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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中受伤的士兵横七竖八的躺着,每个士兵的身上都带着不同程度的伤,就连公孙瓒也身中了两箭,缠着的绷带已经染透了鲜血。看到城中的一切,他完全可以想象这十几天被包围在城里的士兵是怎么样渡过的。
进入治所之后,公孙瓒命人设下了酒宴,并且聚集了众位将领,来给林南接风洗尘。
大厅里坐满了人,关羽、张飞也在其中,当他们看到林南时,脸上都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但是却没有表现出来。
公孙瓒倒下了一杯酒,举杯对坐在自己身边的林南道:“林将军,这些都是我的部下,我来给林将军介绍一下,左边是刘备、关羽、张飞、单经、田楷、王门,右边是公孙越、公孙范、公孙续、严刚、关靖、邹丹,他们平时都很仰慕林将军,此次林将军亲自到来,不仅替我解了围,还带来了那么多平叛的兵马,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感谢林将军。”
林南很了解公孙瓒,虽然帐下没有什么大将之才的人,但是公孙瓒的实力还是十分雄厚的,至少部下差不多都是幽州一带的人,都是弓马娴熟的人,曾经一度将袁绍逼迫的相当窘迫。他环视了在座的人,只觉得除了刘备、关羽、张飞和尚在他的营中养伤的田豫外,其他的人他都没有兴趣,只是微微的陪了个笑,算了事啦。
公孙瓒看了一眼在座的荀攸,便问道:“林将军。这位是?”
林南急忙介绍道:“这位是颍川荀公达,现在是我帐下的军师。”
公孙瓒对文士并不在喜欢,只淡淡地“哦”了一声而已。而且荀攸虽然说海内知名,但是名声也只是在中原一带而已,对于他这样的武人来说,很少会感兴趣去记哪个名士。
荀攸也不在意,朝公孙瓒拱拱手,陪了一个笑。
刘备听到荀攸的名字时,倒是感到很吃惊。斜眼看了看林南,心中缓缓地想道:“真没有想到,连荀攸这种名士也甘愿跟随在他的身边。林南到底有何等的魅力,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愿意跟随着他?我身为汉室宗亲,为什么仕途却如此坎坷,到现在还要仰人鼻息。看人的脸色办事。苍天啊。你对我刘备为什么就那么不公平啊!”
公孙瓒举起了酒杯,笑呵呵地道:“来,今日是林将军到来的日子,我们共同敬林将军一杯。”
林南对公孙瓒的这种客套不太感兴趣,于是就随便应付了一下局面,最后接酒力不佳和荀攸一起离开了大厅。
夜幕已经拉下来了,整个大地都被笼罩在了夜色当中。林南和荀攸并肩行走在管子城出城的道路上,抬头看了看夜空。缓缓地道:“军师以为公孙瓒此人如何?”
荀攸笑道:“公孙瓒此人不足为虑,白马将军也不过如此。只是公孙瓒帐下那个叫刘备的人城府倒是很深,主公必须提防一下。”
“军师今天是第一次见刘备吧?”
“嗯,确实是第一次,难怪主公会将此人放在心上,这个人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以后或许会成为主公的绊脚石。”
“军师慧眼独具,确实厉害。我之前说过,此次出兵,有两个目的,一个是借着平乱向外扩张,另外一个就是要想办法杀掉刘备。与公孙瓒相比,刘备是个危险的人物,他的两位义弟关羽和张飞都有着万夫不当之勇,我曾经想一心收服他们为我所用,可是却屡屡不能得逞。既然不能为我所用,那也不能让他们成为我的敌人,唯一的办法只有将其除去。”
“主公,属下以为,现在还不是除去刘备的时候,现在大乱未平,主公还不能和公孙瓒翻脸,刘备现在是他的属下,如果杀了刘备,就等于和公孙瓒破裂了。要平定幽州的乌桓人叛乱,主公还必须借助公孙瓒的手才行。”
林南哈哈笑道:“这个我知道,被鲜卑人誉为白马将军的公孙瓒,同样也是乌桓人所忌惮的人物,所以丘力居一反叛就第一个拿公孙瓒开刀了。现在管子城的包围虽然被解除了,但是丘力居的实力却并未削弱,而且乌桓突骑天下闻名,在军队数量上也多过我们,实在是个棘手的问题。”
荀攸道:“主公不必烦恼,回到大营之后,我们再从长计议,现在我们身处管子城,周围都是公孙瓒的部下,说话极为不便。”
林南点了点头,让人牵来了他的乌龙驹和一匹骏马,和荀攸一道骑着马朝城外慢跑了出去。
二人这边刚出城,便听到了背后传来的声音:“林将军,请留步!”
