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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慕炎一把摁住她不安分的脑袋,重重的呼吸着,半天才深呼口气,翻身而下。
“江慕炎……”童思千随即坐起身,开合着粉嫩的樱唇,一双水眸无辜期盼又娇媚的看着远离的男人。
江慕炎没有走远,“滴滴滴滴滴滴滴”连续着不知道多少声,空调原本的二十四度,数字眨眼间已变成了十二。他打了个寒颤,又低低舒了口气,这才走到床边旆。
童思千可怜兮兮的搂着自己,因为左侧就有空调出风口,此时更是缩成一团,见人来了伸出双臂惨兮兮的唤:“阿炎,冷。”
江慕炎英眉皱起,看着床上不着一物的胴/体,一抹无奈衍生了出来:为什么热也要抱,冷也要抱窠?
“人家冷……”牙关都打颤,童思千见人不过来,红着那双漾着媚意的眼儿,跪着冲江慕炎爬去。
江慕炎后退两步,就看到童思千直接下床然后——再一次投怀送抱。
“我忍不住了。”江慕炎双手低低的垂着,却已经捏成拳头,手背青筋突起,出口的声音低低沉沉又有不寻常的沙哑。
“抱一下我,好冷……”童思千惨兮兮的抬头,垫着脚尖送上自己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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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阿嚏。”鼻子好痒……童思千戳戳鼻头,紧接着又连打了好几个阿嚏,睁开眼,周围是陌生又熟悉的环境,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的童思千没有太大压抑,但是冷的还是下意识搂住了被子。
她不会变成了睡美人,一下子从夏天睡到了冬天吧?
巡视一周,才看到不远处的毛毯,连忙下床裹住赤.裸的自己。对于自己不穿衣服,她也习惯了,之前有一次醒来也是这样。
哆嗦着一边打喷嚏,一边裹紧自己,一抬头,才看到空调竟然只有“八度”!!
“江慕炎!”童思千咆哮,随即又是猛烈的“阿嚏。”
咳得眼睛鼻子通红,伸出手调好温度,她缩在沙发上,大半晌才听到门被打开。一开始不知道还好,发现温度那么低之后,童思千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已经被冻坏了,根本不能做一些转头啊抬头啊的动作。
江慕炎听着那一阵阵咳嗽和喷嚏,凤眸却是坦荡荡,手里拿着一袋子感冒药。药显然是刚从外面买回来的,因为还有医院标印的塑料袋。
童思千看都不看他。
江慕炎只得又倒来开水,将药剥开递到她面前。
在如此冷的室内温度下,男人的手指显得有些温热,童思千哆嗦的开口,带着报复意味僵硬的一口咬了下去。
可惜有点迟钝,手指的主人已经全身而退,反倒是她自己,咬得一口牙仿佛碎了般。一下子就委屈的红了眼眶。
江慕炎将热水递上去,却发现女人不肯开口,紧接着手背上就砸下了两颗液体。
江慕炎一愣:“你……”
“江慕炎……”硬生生咽下药丸,童思千抽噎着叫男人的名字。
江慕炎半晌才应了一声:“嗯。”
“你混蛋!”童思千破口大骂,一把推开眼前的温水,将人也推到,紧接着不管不顾的骑上他的腰,粉拳一下下雨点般落在他身上。
江慕炎看着那梨花带雨的脸蛋,也没有做抵抗,虽然这一顿打来的确实有一点冤枉,但还算好。因为他相信,如果她早上起来发现自己不是感冒而是失/身的话,现在落在他身上的就不是拳头,肯定就是菜刀了……
“打够了?”看着女人一边擦鼻涕,一边打他,江慕炎嘴角抽了抽,却努力忍住不反抗。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付我,你讨厌我就把我扔出去啊……”天知道她看到那个八度的时候,心都僵硬了,脑子一片懵。哪怕她和他不对付,两人只是合作关系,他也不应该这样戏弄他。
打可以挨,锅不能背。
江慕炎咳了声:“你能先站起来么?”你这个神经大条的蠢女人,你就没发现因为这样一动,你身上什么都没有穿吗!你个笨蛋知道调温度为什么不知道找件衣服先穿起来!
