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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洞房?这个有意思!”汐儿之前总爱往宫外跑,早就听说民间有种好玩事儿叫“闹洞房”,还以为是在一个洞穴一样的房间里玩游戏呢!后来才知道,洞房居然是成亲的房间。可是,在成亲的房间里玩什么游戏呢?她也好想去玩玩呀!
一碰到有意思的事儿,汐儿就兴奋得不得了,拖着巴木魂往襄理宫跑。钟允星看着他们俩的背影,咬咬牙,气得直跺脚,决定再也不跟在他们屁股后面了,自己绕道去襄理宫找悠扬。
这时,孟深发现了这个北丹国太监神情古怪,自己的主子都走了,他居然无动于衷。而且……此人看起来十分面善,似乎在哪里遇到过。
“北丹皇已走,公公不跟去伺候?”孟深试探问道。
吼,谁这么烦哦,多管闲事!
“我为毛要过去伺……”钟允星转过头,看到来人居然是那个可恶的贵气帅哥孟深,心里大呼“不妙”。这家伙眼神儿很尖、脑子又好使,而且他就跟同自己有仇似的老是找事儿,万一自己被他认出来,不就惨兮兮了?!
“你是谁!”孟深突然一把扣住她的肩膀,把她按压在地,“究竟进宫有何目的!”
“我……”钟允星赶紧把声音调整成鲁公公的尖细嗓音,“我乃北丹皇贴身侍奉太监——小允子是也!你是什么人,胆敢对本公公如此无礼?你还不快放了本公公?否则,本公公饶不了你!”
“哼,就凭你?!”孟深手臂一用力,拽着她的衣领把她揽到自己正前方,对身后的孟游道,“孟游。拿酒来!”
“哈?拿酒?为什么要拿酒,要拿什么酒,花雕酒、女儿红、白鹤酒还是老爹酿?”孟游甩了甩乌黑亮丽的长发,啰啰嗦嗦说了一大堆酒名,“哥,要是想让这小子酒后吐真言。我觉得用老爹酿比较好,烈得很,包他喝完之后立马晕晕乎乎任你问。可是,我今儿带的只有白鹤酒,嘿,这名字听起来多仙风道骨。太适合我游仙大侠了!哎,要不,我现在出宫给你买两壶老爹酿,然后……”
孟深被弟弟的啰嗦宫里搞得超无语,只是这回事态紧急。他得快些验证这个太监的真实身份,没功夫再去批斗弟弟。
“不管什么酒,给我拿来!”孟深严肃地大喊一句。孟游一听,心里咯噔一下,老哥发起火来很吓人的,还是找吩咐办事儿吧!
他乖乖地闭上嘴,把腰间别着的小葫芦交给哥哥。孟深接过酒葫芦,用牙齿咬掉塞子,紧接着把一壶酒全倒在了钟允星脸上。
“靠,你丫变态啊!”钟允星想挣脱他的控制。可她哪里是一个武功高手的对手,只能像一只被如来佛祖捏在手心儿的小鸡仔一样干嚎罢了。
孟深用袖子在允星脸上蹭来蹭去,把上面抹的超强bb霜全给擦掉了,露出了肌肤上的褐色丑陋长疤痕。
“果然是你……”孟深的猜测没错,他脑中无数猜想仍在飞腾,这个刀疤女是跟巴木魂一起进宫的,她有什么目的?巴木魂又有什么目的?
钟允星深觉受到了侮辱,趁他沉浸于“思考人生”时,猛地拽过他的手,“咔嚓”咬上去。这招突袭咬人法屡试不爽。连武功那么厉害的孟深都中招了。只见孟深捂着右手,虎口那里哗啦啦啦地滴血。
(莲雨:还说自己不是属狗的? 嘿嘿嘿嘿~~)
“原来是你…….”东宇诺冰冷地道。
“孟兄,东宇兄,这是怎么回事,他是谁?”那两个陌生帅哥中的年轻一个忙问道。
孟深低沉地道:“这恐怕就要好好问一问北丹皇了!”
“慢着!”另一个陌生帅哥道。只见他大约三十多岁,一身儒雅之气,比在场的所有帅哥都老成一些,多了一分成熟的魅力。而那个年轻的大概二十岁刚出头,鹅蛋脸,有点儿奶油小生的味儿。鹅蛋脸型一般比较适合女孩子,可他的鹅蛋脸不让人觉得女气,反而更显英姿。
“驸马何出此言?”孟深问道。
原来,这个老帅锅是御央国长公主钟海潮的丈夫,名唤欧阳舒。想当年他可是御央国文状元,被先帝御赐为驸马爷的。而那位年轻帅哥,是欧阳舒的胞弟,名唤欧阳华。他们都是受邀参加大婚的宾客,所以能在宫中自由活动。
“孟贤弟,你且想想,皇上如今在做什么?”