林南、荀攸回过头看去,见马背上驮着的人是公孙越,便一起拱手道:“哦,原来是公孙将军,失敬失敬。”
公孙越是公孙瓒的弟弟,见林南、荀攸都如此客气,便道:“林将军,我家主公派我前来,是想和林将军商量一下如何对付乌桓人的事情。如今丘力居虽然退却了,却并未受到什么重创,加上这里本身就是辽西,是丘力居的老巢,丘力居是不会放过这里的。”
林南听后,问道:“如此重要的事情,为什么你家主公不亲自来?莫不是看不起我这个辽东太守?”
公孙越急忙道:“林将军,你别误会,我家主公绝对没有那样的想法。只是我家主公身中两箭,今夜又喝了太多酒,所以无法亲自前来。但是为了表示诚心,特地派我亲自前来。”
林南道:“明白了,不过,现在天色已晚,而且我也喝了不少酒,这种大事只能等到明天商量了。”
公孙越道:“好的,我会转告我家主公的。只是,我家主公希望能够和林将军联合出兵,共同对付丘力居和叛乱的乌桓人。平乱之后,功劳对半分。我希望林将军能够好好的考虑一下,这也是我家主公的诚心。”
林南点了点头,道:“知道了,公孙将军,那我们明天早上见。”
太阳刚从东山露出脸,射出道道的强烈金光。象是在大声地欢笑,藐视那层淡雾的不堪一击。蔚蓝色的天空上,没有一丝云彩。越发显得它的深邃无边。
管子城在金色的阳光下显得格外显眼,方圆三十里内没有一户人家,只有这座孤零零的城池。城池外面驻扎着林南的军队,围绕着管子城一圈的四座营寨里。所有的士兵都从睡梦中醒来。披上铠甲,带上武器,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准备迎接更加残酷的战斗。
林南带着荀攸和几名亲随出了营寨,径直朝管子城而去,并且命人将田豫送到城中。
刚到城门,林南便见公孙瓒带着多位将领从城中走了出来,和他相会在城门边。
相互寒暄了几句之后。林南开门见山地道:“公孙将军,丘力居昨天虽然退了。可是危机并未解除,我已经让人打探清楚了,丘力居退兵之后驻扎在了辽西郡城阳乐,另外柳城还有他的兵马,必须一口气将丘力居击垮,然后将兵向西,去收拾难楼、乌延。只是我军对辽西的地形不熟悉,需要公孙将军从旁协助,不知道公孙将军意下如何?”
公孙瓒点了点头,道:“林将军,这事我早已经想好了,我部下最精锐的就是白马义从,这次我带来了两万人马,可是全军上下没有一个不带伤的,我军骑兵较少,除了四千白马义之外,其余的骑兵都在和乌桓人的激斗中战死了,留下来的全剩下步军了。林将军的部下全是骑兵,其中还有不少乌桓突骑,而且林将军擅于用兵,丘力居虽有数万突骑兵,却并不是林将军的对手。我准备派遣公孙越、严刚二人带领两千白马义从跟随林将军,听从林将军的调遣,一起去攻打阳乐,我在此紧守管子城,等伤兵恢复的差不多了,我就带领全军直逼柳城。”
林南道:“好,那咱们就分兵而进,我先在阳乐拖住丘力居,公孙将军直取柳城,左右包抄,纵使不能生擒丘力居,也能将丘力居赶到幽州西部,然后一鼓作气,配合西部郡县的各地官军一同绞杀。”
公孙瓒笑道:“很好,那就这样定了。”
商量完毕之后,林南和荀攸调转马头,开始回到营寨,公孙越、严刚则带着两千白马义从紧随其后。
回到营寨之后,林南随即传令各部,全军拔营起寨,带上从丘力居那里夺来的奶酪和马奶酒,直奔阳乐。
林南的部下在昨天的战斗中阵亡了一千人,现在只剩下两万九千人,他将大军会合在一起,让公孙越、严刚的两千白马义从跟随在队伍的最后面,毕竟两千白马义从也都是受了轻伤的人,一行三万一千骑兵浩浩荡荡的朝阳乐而去。
大军马不停蹄的向前直奔,于当夜抵达了阳乐城外三十里处,在附近的丘陵上扎下了简易的营寨,砍下周围的树木,做成鹿角和拒马,环绕营寨一周。
中军大帐里,林南、荀攸、赵云、张郃、太史慈、华雄、庞德、乌力登、公孙越、严刚全部到齐,正商量着如何对付丘力居。
林南朗声道:“我军从管子城马不停蹄的奔到了这里,可路上都太过顺利了,这不是一个好兆头。我军营寨都是草创而成,十分的简易,如果乌桓人前来劫营的话,这座营寨绝对抵挡不了太久。为了以防万一,今夜各部都务必严加防守。”
“诺!”众将一起回答道。
散会之后,众将都离开了大帐,开始按照命令行事。林南独自留下了荀攸,两人独坐大帐里,他轻声问道:“军师以为当如何对付丘力居?”
