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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了好久,始终没有作出任何反应,房间里也静悄悄的。
“主公,无毒不丈夫啊,如果走错了这一步,主公将永远受制于人。”贾诩见林南有点犹豫不决,便在一旁劝慰道。
林南扭头问道:“先生,如果董卓抓的是你的宗族,你会怎么办?”
“我会毫不犹豫的做出最正确的抉择!一将功成万骨枯,主公在战场上杀死的人并不少,可为什么在这个时候犹豫起来了?”
林南的脑海中已经在做着猛烈的思想斗争,最后,他蠕动了嘴唇,轻声问道:“先生,那我该怎样的将计就计?”
贾诩露出了诡异的笑容,随即道:“虽然董卓抓了那些人的家属,但是这个时候他还不会杀害那些人,只是想提醒主公而已。主公大可以委婉的口吻给董卓回一封信,就说大事正在筹备当中,加上华雄这些时间给董卓回复的信,足可以证明主公是在竭尽全力的为董卓办事。主公曾经不止一次的向我提起过辽东,辽东虽然地处偏僻,但也不失为一个净土,如果主公真的想去辽东的话,那就应该用董卓的这笔钱来为自己谋取出路。不管董卓抓了谁,主公都应该坚定信心,不为所动,能托多久就托多久,一旦主公离开了这京畿之地,便犹如龙归大海,董卓杀掉了那些飞羽部队的家属,也只能增加飞羽部队士兵对他的仇恨,以及对主公的忠心。”
林南听到贾诩的这番话,才真正的体会到了什么叫“毒士”,他缓缓地闭上了眼,双拳握的紧紧的。过了一会儿,他再次睁开了眼睛,目光中露出了锐利的光芒,那种犀利的目光足以使任何一个人感到恐惧,他将董卓的信撕得粉碎,对贾诩道:“先生,就按照你的意思,帮我给董卓去一封信吧,从此后,我不会再优柔寡断了。”
贾诩听后满意地点了点头,心中缓缓地道:“大汉的江山早晚要崩溃,你有野心,只是没有得到机遇,我愿意在大汉崩溃的时候助你成为天下之主。你虽然是一名雄主,却缺少雄主应有的霸气,如果你还有一点优柔寡断的话,注定你今生无法成为独霸天下的雄主。主公,请原谅今天我的这些善意的谎言……”
暮色降临之后,林南便带着羽林郎进入北宫,和虎贲中郎将曹操做了简单的交接之后,便开始了第一次真正的皇宫宿卫工作。
北宫要远比南宫显得热闹,北宫里的宫女也要比南宫里的年轻、漂亮,林南穿着一身盔甲,骑在一匹栗色的骏马上,身后跟着赵云、贾诩和二十名全副武装的轻骑,缓慢地走在宫殿与宫殿相接的甬道中,看着从甬道两边走过的成百上千的宫女,就仿佛自己像在选美一般。
宫女们都穿着一样的服装,所有的人在经过林南时都会停在路边,低着头,等林南等人走过去之后,才敢动身,有思春的宫女很是大胆,借助这个机会朝林南抛去媚眼。林南第一次感觉自己是如此的吃香,走马观花虽然看不太清楚,可是这种感觉却很好,就如同自己在万花丛中过一样。
但是,林南很清楚皇宫里的规矩,负责宿卫皇宫的卫士如果和宫女私通,就是杀头之罪。然而,饶是如此,寂寞的卫士和空虚的宫女私通的事件还是屡见不鲜,这似乎已经成为了大汉皇宫里面的一种诟病了。那些整日在皇宫里的宫女很难有出去的机会,有许多宫女从十几岁进宫,一直到够年龄才放出宫,可人却早已经是人老珠黄了,为了打发空虚,也只能寻机会和卫士私通了。当然,并非所有的宫女都是如此,也有命好的,直接被皇帝指派给王、公、侯等为妾侍,这样一来,就等于步入了富贵人家。
羽林郎中有四百人是骑兵,负责在皇宫内的各个宿卫宫殿之间的巡逻任务,其余的全是站岗放哨的,相比之下,林南要清闲的多,因为可以骑在马上,并不消耗体力,可是一进入深夜,就会感到一股寒意。