一句话惊醒梦中人。孟深方才只顾着揭穿钟允星的身份了,却忘记了,如今正是御央国和北丹国结盟的关键日子,如果就这么贸贸然地把钟允星丢到巴木魂面前,势必影响到今日的洞房花烛,更进一步影响到两国结盟。
孟深沉吟了一下,又抬头道:“但如果不揭穿,万一有何对皇上不利的事情,如何是好?”他最担心的是巴木魂会不会威胁到皇上的安全。最近皇上身体状况时好时坏,无论御医怎么查都查不出原因。他一直怀疑是敌人在暗中做了什么手脚。而那敌人隐在暗处,他怀疑的头号人物就是巴木魂。因为他知道巴木魂是一个野心勃勃的人,恐怕并不是真心结盟,而是借结盟达到自己的目的。
欧阳舒略想了想,便微笑道:“不如,你我请这位公公到潮汐馆小坐,也好一尽地主之谊。”
钟允星想:吼,这丫果然年龄比较大,连心眼儿都比其他人深。一句话好像把我当客人,实际上不就是要软禁我嘛?tnnd,当本姑奶奶这么好欺负啊?!
她想归想,却无法摆脱孟深的钳制,还是被带到潮汐馆去了。
潮汐馆是长公主未嫁前的宫殿,因为长公主喜欢花草,所以潮汐馆离御花园不远。钟允星被困在潮汐馆的一间小房间里,虽然没有被困住,可门窗都锁得死死的,根本逃不出去。天色越来越暗了,钟允星的力气也慢慢消失。
“巴!木!魂!”钟允星无力地躺在大床上,大喊道,“你丫光顾着秀恩爱,连我的死活都不顾了吗?!混蛋!大昏君,大暴君,讨厌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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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正浓,火红耀天。
襄理宫中热闹极了,汐儿蹦蹦跳跳,非要钻进洞房里做游戏。只有孟游兴冲冲地要和汐儿一起进去。孟深不让他去闹,他却拿钟海风以前干的事儿把哥哥堵了回去。
“当年东宇老大和三公主成亲的时候,皇上还藏在屋里头闹呢,结果被东宇老大给踢出来了。”孟游挤吧挤吧眼睛道,“对不对啊,老大?”
东宇诺回忆起当年的新婚夜,他本就不是乐意娶她,一直没有打算要洞房花烛。小颜也是一样。只是他没想到,为了隐瞒这个事实,她居然会设置出那么一套奇怪的机关,把两个人睡觉的区域划分开来。
“老大,老大?东宇老大?!”孟游怎么也喊不醒他,嘀嘀咕咕地说,“哎呀,怎么东宇老大传染了三公主的发呆毛病啊?!”
东宇诺被他的鬼吼鬼叫唤醒,冷冷地说:“闭嘴!”
孟游悻悻的扭头,还想去闹洞房。哎呦,汐儿怎么被赶出来了?哈,钟海风居然连自个儿的妹妹都狠心赶出来,看来这回是认真了呢!
孟深道:“都散了吧。”说完,给东宇诺使了个颜色。东宇诺点点头,看向房檐。那里的阴暗拐角处,早已有黑衣侍卫看守,以便随时保护皇上。
屋里,一派和谐温暖的气氛。段悠扬坐在床沿,低垂着脑袋,双手不定地缠动。原先,她并不完全明白成亲的意思,觉得只是男人和女人在床上睡觉罢了。可是,前两天有龙姑拿了些奇怪的书给她,说是成亲时必须懂得的。她一打开书,就吓得丢到了地上。天呐,男的女的都不穿衣服,这就是成亲?太可怕了!原先总是听允星讲一些男男女女的爱情,总觉得尴尬害羞,现在真的面对男女之事,她除了紧张害怕,还是紧张害怕。
钟海风端了两杯酒过来,将左手的一杯地给她:“璃幽,这是合卺酒。喝下去,你我就是真正的夫妻了。“
“我……我……”段悠扬连说了好几个“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这么僵持着也不是办法,她让自己定了定神思,扯动嘴角,微笑着双手恭敬地接过酒杯。酒杯边角的花纹和她衣服上的花纹一样精致好看,可她的心灵像是在旷野中被狂风吹过一样,凌乱不堪。
昂头,一饮而尽。
钟海风苍白的脸上浮起一个笑容,坐上床沿,牵起了她的手道:“朕知道,你想要自由,不愿做牢笼中的鸟雀。可是,一旦入笼,该怎么摆脱是千古难题。真不会为难你,至少今晚不会。睡吧。”
“什……什么?”段悠扬磕磕巴巴地问,“可今晚是,洞房花烛……”天呐,她在说什么,这样说不就是变相地邀请他吗?太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