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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陈先生当先往后跑去,莫非也迅速跟上,我反应不算慢,但再快也比不过他们仨。
两个是十几年经验的盗墓者,见惯了大风大浪,一个来历神秘,身手不凡,见多识广,跟他们相比,我是最菜的,所以还是落在了最后。
我根本来不及琢磨前路通往何处,有路就不错了,脑海里只有一个字:跑!
我们一行人一股脑往前冲,跑了百来米前面就是一个90度的转角,他们三人都依次拐了进去。
而我却因为太害怕那些蜈蚣会追上来,跑的时候不停的往身后看,等我看到那个转角的时候已经来不及刹车了,只来得及双手护着脑袋,结结实实的撞在了墙壁上。
我本来想着借助这撞击的反弹力拐进去,让我没想到的是这看似结实的墙壁却是不堪一击,居然被我给撞穿了。
这一变故完全出乎我的意料,我一下子就穿了过去。
让我更没想到的是,墙后面居然是一段向下的阶梯。
接二连三的变故让我根本无暇作出应对,一脚踩空,身体不受控制往前摔去,整个人就像滚地葫芦似的沿着阶梯往下滚,滚了七八米才撞在墙壁上停了下来。
疼痛从我身体的每一处传来,整个人就像是要散架一样,我忍不住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呻吟。
好在刚才在摔倒的瞬间,我反应及时,抱住了脑袋,否则就不是浑身疼痛这么简单了,恐怕得头破血流,脑震荡都有可能。
等我捡起掉落在地上的手电筒,起头看向阶梯上方的墙壁,才发现那墙壁完好无损,我立刻意识到了我刚才并没有把墙壁撞穿,而是那墙壁翻转了。
也是,这墙壁再怎么脆弱,也不可能被我一撞就撞穿,又不是豆腐做的,我要真这么厉害,恐怕就得取个绰号:超级无敌怼穿墙。
那墙壁里应该有个机关,我刚才撞上去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开关,所以才导致墙壁翻转,而我也被带到了墙后面的这一端。
我举起手电照向阶梯下方,下面依旧是一段螺旋形向下的阶梯,也不知道通向哪里。
看着那黑漆阴森的阶梯,我没有丝毫犹豫,回头往上走,走到那堵能翻转的墙壁跟前,学着莫非的样子敲敲打打,试图找到机关的开关。
我找的很认真很仔细,几乎是逐寸逐寸找,然而这堵墙可以够得着的地方我全都找了个遍,却没有任何发现。
我的心里头升起一股非常不好的预感,强行安慰自己一定是哪里找漏了,又重新检查了一遍。
虽然我不懂得怎么去找机关,但没吃过猪肉也好歹见过猪跑,我也是进过两次墓的人了,也见过莫非怎么找,无非就是通过声音和触感判断,找到跟其他地方不一样之处。
如果这堵墙真的有什么问题,我一定能发现,但让我绝望的是这一次依然没有任何发现。
不祥的预感愈发强烈:这他niang的该不会是单向开关,那唯一的开关在墙的另一边吧?
我不禁有些颓然,现在只能等北鱼他们来救我了。
我下意识的就去拿别在背包肩带上的对讲机,伸手却摸了个空。
这才想起我的背包刚才为了挤过石门,已经丢掉了。
还真是祸不单行,北鱼他们被那殉葬室里的蜈蚣追赶也不知道跑不跑得掉。
就算他们平安无事,也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会发现我不见了。
即便发现了,想要找估计也要费些时间,而且还不一定找得着。
我四下寻找,想要找块石头,用来敲击墙面,弄出些声音,以便外面的人能循声找到我,但找了一圈却没找到,好在战术手电本身就是金属材质,拿来敲击也没什么问题。
我边敲击着墙面,边整理思路,把刚才发生的事情理了一遍,问题顿时涌上心头。
棺材里头伸出来的那只手是怎么回事?
难道真的是僵shi?
那手的主人,现在是不是已经从殉葬室里出来了?
如果是的话,那北鱼他们想找我还得面对那只僵shi。
无数的问题充斥着我的脑海,我的冷汗顿时就下来了。
我知道自己现在不能慌,越是情况危急,越是需要冷静。
我狠狠的给了自己两个耳光让自己清醒点,不停的在脑海里告诉自己要冷静。
这方法还真有点效果,没一会我就冷静了许多,虽然还是很紧张,但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慌乱。
我做了几下深呼吸,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思绪,便开始分析起当下的情况。
我目前的情况可以说是好坏参半,好的是脱离了蜈蚣群的追杀,坏的是和大部队分散了,更坏的是装着装备和食物的背包也丢了。
我现在全身上下能用的装备就只剩下一把砍刀,一把只有一个弹匣的手枪,一支手电,一把匕首,一只哨子。
我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留在原地,等北鱼他们发现我掉队以后找到我。
这个情况变数太多,那一屋子的蜈蚣,还有那两只棺材里的僵shi是最大的变数。
如果北鱼他们自顾不暇,又或者他们已经发生了意外,自然也不可能来救我。
以我目前的情况,没有水、没有食物坚持一两天应该死不了,可问题是如果两天后都没有得到救援,那情况给糟糕了,渴都能把我渴死。
第二个选择是沿着这阶梯走下去,说不定能找到出口。
但北鱼说过这座墓可能很凶险,殉葬室里的蜈蚣和僵shi也验证了他的话,要是在这遇到其他危险,孤身一人的我能应付过来么?
这两个选择利弊都差不多,不同的是一个是被动等待救援,一个是主动寻找生机。
我这人向来不习惯坐以待毙,几乎没多想就倾向了第二个选择,我要自寻出路。
我右手拿着砍刀,左手拿着手电,把手枪插在后腰,小心翼翼的沿着阶梯开始往下走。
我走的每一步都小心再小心,谨慎再谨慎,之前都是莫非在探路,看他那样子就知道这活不不轻松,但也只是知道而已,等自己实践才知道这活有多煎熬。
我尽可能的每一步都跨得足够大,好减少我的脚和阶梯接触的次数。
在我的视觉里眼前的阶梯已经不是阶梯,而是雷区,我不知道自己哪一次落脚就会触发机关,那种对未知的恐惧所带来的煎熬让我如履薄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