羽林郎所宿卫的宫殿是德阳殿、宣明殿、平洪殿以及那些大大小小的二十多个偏殿,皇帝安福殿办公,早朝什么的都在那里,温芳殿、和欢殿是皇帝的寝宫,温芳殿在东,是皇后居住的地方,合欢殿和附近的几个殿都是嫔妃们居住的地方,两个大殿都在安福殿的后面,而汉灵帝就经常在这两排大殿之间走动,很少外出。所以林南一般不会遇到皇帝和十常侍,只会遇到一些宫女和小太监。
林南带着人巡逻到后半夜的时候,便下了马,开始步行,夜深人静的时候,是不能骑马到处溜达的,除非遇到了特殊情况。
“主公,天天这样宿卫皇宫,真是太没有趣了!”赵云很少发牢骚,此时他牵着马,跟在林南身后走着,便嘟囔了起来,“早知道是这样的话,当初主公还不如求个太守当呢,也比在这里好。”
林南笑了笑,他对赵云道:“别急,会有那么一天的,不过,太守现在对我来说实在是太不起眼了,我要当的话,就当个州牧。”
“不管当什么,总比在这里舒服,这里的规矩太多了,待的时间长了,人就会变的傻乎乎的。曹操手下的那些虎贲甲士我都见过了,看着挺健壮的,其实都是外强中干,每天宿卫皇宫,能跟在军队里训练比吗?”赵云继续发起了牢骚。
贾诩笑了笑,扭头道:“子龙,你放心,主公不会在这里待很久的,最快半个月,最慢两个月,主公一定会带着咱们离开这里的。”
林南插话道:“嗯,子龙,离开家这么久了,也该想家了吧?”
“大丈夫当志在四方,既然我已经将母亲安排妥当了,就没有后顾之忧了。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会回家看看的。”
林南边走边和赵云、贾诩聊着一些无关痛痒的话,心里却在盘算着该怎么样弄个幽州牧当。天色微明的时候,所有的羽林郎开始集结,在林南的带领下,和曹操手下的虎贲甲士交接了班,林南又和曹操寒暄几句,便带着羽林郎回去睡觉了。
在宿卫皇宫的这些天来,林南除了做好本职工作外,余下的时间是派人打探各方消息,关于十常侍、皇亲国戚、大将军府以及各个世家的消息统统进行了暗中的调查,调查的结果比他预料的还要复杂,京师内各种势力盘根错节,除了知道那些身上流着皇室血统的人跟十常侍不对付外,其余的人跟十常侍多少都有点关系,包括当朝大将军何进。
京畿重地确实是龙蛇混杂,林南深知这水的深度,于是他决定不再中间搀和,左右逢源就是了。这些日子以来,林南确实在洛阳城认识了不少达官贵人,在京的京官,进京述职的外地官员,多少都会在白云阁出现,他也借此机会拓展了自己的交友圈,而林南的名声也在洛阳城内逐渐的升温。
这天傍晚,林南刚刚睡醒,便见赵云慌慌张张的走了过来,他打了一个哈欠,伸了一个懒腰,张嘴便问道:“子龙,何事如此慌张?”
赵云来到林南身前,欠身拜道:“启禀主公,宫中来人了,是给主公的圣旨。”
“圣旨?”林南感到十分的惊奇,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刚来京师不过才一个月就有圣旨给他了。他急忙问道:“在哪里?”
赵云道:“就在兵营外面,主公快去接旨吧!”
林南二话不说,带着赵云便来到了兵营的门口,看见一个二十多岁的清秀汉子身穿着官服等候在那里,他急忙走上前跪地拜道:“微臣羽林中郎将林南接旨!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那汉子用一种很欣赏的目光打量了林南一番,微微地点了点头,当即道:“陛下口谕,宣羽林中郎将林南安福殿觐见。”
林南的耳边听到的是铿锵有力的话语,面前这个穿着黄门侍郎衣服的汉子说出的话居然是如此的浑厚,与左丰的阴阳怪气比起来,确实大有不同。加上皇帝突然的召见,他惊奇地抬起了头,问道:“这位大人,不知道陛下召见我所为何事?”
