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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相向而行,刀枪并举,战了不到三个回合,便见从关内驰来了一名西凉骑兵,那名西凉骑兵操着厚重的凉州口音说道:“刺客进攻行辕,张将军抵挡不住,陛下岌岌可危,张将军特派遣我来请将军共同夹击刺客。&”
王双、管亥听到这话,两个人表现出来了两种不同的表情,王双是惊讶,管亥则是高兴。
王双惊讶的是,张绣的武力在马超手下的四个大将中堪称最好的一个,百鸟朝凤枪精辟万分,枪法行云流水,就连他都有点不是对手,虽然不愿意服输,却很是佩服,怎么区区百余骑兵,连张绣带领的一千守备行辕的铁甲卫队都抵挡不住了,那么敌人的实力是不是有点太惊人了。
他见管亥一脸的喜悦之情,脑海中突然明白了什么,先是虚晃了一刀,避开管亥之后,左手立刻松开了马缰,抽出腰刀便砍向了管亥的后背。
管亥吃了一惊,急忙回枪抵挡,“铮”的一声响后,两个人便分开了。
王双力求速战,但是奈何杀不死管亥,那边还要等着去接应张绣,生怕刘辩被抢走了,不然的话,他死都没办法向马超交待。
此时一经分开,他心生一计,弃腰刀在地上,单手捂着大刀冲了过去,另外一只手却背在了背后,摸出了一枚飞刀,暗扣在手中。
管亥不想让王双走,想尽量拖延点时间,见王双不退反进,正中他下怀,当即策马飞奔,迎了上去。
两个人相向而行。眼看兵器就要碰在一起了,哪知道王双突然将手中的大刀给投掷了出去。
管亥大吃一惊,谁想到两个人斗到正酣的时候,对方会突然丢弃兵刃过来。他急忙变招,拨开了王双的大刀。他刚把大刀拨开,却看见王双双手中已经各扣住了四把飞刀。直接向他射了过来。
“叮!叮!叮!”管亥长枪抖动,拨开了其中三把飞刀。
“噗!噗!噗!噗!噗!”在那么短的距离内,又是突然状况,管亥没有能够拨开全部的飞刀,其中五把飞刀分别射中了他身体的要害部位,其中一把飞刀直接射中了他的眼睛,剧烈的疼痛感让他难以忍受,紧紧地咬着牙齿,非但没有退缩。反而举枪继续迎着王双去了,大骂一声:“卑鄙!”
王双见此状态也是大吃已经,他手中已经没有兵器可用,再射飞刀也已经是不可能了,眼看管亥的长枪就要刺到了,他见躲闪不过,便硬生生地偏了一点地方,直接将要害部位给保护了起来。
一道血丝深处。王双右臂只觉得火辣辣的疼,他居然在管亥垂死的状态下还没刺中了。实在感到非常的不可思议,同时对管亥也佩服万分。
“轰!”
一声闷响,管亥最终坚持不住,在马匹奔跑出一段路程后,骑在马背上失血过多的管亥百年坠落马下。
他这边刚一坠落,那边就有二十多名手持长枪的西凉兵围了过来。对着管亥的身体便是一阵乱刺,刺的血肉模糊,尽情的发泄着仇恨。
“去行辕!”王双重新拾起大刀之后,将大刀向前一招,立刻便带着部队朝刘辩所在的行辕去了。
虎牢关的行辕里。刘辩惊慌失措的躲在偏厅的角落里,十几名身披铁甲的武士手持兵刃正在守护着他,而外面则是一团混乱。
行辕的院子里,张绣握着银蛇枪正在和赵云憨斗,却被赵云压制的死死的,只有招架,没有还手的份,而且两个人你来我去的都是他们最为熟悉的枪法招式,很难在短时间内分出胜负。
庞德、卢横两个人则汇聚在了一起,一阵猛烈的厮杀便杀进了行辕,冲进偏厅里用最快的速度将那十几名保护刘辩的铁甲武士给杀掉了。
“你们……”刘辩一脸的惊恐,看到戴着狰狞面具、穿着黑衣服的人闯了进来,十分的紧张,“你们想干什么?朕……朕是……”
不等话说完,庞德一个箭步蹿了上去,一把拉住了刘辩的手腕,直接将刘辩扔给了卢横,大声说道:“带陛下走!”
“轰!”