荀攸当即答道:“主公,丘力居在阳乐尚有五万骑兵,其中突骑兵三万,战力十分的强悍,如果硬拼的话,只怕会两败俱伤。如今公孙瓒尚在管子城,他的部下伤兵太多,一时半会儿恐怕不会进攻柳城。柳城的兵力相对薄弱。不如声东击西,佯攻阳乐,暗中直取柳城。”
林南想了想。问道:“此计不错,那就由我和乌力登率领两万突骑兵直奔柳城,军师留守此寨,指挥赵云等人佯攻阳乐,牵引住丘力居的兵力。”
荀攸道:“主公放心,属下一定将丘力居的兵力牢牢牵引住,并且在此地等待和主公的回合。”
林南道:“那就这样定了。明天一早我便率军出发。”
当夜汉军防守的十分严密,而乌桓人也没有前来劫营,军队算是平安的渡过了一夜。第二天天还没有亮。林南便和乌力登一起带着两万突骑兵出了营寨,朝着西北方向的柳城疾速奔驰而去。
太阳出来的时候,赵云带着五千骑兵直奔阳乐城下,一字排开了攻城的阵势。
阳乐城上。丘力居看着前来攻打城池的五千骑兵。不屑一顾地道:“就这点兵力?还敢来攻打城池?木叶丸,命你带领一万突骑兵出击,务必要将那领兵将军的人头取下来。”
木叶丸朝丘力居施了一礼,缓缓地道:“大王,城下的兵马是从辽东来的,苏仆延暗杀林南不成,反受其害,而且乌力登继任大人之后便投靠了林南。林南废除了辽东属国,在那里设立了昌黎郡。并且任命乌力登为鹰扬将军,任命乌力登的弟弟乌力吉为昌黎太守。乌力登带着两万突骑兵跟随林南一起前来,可此时却只来了五千人,难道大王不觉得奇怪吗?”
丘力居问道:“你是说……这是汉人的故意诱敌之计?”
木叶丸道:“虽然不敢肯定是诱敌之计,但这其中必定有诈。”
丘力居道:“那现在怎么办?”
“汉人多智,不敢正面和我们为敌,只使用奸诈的计策。我以为,大王只可坚守不动,任他如何叫骂,我们都不予理睬,只有如此方能避开汉人的奸计。我军只需在城中养精蓄锐,等过不了几天,汉军锐气尽去之时,就是我军出兵之际。到时候城中五万骑兵全部出动,必定能够一举将汉人击溃。”
丘力居听后哈哈笑道:“木叶丸,你不仅是我部下第一勇士,更是我的第一谋士,有你在我身边,量汉人有如何奸计,都无法得逞。”
木叶丸道:“大王过奖了,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
丘力居笑道:“看来当初送你到洛阳求学,是没有白送。传令下去,全军紧守城池,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出城,违令者斩!”
“诺!”
