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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婕,我们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一张结婚证对于我们来说,不用那么急,你前几天毒发折腾得那么受罪,现在好好休养一下,结婚的事,过些时候再说,现在购物网站和购物频道才刚起步,度假村也还在策划中,暂时还抽不出精力和时间……再等等吧。”翁岳天神色如常,无喜无悲,魏婕无法揣测他的话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她到底还是给自己留了一分自尊,因为她知道,既然他把话说到这份儿上,她如果还要继续,只会惹来他的不悦。
这个男人,不是她能够驾驭得了的,在他面前,她必须要懂得如何适可而止,就算他如天边的云彩一样捉摸不透,看不清,她仍然知道,只有温柔,善解人意,听话乖巧,才是她该扮演的角色。
魏婕收住了哭声,哽咽着说:“岳天……只要你真的会娶我,我愿意等……可是,你别让我等太久好吗?我已经等了九年,不知道还有多久可以等……”
翁岳天嘴角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讳莫如深的凤眸里光华流转,视线不经意地掠过百叶窗帘……“不会等太久的,我们大家都需要一个结果。”
此时此刻的魏婕还不曾真正理解他这句话的含义,她只会在心底默认为他指的就是她一心想要的结果……
魏婕一直待到了中午才离开公司。跨出办公室,她先前的柔弱转瞬就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她惯有的优雅高贵,自信满满。她才不会坐以待毙,傻等着医院将解药研制出来,在上次注射过那解药不灵光之后,魏婕只有将希望寄托在太阳国那帮人身上,唯有找到他们想要的东西,她才有筹码与他们谈条件,拿到真正的解药。
她在赌,赌自己命不该绝,她绝不相信自己的生命会在短时间内结束……她在海难中没有丧生,被太阳国的人救起,受尽了非人的折磨,从地狱中爬出来,死过那么多次都没有真正地离开这个世界,魏婕深信她这一次一样能挺过去,在毒发之前找到宝库里的东西!
中午的时候,公司的同事都去食堂吃饭了,只剩下文菁一个人呆呆坐在电脑前,脑子里乱哄哄的,憋着一股气没处发泄,她在回想着早上在办公室里的情景,以及她与魏婕接触的每一个细节……在反反复复地思量与比较中,文菁不停在叹气……魏婕真狡猾,脸皮真厚,演戏堪称一绝,尽说些冠冕堂皇的话,处处地方被她钳制着,尤其是她说到“启汉”的时候,那种女王般趾高气扬的态度,让人打心眼儿里愤恨,恶心!靠着卑鄙手段得到的东西,她居然还能理直气壮,难道真是谎言说多了就产生幻觉吗?她在说那些说的时候,根本就忘记自己不是文启华的亲生女儿……
桌上的分机响了,是翁岳天打来的。
“什么事?有事快说,没事我就挂电话了。”文菁的语气一听就是还在气头上。
“进来。”翁岳天简短两个字。
“我不想动,总裁有什么吩咐就直说。”
翁岳天当然听得出来文菁是在生气。
“一分钟之内如果不进来的话,你的薪水全扣。”翁岳天说完就放下电话,悠闲地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五十秒后……文菁出现在他的办公室。
文菁垮着小脸,粉腮鼓鼓的,撅着小嘴儿气呼呼地说:“翁岳天,哼哼……刀鞘我已经拿回来了,你也说过我可以跟宝宝住在一起,只需要照常来上班,那我就不再是你的情人,干嘛还要用薪水的事威胁我?我每天都在工作,难道不该领薪水,你说扣就要扣吗?”
