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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思千听着他的话,明明语无波澜,仿佛完全是在讲着另外一个人的故事,可每字每句中都透露着一点悲伤的语气。
“其实,我不怕死的。”说到这,江慕炎突然轻笑一声,终于将无限的落寞坦露,“我只是怕失去自由,失去平等。”
童思千心里突然被复杂塞满,她不知道自己应该怎样出口安慰,她第一次发现自己那些插科打诨的话在这个时候都失去了作用,她只能更加用力的回抱他,后悔刚刚那样说话旆。
“但是我不想死了。”江慕炎突然话锋一转,薄唇勾起,“我觉得,人生中如果饲养一只合胃口的小猫,天天逗弄也算不错。”
小猫?童思千眨眨眼,被他轻快起来的语气弄得一懵,然后抬头看他,诧异的问:“你会养猫吗?你不是有洁癖?窠”
不等他回答,童思千咧嘴一笑:“不过没事,我也很喜欢猫。到时候我们是买折耳猫呢,还是波斯猫?不要太金贵了,不然不好养,但是如果是中华田园猫,噗……算了,我们还是买只///宠///物猫吧。”
童思千是很喜欢小动物的,现在听到江慕炎说起猫竟然情绪好起来,也不遗余力的将他这点爱好扩大几倍。
江慕炎就看她手舞足蹈,看着那双黑葡萄一般的眸子忽闪着莹莹光芒,眼眶有点红,鼻头也有一点点红,樱唇扬着露出嘴角两粒小小的梨涡。
童思千突然顿了顿,看向他,“不然我们领养一只无家可归的小猫吧?”
“好啊。”江慕炎对于领养这个词显然很满意,抬手揉揉她的发软,温暖柔软的发丝仿佛在掌心融化,他低下头亲亲她的唇,“养一只一无所有无家可归的猫儿。”
虽然感觉他的重复和眼神有点奇怪,但是童思千没有多想,反而喜滋滋的发现自己竟然和江慕炎有相同的兴趣,有点开心。
两人一坐就是一下午,晚餐是在庄园里用的。去还车的时候,童思千看着那铁链子“啪嗒”锁上了自行车,还有点感慨:“我一定会记住今天的。”
“我也会。”江慕炎附和。
童思千抬头看他,两人相视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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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弃了过于远的海明威酒吧,而是去了酒店附近的一家小酒吧“Lose”。如同酒吧的名字一般,它籍籍无名不被记载,但是看着陈列的家具摆设,显然已经有了不少年的历史。
外面看上去是个普通的小酒吧,可里面装潢虽然低调都是喊得上名的牌子。
一进门,撞入眼底竟然是状似中国古色古香的褐色橱柜,上面成列着名贵的红酒,当然都是空瓶子,真正的要到里面才能进行挑选。
“我们挑个包厢。”江慕炎搂着童思千,他从不喜欢这样喧闹吵杂又鱼龙混杂各种怪异气味都有的地方,但是因为她要来,又不想她扫兴,这才妥协跟着她来一次。
而童思千新奇的看着周遭的一切,摇头,“不要,我只是想来感受一下氛围。”她说着的同时,有几个金发碧眼的男人走进,西装革履,显然不是来泡吧而是来商谈公务的。
看来这里的客人还挺多元。
“我们坐在外面嘛,还可以去跳个舞。”看着男人绷着的脸,童思千想到什么,话语一转,“我们喝一杯就回去,你先找个地方坐下,我去点酒,你要喝点什么?”