城外,赵云让士兵开始不停的叫骂,从早到午,又从午到晚,阳乐城里的乌桓人就是不出城。当晚,赵云带着骑兵回到了营寨,直接进入了中军大帐,欢喜地对荀攸道:“军师,你这个计策还真管用,无论怎么骂,乌桓人就是不出来。”
荀攸笑了笑,缓缓地道:“昨天我军从背后偷袭乌桓人时,乌桓人居然能够做出正确的判断,不和我军为敌,而是选择主动撤退,以至于我军并未对乌桓人造成重创。能够清晰的判断战场的动向,丘力居的部下里面必定有智谋之士,所以,我才敢肯定丘力居不敢出城。”
“军师神机妙算,子龙佩服,和贾先生可谓不分伯仲。”赵云赞赏道。
荀攸摆摆手,道:“子龙,你太高抬我了,我只是能够清楚的认知战场上的变化从而做出正确的判断而已,贾文和却是料敌先机,用计往往先发制人,要远远的胜出我一筹。”
赵云道:“军师和贾先生都是我所尊敬的人,也是主公的左膀右臂,两位先生相辅相成,缺一不可,只有如此,才能辅佐主公成就王霸之业。”
荀攸听到赵云的赞赏,呵呵笑了笑,没想到赵云这个武人居然对他的评价如此高。他缓缓地道:“多谢子龙赞赏,今天好好休息休息,明天继续去城下叫骂。不过,明天要表现的散漫一点,给城中的人制造一种诱敌的假象,只要他们不出城,就无法弄清我军现在的虚实,而且方圆十里内我已经让华雄秘密布置下了些许伏兵,一旦遇到有敌军的探子,就予以射杀。只有如此。才能尽可能多的给主公争取一些时间。”
赵云道:“子龙明白,军师,天色也不早了。请军师早点休息,子龙告退。”
第二天,赵云又带着五千骑兵前去阳乐城下叫嚣,这一次他按照荀攸的计策,叫骂了一会儿之后,便让士兵全部下马坐在地上,又过了一会儿开始解去了衣甲。到正午十分,让士兵肆无忌惮的大吃大喝,一点都没有把城中的乌桓人放在眼里。
城墙上的。木叶丸会隔一段时间前来巡视一番,见到城下汉军的散漫,他的嘴角上扬起了一抹笑容,自言自语地道:“我听说林南的军队都是训练有素的部队。还曾经以两万多步兵在望平打败了三万多鲜卑人。眼前这样的散漫的军队,绝对是想用来迷惑我的,引诱我军出城,然后进入他们的伏击地点。哼,可惜我木叶丸也不是傻子,这种雕虫小技,岂能骗过我的眼睛?”
声音落下之后,木叶丸转身便走下了城楼。任凭赵云带领的人在城外叫嚣。乌桓人就是不出城。
寂寥的天空下,苍茫的大地上。林南带领着乌力登和两万突骑兵在地平线上匀速奔驰着。
林南抬头看了看天空,已经差不多要到正午了,低下头时,对身后的乌力登道:“柳城还有多远?”
乌力登急忙答道:“已经不远了,大概还有二十里地。”
林南道:“传令全军,加速前进,再向前奔跑五里便停下来休息一下。”
“诺!”
没过多久,大军在距离柳城十五里的丘陵上停了下来,所有的人都纷纷下马,漫山遍野的坐了下来,开始拿出奶酪和马奶酒吃喝。
林南回头看了看略显得疲惫的士兵,他取下了自己的头盔,摸了一下自己头上的披肩的长发,当下拔出了腰中的长剑,冲身边的乌力登喊道:“把我的头发给割下来,弄成你们那样的发型。”
乌力登吃了一惊,急忙问道:“天……天将军,你这是要干什么?”