童思千哼了一声,然后利索的离开他的身子,扯过毛毯帮自己裹起来,转身就要走。
“你要去哪。”江慕炎眉角跳了跳。
“我回家了,你另外找人把,那合作老娘不干了!”童思千也是有骨气的人,你平时损损我就算了,做这样的事还是个男人吗!?
“昨晚是你自己喝醉了,然后抱着我这样那样,没办法,泡澡都没把你泡冷静。”江慕炎摸摸鼻子,反而澡一泡更加热情似火了。
“你开什么玩笑啊,我虽然不是什么千杯不倒,但随随便便啤的白的,灌个几回合都不会醉,何况昨晚我又没喝什么!”童思千虽然这样说,却没有继续离开转身走到他边上站着。她虽然在气头上,也没有忘记江慕炎承诺过的一大笔钱。
“你忘了吗?昨晚……你喝了我的红酒。”江慕炎耸肩,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然后拉过女人将她安置在沙发上,“吃药吧,不然感冒加剧就麻烦了。”
“哦。”童思千呐呐点头,然后微侧脑袋,“难道把温度调低是解救的一种方法吗?”
江慕炎没有说她昨晚到底做了哪些事,只是敷衍的应了一声,喂她吃下其他药。心里却庆幸这家伙确实好哄,主要是缺根筋。
童思千咳了几声,然后换上了男人给她准备的一身短袖运动服。下楼,就看到了管家大人的笑脸相迎,童思千脑子里电光石火的闪过什么,突然一拍扶手:“啊!我知道了!”
江慕炎被她的一惊一乍弄得皱起了眉。
童思千却趿着拖鞋往楼下跑,谁知道在眼看着下楼的两级阶梯外,右脚被左脚一绊,直直趴在了大厅毛毯上。
江慕炎脑子一空,大脑未动,四肢先反应的疾步下楼。却看到那个小女人仿佛没事人一样爬起,然后跑向等候在沙发边上的管家。
童思千一把拉起念过半百的男人的手高高举起,冲站在楼梯口的男人道:“就是他,就是他做的手脚!他是叛徒是内奸是傅家的眼线!”
管家柳咏吓得脸色都白了,连忙冲江慕炎解释:“大少奶奶说什么我听不懂啊。”
江慕炎也凤眸一敛,徐徐下楼:“怎么这么说。”
“你想啊,那个酒是他拿来的是不是?”童思千将自己的想法娓娓道来,开了一个头,就更加确认的自己的想法。侧头看去,果然那个管家脸色更白了,神色都开始慌张!
“柳咏,怎么回事。”江慕炎冷下声音,他自然不可能看不出他的变化。下楼走到两人面前,一把拿过举着管家手的小手,将女人拉到自己身边。
柳咏只觉得一束凌冽的目光审视着自己,脚都要站不稳了,抬手擦擦额:“对、对不起大少爷。我也是为您和大少奶奶,以及小姐着想啊。”
“你说。”江慕炎牵着童思千走到客厅边的沙发坐下。
柳咏冲两人弯着腰,时不时抹一把汗:“傅家催得紧,如果大少奶奶肚子没动静,小姐的病就一天没找落。”
“所以你下药!”没等江慕炎应声,童思千急匆匆的站起身,满脸的怒气,抬手直指管家,“好你个一点都不光明磊落的老头!”
柳咏低着头,没有说话,半晌没听到自家大少爷开口,这才沉声道:“随大少爷处置。”
“罢了。”江慕炎叹口气,抬手揉揉眉心。他昨晚被身边这小女人那模样弄得心魂大乱,竟然没有揣测到这么简单的一点。
“罢……了?”童思千双目圆瞪一拍xiong口,谁知紧接着的咳嗽和喷嚏就将她整个人占据。
江慕炎眼神示意柳咏退下,然后将女人圈在怀里,“怎么,你想怎么处罚他?”
“至少应该把他开除,然后签下协议,警告他以后做人要诚信光明,绝对不能使,阿嚏,使小动作小手段!”童思千握拳,说完任由男人帮自己擦脸,目光如炬的看着他,“你说是不是?”
“然后让大家都知道,柳咏为了促成大少爷和大少奶奶之间的好事,被罚离职?”江慕炎耐心的将她嘴角也轻轻擦了下,“那你说傅家的人会怎么想?到时候慕锦怎么办?”
