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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要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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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江省是全国的大粮仓,每年生产的粮食数以亿计,并源源不断的供应到全国各地,是名副其实的粮食输出大省,为国家的稳定做出了不可替代的贡献,因此,粮食生产是北江省工作的重中之重,而省农垦总局就是保证北江省粮食生产的重要抓手,这个部门由建国初期的生产建设兵团发展而來,及到今ri,已经被树立成了华夏推进农业机械化,产业化,集团化,合作化,现代化的典型。

    而二七一农场则是省农垦总局下属名列前茅的大型国有农场,不只占据了三江平原最肥沃的土地,更凭借着农业机械化生产,工业化发展的理念,走出了一条独特的社会主义新农村的道路,像安平看到的细致别墅,充满江南水乡韵味的小桥流水,都是农场发展的真实写照,因此,二七一农场绝对有骄傲和嚣张的本钱,也难怪一个看门的门卫说话都敢那么冲。

    “安县长,你也看到了,一个看门狗都敢大言不惭的叫嚣,那他们的领导又该嚣张霸道到什么程度,你能想像到吧,这个,一会儿啊,见到人,不管能不能要回钱來,咱都别冲动,要以理服人,以德服人……”走进农场的办公楼,于一群从愤怒之中清醒了过來,心里对安平多了一丝感激,堂堂经贸委主任,副县长的预备人选,居然被个看门狗给戏弄了,这要传出去,这脸可丢大了,若非安平及时出头,一下了镇住了那个门卫,只怕今天连农场的大门都进不來呢。

    “是啊,一个看门的说话都这么冲,看來咱俩这次來,想要轻轻松松的把钱拿回去,难度有些大啊,呵呵,这有挑战xing的工作,干起來才有意思吗……”听于一群如此一说,安平抬头笑笑,嘴上应喝着,心里却不以为然。

    这个于一群还真是老油条,被一个门卫戏耍了一番,居然还能忍的住,以德服人,以理服人,这是什么鸟理论,这道德也好,道理也好,说出來有用的话,还要法院干什么,所以,不管你多嚣张,多霸道,杀人就要偿命,欠账就要还钱,才是真正的硬道理。

    三楼孙场长的办公室门虚掩着,于一群之前來过两次,自然知道地方,不等安平开口,就主动上前敲响了门,随即就听里面传來了一声颇有威严意味的招呼:“进來……”

    孙场长年纪不大,充其量也就四十多岁,头发打理的一丝不苟,穿着一身笔挺的深兰se西装,红se暗花的领带,一手抓着份文件,一手捏着签字笔,俨然有那么几分领导的气派,看到率先进來的安平,明显觉的有些眼生,表情为之一楞,不过,转瞬间又看到了安平身侧的于一群,眼神中闪过几分不屑,嘴角更是掀起几分玩味的笑意,随即把笔往桌子上一扔,身子往老板椅上一仰,淡淡的说道:“哟,是于主任啊,真是稀客,怎么这么闲着上我这报到來了,有事……”

    因为拖拉机货款的事情,孙场长和于一群打过几次交道,所谓的交道就是林立业被冯市长找去痛骂了一顿之后,林立业憋气带窝火,不愿意再跟农场这些作威作福的小人打交道,而拖拉机厂的官司还不能不闻不问,索xing就把于一群派了出來,代替他跟农场过招,所以,孙场长和于一群也算是老相识。

    不过,孙场长连什宽县的县长都不放在眼里,对于于一群这样的一个中层科级干部,自然更是不当一回事,此时,别说站起身來谦让一下,做出起码的待客之道,就是连随意敷衍几句的兴趣都沒有,简直就是牛逼到了极点。

    一看孙场长不冷不热的表情,话里话外都透着一种有事快说,说完赶快滚蛋的意思,于一群再一次被气到了,怒气值暴满,情绪激动,血压也随着升了上去,一张脸瞬间被气的通红,恨不得把孙场长狠狠的骂上一顿解解气再说,好在于一群还不糊涂,生气归生气,倒分得清主次,有安平这个领导在场,还轮不到他來的表态,所以面对孙场长的不屑目光,身形微微往后一退,把安平衬托了出來,主动向孙场长介绍道:“孙场长,这是我们什宽的安县长……”