“跟你一样。”江慕炎捏捏她的腰,也赞同了她的话,扫了眼群魔乱舞的舞池,才将目光放在不远处稍显安静又没有人占领的角落。
童思千发现这个时间点顾客还真不少,酒吧现在放着的音乐不是超劲爆的,舞池里身躯妖娆的外国美女们扭着灵动的腰,那样无所顾忌,看得童思千都有点心痒难耐。
吧内看上去不像门面给人的感觉一样那般“小”,反倒是到处都充斥着中国古风,例如红酒边上还放着那种古老的女儿红酒坛子,吊顶的灯是一盏盏六棱八棱的红灯笼。
“至少设计师会是个中国人吧。”童思千喃喃自语,来到吧台。
酒保是个年轻的男人,阳光朝气,此时吧台前围着几个穿着性感的女人,正倚着看调酒师炫酷的花样调酒。
童思千下意识看了眼南侧,精准无误的捕捉到江慕炎的注视。她冲他一笑,然后指了指围在吧台前的一群人,无奈的耸耸肩,表示自己拿到酒估计还要好一会儿。
江慕炎在灯光昏暗的角落,视线紧紧缠着在吧台前要酒的某个女人身上。见她表情丰富的向自己传达着什么,勾唇一笑。
其实,也不是那么糟糕,没有不喜欢的地方只有不喜欢的人吧。额,喜欢?
看着那个被蓝色运动衫包裹着的精致随性的女人,江慕炎愣住了,他竟然……用了“喜欢”两个字?
童思千很快收回目光,抬手敲敲自己脑袋,酒吧灯光那么花他怎么可能看到嘛。于是往吧台前挤了过去,周围都是各式各样的香水味,浓重的让她有种进了古时候青/楼的错觉。
只见调酒小哥儿将酒瓶子从身后一甩至身前,稳稳拿手臂接住,又将红酒瓶在手肘上一顶稳稳落在手背。
童思千听得一众叫好声,小哥儿抓抓头发,似乎有些腼腆。
其实都是基础动作,但人家小哥儿帅,自然更受人关注些。有些美女拿了酒直接坐下来,例如童思千身侧那个一卷金发及臀,妖媚的趴在吧台上,紧致的牛仔短裤露出大半个挺翘的臀……
童思千下意识又往江慕炎所在的方向看,见他的目光依然落在这边。她下意识走到那女人的另一侧,英勇的拿自己的身躯挡住女人走露的春/光。
“我要两杯血腥玛丽~”终于轮到自己,童思千咧嘴朝小哥儿友善一笑。
那人一愣,然后怔怔的问:“你还没成年吧?”
童思千被他这话弄得有点好笑,然后摇头,一本正经,“我已经二十四岁了。”何况这里是国外,她可不信国外的酒吧不许未成年进。
小哥儿似乎不肯信,要求她拿出证件。
童思千怎么可能带身份证啊?也没想到这酒吧虽然小竟然还真的这样正规,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见她犹豫,调酒小哥一本正经的强调,“如果没有办法证明您已经满十八岁,那么我们只好请您出去了。”
还赶人?童思千转头看一眼酒吧南侧站着一直望着她的江慕炎,不想让他取笑自己长得这么“未成年”,她只能用英文继续和酒保进行交涉,“如果我未成年,我在门口就被拦下来了。”
“那请您将进门时的证件给我看一下。”
“她跟我一起来的。”在调酒师进一步为难下,童思千想着还是叫江慕炎来吧,却突然一个清朗的声音传来。
童思千诧异的侧身看过去,只见为自己解围的男人身材挺拔修长。此时那双碧蓝的眸子冲她眨眼,似乎是在跟她说“嘘,别说话”。
童思千也眨眨眼,心照不宣的配合陌生男人,看着调酒师吃了瘪,乖乖的低头调酒。
“谢谢。”童思千冲他微笑,然后伸手,“我叫童思千。”
“嗯?”外籍男人似乎有点诧异,拿一口流利的中文反问:“您不是……傅茉晴小姐么?”
他竟然认识自己!?童思千心里咯噔一声,暗叫糟了,脑子迅速旋转,看着眼前的男人却一点印象也想不起,难不成是傅茉晴以前的朋友,或者认识傅茉晴的?