“可是……”童思千又有些委屈,她这样都是因为那个人……
“好了,我会用最合理并且程度最深的处罚他,帮你泄愤,行不行?”
童思千看了一眼他,狐疑:“你会?”
江慕炎失笑:“蠢女人,我有必要骗你吗?”
“蠢个头,你才蠢!”童思千哼哼,“如果不是我,你八成还会怀疑我的酒量,开玩笑老娘是千杯不倒!”
“是是是。”江慕炎附和。
童思千见他表情诚恳,这才摸摸鼻子,慢悠悠的又打了喷嚏。
江慕炎惯性使然的抬手帮她擦去,两人竟然就这样在大厅坐了一上午。
哄好了童思千,江慕炎就吩咐人着手去调查那场被媒体所掩盖了的车祸真相。
“请问一下,一个叫做晋柔的失明女孩儿住在哪件病房?”用过午餐,童思千就离开了江慕炎家别墅。来到医院却没有直接去找秦莫深,因为想起昨天晋云央说的,晋柔下午做手术。
不知道为什么,她很想知道那个女孩的近况。
“哦,在六楼6023号病房。”
听到她还在没有离开,童思千心舒一口气,却也不敢太过怠慢。急急忙忙的跑到楼梯口,这才想起自己不是去二楼找秦莫深,转而去搭乘电梯。
“小柔!”童思千敲门而入,谁知看到一个不应该出现在病房里的男人,“秦莫深,你怎么也在?”
“姐姐,是姐姐吗?”晋柔听到声音很开心,原本躺着却坚持要坐起身。
童思千看到秦莫深小心的扶起晋柔,眼底划过一丝诧异,难道,两个人原本就认识?还是说,晋柔的手术是秦莫深操刀?可他不是江慕炎的专属医师么……
秦莫深摸摸鼻子,在童思千“热烈”注视下轻咳了两声:“那你们聊,我先走了。”
“秦大哥再见~”晋柔扬起甜甜的笑告别。
看着那小家伙有了童思千就把自己抛一边,秦莫深有点吃味。又忽而诧异自己为什么莫名其妙吃童思千的醋,不对,吃醋?吃醋!?开玩笑……
温润的笑容挂不住了,也顾不上和童思千打招呼,秦莫深逃似得离开。
童思千一脸茫然无辜的看着那个男人脸色白白红红,然后无视了自己跑出去,耸耸肩,来到病床边上坐下。
晋柔的手术已经做好,此时因为双眼还不能见光,缠着厚厚的纱布,而那几乎将她大半张小脸儿给裹起来。苍白的唇弯着上扬的弧度,看上去很让人心疼。
“童姐姐,你也认识秦大哥吗?”晋柔侧头,因为双目失明,她的听力很好,静谧的空间内,她的呼吸倾耳可听。
“嗯。”童思千应声,握住那纤细的手指,冰凉的触感让她心不可遏制的软了下来,“小柔也认识秦大哥啊。”
“嗯,秦大哥人很好,而且小柔的手术是他做的呢。”说着,晋柔不等她开口,就急急问道,“姐姐生病了?”
“没,没啊。”童思千抬手搓搓鼻子,吃过药后还打了一上午的阿嚏,真是惨,但是现在还好,咳嗽也少了。
晋柔闻言手指收紧,回握住她的手,“可你听上去,声音哑哑的。”
在晋柔的印象中,会出现在医院里的应该是两类人,一是医生护士,而是病人和家属。而她两次都在休息区遇到童姐姐,所以她要么是护士要么是家人亲属。却没有想过,她可能是病人。
捏捏女孩的手,童思千想起昨晚,眼底划过狼狈,却又有些庆幸她看不到自己的神色,清了清嗓子安慰道,“昨晚着凉了,小事呢。姐姐是来看小柔的,我们小柔真勇敢,很快就能看见这个美丽的世界。”
“嗯。”晋柔到底还是个十八岁的姑娘,被人话题一转就咧嘴笑,肯定的点头后顿了顿,歪着脑袋,“姐姐,你有哥哥吗?”