突然,一声巨响传来,一个巨大的身影破窗而入,两把乌黑的铁戟直接向着刘辩投掷了出去。
“啊……”刘辩根本没有躲闪的才能,而庞德、卢横等人又措手不及,眼睁睁地看着那两根乌黑的铁戟穿透了刘辩的心肺。
此时,破窗而入的人在地上滚了两滚,满头的白发,浑身的血污,让所有飞羽军的士兵都认出来了他,正是发了疯的典韦。
典韦滚到了刘辩的身边,顺手将自己的双铁戟给从刘辩的身上抽了出来,然后又破窗而出,整个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一点拖泥带水,让在场的庞德、卢横等人都很是惊讶。
他一到行辕的院落之中,张开嘴巴便大声喊道:“燕侯帐下飞羽军刺杀天子,陛下驾崩了!陛下驾崩了!燕军刺杀了天子……”
刚喊了两声,整个人纵身一跃,便翻越过了墙头,消失在了行辕里。
喊声彻底地震惊了每个在场的人的神经,尤其是赵云、庞德、卢横等飞羽军将士,他们在此血战,苦苦战斗,为的就是完成林南所交待的任务,带走当今的天子刘辩,然后送回燕国,借此挟天子以令诸侯。
可是,这个完美的计划却出现了漏洞,尤其是出现了一个致命的漏洞,那就是典韦也在其中。
典韦的发疯虽然让林南以至于所有燕军的将领都感到很不可思议,但是在大家用尽一切方法验证之后,众人才得出了典韦是真的发疯的结论,而且,他的所作所为,都基本上和一个疯子无疑,让人根本无法怀疑他不是一个疯子。
就在刚才。典韦证明了他自己的存在,通过实际行动证明了这一点,他没有疯。从他在虎牢关内脱离赵云等人开始,一直到他再次出现,这中间大概有一个时辰的时间,谁也没有见过他。他在哪里也没有人关心,是众人忽略了他的存在。
行辕的偏厅内,一地尸体,庞德、卢横看到刘辩已经毙命了,急忙带着部下退出了偏厅,刚出门,便看见赵云逼开了张绣朝他们走了过来,眼神中带着一丝惊慌。
赵云走到偏厅的门口,朝里面瞟了一眼。看到刘辩躺在血泊当中,加上那声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他仿佛明白了什么,环视了一下周围的人,还二百人还剩下一百一十几个,当机立断,大声叫道:“撤退!”
声音一下,一百多个人先是奔跑到了后花园。然后以矫捷的身手跃过了墙头,然后走一路放一路火。将兵营、武器库、城守府的房屋全部点着,让跟随着他们的西凉兵根本没有时间顾忌他们,直接消失在了灰暗的天色当中。
此时此刻,东方露出了鱼肚白,王双带着步骑兵赶到了行辕,一进行辕便看见张绣垂头丧气的。而其他士兵都面带忧伤,飞羽军也早已经不见了踪影,敌人死尸一片,血流成河,原本豪华修饰过的行辕荡然无存。只剩下一派战后的苍凉,以及弥漫在空中的血腥味。
“人呢?”王双走到了张绣的身边,问道。
张绣先是叹了一口气,紧接着说道:“跑了。”
“那你们怎么不追?”
“陛下驾崩了……”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王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瞪大了惊恐的眼睛,问道。
张绣垂头丧气地说道:“陛下驾崩了!”
王双二话不说,立马走到了偏厅里,定睛看到刘辩躺在了血泊当中,脸上布满了惊恐之色,可见死前他是多么的难受,是多么的不想死。
“陛下……陛下……陛下……”
司徒王允、太尉杨彪、太傅马日磾听闻刺客进入了行辕,急忙带着各自的亲随手提利刃赶了过来,刚一进入行辕的院落中,便听见了张绣的话语,对于他们而言,那话就像是一声晴天霹雳。
三个人神色慌张,惊慌失措地跑到了偏厅,看到刘辩的死状和尸体后,三个人登时瘫软在地。
“三位大人……”张绣见状,急忙过来劝慰。
“该死的张绣!你是怎么保护陛下的,你玩忽职守,罪大恶极,来人啊,将张绣推出去就地斩首!”王允一见刘辩死了,登时受了刺激,满脸的怒色,已经忘却了他所在的环境,朗声说道。
可是,话音虽然落下了,却没有一个人动弹,而张绣的脸上更是带着一种轻蔑。
“你们都还愣在那里干什么?为什么还不动手?”王允指着这些士兵说道。
“王大人,我想你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吧?这些人,可不是你司徒府的,而是我的部下,是秦王的部下。你想,你能指挥的动他们吗?”张绣冷笑了一声,缓缓地说道,“还有,你心怀叵测,暗中造反,想借杨奉之兵来对付秦王,你的如意算盘打的很不错嘛……”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王允惊诧万分,急忙问道。
马日磾、杨彪也是很诧异,他们的秘密,为何张绣会知道。
张绣嘿嘿笑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陛下之死,想必也是你里通外敌,勾结燕侯林南所致……”
“你胡说,你血口喷人,本府怎么会做出对陛下不利的事情?”
