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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倒回十个小时之前。
身在矿场上的陈文军,接到马六偷偷给他发来[平安归来]的短信后。
当即就骑着自己那辆铃木王摩托车,悄然离开了矿场,回到了海丰镇黄梅村家中。
他从小就丧父,是母亲黄秀梅一把屎一把泪,含辛茹苦把他给抚养长大。
所以对于家里的这位老母亲,陈文军向来都是尊重有加言听计从。
十年前他之所以去吃牢饭,也是为了给黄秀梅治病,这才走上了犯罪的道路。
不过他比一般那些穷苦人幸运的是,在他人生最落魄的时候,有人无条件对他伸出了援手,不仅花大价钱给他老母亲治了病,而且还在他劳改出狱后,顶着诸多风言风语给了他一口饭吃,把他当做亲兄弟对待,从来都没有亏待过他。
而这些年来,他之所以能够在江州这一带混的风生水起,也是因为这个人对他无条件的信任和支持。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江海矿业的老板孟向峰。
两人虽然没有什么血缘上的关系,但他早就把这位老板,当做了自己的亲大哥。
所以孟家对于他来说,不仅是一个栖身的地方,也是他另外的一个家。
现在有人要对这个家,对他视若亲大哥的恩人动手了,他自然是已经动了杀心,打算先下手为强了。
“军子,你怎么突然就回来了,不用在城里陪孟老板吗?”
黄秀梅今年年龄虽然已经不小了,但身子骨还很硬朗,平日里也都是一个人,在家里照顾自己。
为了照顾这位老母亲,陈文军已经不止一次提过,把黄秀梅给接到江州去过养老生活,可黄秀梅死活就是不同意,说什么在这家里生活习惯了,去到城里面生活她适应不了。
而且这海丰镇距离江州市区,也就不到二十公里路程,陈文军随时都可以回来看她。
就这般,老母亲死活不同意去市区里面生活,陈文军也拗不过她,只能是把家里老房子重新给改造了一下。
这样黄秀梅的日常生活,也能过的更舒服一些。
“娘,过两天我要替老板去外地去趟差,可能还要待上一段时间,所以这不就想着回来看看您嘛!”
陈文军关了家中大门,笑吟吟就对黄秀梅说道。
“军子,你不用担心我,娘身体硬朗得很,可以照顾好自己,你就安心给孟老板办事儿,咱们可不能当白眼狼,当年你还没出来的时候,都是孟老板在照顾我,过年的时候,还把我接过去一起过年,这恩这情咱得还,可不能让人戳咱娘俩的脊梁骨……”
黄秀梅年龄毕竟是有些大了,嘴里一旦絮叨起来就是个没停。
陈文军也不嫌烦,就这么笑吟吟的看着,老母亲对自己说教。
小时候也是这样,只不过那时候除了口头教育,手上还有藤条物理教育。
长大以后虽然没有藤条这种物理教育了,但这口头上教育,时不时还是念叨个不停。
陈文军就这么听着,自己老母亲絮絮叨叨了小半个小时后,这才眼中带着笑意说道:“娘,儿子这肚子现在都快饿扁了,有点馋酸汤饺子了,你去给我包一碗饺子吃吧!”
“行,那你等着,我这就去给你和面包饺子。”
黄秀梅听到这话,脸上皱纹当即就舒展开来。
她现在年龄大了,什么也帮不了陈文军。
只有在给陈文军做饭的时候,她才会感觉到自己这个当娘的,还是有些用处
虽说儿子现在的年龄已经很不小了,可在她这个当娘的眼里,陈文军永远都是那个光着腚长不大的孩子。
“娘,你慢着点,我不着急啊!”