那汉子笑了笑,将林南给扶了起来,十分和蔼地道:“恭喜林将军,贺喜林将军,将军很快就要高升了。”
“高……高升?要升我的官?”林南更是惊奇了,没想到当这个羽林中郎将不过才一个多月,就那么快升官了,而且他也没有暗中使钱,更没有托关系走后门,跟汉灵帝刘宏压根就不认识,怎么可能会那么快升官呢。
那汉子道:“将军还不知道吗?光录勋刘焉刘大人已经左迁为太常了,这光录勋一职就空缺了下来,陛下这会儿召见将军,八成就是为了这事。”
林南略带惊喜地笑了,拱手便道:“多谢这位大人的开解,未请教大人如何称呼,如果高升之后,在下必定请这位大人吃酒。”
那汉子摆摆手,笑道:“吃酒就免了,我从不饮酒。不过将军的好意在下心领了,在下荀攸,久闻将军大名,今日能得一见,也实属快慰。”
“荀攸?”林南听到这个名字,倒是有点大跌眼镜了,紧接着问道,“荀攸荀公达?”
“呵呵,公达正是在下的表字,不想将军居然知道。”
林南一直以为黄门侍郎是太监当的官,可没想到荀攸也居然当了这个官,吃惊之余,不经意地便说漏了嘴:“黄门侍郎不是太监当的官吗?怎么荀先生你……”
荀攸也不生气,当即笑道:“这只怕是将军的误解,黄门侍郎虽然替陛下通达内外,可是并不是所有的当这个官的人都是太监,在下是堂堂的七尺男儿,绝对不是什么太监!”
林南见荀攸长相斯文秀气,身体消瘦却不显文弱,前额宽大,彰显着他高人一等的聪明智慧,一身黄门侍郎的官服穿在身上倒是将皇家的威严给凸显了出来,加上他的那份气质,确实让人看了会留下很深刻的印象。
他连忙给荀攸赔礼道歉道:“荀先生,请恕我刚才的冒昧,不知者不罪,还请荀先生不要记在心上。”
荀攸只轻轻的笑了笑,淡淡地道:“将军也是无心之失,公达若是因此而迁怒将军,那岂不是显得公达太没有度量了吗?将军,陛下还在安福殿等着呢,将军快随我一同进宫吧!”
林南点了点头,扭身对赵云道:“一会儿你和华雄到时间了就集合所有的羽林郎去皇宫宿卫,我不在那里,你们还像往常一样巡逻。”
赵云拜道:“将军放心,属下定当将一切事情做的妥善。”
林南冲荀攸拱手道:“荀先生,请前面带路吧!”
荀攸在前面走着,林南在后面跟,两个人一前一后朝皇宫走去。一路上,林南一直在打量着荀攸,想想荀攸是三国时期杰出的战术家,被称为曹操的“谋主”,擅长灵活多变的克敌战术和军事策略,他若是不将此人收为己用,就等于白白认识荀攸了。
“毒士”贾诩是个杰出的谋士和战略家,荀攸是个杰出的战术家,战略加战术,当真是天衣无缝的组合。林南此时的心里已经埋下了将荀攸纳为己用的**,他心中缓缓地想道:“荀彧、荀攸、贾诩、郭嘉是曹操手下重要的四个谋士,如今我已经得到了贾诩,要是在得到一个荀攸,就等于是如虎添翼了。我倒是想收服诸葛亮、庞统那样的人,可是谁让他们出生的太晚了呢,这个时候最多是个一两岁的娃娃,能有什么智慧?”
从兵营到皇宫路程不算远,只用了一会儿的功夫便到了,守卫宫门的士兵放林南和荀攸进了皇宫,荀攸将林南送到安福殿门口,便停下了脚步,随即拜道:“林将军,我只能送到这里了,再往前走就不是我的权限范围了,希望林将军能够荣任光录勋一职。”
林南拱拱手,道:“有劳先生了,今日能认识先生也是一种缘分,我初来京畿,并没有什么朋友,不知道先生可否愿意和我交个朋友?”
荀攸道:“将军身在高位,却还能对我这样一个小小的黄门侍郎如此礼遇,确实很难得。将军既然想和在下交朋友,在下又怎么会拒绝呢?”
“哈哈,太好了,不知道先生住在何处,等我觐见完陛下之后,定登门拜访!”