“事实上,你已经做了,躺在血泊当中的陛下就是最好的例证!来人啊,将王允拿下,推出去,就地正法!”张绣脸上突变,朗声叫道。
“诺!”
一群士兵立刻围上了王允,还不等王允反应过来,士兵们便抽走了王允的佩剑,直接将王允反剪着推了出去,任由王允怎么叫唤,都不停留。
“啊……”
随后,王允的一声惨叫从行辕外面传来,一个士兵手提着王允的人头走了进来,撂在了地上,对张绣说道:“将军,王允已被就地正法。”
“张绣。你不分青红皂白,擅自杀害王公大臣,你眼里还有王法吗?”太傅马日磾性格刚烈,之前因为刘辩的驾崩陷入悲伤之中无法自拔,当王允的人头被撂在地上后,他才回过神来。当即从地上站了起来,指着张绣的鼻子大声地斥责道。
“王法?有秦王的地方就有王法,在这里,秦王的就是王法,我就是王法!太傅大人,似乎参与同谋的还有你和杨太尉吧?”张绣道。
“是又如何?你们这些乱臣贼子,一定是你们杀了陛下,却推说什么刺客,我看是秦王想谋朝篡位。你们……你们……我要杀了你们……”
马日磾声音一落,从地上捡起自己的佩剑,刚站起身子,便举剑砍向了张绣。
“放肆!”
王双见状,挥舞了一下大刀,大喝一声,手起刀落,马日磾的人头便脱离了身体。直接飞向了空中,最后落在地上滚出了很远。
“轰!”
一声闷响。飙血不止的马日磾的躯体倒在了地上。
杨彪就在马日磾的身边,身上溅满了马日磾的鲜血,头上、脸上、身上到处都是血污,他出身公卿世家,哪里见过这种血腥场面,就算见过。也只是远远的观望,何时有过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心中不禁产生了惧意,瘫软在地上全身发抖。
张绣见状,便蹲下了身子。冲杨彪嘿嘿笑道:“太尉大人不要害怕,王允、马日磾都是叛贼,欲谋害秦王。太尉大人虽然也有份,应该是受到他们二人的蛊惑,我们不会随意伤害太尉大人的,何况,陛下驾崩,太尉大人身亡三公之一,理当代理太常主持仪式。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就先委屈太尉大人在牢房里待上一段时间,并且希望太尉大人给杨奉写一封信,提前召唤他到虎牢关里面来,就说昨夜刺客刺杀了我和王双,虎牢关内群龙无首,请他到关内主持大局。不知道太尉大人可否愿意书写?”
杨彪坐在那里,并不回答,可是却思绪如飞,他为人低调,做事冷静,不像王允、马日磾如此冲动,加上在官场上混了很久,自然明白此时自己正处于危险当中。他见刘辩驾崩,王允、马日磾都已经死了,而且张绣、王双又已经掌握住了和杨奉勾结的事情,知道大势已去,在想了很久之后,才点头同意书写一封信给杨奉。
张绣见后,笑道:“太尉大人可真是个识时务的人,既然如此,那就请太尉大人给杨奉写一封信吧,笔墨伺候。”
话音一落,便有人送上笔墨纸砚,杨彪挥笔疾书,洋洋洒洒的写下了一封信后,便被张绣拿走,派人火速出虎牢关,送达杨奉。
之后,张绣说道:“太尉大人,你也参与了王允、马日磾的谋划,只是如何定罪,还要请秦王发落,我没有那个权力。所以,现在就请你委屈几天,要在牢房中待一段时间了。”
杨彪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个结果,所以面无表情的,什么话都没说。
“来人,带太尉大人进牢房,好生伺候着,不许有任何怠慢。”张绣吩咐道。
杨彪被带走之后,王双便主动凑了上来,问道:“兄处理事情行云流水,有大将之风,实在令小弟佩服。不过,陛下驾崩的事情,我们要如何向大王交待?”
