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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搜搜查查大半天下来,除了秦笛外,大伙儿下午应该都会安安分分呆在客栈里休息,哪里知道才一顿饭工夫,客栈里居然只剩下自己了。
据店小二所言,弄影甚至走的比王勃还早!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花晚照心中那叫一个郁闷。
他们这架势,感情都是秦笛附体么?怎么一个比一个忙,弄得好像她很闲一样的。
思来想去,还是慕容钰卿在的时候好,虽然两人见面就拌嘴但好歹可以拉上一个垫背。她相当理所当然的把自己归结到“比慕容钰卿勤快的多”的行列中,自动忽略掉人家是为了提前查账而晚来盐城的事实。
可不管别人到底是怎样的,现下的情况就是,花晚照揣着她来路有待商榷的小银钱独自一人在盐城热闹的大街上晃荡。
盐城商业店铺构造比较独特,那些小摊小铺总是只集中摆设,集中地便被当地百姓称为“集市”,除此之外官府竟一律不允许他们随意在街道两旁摆设摊铺,说是城镇虽小但执法不能松散,零零散散的摊铺不方便统一管理。至此,其他大街小巷便只有正规店面,一排排的看上去虽然清爽,但少了几分乡下小城镇的人气。
在花晚照看来,这管制商铺的方法未免太过前卫,不免让人联想到现代很多抓堵随街乱摆摊的城管们。但不同的是,这里的城管除了每日当值巡视一遍外其余时候很少出来找老百姓的茬,而当地人似乎也习惯了这种商业规格,基本不需要监督,都自发的推着小摊前往“集市”。加上盐城本就不怎么大,倒也没什么人觉得不方便。
唉,果然还是公民素质问题啊。
感叹够了,花晚照抬脚随意进了家名叫“翠玉轩”的饰品店。
“姑娘里面请,请问您是要买成品还是订做?”
刚进店就有旁边的侍从迎上来介绍服务项目。
店里很热闹,装潢也比较精致,各式各样的玉品分类摆放在柜台上,三三两两的夫人小姐或结伴或独自,都在认真的挑选饰品或是还价。看得出来,这里的东西还蛮受欢迎的。
花晚照本就无可无不可,随意接口:“我就是随便看看,你有什么推荐的么?”
想来这里的侍从经常遇到类似“逛逛”为主的顾客,老道而熟练的打量了花晚照一番后引她到一排柜台前。
“看小姐皮肤白皙,脸型偏瘦,眼亮笔挺,比较适合圆润类的配饰。这一排玉品很多都是我们店卖的最好的,小姐可以自己挑挑,如有喜欢还可以试戴,靠店口的地方有大些的铜镜。”
说完就退到柜台的旁边安静立着,显然不打算再多言。
这种适可而止的介绍让花晚照倍感舒心,要知道逛商场很多时候最烦心的就是苍蝇一样在你耳边嘟囔不停的店员了,你动一下她都要叽里咕噜半天,简直败坏逛街心情。
目光再度集中在眼前的玉石上,它们有的被打磨成格式各样的饰品,如步摇,如耳坠,如发钗,而有的则是一整块雏玉,想来是用来满足需要订做首饰的顾客们的。
成品的颜色也各有不同,毕竟玉的种类不同成色也不同,而同种玉由于质量及生长环境的不同也会呈现不同的颜色,一时间,花晚照看的有些眼花缭乱。
还是古代饰品好看啊,保质保量,不会造假泛滥。
随意扫视一圈,目光定格在其中一支上面。
“这支红色的发钗能拿下来给我看看么?”
万花丛中一支独秀。花晚照相中的便是这样一支通体血红,上有黑色玛瑙石点缀,造型如凤凰振翅欲飞般的钗子。
只可惜,美中不足的是,这簪子看起来并不像其他簪子那么崭新,簪体有些隐隐破裂的痕迹,似乎被人狠狠摔过。
难道“翠玉轩”这种店还会卖二手货?
侍从很快取了出来:“姑娘好眼力,这簪子可是我们店家机缘巧合下得到的。”
花晚照翻来覆去仔细把玩这支凤凰簪,凑近了看,有些瑕疵看的越发明显。
簪体就是两尾凤凰,那黑色的玛瑙点缀着凤凰的双目,称得凤凰越发栩栩如生。其中一道最长的裂纹就是从尾羽直接延伸而上,倘若不近看很容易让人误认为是凤凰身上的羽纹。
“这簪子怎么卖?好像是个次品。”
真是可惜了,怪不得摆在这里都无人问津。
完美的东西一旦有了瑕疵,就算它曾经再完美也是于事无补。
可谁让自己看着它就是感觉那么亲切喜爱呢,算了,二手货就二手货吧,就当双方都捡了便宜。
站在总台前的店主自花晚照进店以来就一直关注着她,此刻听见她问起价格,更是眼睛倏地一亮,快步从台前走过来。
“姑娘可是看中了这支簪子?”店主是个五十左右的男子,束发溜须看起来倒也精神。
花晚照眼珠滴溜溜一转,笑道:“这簪子虽然有些瑕疵,但我瞧着喜欢。想必别家小姐夫人们也看不中这样残缺的次品,不如店家便宜卖了我?”
店主却没有接她的话头,看着她自顾**着胡须说起来:“像,太像了。”
花晚照听的莫名其妙,什么太像了?
“姑娘长的极像给鄙人簪子的那个人。但又不完全像,姑娘比那人随意亲近很多。”
听听,狗血又来了。说吧,咱像哪个大美女。
店家不再看她,接过那簪子瞧,似在回忆。
“这也就是一年前左右的事情吧,我老家在江南桐城一带,当时由于这边的生意出了点问题,我急事从江南桐城回盐城,为了节省时间就雇了车往山里的小道上走。哪里知道路上运气不佳坏了车子被困山里。”
“那天也不知是怎么了,山里的天气也显得异常诡异,还隐隐看得到山坳里似乎起了大火,四周弥漫着不知是夜雾还是烟雾。我觉得忐忑,便从临时栖身的山洞里爬了出来,没走两步便遇上了那个和姑娘长的很像的女子,那时她浑身是伤,昏迷在山洞旁的杂草从里,身侧还倒着一柄长剑。看她伤的重,便把她背进洞里救治。而这支簪子就是她的答谢。”
弄了半天原来只是个俗套的救美与答谢的故事。花晚照听的有些无趣,随手拨着簪子道:“ 她没说自己遭遇了些什么?”
一般落难女子被救,不都应该上演一些感激涕零、情深意切的感人大戏,再把自己的痛苦遭遇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控诉完后来个以身相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