荀攸道:“我与将军的住处并不算太远,兵营东侧第三个巷子左边第六个门便是。将军既然要来,那在下定当设宴款待一番,只是现在还请将军赶快进去吧,只怕去晚了陛下会所有不高兴,耽误了将军的前程那公达可就是大罪过了。”
林南笑了笑,道:“先生说的在理,那在下就进殿去了。”
两个人互相拜了一拜,之后陆续转身,分别朝不同的方向而去。
荀攸朝前走了几步后,便停了下来,扭头望着林南朝安福殿走去的背影,嘴角上便扬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目光中也是充满了欣赏。
安福殿是汉灵帝刘宏上早朝的地方,不过现在的汉灵帝早已经很多天没有上过早朝了,整天沉迷于酒色当中,将一切大小事务都推给了十常侍处理,偶尔会过问一下,尚书台的众位官员也等于形同虚设,而朝政也就此把握在十常侍的手中,官职的升迁调离全部经过十常侍,加上汉灵帝为了敛财,公开卖官鬻爵,一部分重要的官职也就如同流水帐一样,今天上任明天调任的事情经常出现。
林南今日脱去了战甲,穿着一身大汉武官觐见皇帝的朝服,头上戴着一顶官帽,整个人神清气爽地走在大道上,两边站着的是宿卫皇宫的虎贲甲士,他注意到那些所谓的虎贲之士只是一个虚名,许多人都打着哈欠,似是昨夜纵欲过度。
朝前走了一段路,林南便进入了一个宫门,守在宫门的不再是虎贲之士了,而是一个个身穿太监服装的人,他们头上戴着高高的帽子,穿着如墨般的衣服,精神抖擞地站在宫门口,隔开了内宫和外宫之间的道路,一眼望去,宫门里面都是清一色的太监,只有大殿门口有几个身穿盔甲的虎贲甲士。
进入宫门之后,林南看见了一个十分荒唐的一幕,所有经过他身边的宫女们都是穿着开裆裤,那浑圆的屁股、茂密的黑森林尽皆展现在他的面前,充斥着他的眼睛,而且所有的宫女们并不害臊,而是面无表情的,似乎早已经习惯了这一切。
二月的天气还是寒冷的,那些宫女穿成这样对他们真是一种摧残。林南注意到许多太监交头接耳,时不时用手指着那些从他们眼前经过的宫女,似乎在议论着哪个宫女的屁股够园,又或者是哪个宫女的森林够茂密。甚至那些站在大殿门口的虎贲甲士也都目不暇接的看着,整个安福殿就如同一个巨大的淫窝。
突然看到这样的事情,让林南有点承受不住,他这才觉得为什么身为大将军的何进会去开妓院了,上梁不正下梁歪,大汉的江山想不完蛋都不行。林南的印象中似乎汉灵帝确实做过这样的事情,只是因为刘宏的皇后满足不了刘宏的**,刘宏就下令他经常走动的宫殿里的宫女也好,嫔妃也好,都必须穿开裆裤,这样做只是为了满足刘宏的个人**,为了做事的时候方便,不用再去解裤腰带了。
林南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不知不觉便已经来到了安福殿的门口,门口的一个太监拦住了他的去路,用阴阳怪气的声音道:“来人可是羽林中郎将林南吗?”
林南点了点头,欠身回答道:“正是微臣。”
“进去吧,陛下已经在大殿上等候多时了。”
林南低着头,弯着腰,缓缓地走进了大殿,刚踏进去没有几步,便停了下来,随即跪在了地上,朗声叫道:“微臣羽林中郎将林南,叩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爱卿平身!”
抬起头,林南看到了最让他吃惊的一幕,大殿的皇帝宝座上坐着一位二十七八岁的汉灵帝刘宏,刘宏的双腿大剌剌的岔开,双腿中间的**部位毫无遮掩地展现了出来,居然穿的也是开裆裤。
林南急忙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以最快的速度将整个大殿给扫视了一遍。皇帝宝座的左右两侧站着两个中年的太监,一个身材微胖,一个骨瘦如柴,两个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都笔直地站立在刘宏的身边,目光中露出了一丝狡黠,正注视着他。
他和那两个太监的目光有了一次短暂的交会,转瞬即逝之后,他便看到曹操站在自己前面不远处,心中惊奇道:“曹操怎么也来了?”