    听于一群的介绍,正在琢磨于一群來意的孙场长带着几分不屑的眼神和淡淡微笑的表情攸的一下凝结在了一起,倒不是因为安平这个副县长的身份把他给吓住了,二七一农场作为全省农垦系统的排头兵,在全系统都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而作为这样一个部门的领导,最拿手的本事就是接待,上到国家领导人,下到省部级大员,多大的官员他沒见过,不至于因为一个副县长之类的小干部就失了分寸。

    但是,让孙场长感到惊讶的是,安平实在是太年轻了,看着样子也就二十出头,一般來说,若非于一群装傻充楞的跑來寻自己开心,那就是这个年轻人真是什宽的副县长,如此年轻就能爬到这样的一个高度,这里面的说道可就值得商榷了。

    刹那间,目光灼灼,眼波流转,开始正视安平的孙场长,恨不得能在安平的脸上找到背景两个字,一直看了足足有几秒钟,才从失神中转醒过來,然后立刻从椅子上站起身來,热情的招呼着安平入座道:“哎呀,哈哈,你看,你看,原來是安县长來了,快请坐,快请坐……”

    安平是副县长,自然要有足够的尊重,至少不能跟于一群这个科级干部同样视之,官场中讲究欺老不欺少,说的就是年轻人可塑xing强,更有着大把的进步机会,进步來,进步去的,说不准哪天就要进步到你的头上作威作福了,再一个就是,既使彼此之间沒什么交集,也架不住人家有背景,和一个有背景的年轻干部冒然的结怨,可不是一个聪明人能做出來的事,这就是所谓的看人下菜单。

    看着孙场长前倨而后恭,安平都不敢相信世上居然有感情如此细腻的人,不过一两分钟的功夫,就接连变了几个表情,这人绝对是个长着势力眼的主儿,不过,人家热情客气,安平也挑不出什么礼來,随着孙场长的客气坐到了沙发上,一脸谦虚的表示感谢道:“谢谢孙场长,你太客气了,冒然前來,给你添麻烦了,我想,既使我们不说,你也知道我们來的目的,贵场一直是我们什宽拖拉机厂的大客户,彼此间有着良好的合作关系,现在拖拉机厂举步唯坚,还请贵场多多担待,把之前那笔货款还回來……”

    安平很谦虚,很低调,落到孙场长的眼中就成了底气不足,低三下四,加上安平一上來张嘴就要钱,怎么看都不像一个沉的住气的主儿,跟那些背景强大,有恃无恐的**更是完全不搭边,看这样子八成就是瞎猫碰了死耗子,不知走了什么狗屎运后被推上來的另类,一念至此,孙场长就为自己刚刚对安平表现的太过热情而懊恼不已,一个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的副县长,沒人沒背景的,再年轻又能怎么样,根本沒必要跟他浪费这表情吗。

    不知不觉间,孙场长的脸se又变回了刚见面的表情,言语也恢复了之前的不冷不热,双手一摆,斜着眼眼看着安平哼道:“哼哼,安县长,听你这么一说,好像我们赖账不还似的,欠债还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我们二七一农场虽然不富裕,但拿个几百万出來还不算什么难事,也不至于赖你们那几个小钱,不过,话是这么说,账可不能这么算,我们采购了什宽的拖拉机是不假,但机器有着严重的质量问題,我们又是维修,又是改装的,可是花了大价钱,就这样还要求我们原价付款,可有些说不过去……”

    “不管怎么说,这机器你们用了,这就是事实,若说有问題,当初为什么不在第一时间联系厂家退货,偏得过后要付款了,才强调有质量问題,做生意可不能这么做吧……”安平打算接手拖拉机厂欠款的时候,就仔细研究了其中的问題,拖拉机的质量存在瑕疵,这个可能有,但绝对不是二七一农场拖欠货款不还的理由,只要抓住拖拉机被农场使用的事实,哪怕农场倒打一耙的反诉和法院压着案件不判决,也不足以颠倒黑白,归根结底还是要各凭手段就是了。

    “安县长是來跟我吵架的吗,有意思吗,事实不事实的,不是你说的算,也不是我说的算,既然大家各执一词,那就上法院喽,哼哼,法院不是已经立案了吗,你去找法院,它判多少,我就给多少,嗯,我这还有一些事,就不送安县长了……”安平一句事实,一下子把孙场长顶的够呛,话不投机半句多,无力反驳的孙场长蹭的一下自老板椅上站了起來,恼羞成怒的直接下了逐客令,高高扬起的下巴和骄傲的表情,似乎在嘲笑安平:“有能耐,你就去找法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