翁岳天倏然睁开双眼,幽深的瞳眸泛着危险的光泽,不咸不淡地说:“你的意思是说……刀鞘不在我这里,你就要脱离我?你是不是还想要去其他地方找工作?你大可以去试试,看看没有我的允许,哪个公司敢用你。”
他轻描淡写地说着令人憋气的话,一语道破了文菁的想法。这男人,丝毫不避讳地表示他会使劲各种手段让文菁在其他地方找不到工作。
“你……你还是不是男人?”文菁涨红的脸蛋像苹果般可爱,让人很想咬一口。
翁岳天斜睨着她,xing感的薄唇轻勾,一把将她揽在怀里,冷魅的俊脸上露出邪惑的笑意:“看来我平时还不够努力,我不介意向你证明一下我是不是男人……”
“不准亲!”文菁在他的唇袭来之前,别开了头,他没亲到她的嘴,却顺势含住了她的耳垂……“小东西,还在生气吗?你好好想想,今天那样的情况,你跟魏婕杠上,对你有什么好处?嗯?你就只以为我在偏向她,难道你不明白……我是在担心你……”翁岳天在她耳朵边上呵气,灼热的呼吸使得她一阵阵轻颤,低沉魅惑的声音让她难以招架。
“别生气了……乖……你忘记了那天在医院我告诉你的话吗?你只需要照顾好自己和宝宝,其他的事,你都不要过问……乖乖地和宝宝一起等着我……你看看你今天有多鲁莽,魏婕说的话虽然难听,可她说的是实话,你不是启汉的人,更不是总裁,如何能够提出意见?即使你提了也没有用,既然如此,何必在这个时候跟魏婕对上?你听话一点留在我身边就好,知道吗?”翁岳天轻声低喃,如温柔的春雨洒落在文菁心上,安抚着,滋润着她的心。
“你……你是担心我?你没有误会我和顾卿吗?魏婕她说的那些话,你都……”文菁水汪汪的大眼睛里饱含着惊喜。
翁岳天拨弄了一下她的耳垂,满意地感受着她在战栗,搂紧了她的腰,爱怜地亲吻着她的颈脖,含糊地呢喃:“傻瓜,我应该感谢顾卿才对,昨天是他及时送你去医院,不然还真不知道你继续吸那种助眠的熏香会怎样……我像是那种是非不分的人吗?”
文菁怔怔地转过头,与他那双勾魂的凤眸对视……她眼里蕴含着欣喜,他没有偏帮魏婕,没有联合魏婕来欺负她,他也没有误会她和顾卿,他会担心她,会紧张她。这对于文菁来说就是最大的安慰。她被魏婕气成什么样都没有关系,只要翁岳天还在乎她,懂她,知她,她就可以继续撑下去。
文菁心里酸胀酸胀的,红红的眼眶泫然欲泣,脑子里有一个藏了很久的问题禁不住在扩大……
“翁岳天……我想问问你,你会不会……会不会跟……跟她结婚?”文菁望着他的眼神里,颇多不确定的意味,忐忑,彷徨,酸楚,她始终无法说服自己不去想这件事,她没有想象中那么洒脱。
翁岳天褐色的瞳孔骤然收缩,眸底掠过一丝丝讶异,紧接着一声低不可闻的叹息:“你以后就会知道了……你只需要记住,不管你和我的关系是什么,这辈子……你和宝宝都别想从我身边离开……”
“你……”文菁又惊又喜,心跳如雷,这算是他给的承诺吗?。
在经历了那么多的误会和波折之后,文菁忽然脑子有点灵光了……虽然听不懂他话里全部的含义,但她至少明白了,有些事,他自有安排,她要做的就是乖乖听话等着他……记得五年前的圣诞夜,她突然当着魏婕的面问他会不会和她结婚,他也是说自有安排,而她却以为他不会跟她结婚,这误会持续了五年,她才终于知道了他原来早就买好了戒指。这一次,文菁很努力地说服自己要冷静,要给他多一点时间,或许他有一些不方便讲的理由,她不能再像五年前那样留下遗憾,她会耐心等待,不仅是给他机会,也是给予他,信任。在她知道他不会抢走孩子时,在她看见他晕倒在面前时,在她去医院探望他,他冒着寒冷出来追她时……文菁对翁岳天的爱就像是被触发的地雷,她无法不为他的宽容感到惭愧,她喜欢被他紧张着的感觉。如果他心里无她,又怎会做这些?
