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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接触死人,还是死状这么恐怖的,心里有点发毛,下意识的想离这两具尸体远点,便退到了那鼎的跟前。
惊魂未定的时候肩膀突然被拍了一下,把我吓了一跳,转头一看才发现是老高,这家伙也被我的反应吓了一跳,骂道:“你想吓死老子,一惊一乍的。”
我忙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有点紧张。”
老高这回倒是没有怪我,反而是笑了笑拍了拍我肩膀:“唉,第一次,是会紧张,多干几次就好了。”
这正儿八经的话我怎么就觉得这么别扭,我有点勉强的笑了笑算是回应,心里却骂了开来,还多干几次,出去以后我要是再干这行当我就是孙子。
齐武此时却喊了一声,众人都凑了上去,只看到齐武脚边是另一具尸体,死状跟刚才那具差不多,身上全是刀伤,也是失血过多死的。
这两人还真惨,被自己人乱刀砍死。
齐武指了指尸体边上的一张圆形石桌,上面有两个长方形的印子,周围满是灰尘,唯独那两处却非常干净,看情况就像是原先放在那里的两个长方形的东西被拿走了一样。
齐武指了指那印子,“这里应该就是放那踏龟青铜鹤跟竹简的地方。”
老高走上前想要摸一摸那印子,北鱼一把拦住了他:“不要乱动,据他们说刚拿完东西那两人便被鬼上身了,如果真的有机关,那机关可能就在这桌子上。”
北鱼话一说完,众人都下意识的退了半步,把目光投向神爷,他是我们一行人中最为精通机关的人,专业工作当然交给专业人士。
神爷神色凝重的走到桌子跟前。他先是观察了那桌子一会,大概是没看出什么端倪,便蹲下身子,眼睛几乎跟桌面形成一条直线,细细看了一会,然后探头往桌底下看去。
他的两只干枯得像是老树皮一样的手像是在抚摸美少女胴体一样,几乎是一寸寸的抚摸着桌子,但他的脸色却不是享受,高度紧绷的神经让他的脸上毫无表情,就像是在排雷一般。
他的郑重在那个环境那个氛围当中很有感染力,场间众人也不禁紧张起来。
桌子不大,虽然他摸得很是仔细,但2分钟也足够了。
神爷啧了一声,抬起头来朝我们摇了摇头,示意没有机关。
众人都围了上去,北鱼疑惑道:“这没道理啊。”
我插嘴道:“会不会真是鬼上身?”
众人都朝我看来,我以为他们是要责备我乱说话,顿时闭上了嘴。
毕竟我只是一个打酱油的角色,文也不行武也不行,还真没什么发言权。
北鱼像是看出了我的心思,笑了笑:“没事,想说什么说就是,这墓室里的所有人现在都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你要是有什么想法就大胆说出来,说不定你这个新人角度独特能发现我们忽略了的东西。”
众人都点了点头,就连老高这回都没有挤兑我。
我咽了口唾液,继续道:“我是想着要是没有机关,那两人有没有可能是真的鬼上身?你们想一下,北鱼说那两人一拿这两件东西就被鬼上身了,我觉得会不会那两个鬼本来分别依附在那两件东西身上,需要通过触碰来附身到人身上,他们两人一碰到这两件东西,那鬼便通过接触为媒介,上了他们身。”
事后想起我当时大概也是受到了那墓室之中诡异的氛围所影响,所以才会说出这么荒唐的一个假设。
古老的陵墓,怪异的大鼎,还有两具惨不忍睹的尸体,再加上鬼上身的传闻,如此种种渲染之下的分为着实很容易让人往那方面想去,先入为主之下会有这样的设想也就不足为奇了。
北鱼皱着眉头沉吟了片刻,“你说的这种情况也不是没有可能,下到地里还真的什么都有可能发生。不过要真照你这么说,那两个鬼现在会不会还在这墓里?”。
北鱼话音刚落众人都不自觉的朝四周看了看,我只感觉脊背发凉,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但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我们应该早就被附身了。”
老高却是摆了摆手:“说不定那鬼早就飞走了,换做谁在这被关了几千年好不容易能出去都会马上离开这鬼地方,管他那么多干嘛。”
说罢他也不理会众人,凑到一张石桌前翻找起来,想要找找看有没有什么值钱的玩意。
齐武见状也不甘落后,走到了另一张石桌前。
老高说这话的时候刻意提高了音量,我知道他是在给自己壮胆,也不点破,毕竟他说的也有道理,说不定那两个鬼真的不在了。
神爷毕竟是个年逾七十的老人,刚刚检查那桌子的时候花费了太多的精力,北鱼搀扶着他坐了下来,又拿出水递了给他,神爷接过喝了两口叹了口气:“唉,真是不服老不行啊。”
北鱼笑道:“神爷您这什么话,机关排查本就耗费精神,如果换做我和老高,这张桌子指不定得检查半个钟。”
神爷摆了摆手笑道:“你也别给我灌迷魂汤,这几年我虽然不干这行了,可不代表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小子这几年名头大得很,就算没有我,解决这些问题对于你来说也是轻轻松松,唉,老咯,行了,你也别在这候着老头我,我这把老骨头虽然十多年没下过墓,可也不至于需要人服侍,你该干嘛干嘛去。”
北鱼笑了两声没有反驳,又嘱咐了神爷两句便又走到了那鼎前面。
我在这墓里本就属于打酱油的存在,也不知道自己该干嘛,这墓室里的所有东西对我来说都是新鲜新奇的,不过就目前来看这墓里似乎没什么危险。
本来被两具死状恐怖的尸体带来的恐惧情绪,在周围有这么多人的情况下也被冲淡了许多。
我也走到另一张石桌前翻找起那些几乎只剩下残片的瓶瓶罐罐。
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想找到什么,这墓室里的一切对我来说都新奇得很,总之就这里摸摸那里看看。
突然,一直在旁边坐着休息的神爷阴笑了起来,那笑声很是尖锐刺耳,有点像是女声,没想到神爷的笑声这么难听。
我以为听错了,抬眼看去,神爷正低着头,也看不到他表情,但声音确实是从他身上传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