“自然是如实交待,就说王允、马日磾勾结燕侯林南,以及杨奉,欲谋朝篡位。大王也早有杀陛下立凉王为帝之心,奈何怕引起天下不满,一直未曾动手。既然陛下已经死了,那就省去了大王的一些事情了,直接将这件事推给林南,让林南受千夫所指,然后大王就名正言顺的有了出师之名,可以讨伐林南,尽夺冀州之地了。”张绣道。
“杨彪也是同谋,为何兄长不杀了杨彪?”
“杨彪和王允、马日磾不一样,杨彪祖上累世公卿,自祖父杨震以下,他父亲杨赐,连同他在内,都是做过三公的人,门生故吏很多,而且杨彪的儿子杨修颇有才华,和军师陈群又是好朋友,和陈氏一族走的很近,所以不能杀。至于杨彪同谋之事。也不必上报了,就关杨彪几天,以示惩戒即可。”
“兄高见,小弟佩服万分。”王双此时才知道自己和张绣之间的差距,不仅仅是在武艺上,在头脑上也存在着明显的差距。如果不是刚才张绣一直朝他使眼色。估计他早就一刀将杨彪劈死了。
“报——”一个士兵快速跑了进来,大声叫道,“刺客夺门而出,我们无法阻挡,已经出关了。”
张绣、王双面面相觑,同时皱起了眉头,均摆摆手,示意不必理会,因为他们都知道对方的实力惊人。就算追上去了,也是吃亏。
但是,让张绣最牵挂的还是那个和他对战时戴着面具的赵云,他可以肯定,天底下能够使得出百鸟朝凤枪的人,就只有三个,一个是他的师父童渊,一个是他的师弟张任。师父早已经仙去了。张任人在蜀国,不禁让赵云成了他心中未解的谜团。暗暗地想道:“那个人,究竟是谁?难道师父在临死前,还曾收过一个关门弟子?”
百思不得其解后,也就不去想了,他坚信,下次还会碰到的。他和王双一起收拾虎牢关的残局。
到了中午时,得知虎牢关群龙无首的杨奉带着几十名亲随先行脱离了大军,马不停蹄的赶到了虎牢关,可是一进入虎牢关,便立刻被人堵着了。张绣从城内杀出,王双从城外杀出,不由分说的一通乱杀,便将杨奉等人尽皆砍在了马下。
之后,张绣割下了杨奉的人头,带着一千骑兵亲赴杨奉带来的军队前面,召见了各部首领,示以杨奉的人头给他们看,然后以自己北地枪王的威信安抚了这支七万以步兵为主的大军,并且带着他们进驻虎牢关,准备前去支援在官渡的马超。
与此同时,赵云、庞德、卢横三个人,带着从虎牢关激战一夜所剩下的一百一十多人安全地抵达了一片可以藏身的小树林,并且加以小憩。
树林中,赵云、庞德、卢横等人都垂头丧气的,所有的人都带着一种伤感,管亥、李铁和其他八十多个兄弟都阵亡了,最让人郁闷的是典韦居然用装疯卖傻的方法瞒骗过了所有人,并且在最关键的时刻做了一个非常关键的事情。弑君的这个罪名,恐怕就要落在他们的头上了,也肯定会给燕国带来一个不小的灾难。这一切,众人都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去面对最信任他们的主公。
“典韦……我赵子龙发誓,无论你今生躲在那里,我都要找到你,亲手杀了你!”郁闷到极点的赵云再也忍不住了,一反寻常帅哥、型男的酷酷的形象,打心眼里发出了一声呐喊。
正当虎牢关那边的变故刚刚结束,在官渡的正面战场上,马超和曹操之间再一次爆发了战斗。
苦重而炎热的空气仿佛停滞了,火热的脸愁苦地等侯着风,太阳在蓝得发暗的天空中火辣辣地照着大地,在那片已经化为血色沼泽的战场上,马超一马当先,带着自己的嫡系部队幽灵骑兵正在追赶着落败的魏军。
左边,是马超帐下大将索绪,右边是钱虎,两个人各自引着两千余骑兵配合马超作战,奋力的向前狂追,誓要追上那令人作呕的曹孟德,然后一刀砍下他的脑袋。
“曹贼休走!”