文菁还在发懵,只听他沙哑的声音说:“我饿了……你要喂饱我……”翁岳天眸光一暗,精准地攫住她柔软的双唇,这清甜的气息,瞬间诱发了他的热情多日未曾尝到他贪恋的味道,他不想再等,及时行乐才是他的作风。他一边与她热吻,一边抱起她轻盈的身子,走向里边的休息室,文菁浑身发软,燥热,她知道,等待她的是一场令人激奋的酣战……
静谧的空气里飘散着暧昧的气息,一室的旖旎,春潮澎湃,男人蜜色的胸膛上,窝着一个娇小甜美的小女人,慵懒地半阖着眼,激情后的余韵还留在她脸上,乌黑发亮的秀发衬托着她绯红的双颊,雪白的颈脖下,是她那傲人的风景,男人的大手毫不客气地占据着属于他的领地……垂眸看着她身上那一点一点浅浅的红痕,每一处都是两人欢爱过的痕迹。
她轻浅得呼吸拂过他胸前的一片肌肤,惹得他心神荡漾,刚刚才消停了一会儿的某男有开始蠢蠢欲动了……怀里这香软的身子总是能激发出他身体里最深的热情。
白嫩的小手放在他的腰上,粉红的小嘴儿一嘟一嘟的在小声嗫嚅:“午饭都还没吃……你怎么这么有精力啊……每次跟你那个都像打仗一样,我又没力气了……不想动……唔……可是我肚子饿了……”文菁绵绵的声音从他胸口传入他的耳膜,娇哝软语,像小猫的爪子轻轻在他心上挠,她的肚子还很配合地咕咕叫几下……
翁岳天心湖里涌起一波一波的涟漪,爱极了这样被她依赖的感觉,让他不由自主地就想要去呵护这可爱的小人儿,想要宠她,想要疼着她……宁静温馨的时刻,最是能让人感触,感怀,也让人禁不住想要留住这美好的时光。
他的唇轻触着她的额头,大手摩挲着她娇嫩而富有弹性的肌肤,暗暗惊叹她火辣的曲线,真是多一分嫌肥,少一分则嫌瘦,根据他的手测目测和亲身体会,估计她的胸围最少是34,不足20的小蛮腰……怎么她生完孩子后比以前还更加迷人了,清纯中透着小女人的妩媚娇美,她不知道自己有多诱人,这样也好,她的美,只要他一个人懂得欣赏就好……翁岳天想法是如此,但他也很窝火,似乎越想藏住她,越是藏不住……站在男人的角度,他虽然没有为顾卿昨天抱走她的事儿发火,但不代表他一点都不介意,不管是什么情况,自己的女人被其他男人抱在怀里,就算是为了送她去医院,那总还是会有那么一丝不快,尤其是,他很清楚顾卿那小子在五年前就在打文菁的主意了……
嗯……还有他的属下陈雨辰。那个斯文腼腆的小伙子也想要掺和一脚吗?门儿都没有!翁岳天心里不爽,忘记了自己的手还在文菁胸前。
“哎哟……你干嘛掐我mm?”文菁不满地嘟着嘴,仰起小脑袋,纠着眉头望着他。
“咳咳……不是故意的。”翁岳天回过神来,安抚似地亲了一下她粉嫩的唇瓣,带着淡淡烟草味的呼吸钻入她的喉咙。
“你不是饿了吗?我叫人送外卖进来。”翁岳天拿起床头的电话,快速吩咐亚森。他很清楚文菁的喜好,她不挑食,清淡的喜欢吃,肉食也喜欢吃,很好安排。
文菁黏在他怀里,听他为她点餐,心里暖洋洋的……
“你都记得我喜欢吃什么啊……嘻嘻……你记性真好。”文菁的小脸蛋在他胸膛上亲昵地蹭着,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咧嘴在笑。
翁岳天俊脸上掠过一丝无奈,故意板着脸揉着她的头发说:“你以为我是记性好吗,五年了,换成别人的话我会记得吗?小没良心的!”
