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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锦一挥手,一帮如狼似虎的家丁就要蜂拥而上。
周昊一把摘下背上的星银弓,反手一抓,四支箭就扣在了弦上,冲天杀气透体而出,怒喝一声道:“我看谁他娘的敢动!”
萧锦眼孔一缩,厉声道:“周昊,这是我萧家的地盘,你敢在这里杀人?”
周昊冷冷一笑:“萧家?嘿嘿,小爷我只知道有混元宗,可不知道有什么狗屁萧家!”
“好好好!给我上,本公子看他敢不敢动手!”萧锦跳着脚,怨毒无比的喝骂道。
一帮家丁清一色都是一流武者,刚才被周昊冲天杀气所摄,现在又开始蠢蠢欲动。
周昊见状,紧紧扣住弓弦的手指,就要微微一松!
......
“一大清早的,吵吵嚷嚷,发生了何事?”
就在情势一触即发的时刻,门口传来了一个清朗的声音。
伴随着这个声音,一个中等个头、一身富家翁打扮、眯缝眼、酒糟鼻、看起来不过五十出头的青袍人,出现在了客栈门口。
周昊正对着客栈大门,眼光一扫此人,顿时吃了一惊。
若说公孙复、南宫玉等灵武修的气势,周昊隐隐约约还能察觉到一点的话,此人却像是笼罩在一团雾中,让人完全看不出修为,给人莫测高深的感觉。
这种感觉,周昊只在轩辕若飞身上体会过。
而萧锦背对着客栈大门,听见声音却是头也不会,阴沉着脸,寒声喝斥道:“萧家在此办事,闲杂人等给本公子滚远点!”
“哼!”只听那青袍人眉头一皱,接着轻轻哼了一声。
这一哼,声音虽轻,但落到萧锦等人耳中却如同闷雷,直震得耳膜嗡嗡直响,脑袋一阵发晕。
只听那青袍人继续道:“萧家?哪个萧家?在我混元宗眼皮子底下,居然也敢如此猖狂!”
萧锦被那一声轻哼摄住了心神,骇然的转过身去,眼光一看见门口的青袍人,顿时惊得魂不附体,双腿一软,“咕咚!”一声,结结实实的跪了下去,磕头如同捣蒜,口中战战兢兢地道:“弟子不知是钱执事亲临,您老人家千万莫要怪罪弟子的胡言乱语!”
周昊心中微微一动:钱执事?莫非是薛大将军的记名师傅钱君尘?
只见那青袍人缓步走进客栈,目光在众人脸上一扫,又盯着跪着不敢起来的萧锦道:“你是何人?为何认得老夫?”
萧锦额头冷汗淋漓,不敢有丝毫迟疑,颤抖着声音道:“弟子萧锦,我父......我父萧谦,一直在钱执事手下办事,所以......所以弟子认得您老人家!”
青袍人眉头皱得更紧了,冷声道:“原来是萧谦的儿子,你父向来为人谨慎,怎么生出你这么个狂妄的儿子?在我混元宗之内,区区一个三等执事之后,居然也敢自称世家!你父平素是怎么教你的?”
萧锦吓得浑身如同筛糠,用颤抖的声音道:“弟......弟子实在是情急之下,口不择言,还望您老人家恕罪!”
青袍人眉头一挑,问道:“究竟是何事能将你逼得这般情急?大清早的,在此吵吵嚷嚷,成何体统!”
萧锦脑袋瓜子转得飞快,急忙抢着回答道:“也......也无甚大事,只是这客栈老板娘欠我家一笔银子,他们想赖账而已,弟子也是气急了,所以......!”
青袍人眼光往周昊和林媚柔身上一扫,看见周昊依然一副箭拔弩张的姿势,沉声道:“你小子又是谁?在我混元宗之内,禁止一切私斗,你莫非连这规矩都不知道?”
周昊神色一凛,缓缓将紧绷的弓弦松了下来,冲着那青袍人一抱拳道:“晚辈周昊,见过前辈!”
青袍人目光中异色一闪:“哦?你就是周昊?就是我那薛万彻徒儿,推荐到老夫名下的那个周昊?”
周昊沉声道:“晚辈没有猜错的话,您正是钱君尘前辈了?”
青袍人淡淡一笑道:“你猜得没错,老夫正是钱君尘!”
萧锦听到两人的对话,吓得亡魂皆冒!
这......这周昊居然和钱君尘还有这层关系,那可如何是好?萧锦心思百转千回,一颗心都悬在了嗓子眼上。
那钱君尘眼光在周昊身上微微一扫,脸上突然浮现出诧异无比的神色:“咦,你已经晋升到了顶尖武者!我那徒儿给我的信中,只说你是一流初期的修为,短短两个月的时间,你居然就已经到了这般地步!莫非我那徒儿信中所说有误?”
周昊淡淡一笑道:“大将军的信中所说确切无误!晚辈这两月连逢奇遇,修为才能一路飙升!”
周昊这样说,其实也没有错。若是没有那神秘骨刺,还有血蛟坞下的丰厚宝藏,断然不会这么多灵药,供他的修为一路飙升。要是完全靠周昊自己修炼,现在恐怕还只是一流初期的修为。
钱君尘神色一缓,点头道:“原来如此,你吓了老夫一大跳!若是仅仅只是两个月的时间,就从一流初期,晋升到顶尖武者,就算我徒儿在信中一再夸你天赋惊人,但那也太过妖孽了。”
周昊摸摸后脑勺,嘿嘿一笑。
钱君尘继续道:“你也说说,今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为何和这萧锦一帮人,一副剑拔弩张的情形?”
周昊念头微微一转,答道:“其实晚辈也只是打抱不平而已!真实的情况,还是只有这间客栈的老板娘才说得清楚,还是让她和前辈你说吧!”
钱君尘点点头:“那便让她过来说说吧!”
林媚柔闻言,便婷婷娆娆的走了上来,脸上的泪痕未干,一副我见犹怜的动人风姿,冲着钱君尘微微一副,这才道:“这座凌云客栈,本是奴家夫婿的祖产,生意虽然一直不旺,但也能勉强支撑下去。奴家的夫婿别的毛病没有,就爱在赌坊里面耍两个小钱,输赢从来没有超过百两银子。奴家三番五次劝说都是无效,便只能听之任之!”
林媚柔说到这里,眼圈又是一红,继续道:“哪知祸事正是由此而起!大半年前,奴家夫婿又偷偷去赌坊耍钱,谁知竟然鬼迷心窍,一夜之间居然输出去了百多万两银子!不仅将家中积蓄输了个精光,就连这家传的祖业和奴家这个大活人,都被他抵押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