刘宏从皇帝宝座上走了下来,每向前走一步,他裤裆里那如同泥鳅的玩意儿四处晃荡着,他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穿着,无拘无束的自由让他甚是快慰。他笑着走到了林南的面前,细细地打量了林南一番,满意地点了点头,缓缓地道:“朕没想到爱卿居然如此年轻,爱卿今年多大了?”
林南一低下头便看见了刘宏裤裆里的那玩意儿,心中不禁将刘宏这个“露阴癖”大骂了一通,随即将目光直直地盯住地面,不慌不忙地回答道:“启禀陛下,微臣今年十九。”
“嗯,爱卿年轻有为,以十九岁的年纪便做到了羽林中郎将,确实是天下少有。”刘宏先是夸赞了林南一番,紧接着扭头对一边站着的曹操道,“曹孟德,如果朕没有记错的话,你今年应该三十了吧?”
曹操有点受宠若惊,没想到刘宏居然记着自己的年龄,当即回应道:“是的陛下,臣今年刚好整三十岁。”
“三十可是而立之年啊……”刘宏说完这句话便顿了顿,想了好大一会儿,才缓缓地道,“朕今天叫你们来,是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们两个。光录勋刘焉已经去当太常了,这光录勋一职现在就空缺出来了,朕本来打算从你们两人中选出一位来担任光录勋一职。但是现在见过林爱卿之后,觉得林爱卿还很年轻,如此年轻就担任此高位,怕心力不足。朕看,这光录勋一职,就由曹孟德出任吧。”
曹操听到这话,急忙表态道:“陛下皇恩浩荡,对臣如此厚爱,臣定当竭尽全力做好本份的工作。”
林南空欢喜了一场,想想安光录勋也是九卿之一的高官,居然因为自己的年龄而白白跑掉了。不过,他并不是很喜欢在刘宏手底下当官,固然京师吃喝不愁,也繁花似锦,但是他心里明白,大汉王朝早已经腐朽不堪了,是没得救了,皇帝都穿开裆裤了,这天下还能不乱吗?他只是淡淡地笑了笑,随即附和道:“陛下英明,曹将军定然能够胜任……”
“启禀陛下!”站在龙椅边上的那个微胖的太监打断了林南的话,同时走了过来,露出了一脸的阴笑。
刘宏回头看到那个太监,便问道:“张让,有什么不妥吗?”
林南看了一眼张让,见张让肥头大耳的,便想道:“原来臭名昭著的张让长的就是这等模样,这个该死的大太监,今天终于让我给见到了。”
张让当即阴阳怪气地道:“陛下,林将军以十九岁年华便担任了羽林中郎将的官位,可谓是天下少有,如果他再以十九岁的年龄步入九卿之列的话,这就更会成为天下人口中的谈论的焦点。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天下人的嘴里肯定会说陛下慧眼识英雄,也会大肆赞扬陛下一番,陛下何不成全了林将军呢?”
刘宏听后,脸上大喜,欢快地拍了拍手,叫道:“你说的不错,朕怎么没有想到这点呢?不过……不过朕说一不二,已经将光录勋的官职给了曹爱卿了,怎么能轻易改变呢?如果让天下人知道了,那岂不是在说朕出尔反尔吗?”
“陛下陛下,微臣有一个好的提议。”一直站在龙椅边上的那个瘦的太监急忙一路小跑了过来,嘴里欢喜地说道。
刘宏急忙问道:“赵忠,你有什么好的提议?”
赵忠道:“陛下,少府刘虞在职期间虽然没有出现什么漏子,可也没有什么好的建树,以微臣的意思,不如让刘虞做宗正,把少府的位置空出来,这样以来,陛下不就可以封林将军为少府了吗?”
“哈哈,还是爱卿聪明,如此一来,朕既不用失信于天下,又能获得天下人的赞扬,确实是一举两得。”刘宏高兴地道,“林南,朕现在就封你为少府,让你位列九卿,以后就好好的替朕办事,别辜负了朕对你的一片期望。当然,你也得谢谢张让和赵忠,如果不是他们,你也做不上少府。至于谢金嘛,随便给个一两千万意思意思就行了,知道了吗?”