“呃?”文菁一愕,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恍然大悟地说:“啊……我知道了,因为你在意我,所以你才会记得,对不对?嗯?我没说错吧?”文菁亮晶晶的眸子一眨不眨地望着他,兴奋的表情,殷切的眼神好像在说:这次我猜对了吧?我真聪明!
翁岳天被她这可爱的小模样逗乐了,不禁莞尔一笑:“是啊,你总算聪明了这一回。”
“哈哈,你承认了!”文菁开心地笑出声,如获至宝一样高兴。不是她小题大做,而是翁岳天这男人实在是藏得太深了,从文菁认识他到现在,他就没有说过甜言蜜语,要从他嘴里听到一句肯定的话语,好难,这是他第一次承认他在意她,难怪文菁这么喜不自制了。
“别动……”翁岳天皱起眉头,搂在她身上的手紧了又紧,文菁看见他喉结一阵滚动,好像口干舌燥的样子,这才惊觉两人贴得有多密切,他又对她虎视眈眈了……
翁岳天隐忍着,俊脸有些涨红,知道她饿了,就算还想要,也得让她填饱了肚子才行。
外卖很快就送来了,文菁被翁岳天折腾了一阵,早就饿扁了。
翁岳天吃饭的动作很优雅的,是长年累月的习惯,不急不慢。文菁饿极了才不管什么吃相,大口大口地往嘴里塞。他不动声色地将自己餐盒里的鸡腿夹给她,一半的菜都给文菁吃了。
他边吃边静静欣赏着她,自然不造作,抓起鸡腿就啃,吃得满嘴是油,瞧她一脸满足的神情,小腮胀鼓鼓的,他心底宠溺越发藏不住,习惯地拿起纸巾为她擦嘴。
“慢点吃……”
“嗯嗯……”
“别噎着,喝口水吧。”翁岳天将一杯热气腾腾的奶茶递给她,是她最喜欢的那种味。
“嗯嗯……好喝……”
翁岳天吃完了就坐在她身边,安静地看着她,伸手抚摸着她的头发……
“呜呜……我吃东西,你摸头发,我感觉自己很像你养的宠物。”文菁含糊地嘟嘟囔囔,水灵灵的眸子带着几分幽怨。
翁岳天深邃的凤眸一挑,嘴角的笑容邪肆而魅惑:“你哪有宠物那么乖,你经常都毛毛躁躁的,宠物才不会惹我生气,你说你哪一天不惹我生气的……不过如果你愿意被我宠一辈子,那我还可以考虑一下。”。
“只是宠……难道不爱吗?爱一辈子还差不多……”文菁小声的哼哼唧唧,油光光的嘴在嚼着翁岳天夹给她的鸡腿,啃得可香了。
“又想套我的话?看来你是贼心不死啊。”翁岳天那么精明,文菁想什么,少有他看不透的。
是我,这个愿望,她五年前就有了,可就是到现在他都不肯亲口说。尽管她有时会感觉他很宝贝她,那算是爱吗?她好想他能大声告诉她……
文菁嗔怒地瞪着他,呲呲牙:“我不会放弃的,总有一天我要你亲口对我说你爱我!”
