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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17章 当年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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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恢复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个五彩斑斓的空间,周围还有阴阳二气流转,奇怪的是这片空间让我感受到了强大的压制。我在观察这片空间的时候,在正中央位置的空地上出现了一个女人,身穿一身白色长袍,长得很漂亮,就是那种典型的东方古典美人的样子,唯一破坏美感的就是她的脸色苍白的就像没有血液一样,还有就是她没有瞳孔。

    白衣女子看了我一眼,皱起了眉头说:“是你?”她这句话一出来我就懵逼了,我不认识她啊,绝对没有,不然她这显著的特征我不可能认不出来。

    “美女,你认错人了吧?还有,这是哪啊?”我疑惑地问她。

    “这里是你的天魂之内,除了你还有谁能进来,我不会认错的。”白衣女子依旧皱着眉头,然后说了一句:“你怎么可能自己进来呢?”

    “大姐,你这话不对吧,既然你说这是我的天魂之内,那你又是怎么进来的?”我看着白衣女子说,她这话太矛盾了,她说这是我的天魂,除了我没人能进来,那她又是怎么回事!说到这就要给大家说说这天魂的事了。

    人有三魂:天、地、命。古话曾说:“天地二魂常在外,唯有命魂驻其身”,这三魂中命魂是常在体内的,天魂在上负责守护命魂,地魂喜动,常常自己跑出去玩。我不知道大家有没有过这种经历,就是你总感者某个人你在梦里见过,或者是去到一个新地方却感觉自己来过,这其实就是地魂出去游玩的时候见到的。当一个人睡着后就是地魂出去嬉戏游玩的时候,做恶梦就是地魂在外被其它东西阻拦困住了。命魂就是一个人的意识所在,命魂离体简单点说,最轻的后果就是变成植物人。天魂,之所以有个天字,是因为它代表的是一个人的天赋,天魂越强的人就会越发的不一般。

    “我不一样,我是被人封印进来的。”那个白衣女人解释了我的疑问。

    “那为什么在我的天魂里我会感觉到压制?”这下我更迷惑了,我自己的天魂之内,我怎么会感觉到压制之力?

    “因为你还没有觉醒自己的天赋,这压制之力就是五世奇人的封印,什么时候你感受不到压制力了,什么时候你就成了真正的五世奇人。”白衣女子说完这句话缓缓地向我走了过来,走到我面前上下打量了我一眼,继续说道:“按你现在的道行是不可能自己进来的,你为什么会到这里来?”

    我脑海中回想起了天哥捅向我的那一剑,苦笑了下,把经过和白衣女子说了。白衣女子听完点点头,接着说:“原来是天生阴阳眼催动阴阳剑之力把你送进来的,想来是他的阴眼发现了在你天魂里的我,想助你一臂之力。”

    我还是没搞懂她这话是什么意思,但我明白了一件事,天哥捅我的那一剑就是为了送我来这里,但他到底想干什么?看来一切都跟这个白衣女子有关系,我先问清她的身份吧。想到这我开口问那个白衣女子:“那你又是谁?为什么会被封在我的天魂之内?”

    “我么?我自己的名字早就忘了,但当初封印我的那个人叫我窦氏女。”白衣女子,哦不,现在应该叫窦氏女了。窦氏女的话又让我的小心脏狠狠地跳了一下,这不就是当初我父亲和杨先生要去收的那只厉鬼么?她怎么会被人封在我天魂里?

    “是杨先生封印的你?”我问窦氏女。

    “你说的是杨道清?凭他怎么可能封的住我!”窦氏女不屑的一笑。

    “你想听一听我的故事么?”窦氏女突然问我,我点了点头,反正也不知道怎么出去,就听听吧。

    窦氏女叫窦燕,之前不告诉我是她不想回忆起这段往事。窦燕家住在山西太原。窦燕本来只是一个普通农家女子,跟所有的农家女子一样,帮父亲窦延章做完农活就回家做饭,母亲死得早,家里的一切都要窦燕自己操持。一天窦燕上山的时候碰到了一个男人,男人背对着她身穿一身月蓝色的长袍,一头长发,手上拿着一本书,背上背着一把红黑相间的宝剑。

    男人一转身,窦燕好奇的看着他,窦燕从没见过这样的男人,笑起来就像太阳一般温暖。窦燕被他一笑,小脸噗通的一下就红了。“你是谁啊?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窦燕正是十一二岁的年纪,其他时候见到的都是村子里的大小伙,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样子,脸上都是生活的苦涩,窦燕从未见过这样温暖的笑容。

    “我么?你叫我欺天就好了。”男人开心地对窦燕说。

    “那我能跟你做朋友么?”窦燕红着脸看着欺天。

    “好啊,以后你有空就可以来山上找我。”欺天对窦燕说。

    遇见欺天以后,窦燕每天千篇一律地生活中出现了不一样的乐趣,欺天每天教她读书认字,还给她讲了很多光怪陆离的故事。转眼四五年就这么过去了,窦燕也到了十六岁,出落得很水灵、漂亮,一点都不像一般的农家女子。这一天,窦燕依旧上山去找欺天,可在上山的路上窦燕不小心把脚崴了。