林南道:“我想到了一个计策,可以很轻松的赚开柳城的城门,所以,我必须打扮的和你们一样,无论是发型还是着装上都要一致。”
乌力登摇了摇头,不解地道:“天将军,我比较愚笨,听不太懂。”
林南道:“这里离柳城已经不远了,柳城驻扎着差不多两万骑兵,这次我之所以带领你和所有的突骑兵到这里,就是为了这个计策。你们的手臂上缠着一个臂章,那是为了区分你们和丘力居部下的人而弄的,可实际上,乌桓突骑乍一看之下,根本无法分辨。所以,我想让你假冒丘力居的部下,赚开柳城城门,这样一来,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占领柳城。为了能够使得这个计划成功,我必须打扮的和你们一样。来,把我的头发给弄成你们那样的莫西干发型。”
乌力登迟疑了一下,急忙问道:“可是……可是天将军是汉人,汉人不是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林南打断了乌力登的话,笑道:“我和其他汉人不同,我是天将军,既然是天将军,就应该本着一颗广大的胸怀,有着一颗包容一切的胸襟。区区头发不足为虑,现在剃掉了,以后还会长出来,何况现在快接近夏天了,剃个头图个凉爽,我早就这样想了,今天正好如愿。”
乌力登的目光中露出了无比的崇敬,对林南道:“天将军,汉人的长剑我用不习惯,我用刀给天将军髡头,请天将军恕罪。”
“好,你用什么顺手,就用什么给我剃头吧。”
乌力登拔出了腰中的弯刀,当即给林南剃起了头,引来了周围乌桓人的围观。
林南看着自己的头发一缕一缕的被割断了,不仅没有感到不适应,反而觉得特别的清爽。他十分明白,在古代的汉人以髡头作为一种刑罚,一直到晚清的时候,人们才逐渐放弃了长发,纷纷留起了短发。
乌力登将林南的头发弄成了和他自己的差不多形状,弄完之后,便痴痴的看着林南,总感觉站在他们面前的天将军更加和他们接近和融洽了。
其余的乌桓人都看到了这一幕,心里说不出的喜悦。看到林南留起了和他们一样的发型,总觉得他们和林南之间的距离一下子拉近了许多。也不知道是谁最先喊了一声“天将军万岁”,其余的人都跟着叫喊起来。
弄完这一切之后。林南从自己的包袱里取出了一套和乌桓人一模一样的衣服,穿上之后,活脱脱的一个乌桓人,完全看不到汉人的影子了。
休息过后,林南对乌力登道:“传令全军,急速前进,今天务必要将柳城拿下来。”
“诺!”
大军再次开始向前奔驰。林南骑着乌龙驹一马当先,乌力登和两万突骑紧随其后,在苍茫的大地上。所有的骑兵都显得是那么的雄壮。
过了好大一会儿,林南带着军队来到了柳城下面。守城的是一员小帅,仔细地眺望了一下领军的林南、乌力登,见林南、乌力登都十分面生。便朗声问道:“你们是哪个部族的?从哪里来?”
乌力登当先驰了出去。告诉叫喊道:“辽王殿下获悉白马将军公孙瓒将袭取此城,特命我等率领两万突骑兵前来支援,快点打开城门!”
那小帅见城下确实是两万突骑兵,而乌力登又说的和他们一样的言语,当即命人打开了城门。那小帅亲自到门口迎接,当临近林南和乌力登时,还来不及发话,便被林南拔出弯刀一刀斩在了马下。乌力登和其他突骑兵纷纷开始行动,将城门边的人全部杀死。
“杀啊!”林南挥舞着手中的弯刀。向前一招,对身后的骑兵大声喊道。
林南、乌力登率先突入了城中,守城的乌桓人还搞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便被砍下了头颅。随后,突骑兵鱼贯入城,开始驰入城中街巷,见到左臂上没有系金色羽毛臂章的人便是一通乱砍。
城中的乌桓人大多都在兵营休息,林南指挥着突骑兵迅速占领了四个城门,自己亲自带着一万骑兵将兵营给包围了起来,将大约一万五千多的乌桓人包围在了兵营里。
柳城也是一个要塞,是一座给汉军防守鲜卑人用的,丘力居反叛时,迅速夺取了柳城,将其占领,并且派兵驻守,一方面可以防备鲜卑人袭击背后,另外一方面也可以作为单独的据点使用。