文菁那灵动的大眼里,光华流转,轻快而坚定的语气,调皮地笑容,活脱脱一个青春美少女的形象,翁岳天只觉得眼前一亮,犹如听见花开的声音……文菁就应该是这样活泼开朗才对,她才二十二岁,正值青春的大好年华,她该多笑笑,保持愉快的心情。
他会为她撑起一片安宁的天空,让她这一份明媚而纯净的笑容继续保持下去,这世间难得见到纯真美好,他想要的不多,就是眼前这个有点笨,有点莽撞,即使当了孩子的妈,即使岁月消磨,也仍然不失单纯善良的小女人。
“吃完了,该我了。”翁岳天话音一落,文菁只觉得自己脚下一轻,被他抱到床上去了。
“我吃得很饱,不适合做剧烈运动。”文菁弱弱地说。
“不要紧,你只需要躺着就好……”翁岳天灼热的眼神燃烧着她,肆意上下其手。
“……”
火热的缠绵,温柔,狂肆,如痴如醉,欲罢不能,一室春情翻涌,在激情的巅峰,文菁仅仅抓住他的肩膀,脑子一片空白,隐隐约约听见他在说……“答应我……不论将来会发生什么,你都不可以离开我……”
这个严寒的冬日午后,翁岳天经过两个回合的激战,依然精神抖擞,文菁拖着酸疼的双腿下地,她其实可以在这里休息都没人会责怪她偷懒,可她不想这样,虽然有些疲倦,她还是坚持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上。尽管她在大家眼里就相当于一个打杂的……动我在文。
文菁在走出办公室的时候,忽然想起一个重要的问题,禁不住又折回来。
“嗯?舍不得出去?难道你还想……”翁岳天握着她的手,轻佻地在她掌心画着圈圈,逗她,是一件很愉快的事,可以让他心情大好。
文菁脸一红,横了他一眼:“我才没你那么色……我只是想问你,那块地,你打算怎么办?会同意在那里建度假村吗?”
“不知道。”翁岳天很干脆地回答,见文菁的小脸垮了下去,不忍见她失落的表情,眸光柔软,轻轻捏着她的脸蛋,耐心地解释:“筑云和启汉的合作项目不止这一项,目前为止,双方在合作的过程中并没有什么分歧,建度假村的事,公司的股东也都全票赞同。度假村是休闲一体式,包括高尔夫球场和室内游泳池,健身房等等,配套设施繁琐,加在一起,这是一个不小的规模,谁都不能草率决定什么,只有等过几天开过董事会之后,我才能给你答复。”
文菁闻言,没有生气,相反的,她从翁岳天认真的态度温柔的语气中,感受到了他的尊重……不像魏婕就只会说文菁不是启汉的总裁,不能决策。翁岳天的话虽然也没有明确给予答复,但至少他说得能让人接受,不会感觉被轻视。
有时候,能得到某个人的尊重,比突然发了一笔横财还开心,尤其是当对方是你心爱的人。
文菁鼻子一酸,感动之余,忍不住抱着他的脖子,软糯的声音说:“可不可抽空陪我去荣顺村看看?那里是我出生的地方……你……不会怪我以前没告诉你吧?”……
她细若蚊蝇的声音,含着一丝局促不安,抬眸偷偷瞄着他的脸色,无奈这男人太过深沉,她那榆木脑袋哪里能看得懂……
“呃?你……你不怪我啊?”文菁喉咙发干,吞了吞口水,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尽是茫然之色……他这么大度啊,居然一点责怪的意思都没有。
文菁这么一想,胆子也大起来,她没发觉自己其实在心里是隐隐有些惧怕翁岳天发火的……不能怪文菁没出息,实在是翁岳天发火的时候那股绝强的气势太深入人心了。中有你她。
“过几天周末去荣顺村。”翁岳天淡然的语气,文菁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他真的答应了?。
“嘿嘿……你真好!”文菁这回学乖了,见他脸上没有明显的情绪,急忙在他唇上亲了一下,笑眯眯地望着他……不是有句话说得好嘛,伸手不打笑脸人。
翁岳天心里一紧,轻咬着她的唇瓣,扣住她的脑袋:“别以为撒撒娇就没事,你隐瞒我的事情还少吗,宝宝的事,还有你们伙同乾廷一起黑我的网站,现在又交代你是在荣顺村出生的,你这些年真是长进了,嗯?”他轻扬的尾音,让文菁禁不住一颤,他的语气并不重,轻轻的,责问中又带着一点心疼,好像是家里长辈知道孩子撒谎了,不忍心打骂,只是痛心疾首地教导。
文菁闷闷地吸吸鼻子,心虚地低下头,一股湿意直往上冲……现在她才发觉,她瞒着的事不少,有些他或许都是早就知道的,只是他却一句都没有责骂过她,到底是怎样一种感情才让这个男人会对她宽容至此?而她在某些方面迟钝又木讷,她居然到现在才醒悟,翁岳天有着一颗宽阔如大海一般的心,肉麻的话,他从不挂在嘴上,但他给予的是实实在在的包容与呵护,她何德何能可以得到他如此眷顾?