哥哥?沈其宣算么?童思千发现自己竟然无法将沈其宣划入哥哥的身份内。但他又是谁呢,丈夫?好像两人没有夫妻间的那种亲密。
“姐姐?”没有听到声音,晋柔微讶。
“小柔为什么这样问?”因为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开口,所以童思千干脆不回答。
“因为小柔的哥哥很好,有哥哥的孩子都很幸福。”晋柔笑,说着说着,神情却渐渐落寞下去,“可惜,小柔再也没有机会看到哥哥的样子。”
童思千看她的模样,已经有了某些心理准备,心里不大好受。
“但是,我的眼睛是哥哥的,我会带着哥哥为世界所有的期待,帮他照顾妈妈爸爸,帮他看未来的世界。一直到我很老很老的时候,再也走不动。”
晋柔勾唇,哪怕那弧度很是牵强,她却依然固执的笑,“秦大哥说我不能哭,现在眼睛还没有完全适应。但是我却有种感觉呢,因为眼睛是哥哥的,所以,没有任何排斥的刺痛。”
童思千眼睛有些红。
“姐姐你知道摄影师是什么职业吗?”
“摄影师,是很伟大的职业。”大概小柔的哥哥是个摄影师,童思千抬手摸摸晋柔的脸,“他可以把世界上最平凡的风景拍摄出动人的色彩。他能将最让人感动的瞬间留下,能够记录最美好的事情。”
“所以说哥哥,是个很美好的人。”晋柔听到她这样说,唇角弧度却再也挂不住,微微抿起,“他喜欢给小柔拍照片,我有听到‘咔擦’‘咔擦’的声音,哥哥说,小柔很好看,如论怎样都很好看。”
“好了小柔,别想了……”听到那声音微微颤抖,童思千不忍再说,倾过身子将她环起,生涩的哄到,“小柔也说了要坚强不是么?小柔要带上哥哥对世界所有美好的期望,好好的活着,不是吗?”
“是……”晋柔收紧手,将那纤细的腰紧紧搂住,“姐姐,谢谢你。”
“傻丫头。”她什么都没有做,谢她做什么呢?
童思千正想着时间差不多,自己该去找秦莫深时,突然手机响了。连忙将手机调静音,看到那号码却是一愣,走到窗边压低声音:“喂,你好。”
“童思千小姐吗?”
“是,是我。”童思千的手指收紧,为什么警察局的电话会打到她这里,难道是沈其宣出了什么事?心口一跳,她连忙开口,“怎么了?”
“这里是w市公安分局,是这样的,童小姐在七月二十一号晚上,居民f楼前差点出了车祸是么?”
“是。”既然不关沈其宣的事,童思千的心松了些,可还没放下心,就想起江慕炎昨天晚上说的,碎成……停停停!连忙捂住xiong口,童思千喉咙发干,“你、你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我们已经查出那天驾车的司机身份了。您要来看一下吗?”
“不必了。”既然她没有出什么事故,自然不用再去看一个死人的资料。
“嗯,那请问童思千小姐下午有时间吗?那天晚上我们没有找到您,所以笔录一直空缺着。”
童思千应下之后,走到床边,许久才压下反呕的欲/望,轻声道,“小柔,姐姐有点事要走了,你的妈妈呢?”
“她给小柔缴费去了。”晋柔弯唇,语调微扬,“姐姐有事就先去忙吧,我在这儿没事的。”
听到关门声轻轻响起,晋柔的唇瓣抿起,摸索着按下了床边的铃。
站在病房外,秦莫深心情颇为复杂,听到里面轻轻的呼唤声,这才鼓起勇气走进去。
“秦大哥,怎么不进来。”晋柔唇瓣弯弯。
秦莫深发现自己有点心虚,竟然不敢和一个失明着什么都看不到的女孩对视,走到病床边上的椅子坐下,关心道,“小柔眼睛不舒服吗?”
“不是。”晋柔轻轻摇头,然后侧着脑袋,“看”向秦莫深的方向,“刚刚童姐姐接了个电话。”
知道她说的童姐姐是童思千,之前心乱如麻什么都没有时间顾忌的秦莫深却是一惊,那个童思千这么不小心,如果被有心人听到,傅家的人知道她不是傅茉晴,事情就麻烦了!
知道男人在听,晋柔继续道:“她的情绪很矛盾,起伏很大。是派出所的来电,而且好像提及了什么车祸。”她头一次庆幸自己的听力好,而且,童姐姐的情绪波动她能够清晰感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