惊慌失措的乌桓人都还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便被林南、乌力登包围在了兵营里,连续冲击了三次始终没有能够冲出兵营。兵营在城池的西北角,四周都是高墙,只有一个出口,而且兵营里也没有马匹,马厩在兵营的边上,林南将这些乌桓人包围在兵营里,就等于控制了整个城池。
被包围的乌桓人只有近身武器,弓箭都存放在武库里,没有马匹,没有弓箭的他们还试图做着最后的挣扎,可是僵持了一个时辰后,却怎么也冲不出兵营的大门,反而兵营门口堆积起来了越来越多的尸体,纷纷丧命在了林南的突骑兵手里。兵营里的士气开始低落了下来,加上林南让士兵大声喊着投降不死的口号,很快便有人动摇了。
天色渐渐黑了以后,兵营里又饥又渴的乌桓人陆续从兵营里走出来投降,经过一个多时辰的折腾,剩余的一万三千乌桓人彻底的选择了投降,柳城在毫无漏*点的战斗中画上了圆满的句号。混战中,林南的两万人只阵亡了两千,却杀死了七千反抗的乌桓士兵,他一边处理尸体,一边处理降兵的问题。
林南知道这些乌桓人是被迫投降的,没有给他们发放武器,仍旧让他们居住在兵营里,并且暗中派遣两百可靠的人混在了他们当中,探听兵营里这帮降兵的真实想法,从中蛊惑那些降兵真心实意的投靠他。
第二天,林南将混在那些降兵里面的两百人叫了出来,让他们找出对他最有怨言的人,用杀鸡儆猴的策略当场斩杀了五百人,使得那些降兵对他都感到十分的畏惧。
林南没有在柳城停留,而是带着柳城里所有的兵马和粮草辎重前往阳乐,他自己带五千骑兵先走,让乌力登负责押后。
与此同时的阳乐城,赵云一连三天的叫骂彻底的迷惑住了城中的乌桓人,而荀攸则利用这三天时间加固了营寨。加强了防守。到第四天早上的时候,荀攸估摸着柳城已经展开了战斗,也不再派人去阳乐城下叫嚣了。而是静静地守在营寨里,等待林南带领军队从柳城胜利而来。
阳乐城里,木叶丸再一次登上了城楼,看到城外毫无汉军的影子,心中感到一丝的惊奇,急忙对身边的士兵问道:“汉军今天没有来吗?”
士兵回答道:“没有,从今天早上到现在。并未看见一个汉军的影子。”
木叶丸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自言自语地道:“汉军该不会是撤退了吧?”
转过身子,他对一旁的一个小帅道:“派出去的探马可有什么消息传来吗?”
小帅摇了摇头道:“探马是回来了。可是却没有一点消息,汉军在二十里外封锁了进出道路,就连周围的密林中也安插了暗哨,根本无法靠近汉军的营寨。”
木叶丸眼睛骨碌一转。低声道:“遭了。中了汉军的缓兵之计了。你速速传令下去,点齐一万突骑兵,在城门边候着,我这就去见大王。”
“诺!”
木叶丸当即下了城楼,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了太守府,进了大厅,他见丘力居还在饮酒,立刻叫道:“大王。汉军一连三天不停的叫嚣,今天却突然中止了。我以为汉军是退兵了,恳请大王给我一万突骑兵,我当从后追击,务必不让汉军逃遁。”
“好,既然是逃遁了,那我们就追击过去,我给你两万突骑兵,务必要将林南的人头提来见我。”丘力居当即大声叫道。
“诺!属下一定将林南的人头砍下来,献给大王!”木叶丸郑重的回答道。
木叶丸带着两万乌桓突骑出了城,直扑向三十里外的汉军大营。汉军连续三天来的叫骂让他看出了一丝端倪,他一边向前派出探马,一边小心谨慎地向前奔驰。
当他带着大军向前行走了十里路时,派到前方的探马便回来了,当即报告道:“启禀大人,汉军大营已经空无一人,营内的汉军全部不知去向。”
木叶丸听后急忙问道:“前方可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吗?”