文菁红红的眼眶终于忍不住湿润了,长长的睫毛忽颤忽颤的,眨巴几下就流出晶莹的泪水……
“呜呜呜……你都知道……你早就知道我是在荣顺村出生的对不对……呜呜呜……我隐瞒了你好多事,你都不怪我吗?你骂我几句我吧,你骂我……我才会好受点……”文菁的情绪有些激动,她又何尝愿意将自己的秘密向心爱的男人隐瞒呢,那其中的艰辛,只有她独自一个人尝。
隐藏秘密的人,有时会比被隐瞒的人还要痛苦。文菁向翁岳天隐瞒了一些事,那是因为她刚从伦敦回来时,第一次见到翁岳天就是在拍卖行与魏婕一起,文菁自然会忌讳到两人的关系,加上后来又在电视里看见了魏婕的访谈节目,在魏婕刻意向大众欲盖弥彰的说辞中,更让人认为她和翁岳天是铁板上钉钉的一对。在这些层层因素之下,文菁必须慎重,必须小心翼翼,这也是她比起五年前的自己而言,有所进步的地方,至少在她冲动之前,她还能考虑一下后果。
但是在经过了这段时间发生的种种事情之后,尤其是关于小元宝的问题,翁岳天居然没有如她想象那样直接把孩子抢走,而是让她继续和宝宝在一起,他的做法,让文菁看到了他宽容感xing的一面,表面上他是不够体贴,不够好,但仔细想想,他并没有真的伤害过她,有时他会让人生气,但有时又能将她整个融化,他的宠溺和疼爱,有时会包裹在冰冷的眼神和讥讽的语言里,关心的话,心疼人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可能会变味,那是独属于他的表达方式,他有时就是一个心口不一的人,明明紧张你,明明会为你吃醋发酸,却就是不肯承认……可只要你用心感受,就会知道,那看似冷硬的外表下,有一颗柔软的心。
和他相处的日子总是苦中有甜,甜中有酸,他似迷雾难以看清,但也许正因为如此,他的每一个眷顾的眼神,每一次温柔的抚摸,每一句疼惜的话语,才会变得那么珍贵……
翁岳天静静地听文菁在嘤嘤哭泣,任由她抱着,然后变成他抱着她,搂在怀里像哄小孩子一样的,她一边哭,他就一边吻去她的泪,他满嘴都是咸咸的味道,那双褐色的瞳眸里依然是她熟悉的柔情。
“你怎么还是那么笨呢,什么时候能开窍……如果我忍心骂你责怪你,还会将你留在身边吗?你的秘密说完没有?还有没有什么瞒着我?嗯?”翁岳天捧着她布满泪痕的小脸,深眸里隐隐有期盼之色。
文菁的呼吸猛地一窒,在这一瞬间,她竟有种被他全完透视内心的错觉,仿佛自己心里的一切都无所遁形。文菁一紧张就会眼神闪烁……她确实还有一个最大的终极秘密,那就是关于魏婕害死文启华的事。文菁在犹豫着要不要现在就告诉他?