    “姑娘,你怎么一个人在这深山里?”窦燕眼前出现的是一个锦衣玉带,头戴纶巾的男子。这是除了欺天以外窦燕见过第一个外边的男子,看到他的第一眼窦燕就被他迷住了,不是对欺天那种感觉,而是一种脸红心跳的冲动,天上飞着小雨,窦燕心中也下起了春雨,滋润着她那颗少女心。

    “我,我上山来找我朋友,把脚崴了。”窦燕小脸通红地回应着男子。

    “要我带你一程么?”男子温柔地问窦燕。

    “不,不用了。”说着窦燕就一瘸一拐,逃一般地走了。

    “小窦你今天怎么了?心不在焉的。”欺天笑着问一旁傻笑的窦燕。

    “啊,没,没什么。”窦燕慌乱地回答欺天。

    “也罢,从明天开始你就不用来山上找我了。”欺天起身看着天边。

    “欺天你是不是生气了?别,我都告诉你还不行么?”窦燕以为欺天是生气她不对他说今天遇到那个男子的事情。

    欺天转过身,摸了摸窦燕的头,说:“不是因为这个,而是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了呢。”欺天又给窦燕讲了一个五世奇人的故事,然后深深地看了窦燕一眼,这才挥挥手对窦燕说:“你走吧。

    “那我还能见到你么?”窦燕听着欺天的话语,心中很不是滋味。

    “当你尝遍辛酸苦辣的那天我会来找你的。”这是窦燕最后听到欺天说的话,窦燕低着头下了山。

    窦燕回到家中,惊奇地发现白天遇到的男子正坐在他家屋子里,她父亲也在一旁唯唯诺诺地跟男子说着什么。男子也看到了窦燕,又是一笑。窦延章看男子向着门外笑,一扭头看见了窦燕。

    “燕儿,快来见过南公子。”窦延章对窦燕说着。原来男子就是附近南家的公子,南三复。窦燕红着脸过来见过了南三复,又跑回房间,心中小鹿乱撞。

    第二天,南三复带着粮食布匹打着酬谢的幌子来到窦家,借此跟窦延章拉近关系。后来经常带着酒肉到窦家去做客,窦燕和南三复渐渐熟悉起来,也就不怎么避讳了,常走到南三复跟前和他说话。

    南三复看她时,她就害羞的低头微笑。南三复深深的迷恋窦燕,三天准去一趟窦家。一天,窦延章正好不在家,坐了很久,窦燕出来招呼客人。

    南三复突然抓住了窦燕的胳膊,想亲她。窦燕恼羞成怒,义正词严的推开南三复说:“我虽然穷,也要按照婚聘礼仪嫁人,你怎么可以仗势欺人呢!”刚好南三复才丧偶,就一躬到地说:“你要可怜我愿意跟我好,我一定不会娶别的女人。”窦燕要他发誓,他指着太阳发了严誓,窦燕才答应了他。

    从那天开始,每当窦延章外出办事,南三复都悄悄过来和窦燕幽会。这天窦燕催促南三复:“咱俩可不能长时间幽会啊。现在我们村在你的管辖之下,若是咱俩结婚,我父亲肯定觉得很高兴,一定同意的。”

    南三复答应了,后来转念一想,一个农家女怎么能配得上我呢?那天以后南三复开始找借口推辞逃避。

    后来窦燕怀孕了,对南三复催促的更急切,谁知南三复再也不去窦家做客了。无奈之下,窦燕忍受着村里人异样的目光生下一个男婴。窦延章愤怒的拷打女儿,窦燕说:“南三复答应和我结婚的”。

    窦延章这才停下殴打,叹息了一声:“冤孽啊!”那时候寒冬腊月,窦燕被窦延章罚跪在院子里,第二天就窦燕拖着又冷又饿的身体回到房中,却发现儿子被冻死在了房间里,窦燕就此大病了一场。

    病好以后,窦燕暗中求了邻居家的女人,把所有的不幸转告给南三复。南三复还是置之不理。窦燕失魂落魄地抱着孩子的尸体来到了南三复家。

    敲开房门,来的是一个七八十岁的老伯。老伯看窦燕可怜,就问她什么事。

    窦燕对老伯说:“只要南三复一句话,我死也瞑目了,他到底爱不爱我?”老伯回去原话转达给了南三复,南三复嘱咐老伯,一定不能放窦氏母子进来。窦燕靠在南三复的家门前哭泣,到了五更天才听不到哭声。天亮一看,窦燕已经抱着孩子冻死僵坐在门口了。

    听到这,我不禁骂了那南三复不是人,接着问窦燕:“因此你的怨气不散化为厉鬼?”窦燕摇了摇头,说:“我死后想到对不起父亲和刚出世的孩子,无脸再见老父,更不想看到老父伤心的样子就想直接去投胎。”

    “那你怎么会变成厉鬼的?”我好奇地问。

    “因为我遇到了一个人。”窦燕说到这,脸上露出了恐惧。

    “谁?”

    “欺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