曹操在曹纯、曹休所带领的虎豹骑的护卫下,迅速地奔驰着,许褚在后面伺机抵挡着马超的追逐。
这已经是马超和曹操之间的第六次战斗了,短短的几天来,硝烟弥漫着整个官渡战场,时常会看见披着白色披风,带着白色盔樱的幽灵骑兵在官渡战场上往来冲突,杀的魏军落花流水。
自从马超率领三万幽灵骑兵攻击燕军大营,逼退燕军的十万大军后,马超就更加的不可一世了,先是让张绣、王双护送刘辩回了虎牢关,紧接着邀请父亲马腾观战,只以他本部的幽灵骑兵去对付曹操的步骑兵,在第一次交锋的时候,幽灵骑兵临战先投掷兵器的做法顿时让曹操吃了一个大亏,他的部队根本抵挡不住马超的锋芒,为了减少伤亡,只得败走。
后来,两个人之间又进行了四次不同规模的战斗,基本上都是马超采取攻势。曹操采取守势,其中有两次曹操利用巧计,击败了马超,但是并未让马超伤到元气,是以这一次马超又得发动进攻,并且袭击了曹操的营寨。使得曹操被迫退走。
马超举着地火玄卢枪,骑着一匹产自大宛的白色骏马,洋洋得意的追逐着曹操,像是在追逐自己的猎物一样,他喜欢这种征服的感觉。但是,在他和曹操之间,总会有一个熟悉的身影若隐若现,那个身影也让他很是讨厌,想杀却杀不了。想撇却撇不掉,就像一张狗皮膏药一样,紧紧地粘在了身上。
“许褚不死,就不能抓住曹操,连续六次了,在最紧要的关头,都是许褚突然杀了出来,这个该死的胖子。实在令人发指!”马超看着夹在他和曹操之间的许褚,不禁骂道。
曹操在败退的人群中奔驰着。看到马超等幽灵骑兵紧紧地跟随着,不但没有感到有一丝危险的存在,反而嘴角上扬起了一丝似有似无的笑意。
又奔驰了差不多五里地,曹操等人转眼便钻进了一个树林里。
马超看到后,冷笑了一声,说道:“曹阿瞒。你以为跑到树林里我就奈何不了你了呢?”
他看到魏军的最后一个骑兵躲进了树林里,自己离树林还有一段路程,便当即下令道:“追过去!斩杀曹操首级者,赏千金,封万户侯!”
在巨大的经济利益的刺激下。马超的部下都争先恐后的向着树林里面冲,一时间马匹的速度居然赶超了马超。虽然不是产自大宛的良马,但是这些西凉马的耐力极好,加上马超今天刚和许褚大战过一场,座下战马的体力消耗太多,以至于西凉马赶超了大宛马,大多数冲在前面的幽灵骑兵都超过了马超,朝着树林里名钻,梦求着斩杀曹操,得到封赏。
“贼你娘!”马超见到之后,在心里暗骂道,“刚才冲锋的时候怎么不见你们这么痴狂,一听到有封赏了,跑的比谁都快……”
“大王,穷寇莫追啊,敌人不走平原,反而躲进了树林,必有蹊跷,请大王即刻下令停住,不要再追了,怕是曹操的奸计。”索绪见状,急忙大叫了起来。
马超现在对索绪颇为信任了,前两次若不是索绪及时提醒的话,他恐怕会吃更大的亏。现在听到索绪的叫声,也有点发怵,毕竟曹操这个家伙对他来说,就是一个老奸巨猾的人,经常搞半路伏击,背后偷袭,弄得他有时候晕头转向的。
“全军停止前进!”马超心有余悸地叫了起来,那些奔跑的正在兴头上的幽灵骑兵急忙勒住了马匹,停在了远离林子外面的空地上,都用着一种异样的眼神望着马超,等待下一步的命令。
马超为防万一,派了十名骑兵进林子里看看,骑兵看完之后,回来便说曹操还在林子里。他看了一眼这片偌大的林子,如果要想迂回过去的话,只怕耽误了抓曹操的时间,可又不敢贸然进攻,正处在犹豫当中。
“大王,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按照曹操前两次耍的小阴谋,如果真有伏击的话,现在我们离树林那么近,肯定是万箭齐发啊,可是现在风平浪静的,属下以为可以进行追击。”钱虎立功心切,说道。
索绪急忙反驳道:“不可!曹操诡计多端,此时不进攻我们,不代表不会在林子里面埋伏,万一……”
钱虎道:“我看你是被曹操吓怕了,哪里有那么多的阴谋诡计,大王天下无敌,曹操都已经被追的没命逃了,还能想出什么诡计?大王,进攻吧,再有迟疑,曹操跑远了,人头就拿不到了!”