“并无可疑之处。”
木叶丸哈哈笑道:“太好了,汉军定是惧怕我军了,应该撤回管子城了,我们沿着去管子城的路追,他们应该没有走多远,我们赶快追,务必要一举将那些汉军击溃。”
命令下达之后,木叶丸再无顾虑,探马也不再向前派了,直接带着两万大军向前冲了出去。
大军很快便来到了汉军驻扎的大营,木叶丸见大营里一片狼藉,像是仓皇逃窜,便命令身后的骑兵全速前进,加紧追击汉军。
一行人又陆续向前行走了约莫二十里,忽然看见前方一彪兵马挡住了去路,一面“赵”字的大旗迎风飘扬。木叶丸定睛看去,正是一连三天在城下叫骂的赵云。
赵云绰枪立马,冷笑一声,大声地吼道:“木叶丸,你终于肯出城了,我在这里等候你多时了,今日这里便是你的葬身之地。”
话音刚落,但听见一通鼓响,华雄带着人从左边的丘陵上杀了出来,庞德带着骑兵从右边的丘陵上杀了出来,两边树林里旗帜飘动,树林后面烟尘滚滚,让人无法分辨到底有多少兵马。
“槽糕,中计了!快撤快撤,快撤退!”木叶丸调转马头,挥舞着手中的弯刀朝后面便大声喊道。
赵云、华雄、庞德三路一起掩杀了过去,两万乌桓突骑被三面夹击,顿时陷入了混乱,被三面冲过来的汉军一阵左冲右突,只一小会便死伤了一两千人,其余人纷纷向后撤退。
赵云、华雄、庞德合兵一处,向前追击了一两里路,便主公停了下来,从树林后面跑出来了几十名士兵,座下的马匹在尾巴上都拴着一根较大的树枝,拉的尘土飞扬。
看到木叶丸退走的之后,华雄当即竖起了大拇指,朗声道:“军师真是神机妙算,这木叶丸果然在今天出来了,只可惜军师给的兵马不多,不然的话,我们定能痛痛快快的杀上一场。”
赵云笑道:“这是疑兵之计,我们兵少,敌军兵多,如果硬拼的话,只会吃亏而已。剩下的事情就交给张郃、太史慈和公孙瓒的白马义从了,现在开始打扫战场。”
木叶丸遇到了埋伏,折损了两千多人,心中十分的懊恼,见背后面汉军没有追来,便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算是放下心来。
可是,木叶丸向前走了不到十里路,忽然从官道两边的树林里射出来了许多箭矢,太史慈手持大戟率领着一千骑兵从屁股后面冲了出来,紧紧地咬住了尾部的乌桓突骑。
木叶丸没有想到这里还有伏兵,一个劲的大叫着“撤退”,冒着从树林两边射出来的箭矢,快速地冲了过去。
就在这时,道路左边张郃率领三千骑兵突然拦腰杀了出来,右边的公孙越、严刚率领两千白马义从杀了出来,两股部队将溃败的乌桓军一分为二,斩断了尾部的约莫五千骑兵,在弓箭手的配合下,合力将猛击这些乌桓兵。
木叶丸早已经顾不上这些了,他一知道中了汉军埋伏,第一个反应就是逃走,因为他知道,在汉军的部队里有着三万大军,他在兵力上不占优势,加上又中了埋伏,军心涣散,与其苦战,不如迅速撤退。
木叶丸也不管后面有没有追兵了,直接命令所有逃出来的军队全部回城,没命似得向阳乐溃败了回去。
被汉军包围的乌桓兵早已经失去了战心,在战斗力上大大的减弱了,很快便被汉军合力击杀。
半个时辰以后,这场伏击战终于结束了,汉军的士兵开始清理尸体,统计战况。
荀攸带着几名亲随来到了战场,看着地上的尸体大多是乌桓人,心中便多了一份慰籍,淡淡地道:“看来这次乌桓人不会再轻易出城了。”
旁晚的时候,大军陆续回到了原本的营寨,这次伏击战打的非常漂亮,汉军以五百多人阵亡、一千多人受伤为代价,一举杀死了乌桓人近七千的骑兵,而且还都是突骑兵。回到营寨的将士们无不佩服荀攸的计策,都沉浸在了胜利的喜悦当中。
中军大帐里,赵云、太史慈、张郃、华雄、庞德、公孙越、严刚都对荀攸给予了极高的评价,不停地说他用兵如神此类的话语。
荀攸却并不骄傲,只淡淡一笑,轻声说道:“今天这次的胜利并不算什么,只有把丘力居给打跑了,才能真正的还辽西一个安定。如今丘力居还在阳乐城中,虽然折损了七千突骑兵,可是在实力上还是要强过我们一些。今天的突骑兵突然遭受了攻击而惊慌失措,并不代表这就是他们的真实战斗力。所以,大家不要骄傲,也不能自满,必须谨慎对待每一件事。这几天好好的在军营里休息,撤去外围的暗哨,缩小防守范围,在大营里多置旌旗,千万不能让对方知道我们只剩下这一万多人。”
“诺!”
“主公去柳城快回来了,我们必须在这里静静的等待着,等着和主公会合之后,开始展开对阳乐城的攻击行动。今天大家都累了一天了,都下去休息休息吧。”
“诺!”众人一起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