“我……”她正想解释,却突然听到男人不紧不慢的开口——
“我叫Luce。”男子伸手与她交握,收回手后,笑着指指她中指上的婚戒,“其实江夫人您可以直接给他看戒指的,这儿就是因为规定多所以不会和其他酒吧那样热闹。”
“你好像是常客。”童思千一边笑着回应,一边却琢磨着叫她江夫人……那么就是知道她是“傅茉晴”,也知道她嫁人。
那会是谁?真认识的话,也不会用疑问语气反问她的身份吧?
童思千已经有些不在状态,没有将他接下来的话放在心里,只想酒保快点给她调好酒能走人,不然她一定会忍不住朝江慕炎求助的!
Luce见她对自己是这酒吧老板一点都不诧异,摸摸鼻子换了个话题,“江先生呢?没和您一起?”
谁知道那为话唠先生似乎已经逮到趣儿,一直问个不停,童思千转身想找江慕炎,却发现面前有堵胸膛,随后腰间一紧。熟悉的气温瞬间安抚了她那颗原本还焦躁不安的心。
江慕炎是看到童思千身边出现了个男的,那男人似乎在搭讪,这才来到吧台这边。
“你怎么过来了,不是嫌吵么。”虽然松口气,但童思千想到他本来就不喜欢这样的坏境,更别说这么闹的音乐了。
江慕炎淡淡的又带着威胁的扫了一眼站在童思千身侧的男人,穿着个花衬衫,金色短发用发膏竖起,他低头看童思千,勾唇,“以为你在召唤我。”
这样能感受到,超能力啊?
“江先生。”Luce在经过那一眼就知道这男人已经认出自己了,笑着伸手打招呼。
江慕炎无视他伸出的手,只冲他微颔以示回应。
而童思千更是云里雾里,江慕炎也认识他?于是踮起脚尖附到他耳边压低声音:“你们认识?”
“不认识。”江慕炎语气淡淡却夹着轻笑,接过酒保送上的两杯血腥玛丽,一杯递到童思千手里,便揽着她往角落走去。
童思千还想转头看看那个外籍男人,但谁知江慕炎仿佛知道她会这样做,在同一时间摁住了她的脑袋。
江慕炎在她鬓角亲了她一口,低低道:“你身上又有那个厨师该死的味道。”
厨师?又?
脑海里电光石火的闪过了什么,童思千猛然想起了什么:“啊~那个人是酒店的服务员!?”
没等江慕炎回应,她立即语气无辜的开口:“我俩就并排站着,什么都没有做,连接触都不曾有过,怎么又有他味道了。”这男人恐怕是心理上的洁癖吧?
“你在质疑我。”江慕炎抿唇。
童思千哪里敢质疑他!连连反驳:“没有,那我去洗手间洗一下~”
江慕炎挑眉,满意她的自觉。
而童思千四下看了看,半天才找到标志着洗手间的地方,将酒放下后去了洗手间。
“真是……”童思千低头揉着洗手液,对那个男人的洁癖感到哭笑不得,不过却没有以前那样诧异又有点鄙夷这样大少爷病的心情,反而觉得他有点,可爱?
回到酒吧内,童思千脑子“轰”一声,去他娘的可爱!看着那个波涛汹涌的女人坐在江慕炎身侧,而他竟然还与之相!谈!甚!欢!
不觉怒火中烧。
混蛋,遇到女人就没有洁癖了吗,难道你不知道外国的性教育已经开放到高中学校里都找不出一个处了吗!
她怒火熊熊的往这边走,然后站在两人面前,背着光阴沉着个脸。
“Jim,这是?”