马超觉得钱虎说的对,当即道:“全军听令,前进!”
索绪想去劝慰,哪知道马超不等他开口,便带着人冲进了树林,钱虎也紧随其后。他本想留下一部分人守在树林外面,可是马超开出的价码实在太大了,众人为了那万户侯,都挤破了头朝树林里子钻,短短的功夫,一万五千多幽灵骑兵就剩下他一个人了。
他环视了一周,见周围没有什么异常举动,无奈之下,只有硬着头皮跟了进去。
树林中荆棘丛生,不宜骑兵行走,一万五千多幽灵骑兵不得不全部散开。在树林里缓慢地向前走,虽然对路况很不满意,但是一看到前方不远处就是曹操,心中也就释怀了。
钱虎见骑马走的太慢,当即跳下马背,徒步前进。快速地向前奔跑,看到曹操和一拨士兵就在前面不远处,而且离他越来越近,他的脸上便浮现出来了极大的喜悦,暗想道:“万户侯是我的了……”
他越想越兴奋,越跑越快,什么也不顾,见曹操等人静止在那边一动不动,似乎是任人宰割一样。便放松了警惕,舞着刀便冲了过去,先是砍翻了两个士兵,高兴的脸上立刻扬起了极为诧异的表情,因为他砍翻的根本不是士兵,而是穿着士兵衣服的稻草人。
他急忙环视了一圈,见所有布置在密林中的人包括曹操在内,都是穿了衣服的稻草人而已。而且。同时他闻到了一股刺鼻的味道,脚下的战靴也感到一片潮湿。急忙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竟然站在一个积满了猛火油的大坑里,猛火油已经淹没了他的脚踝,而且地上有一道鸿沟,猛火油正顺着那道鸿沟向他这里流淌过来。
“不好!又中计了!”钱虎立刻意识到了什么,急忙大叫道。“大王,快撤退,我们又中了曹操的奸计了……”
他的声音刚喊完,那边从一棵树上射下来了一支火矢,猛火油一沾到火星。立刻燃烧了起来,火势迅速扩大,直接将站在油坑里的钱虎给烧着了。
“啊……”
钱虎身上着火,炙热的火焰烧的他皮肤嗞嗞的响,强烈的灼热感让他备受煎熬,急忙从油坑里跳了出来,在地上开始打滚。
可是,他哪里知道,地上都已经铺满了易燃的干草,钱虎身上的火迅速点燃了干草,而且油坑那边也分成了许多细流,猛火开始顺着灌满猛火油的地沟迅速地向四周扩散而去,只见地上两道火光快速地向树林的边缘张开,然后在幽灵骑兵来的路上汇集在一起,直接截断了归路。
而这时,在一个很大的火圈内,地面上从八个不同的方向燃起了八道火墙,从四面八方开始向中间汇聚,最后集中在了最中间,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火球,将偌大的树林直接分割成了八份。
火势突起,幽灵骑兵座下的战马都尽皆失控,暴躁的开始撂蹶子,有些没有来得及抓好缰绳的士兵纷纷被颠簸下马,许多士兵的身上都开始着了火,顿时陷入了一片惊慌之中,人仰马翻,痛苦的呻吟声,惨叫声不绝于耳。
“都别慌,都不要慌,全部撤退,撤退!”马超看到如此情形,不禁吃了一惊,没想到自己进了一个别人事先设好的火葬场,他见部下慌乱,便大声地叫了起来。
可是,火墙阻断了一切,除了跟随马超的那些士兵稍微镇定了一会儿外,其余在不同火圈里的士兵都是在不断的呐喊,夹着马匹的嘶鸣声,整个树林像是炸开了锅似得。
“大王,快跟我来!”索绪从人群里挤了出来,对马超说道。
马超一脸的羞愧,悔恨当时没听索绪的话,说道:“索绪,本王……”
