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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鱼群少说也有过百条鱼,甚至更多。
这么大的一群升级版过山鲫,其凶残程度丝毫不亚于一群食人鱼,而且它们的个头比食人鱼还要大得多!
我们拼了命的往回游去,但在水里又怎么可能快得过鱼。
才刚游出几米,我大腿便是一痛,应该是被鱼刺给扎了。
我们下水前已经换上了陈先生提供的黑色冲锋衣,这冲锋衣是高价货,更轻便,同时有一定的防割效果,即便是用匕首去割也要割好几刀才会破。
这些铁甲攀鲈虽然牙齿锋利,但也总没有匕首那么坚硬和锋利,所以衣服还还是完好的。
不过虽然它们一时半会咬不破衣服,但被咬到还是会痛,尤其是它们身上的鱼刺,一扎到就是一阵刺痛,真不愧铁甲这个称号。
我们根本不敢停,拼命的往前游去,不一会我便看到后方的河面翻滚了起来,紧接着后腰、肚子、背部都传来了刺痛,他娘的果然有鱼群!
“我操,这鱼牙齿怎么这么锋利!”
莫非怒骂一声,他的身下冒起一抹红,居然被咬出血了!
我肩膀突然一痛,我下意识的一抓,手心又是一痛,从手感来看,这一只铁甲攀鲈个头不大。
这只体型较小的铁甲攀鲈居然瞅准了我没有衣服覆盖的部位,从领口处钻了进来!
这鱼非常凶残,而且见血就疯,咬住就不会轻易松口,更要命的是即便把这些鱼给杀死,它的嘴巴依然不会松开。
我强忍着疼痛抓住鱼身奋力一扯,那铁甲攀鲈被我硬生生拽开,连带着肩膀上的一小块肉也被它咬了下来。
肩膀上顿时传来一阵剧痛,鲜血从伤口处流了下来化在水里,我一刀从鱼嘴捅了进去,这才把那死鱼给丢到水里。
我随意瞥了一眼肩膀,伤口倒是不深,但正所谓蚁多咬死象,鱼群嗅到了血只会更疯狂,这样下去我们早晚会被咬死。
血液很快便被水流冲淡,伤口虽小,但在水下一时半会也止不住。
闻到血腥味的鱼群就像是嗑了药一般开始疯狂,连带着水面也变得翻腾起来,河面像是被烧开了一样。
鱼群的数量远比我们预想的还要多,估计得有好几百条,甚至更多。
北鱼率先把刀拿了出来,然而我们在水里,砍刀根本没多大作用,一刀下去,除了溅起一抹水花以外,对鱼群造成不了多少伤害,不过是白费力气。
反倒是陈先生双手犹如闪电不停的在水里进出,每一次从水下抽出,都能抓到一条鱼。
他把鱼摔在岩壁上,力度很大,饶是这些鱼有着铁甲攀鲈的外号都没用,一出手便能带走一条鱼的生命,就这一会的工夫便有十几条鱼被他摔死在岩壁上。
但这些鱼的数量实在是太多,陈先生只有一双手,根本招呼不过来,他每弄死一条鱼的功夫,我身上就被咬好几口,被咬之处极痛,别说咬了,就算是鱼鳍扎一下都痛得要命。
刺痛从我身上各个部位传来,我痛得大吼,疯狂的用手去拍打水面,试图把它们吓跑,然而却是徒劳。
在血腥味的刺激下,那些鱼就像是疯了一样毫无顾忌,咬住了就不松口,牙齿又尖又利,硬扯的话便会带下一块肉来。
我用匕首洞穿一条咬在我腰上的鱼,大腿小腿脊背却同时受到了攻击,我暗骂一声不好,他奶奶的这会可能真要变成鱼食了!
“不行,这样下去我们全都得完,得先离开水!”
一语惊醒。
在慌乱的时候很容易乱了分寸,我们便是如此。
如果是平常,我们肯定能第一时间就想到离开水,但刚才情况危急,光顾着应付铁甲攀鲈就已经让我们头大,根本没心思去想其他。
北鱼边说边一手攀住边上的一个溶洞,这溶洞所在的位置在河面之上大概半臂高,他抓着溶洞边缘,手一发力,整个人便出了水。
他出水的时候,屁股,后腰,小腿上还分别挂着一只铁甲攀鲈。
这些小畜生真顽强,就像狗皮膏药一样黏上了就不死不休,烦得很。
北鱼攀上溶洞的同时,陈先生也攀上了旁边的那个溶洞,他的身手比北鱼还要敏捷,一爬上去边立刻朝我伸出手,北鱼也把莫非拉了上去。
上了溶洞以后我把身上还咬住不放的铁甲攀鲈全都摘了下来摔死,这些鱼虽然鳞甲坚硬,但也不经摔,摔个两三下就不再蹦跶,在地上挺尸了。
北鱼的声音从隔壁传来:“都没事吧?”
“没事,都是些皮外伤,问题不大。”
站在溶洞往水里看,我只感到浑身冰凉,只见水面上全都是一张一合的鱼嘴,仿佛还不死心。
河的另一边,水花炸起,还有更多铁甲攀鲈正从下游往这边游来,光是嘴巴露出在水面上的就好几百条,密密麻麻。
我不禁一阵后怕,要是再在水里多呆一会可能就上不来了
莫非被咬的地方比我还多,他此时刚把一只挂在他屁股上的鱼摘掉,狠狠踩了上去:“他奶奶的这些畜生忒下流,专咬屁股鸡儿,把老子屁股都咬破了,逼哥,响一炮,让这些铁甲攀鲈见见世面,见识下什么叫鱼雷!”
北鱼说道:“你别瞎折腾,这里是溶洞,脆弱得很,万一炸塌了,咱们全都得被活埋。”
莫非有些讪讪:“我这不是说说嘛,我又不是没脑子,哪能真这么干。”
虽然隔着溶洞我看不到莫非的脸,但我可以想到他此时的表情,这家伙刚才肯定不是在说气话,他是真想把这些鱼给通通炸掉。
北鱼又说道:“咱们就在这里先待上一会,等这些鱼走了再离开。”
目前也只有这个选择,只要那些鱼还在,我打死也不会再下水。
我们包里的食物足够,面前就是一条地下河,所以不用担心粮食和饮水的问题,我倒是不急,就算食物吃完了也没关系,虽然这鱼味道并不好,但要的不是口感,是填饱肚子,这里这么多鱼,我们几个吃一年都不一定吃得完,现在就看谁能耗得过谁了。
看着下方那些不愿离去的铁甲攀鲈,陈先生突然说道:“我知道那些人牲为何要灌水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