见黄秀梅一脸笑吟吟就往厨房里走去,陈文军连忙就对着她的背影喊话。
“嘿,给你包碗饺子而已,娘还没不中用到这种地步。”
黄秀梅扭头横了陈文军一眼后,便不再搭理他,一头就扎进了厨房之内。
很快陈文军就听到了,一阵锅碗瓢盆之声,从厨房里面传了出来。
“呼~~”
确认老母亲已经开始做饭后,陈文军收敛了一下脸上的笑容,转身就进了上屋,他自己的房间之内。
“时间都这么久了,应该还能用吧!”
陈文军嘴中一边轻声念叨着,一边就从他的实木床底下,伸手拉出了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皮箱来。
这铁皮箱像是许久都没有动了,上面还铺着一层厚厚的灰尘。
陈文军也没有去清理这些灰尘,直接就把这满是灰尘的箱盖给掀开了。
只见入眼先是一层厚厚的报纸,在这报纸下面,还藏着一杆乌黑蹭亮的猎枪。
这杆猎枪是经过特殊改造的,威力非常大,基本上野猪都能一枪给毙命。
这威力,脑子就算不用去细想也知道,这要是打在人身上,会有什么样的效果。
而陈文军今天回来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取这杆猎枪。
“还行,看起来还能用,不耽误今天办正事。”
陈文军拿起猎枪,认真检查了一下。
总体来说没什么大问题,是可以用的。
这时,屋外传来了老母亲黄秀梅的声音。
“军子,过来搭把手,帮我把灶火给点了。”
“好嘞,来啦!”
陈文军应了一声后,
整个人从容不迫就把这杆猎枪,以及几盒独头弹,全部都给装进了,他随身带来的灰色拉链布袋中。
并经过再三确认没有什么遗落后,他这才离开了上屋,帮着黄秀梅一起去做饭了。
……
一个小时后,陈文军如愿吃到了酸汤水饺,脸上幸福笑容洋溢的到处都是。
“娘,我这次出差,可能要在外面多待上一段时间,家里那些钱还有银行存折,你自己藏好了,如果日常遇到些麻烦事,你联系不上我的话,就去找老板或者小老板都行,他们会帮你解决好所有麻烦的。”
陈文军一口气把碗里的酸汤水饺给吃完后,脸上带着笑吟吟之色就对黄秀梅叮嘱说道。
“军子,娘不傻,娘知道你这次要去办的事,可能会有危险,不然你也不会去动你屋里那个箱子的,娘知道拦不住你,也不该拦,孟家对咱们娘俩恩重如山,这恩这情咱得报,所以娘就不问你去办什么事了,不过你记住,不管以后你走到哪里,都别忘记在这黄梅村你还有个家,还有个老母亲在等着你回来,就算以后真的回不来了,也别忘记逢年过节给你老母亲烧点纸,让她在下面知道,你还活着,她儿子还没有下去陪她。”
黄秀梅说完这番话后,直接就起身回自己屋了。
陈文军知道,这是老母亲对他最后的倔强。
她不想在自己儿子面前哭,让儿子在临走前,还带着不安的心离开。
“娘,儿子对不起你,如果有下辈子的话,我还来做您的儿子。”
陈文军从木凳上起身,双膝重重跪了下去。
他对着黄秀梅的屋子,砰砰砰的磕了几个头后。
然后毅然决然起身,去上屋拿起灰色拉链布袋,背在了自己的肩上。
在即将离开这个屋子时,他看到了桌子上,那张已经有些发黄的猫脸面具。
这张面具是他小时候,黄秀梅用自家粮食给他换来的,所以他很珍惜,就一直保留到了现在。
“娘,出来混得讲义气呀!儿子也不能白吃孟家的饭,这恩我必须得报啊!”
陈文军咧嘴笑笑。
他一把抓起桌子上的猫脸面具,至此义无反顾的就向屋子外走去。
他或许是个傻逼,但绝对是个讲义气的傻逼。
他忘记不了,五年前出狱时,孟向峰来接他时说的话。
跟着我混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得讲义气。
不过那天是个大雨天,今天却是晴空万里,正好适合送袁泰明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