这个念头才刚冒起来就被心底的呐喊声给压了下去。
不行……不可以……文菁痛苦地拧着眉,心如刀绞……除非翁岳天跟魏婕划清界线,否则,她不会将这个秘密说出来。她会等,等到翁岳天将她和孩子接回去那一天……
“我……没有其他事瞒着你了。”文菁艰难地说完这句话,耗尽了全身的力气,软软地倒在他怀里。
她看不见此刻翁岳天那张完美无缺的俊脸上,一抹苦笑在蔓延,透着淡淡的失落……
“只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再也没能忘掉你的容颜……”这是翁岳天的手机铃声,文菁cd专辑里的歌。
翁岳天的幽深的瞳孔陡然一缩,迅速挂断电话,拍拍文菁的肩膀说:“你去做事吧,我要回家一趟,我爷爷失踪了。”
“什么?失踪?”文菁惊呼,愣在当场。
“嗯,我去找找,你不用担心,下班早点回去照顾孩子。”翁岳天匆匆披上外套,没有多做停留,离开公司往家赶了。
到楼下停车场,亚森已经等在那里,翁岳天一脸凝重的神色,眉头皱成了小山。
翁震虽然早就不是首长,但毕竟在那个位置上坐了不少年头,即便是他退下来,一直到他离世,他的安全都是需要顾虑到的。虽然翁震和翁岳天这爷孙俩人有间隙,可始终是至亲,那一层血缘关系是无法抹煞的。翁岳天最担心就是怕万一有人居心不良,对老人家下黑手,那可就……
翁岳天赶到家里的时候,佣人正焦急的在门口等待,也是这个佣人跟翁岳天打的电话。
一下车,佣人袁嫂就迎上来……
“少爷,您可回来了……这都过了吃药的时间了,老爷子连个人影都没有,平时不会这样的。这都怪我今天出门买东西耽搁久了一点,没想到回来就不见老爷子,他的手机也没带……这……这真是急死人了。”袁嫂很自责,焦虑不安,眼眶微红,可见确实万分紧张。
翁岳天牵了牵嘴角,抬手示意袁嫂不要那么慌张,见他没有责怪,袁嫂更加觉得对不起翁家……要是老爷子有什么闪失……
翁岳天了解到,发现翁震不在,是从上午到现在,有5个小时了。佣人出门的时候老爷子还让她今天买西兰花,说他中午想吃,可佣人回来却看不见人。这不是重点,关键是,有两个退役军人负责暗中保护翁震,但现在也没有翁震的消息,这会儿还在外边继续寻找呢。
翁岳天甩甩头,揉揉发疼的太阳xue……茫茫人海,翁震要真的是不见了,何从找起呢,他身份特殊,只希望不是遇到不测,希望他只是一时贪玩……
是的,“一时贪玩”这不仅仅是小孩子才会,有些老人家也会这样。所谓的“老还小”。而翁震确实这一次是因贪玩而忘记了时间,玩得起劲了,浑然忘记自己今天还没吃药……
本市某公园里。
凉亭中,石桌边,围着几个年过花甲的老人,一双双眼睛紧紧盯着中间正在对弈的一老一小,个个像是见到了金子一样的,两眼放光,时不时发出赞叹的声音。
“啧啧……妙啊,这一招,忒妙!”
“唉……老了老了……我们几个加起来也比不过一个小p孩。”
“这要是我的孙子,我一定让他长大了当国手!”
“嘘……别吵,打扰我的思路!”这句话是翁震说的。此刻他正全神贯注地盯着面前的一盘棋局,一会儿抓抓耳朵,一会儿又摸摸花白的头发,时而皱眉,时而咬牙,看得出来,他使出了浑身的解数在与面前这小娃娃对战。
相比起翁震的焦头烂额,那粉雕玉琢的小男孩可就悠闲多了,笑眯眯地磕着瓜子儿,他身边跟这一个胖子,时不时递过一杯茶,笑容可掬地低声在小男孩耳边说:“小少爷,您这象棋跟谁学的,改明儿也教教我,咱也风雅一回啊。”
“没跟谁学,我是在网上玩象棋游戏的,据说我在那个游戏里的积分排名在前三。”小元宝稚嫩的声音嘟嘟囔囔的,只差没把这群老骨头给气岔了……居然没人教!在网上玩个游戏也能到这水平,这是谁家的小孩儿啊?简直是要逆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