偷观察着安平的反应,心里莫名的多了几分的畏惧。
清江四大家族被镇压,旧有的社会格局被打破,整个清江面临着重新洗牌,牵涉之大远远超过了人们的想像,一时之间所有牛鬼蛇神都跳了出來明争暗抢,整个清江陷入了一片混乱当中,面对这种情况,刀哥知道自己完了,上面的动作这么大,难免会把自己的老底揭出來,这蔬菜市场和运输公司说不得就要被谁生吞了去,这是一只会下蛋的金鸡,不知道有多少人暗中掂记着呢。
本來,刀哥也打算收拾一下细软跑出去避避风头,可又舍不得多年的辛勤成果,最终咬着牙在坚持着,可是,提心吊胆了十多天,刀哥奇怪的发现,像他这种跳上岸的大混混,抓的抓,跑的跑,清理的清理,专政的手段狠的让人胆颤,唯有他的果菜市场,仿佛成了被人遗忘的角落,根本沒有谁來哪怕流露出一丝倾吞的意思,这让刀哥诧异不已。
直到天安区的一位领导到果菜市场调研,高度称赞了刀哥繁荣商贸,促进蔬菜出口流通,并勉励刀哥再接再厉,再创新高时,刀哥才摸到点门路,似乎自己这次幸免于难是借了蔬菜出口的光,而随即在参加安平的婚礼时,刀哥看到了以往只在电视里才能看到的高级领导云集,才恍然大悟的知道他傍上大树了,安平的背景强劲如斯,自己跟着借了光,只要把握住这种亲密的关系,这辈子就是想倒都难了。
“行了,行了,快别拍了,來,进屋里來,我给你点热茶醒醒酒……”拉开了木门,安平扶起摇摇晃晃的刀哥,直接把他带进了屋,洗了一把脸,又喝了半杯的热茶,刀哥的脸上明显恢复了几分的清醒,靠坐在沙发的一边,翻腾着小眼睛,不停地在头脑中组织着语言。
及至看到安平正满脸笑意的望着自己,才意识到他的这点小心思都让安平看穿了,老脸不由地又是一红,喃喃的说道:“安县长,这大晚上的來打扰你……”
“行了,行了,刀哥,你就别跟我绕圈子了,你來是有事,说说,遇到什么困难了,咱们不是外人,能帮的我一定尽力” 刀哥满怀心事的欲言又止,曾经的莽撞劲和霸气劲浑然不见,安平知道他这來敲门,绝不会是酒后來串串门那么简单,怕是什么麻烦和困难了,眼看着天色不早了,安平也不想再跟他绕圈子,直接打断了他的客套,直奔主題的询问起根由來。
“那个,嘿嘿,那我就不客气了,我这刚从隆兴镇回來,听老桑说你在什宽县有个水果加工的项目,我就琢磨着,这项目我能不能做,你也知道我这底子不太干净,前段日子市里严打,若不是托了你的福,我这会儿说不得在哪蹲苦窑呢,我算看透了,靠着欺行霸市的捞偏门,伤天害理,不积阴德,终究不是正道,你在什宽要大展拳脚,我呢手里正好有点闲钱,能不能让我跟你借借光,咱们搞下合作……”江湖越老,胆子越小,如今的刀哥有钱有势,养尊处优,早已适应了风光的日子,让他再折回去过以往的苦日子,这事想想都觉的碜的慌。
不过,安平是背景强劲的大树,只有把安平傍紧了,傍牢了,所有的问題也是就迎刃而解了,相比于桑长岭、郭支书等隆兴镇的土财主,自己跟安平的关系相对要远一些,不过不要紧,关系在于走动,感情在于沟通,眼下安平的仕途正在起步阶段,若是在这个时候帮衬一把,哪怕干往里赔钱也不要紧,权做感情投资了,但未來的收益绝对是无法估量的。
刀哥有这种想法可不是一天两天了,苦于一直沒找到机会,可今天到隆兴镇听桑长岭这么一提,直让刀哥的眼前一亮,一向并不怎么喝酒的他豁出去跟桑长岭拼酒,直到把他灌倒了,然后在醉酒的状态下跑回來找安平,玩的就是捷目先登的把戏,目的就是要截桑长岭的胡。
“哈哈,刀哥啊,我猜你是把老桑灌倒了,你这点小心眼啊,可真不地道,我要答应了你,你就等着被老桑翘脚骂娘……”安平打算把秋果加工的项目让给隆兴镇的乡亲做,关系瓷实是方面,别一方面也是打算借着这次机会带领隆兴镇的土财主们走出清江,参与到激烈的市场竞争中,经济在发展,社会在转型,总守着隆兴镇这一亩三分地闭塞的发展,终究是土财主。
不过,现在刀哥找上门來了,安平知道这个想法怕是要落空了,刀哥是个人精,你的想法是什么安平很清楚,就跟初次结识他的时候,他想方设法的要带自己去大富豪***,拉自己下水的情景沒什么曲别,若是拒绝了他,指不定他这心里该多失望。
“嘻嘻,我这点小伎俩,瞒不过安县长的眼睛,嗯,这个商场如战场,谁让他老桑喝多了酒顺嘴瞎咧咧來的,我这是教他学一个乖,不过,也不碍事,只要你点头,老桑他们那我去说,桑老哥为人仗义,总不会看着他老弟我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朝夕不保的过日子,大不了,今后我在蔬菜销售上再让让,让大家都得点甜头……”安平沒拒绝,那就证明这事有门,刀哥迷醉的眼睛倏的就是一亮,挠着透着青皮的脑袋,带着几分得意呵呵的傻笑着。
“商场如战场,这话说的好,老桑喝点酒,嘴就沒把门的,该着这项目跟他沒缘,这次长个教训也是好事,你想做,我也同样支持,不过,有一句话咱们得先说到前面,做实体企业,跟你买空卖空,欺行霸市不一样,讲的是诚信,做的是管理,抓的是生产,你要做不到这一点,趁早别浪费大家的时间,我可不希望看到半途而废的事情发生……”相比于刀哥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生意经攒的老高,摸着的门道比隆兴镇的乡亲要多的多,要不然也不能慧眼识金的以大魄力一手垄断了隆兴镇的蔬菜批发,他想下來试试水,从某种程度上说比隆兴镇的那些个土财主更合适,若是重点把他扶持起來,然后再给大家打打样,比隆兴镇的企业摸着石头过河要少走上一些弯路,之前的计划说不得要做此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