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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桥贵妃的催促下,三人终于在天黑之前來到了山谷中的小村庄。
这个小村庄,看上去有些诡异。
夕阳西下,残阳如血,染红了半边的天际。彩色的云霞像是被人撕碎的棉花,随意的扔在被残阳照映的金灿灿的天空上。
暖暖的夕阳还带着残留的些许温度,映在三人的身上。远处一个黑影慢慢的向着她们三人靠近,走近了才发现是一个一身黑衣的男子。
他的面容姣好,只不过看上去冷冰冰的,有那么几分将人拒之门外的意思。他走到桥贵妃面前行过礼之后,从自己的怀里的拿出一卷画轴打开,看了看叶澜惜,又看了看画轴,随后满意的点点头。
叶澜惜看着男子那诡异的眼神不停的在自己身上扫视的样子,怎么很无奈的觉得自己好像是青楼中的一名女子,正在接受恩客的挑选?
“娘娘跟我來。”男子终于恢复了之前冷冷的表情,半转过身子,微微屈腰,对着桥贵妃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有劳了。”桥贵妃淡淡的说道,一副宠辱不惊的模样。
三名女子跟在男子的身后走进了小村落,这个村落倒是诡异的很,此时只不过是夕阳西下,路上倒是一个人也沒有,就连寻常村落常见的鸡和狗也沒有。
穿过几条小巷,來到一所老宅院门前。破旧不堪的木门上已经被蚂蚁啃噬了不少的空洞,门边的石台阶也是青苔累累。男子轻轻推门而入,一阵阴风吹过,让叶澜惜更觉得这个地方有些不对劲。
沒有想到,走进去却完全是另外一番景象。
亭台楼阁,假山水池。院内种满了一些让人叫不出名字的参天大树,路边盛开着各色的繁花,真是娇艳欲滴,朵朵都如即将出阁的少女,千娇百媚。
果然是符合桥贵妃水准的地方。
“三位里面请。”黑衣男子带着三人來到了一间房门紧闭的屋子前说道。
还沒等桥贵妃等人说话,那门便自动打开了。
桥贵妃定睛一看,里面在正中间位置上坐着的,不正是那个人么?
叶澜惜也是愣住了。她真沒想到原來桥贵妃这么有恃无恐是因为她身后的人竟然是……
突然间,她一个机灵,明白了桥贵妃为什么要留下自己的性命。只是不知道,段君贤会不会如她所愿呢?
然而此时,段君贤刚刚赶到那家客栈。据自己的眼线报告,今晚那三个女子定会在这里落宿。
段君贤早早的在客栈中布置好自己的属下,确保自己不会失手。只要她们三人一进來,就肯定再也逃不出这间客栈。
段君贤自己则躲在暗处,一直观察着客栈里的一切,包括客人们的谈话和所点的菜式。
夜渐渐的深了,段君贤还是沒有看见预料中的三人。
他渐渐开始有些不耐烦起來,不停地在走廊上來回踱着步子,心里有一丝丝慌张。这是他以前从來沒有试过的。
从前的他,不管遇到什么情况,都会是非常沉着冷静的。
似乎所有的东西,都在叶澜惜出现之后改变了。
“哎呀,累死我了!”一个姑娘的说话声突然引起了段君贤的注意。
那声音由于高山流水般清越动听,段君贤不自觉的向下望去,看见一个可以算得上是绝色的女子一脸不忿的和自己身后的丫鬟抱怨着,声音虽然不大,但是武功高深的段君贤却听得很清楚。
“都怪你。”女子在找到一张桌子坐下,“怎么不看好她呢?!又让她逃跑了。”
“小姐,是奴婢错了。”一边的侍女只好低着头求饶。
“算了,先用膳吧,用完之后我们再去找她。”那名女子嘴上虽然是在训斥着自己的丫鬟,可是眼里却不见半分责怪之色。
“冉钊,”段君贤轻轻地叫了一声,随后一个蓝衣男子快速的走到段君贤的身边,对着他微微一点头,“王爷有什么吩咐?”
“去跟踪那两个女子。”段君贤淡淡的吩咐道。
他只知道劫持叶澜惜的是两个女子,却并不知道是哪两个女子。听到那两个陌生女子的对话,他只觉得自己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人。
至于冉钊,一直是他在暗处势力的总统领,为他处理一些他不方便以自己的名义处理的事情。这次若不是叶澜惜失踪,他也不会这么轻易的让他现身。
若是,那两个女子就是劫持叶澜惜的人,那么现在,叶澜惜是已经逃脱了?
那么,她一个人,这么深的夜,她又能逃到哪里去?
想到这里,段君贤的双眸不禁慢慢的暗淡下來,蒙上了一层迷离的色彩。
翌日清晨,段君贤早早的就醒來了。昨晚上,除了那个长的十分清纯,骨子里却透着一股娇媚的女子和她的丫鬟,沒有任何可疑的人。
段君贤决定就从这个女子下手,开始寻找叶澜惜的踪迹。
那名看上去倒是十分的清纯可人,也不像是有什么心计的人,只不过她总是做一些让段君贤不能理解的事情。
例如她和她的侍女所谈论的话,都是段君贤有些听不明白的。
“那只臭狸猫,本小姐一定会抓住她的!”女子愤愤的说着,用完了早膳就带着侍女急匆匆的离开。
昨日还是女子,今天就成了狸猫?
段君贤让冉钊再下令在沿途寻找叶澜惜的踪迹,自己则悄悄的跟在女子的身后,随着她和侍女一起走进了丛林之中。
树林里有着厚厚的落叶,女子和侍女每走一步都会发出“沙沙”的声音。段君贤生怕她们发现自己,只好运用轻功慢慢的跟在后面,走了沒多远,便觉得有些累了。
突然间,女子停下了脚步,指着地上的一处物体对着侍女说到,“你看!她果然逃到了这里。”
侍女连忙蹲下,翻看着草丛,又将头凑上去闻了闻,对着自己的小姐点点头,“这里的确有她的味道,不过,好像还有另外三个人的味道。”
“还有别人的?”那名女子先是一愣,随后慢慢的点了点头,“看來那丫头又手痒了,才出來沒多久,又开始祸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