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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笑着,任她拉着自己坐到桌边端茶送水。
“嗯,这才是姑娘家该有的样子。”赞赏地。
花晚照忍怒,递上沏好茶水的杯子。这算不算虎落平阳被犬欺?
没办法,只好半真半假的把新娘逃婚的事情说了一遍,只不过把自己出逃的事情换成了“新娘出逃被人追赶丢了包袱,而自己顺手牵羊了一下。”
她一边“乖巧”捶背一边讲,慕容钰卿享受的眯起眼,静静听着。
末了,花晚照走到前面,低声拉他:“你看,我什么都招了,我一个乡下来的姑娘什么都没有,这珠子我不捡别人也会捡的,你现在都拿了我珠子,咱是不是别跟秦笛说这事了?”
慕容钰卿看她半响,摇头笑道:“这主意真好,如此一来就算到时候东窗事发,也可以治在下一个欺上瞒下,同流合污之罪。”
心思被拆穿,花晚照又急又恼,脸上陪着笑:“哎呀,慕容是好人,一点珠宝而已,他们又不差这点东西。咱这叫劫富济贫!哪里有同流合污这么严重。”
劫富济贫?慕容钰卿忍笑,将杯盏一推:“在下可没姑娘那么高尚的情操。不说也可以,你拿什么补偿在下?”
花晚照眼角不由自主的抽搐一下。
永远不要和商人谈道德,他们只懂得用金钱去衡量一切,更何况是嗜钱如命的奸商。
花晚照想也不想从包袱里掏出一把乱七八糟的珠宝塞到他怀里,忍痛扭头:“这些都是你的了!”
看看怀里价值连城的珠宝,再看看死死抓着珠宝不放的花晚照,明明舍不得的很,却还要装作一副完全不在乎的表情,真是可爱。
慕容钰卿眨眨眼,笑道:“在下在姑娘眼中莫非如此不济?”
以为他想要更多,花晚照抱着包袱离他尽可能的远,坐回到床边:“那你说怎么办吧!”
慕容钰卿怎会不知她那点心思,故作思考的样子,“在下随秦兄漂泊在外 ...”
花晚照大悟,打断:“我做丫鬟服侍你!”
慕容钰卿摇头:“那么明显,你当秦兄是傻子么?”
花晚照疑惑:“那?...”
慕容钰卿惬意地旋出玉扇:“答应在下三件事怎么样?”
又要答应事?
不知为何,花晚照条件反射地想起当时被公子要挟时的那句“以身相许”,想也不想脱口而出:“不要以身相许!”
鉴于此女态度过于坚决,口气过于强硬,慕容钰卿当场愣住。
惊觉失言,花晚照连忙捂住嘴巴摇摇手:“那啥,我的意思是,别的都好说哈,但女孩子清誉什么的还是很重要的。亏本生意,咱怕慕容公子赔不起。”
“呃,也不是公子赔不起,就是咱还是注重以下这事比较好。”
感觉似乎越解释越乱,花晚照干脆放弃挣扎。
好吧,她的本意其实就是不要以身相许而已。
慕容钰卿优雅地呷一口茶水:“噢,原来是在下赔不起。”
花晚照点头如啄米,反应过来又开始猛然摇头。
慕容钰卿搁了茶盏,缓缓踱至床边,二话不说倾身上去,不知他此举何意,迫于压力,花晚照只能向后仰,以手支撑自己。
“呃,慕容……”
双目对视。
慕容钰卿的双手撑在她两侧,目光紧紧锁住身下的人,不知何时,眸中隐去了平日里玩笑慵懒,压迫骤然而至,他神色高深,辨不清到底是何心思,深邃幽深的黑色仿佛要将灵魂深深吸引,花晚照大脑立时一片混沌。
晚风忽地撩起窗帘,扇上缀着的铃铛仿佛有生命一般颤动,铃声骤起,却不复往日的清脆叮当。
压迫更甚,花晚照大气不出,又被迫仰头直视,竟是紧张的不敢移开目光。人还是这个人,嘴角依旧习惯性地噙着一丝浅笑,可她明明感觉不到有任何轻松愉悦的气息。仿佛置身于狭小漆黑的密室之中,胸压千斤,再感受不到其他声音,铃声钻入脑中,窒闷和颤抖犹然而生。
为何前日被人追杀千钧一发之时,都没有这番感觉?
盖在被子下的手指不由自主地颤抖,冰凉,她有些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不知有没有瞧出她的异样,良久,慕容钰卿终于忍不住移开目光,笑从唇边溢了出来。
“傻丫头,这么怕我作甚?会吃了你么?”
亲昵地捏捏花晚照的鼻子。
转眼间,暖阳高升,春回大地。
绝艳的脸上,薄唇弯弯,明明没有点灯,花晚照竟觉得光华点点。微笑倾城,方才的压抑瞬间荡然无存。
久久不回神,有什么奇怪的意识一闪而过,她看着面前的人有些恍惚。
瞧出她在发呆,恶趣味地,慕容钰卿以扇挑起花晚照的下巴,凑近了身子在耳边蛊惑:“若是真有姑娘清誉不保的时候,在下将自己的清誉赔给姑娘可否?”
暖暖的气息吹着暖暖的暧昧,两人的距离是这般的近,近的她可以嗅到慕容钰卿身上幽幽的清香,近的可以让人听到她擂鼓般的心跳。
明明是调戏,他说的却比喝水还自然。
待花晚照回神,已经不知被吃了多少豆腐。
某人恼羞成怒,抬手打向身边的人:“切,你的清誉能值多少钱?倒贴我都不要!”
甩掉脑子里的余念,脸上泛着红意,低眸,手指终于有了一丝温度。
慕容钰卿眨眨眼:“无价可估。”
花晚照瞪他:“嚯!那你怎么不拿命来赔?”
“你要的起?”
“又不是要我的命,怎会要不起?”
慕容钰卿不答,看着眼前的人,笑的有些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