索绪直接打断了马超的话,说道:“大王,此地不宜久留,臣在最边缘看到了魏军正朝这里围了过来,其他人能否逃的出去就让他们各安天命吧,但是我一定要救大王出去,请快跟我来,我已经用土扑灭了最后面的火圈,后面的士兵已经离开了。”
马超深受感动,他仗着自己武艺超群,从来都是他去救别人,没有想到今天会落魄到要别人救自己。他二话不说,活命要紧,带着部下便迅速地跟着索绪朝树林外面冲了出去。
火光冲天而起,偌大的树林顿时成为了人间炼狱,除了马超、索绪等千余骑兵及时从火海里逃了出来外,其余的人全部被大火吞没,滞留在树林里,冲突不出。
痛苦的叫喊声顿时响彻天地,火海中不断跑出来全身上下都着火的人,已经胡乱冲撞的马匹。
“该死的曹操……”马超看着一片浩瀚的火海,热浪也迎面扑了过来,让他切身感到了大火带来的威胁。
“大王,顾不得那么许多了,趁魏军没有合围之前,请快冲出去,重新整备兵力,再和曹操决一死战不迟。”索绪环视了一眼从四面八方涌现出来的魏军步兵,便立刻说道。
马超听后,急忙调转了马头,带着索绪和一千多残兵在魏军没有合围之前,便冲出了魏军所设下的包围圈。
西南的一个山坡后面,曹操带着曹纯、曹休、许褚等百余虎豹骑露出了脸,看着那片树林已经被熊熊的烈火吞噬,他的脸上扬起了喜悦的表情。
“大王这一个诱敌深入的计策可真是高啊,一下子差点将马超给烧死了,只可惜让他跑了,还带着一千多残兵,这一次马超应该尝到大王的厉害了吧。”曹纯欢喜地说道。
曹操笑而不答,看着马超带着残兵逃走,心中却是颇为高兴。
直到马超消失在他的视野当中,他才发话,淡淡地说道:“传令下去,全军后退三十里。”
曹纯感到很是奇怪,问道:“大王,马超新败,主力尽数被灭,我军当乘胜追击才对,为何不进反退?”
曹操道:“马超的幽灵军虽然战败,可是其父马腾的十万西凉铁骑仍在,我军这几天和马超连续战斗六次,三胜三负,兵力和粮草都有耗损,在夏侯渊没有到来前,不能贸然进攻。西凉兵实力仍在,我军尚处于被动,必须小心谨慎。吩咐下去,全军后撤三十里,在牛家屯一带驻扎。”
“诺!”
说罢,曹操刚欲调转马头,却忽然发现从地平线上奔驰来了一个满头白发的骑士,浑身血污,身体魁梧的汉子,那汉子的相貌、身影是那么的熟悉。他看到那个汉子急速地朝这里奔驰过来,刚才脸上还笼罩的阴云,立刻烟消云散。
“大王,是韦哥!韦哥回来了……”许褚也同时看见了那个汉子,指着远处的典韦对曹操说道。
他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话还没有说完,便已经拍马出去了,策马狂奔,只为迎接典韦的归来。
典韦的神秘失踪,让许褚颇感郁闷,两个人是无话不谈的好兄弟,突然从他的生活中消失了,他还真的不习惯,更多的是难受,因为在他心里,典韦是最懂他的一个人。
“韦哥……韦哥……”许褚开心到了极点,挥舞着手臂,不停地朝典韦摇晃着。
典韦看到许褚前来相迎,脸上只是露出了淡淡的微笑,一经见面,相互寒暄了几句,便一起朝曹操那边奔驰了过去。
不一会儿,典韦便到了曹操的身边,勒住马匹,滚鞍下马,扑通一声便跪在了地上,叩首道:“属下幸不辱命,完成了大王交托的任务,如今回来向大王报道!”
曹操看着典韦满头白发,全身上下都有着一股腥臭味,而且脸上还带着极大的疲惫,就连身上的衣服也是衣不遮体,他跳下马背,亲手将典韦给扶了起来,眼睛里面饱含着款款深情,只轻轻地拍了拍典韦的肩膀,淡淡地说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