林南没有觉得高兴,反而觉得这官职来的太过儿戏了,三公九卿在刘宏的手里,就是赚钱的工具,说什么封官,倒不如说是刘宏硬卖给他的。他没有表现出不爽,反而表现出一脸喜悦的表情,拜谢道:“多谢陛下厚爱,臣必定尽心尽力。”
刘宏“嗯”了一声,扭头对曹操道:“孟德啊,念在你祖父曾经为大汉有过贡献的份上,你的那份钱朕就不要了,不过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林南听了觉得很荒唐,皇帝封了官职,还找人家要钱,遍览古今,估计也就只有这一位汉灵帝才做得出来。他听到曹操无奈的答谢声后,心中缓缓地想道:“腐朽的大汉,不推翻是不行了。”
“孟德啊,你先退下吧,虎贲中郎将的职位朕已经让人去做了,你去交接一下就是了。”刘宏一脸喜悦地道。
曹操道:“微臣告退!”
刘宏见曹操走后,随即对林南道:“爱卿啊,少府一职非同小可啊,为了能够让你有所了解,朕让中常侍张让给你讲解一番,随便将谢金交给他。”
林南脸上窘迫不堪,问道:“陛下,如果臣没有那么多谢金怎么办?”
刘宏道:“那也没有关系,有多少拿出来多少,不够的用宝贝抵押,如果没有什么值钱的玩意儿的话,也没有关系,你不是有俸禄嘛,那就从你俸禄里扣,扣完为之。好了好了,朕累了,你们下去吧!”
“臣等告退!”
出了安福殿,林南和张让一同走了出来,赵忠留在殿里陪同刘宏,随后几名姿色尚佳的宫女便穿着开裆裤走了进去。林南笑了笑,心中想道:“看来皇帝陛下是来**了,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种马。”
“林大人,什么事情那么好笑?”张让看见林南的脸上扬起了笑容,便趾高气扬地道。
林南忙道:“没什么。”
“林大人,我丑话可说在前头,你现在虽然是少府,可你拥有的一切都是我给的,只要你积极地配合我,我自然会让你前途无量的,别说一个小小的九卿,就是三公之位也可以给你做。刘虞不识时务,不积极配合我,我只能将其调离少府的职位。我说的这些话希望你能记在心里,别到时候出现了什么不愉快了,你反过来怨恨我。”张让提醒道。
林南忙道:“请张大人放心,林南心里明白。”
张让道:“明白就好,从今天起,你要牢牢的记住,你的属下里凡是有我的人,不管是什么事情,你一律不准过问,只需要管好三个地方就行了,一个是尚书房,一个是太医院,另外一个是御膳房。其中以尚书房最为主要,每次尚书令所递交的奏折你都必须先拿过来给我看,你明白了吗?”
林南点头哈腰地道:“明白,大人交待过的我都谨记于心了。”
张让笑道:“好,我果然没有看错人。记住,在陛下面前,你是我的上司,陛下不再的时候,你就是我的属下,只要你尽心尽力的为我办事,我哪天高兴了就封你一个公爵当当。”
林南继续道:“是,大人的话我都明白了。”
张让见林南对自己惟命是从,也是欢喜不已,当即亲自带着林南到御膳房、太医院、尚书房走了一遭,让林南认认门。东汉的少府位列九卿,算是高官了,但所掌管的是皇家的琐碎事务,就连宦官都在少府的手底下管着。最值得一提的是尚书令这样重要的官职也在少府所管辖的职责范围内,东汉的政令均出自尚书台,但是到了汉灵帝的时候,尚书令已经被宦官给孤立了,根本不让见皇帝,有奏折也只能通过少府或者中常侍递给皇帝。
少府这个官职,就相当于皇帝的管家,一个大内总管。就是这样的一个高官,其中许多职位都被宦官霸占着,而且在宦官的操纵之下,凡是不和宦官合作的,都做不长。
在张让的眼里,林南是一个“识时务”的人,于是对他也很是赞赏,一路上给林南讲了许多宫中哪些地方该他管,哪些地方不该他管,而林南则总是跟在张让的后面,总是对张让低头哈腰的,像一个温顺的小猫。
好不容易逛完了皇宫,张让这才松了一口气,并且毫不掩饰地对林南道:“明天你就正式上任,你之前的羽林中郎将自然会有人去接替的。不过,今天晚上你必须将一千万钱送到我的府上,这可是陛下的意思。”
“明白,大人尽管放心便是。”
张让拍了拍林南的肩膀,笑道:“嗯,好好干,以后少不了你的好处的。”
从皇宫里面回来的时候,张让派人将少府的印绶和官服送给了林南,林南带着那套官服和印绶,便出了皇宫,回兵营去了。回到兵营的时候,所有的羽林郎都已经去宿卫皇宫了,只有贾诩一个人留了下来,而刚得到光录勋的曹操也不知去向。
“主公,你可回来了。”贾诩一见到林南回来了,便急忙迎接了上去。
“贾先生,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主公,大将军府派人来了,让主公回来之后就去大将军府一趟。”
“大将军?大将军找我有什么事情?”林南心里泛起了嘀咕。
贾诩道:“属下不知,但是来人却显得十分的焦急,看样子是有什么要事。”
“既然如此,那你和我一起去吧,咱们来京畿那么久了,我还没有去拜会过大将军呢。先生,你在此稍等我一下,我去将这印绶和官服放进去,然后咱们一起去大将军府。”
贾诩注意到了林南手中的官服和印绶,便问道:“主公升官了?”
“不是升官,是买的官,陛下强卖给我的,你说我能拒绝吗?”林南抱怨道。
贾诩叹了一口气,缓缓地道:“大汉的江山看来真的要土崩瓦解了。”
“瓦解是早晚的事情,以后会出现群雄争霸的局面,所以我们必须尽快离开京畿,弄个太守或者刺史之类的官当当,一旦天下有变,我们就可以率兵长驱直入。”
贾诩还是第一次如此真实的听到林南说出这样的话来,不过,他没有感到一丝的惊诧,正如他所观察的一样,林南是一个极具野心的人,而大汉的江山也是早晚要崩溃的,对于他来说,这也就意味这很大的一个机遇。多年来的怀才不遇,让他对大汉早已经失去了信心,如今他已经选择了林南做为自己的主公,他就必须竭尽全力的辅佐林南,在乱世到来之际,成就一番王霸之业。
林南将官服和印绶放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然后牵来了两匹马,和贾诩一起朝着大将军府奔去。
到了大将军府,林南带着贾诩禀报了自己的姓名,便获准进入,被大将军府中的侍卫带进了一个大厅。大厅里灯火通明,林南老远便能听到鼎沸的人声,远远地看去,大厅里的是满堂的宾客,有穿着盔甲的将军,也有穿着长袍的文士,他们都彼此互相争吵着,弄得人声鼎沸。
林南、贾诩刚向前走了没几步路,便听见侧面一旁的小道上传来了一阵叫声,叫喊着林南的名字。
林南扭头看去,在昏暗的灯火下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正是白天刚刚结识的黄门侍郎荀攸。他急忙拉着贾诩走了过去,当即拱手道:“荀先生,你怎么也在这里?”
荀攸的脸上面无表情,斜眼看了贾诩一眼,却并不发话。
林南会意,急忙道:“荀先生,这位是我的心腹贾诩先生,有什么话尽管说就是了,不用顾及什么。”
荀攸朝贾诩拱拱手,又向林南拱了拱手,一本正经地道:“我也是受到了大将军的邀请而来的,我在这里是专门等候林大人的。”
“等我?”林南见荀攸一脸的严肃样,又看了看大厅里争吵不休的那些人,听到噪杂的声音里传进耳朵里最多的是什么“十常侍”,直觉告诉他,大厅里面的人似乎都在商议着怎么对付十常侍,他便急忙问道,“荀先生,是不是今晚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荀攸冷笑道:“大事是否发生,那就要看林大人的心迹了。我听闻林大人刚刚荣升为少府,而且是在张让和赵忠的帮助下才当上的。今日大将军府里群贤毕至,所要商议之事也与十常侍有关,所以,我必须提前知道一下林大人的心迹,以免自己站错了位置,落得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
“我?荀先生,你想知道些什么,只要是我知道的,我必定会告诉你。”林南见荀攸如此问他,先是怔了一下,随即问道。
荀攸道:“大人以为十常侍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