江慕炎没有说话,反倒是那个外国大波妹先开了口。
混蛋,这么会儿功夫外国名字都告诉了!熊熊怒火已经烧到胸口,很快就要满——
“就是我的妻子。”
被六个字浇得丝毫不剩,童思千笑得温婉而大方,用流利的英文跟女人打招呼:“你好,我是Jim妻子傅茉晴。”
江慕炎闻言眉头一皱。
女人有点诧异,似乎想说什么却被江慕炎打断,“坐下吧,都是熟人。”
童思千坐下,原本还算不错的心情却因为两人渐渐的交谈而凉了下去。混蛋,这些单词都听得懂怎么组合在一起就不懂了?原来两个人竟然还是以前工作上的合作伙伴?
还三年多没见了,感情认识了那么久啊。童思千喝了一口血腥玛丽,原本只有一点点番茄酸涩即刻被放大了无数倍,酸到牙槽里去。
看了眼女人紧身皮衣下那波涛汹涌呼之欲出的事业线,童思千低头看了眼自己被运动服给盖得严严实实胸,又狠狠的瞪了一眼江慕炎,不过也好,要是也这样露,一比较真的不用活了。
江慕炎察觉到她的视线,看也不看她,抬手揉了揉了她发顶,继续和Nami说话。
被忽视了个彻底的童思千憋着一口气,真是后悔来这样的地方,人生无处不狗血!下午她才觉得江慕炎似乎对自己也有一点点不同,虽然她不会真的妄想代替傅茉晴和他在一起,可是心里YY一下也不犯法。
谁知道,最强大的劲敌还没出现,就被这家伙淋了个清醒。难怪江慕炎之前说她无脑胸还小,见惯了大波的他……一定不是个处!
混蛋啊!忘了那家伙第一次草草结束,童思千现在浑身都浸泡在醋缸里,只觉得太不公平了,依照两人熟稔的程度,估计每天晚上翻云覆雨可以做上好多次吧。
怎么越想越辛酸,想一拳打扁这个美丽的洋妞呢?
Nami对上童思千的脸,一怔,露出个大方美艳的笑意:“Jim,你妻子好像吃醋了。”
童思千被直接的话说得面红耳赤,原本还觉得她那个笑容是在挑衅,现在瞬间觉得她更像是在示威——你是Jim妻子又怎样,还不是照样被我们忽视。
“我想回去了。”童思千瘪瘪嘴,抬手拉拉江慕炎的袖子,声音不高不低,在喧闹的酒吧中刚好被两人都听到。
“累了吗?”江慕炎看她,见一张小脸儿此时无精打采的,又看了眼Nami,正要开口告辞。
而童思千虽然耷拉着脑袋,却还是偷偷瞅着他,此时看到他回去还要和那个女人眉来眼去,所一时间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松开男人的衣服,一拍案而起,“我要去跳舞!”
“……”江慕炎看着前一刻还病怏怏,此时又精神百倍的女人。想着是因为“跳舞”两个字才这样的,扫了眼此时刚一轮歌曲结束,大半人下了舞池,稍做犹豫就同意了。
“江慕炎你要一起吗!”童思千看着那个女人,话却是对江慕炎说的。
去跟那些味道乱七八糟的人一起跳舞?江慕炎想想都难以忍受,“你去吧,跳一场我们就回去。”
很好!童思千银牙一咬,既然放我出去了,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童思千一把抬手要去拉拉链,却是一顿,现在脱衣服,她还真的脱不下手,算了,等跳热了自然而然就会脱了。
于是童思千蹬蹬的仿佛要将运动鞋踩出个洞,头也不回的往舞池去。一曲轻音乐开始,留在舞池里的人又少了大半。
而江慕炎紧绷的神色却没有因此而减缓一点,眸子锁定那个在外国人堆里显得异常娇小的女人,暗自决定以后再不来这样的地方。
Nami看好友一直望着童思千,笑着拿撇脚中文打趣:“我们的江家二少成了妻管严嘛?”
江慕炎闻言也不收回放在童思千身上目光,将手中捏着的高脚杯往唇前一送,抿了一口勾唇,淡淡开口:“自家的小猫总是要看好的。”
音乐过去大半首,江慕炎见舞池上就那么稀稀拉拉几人,而且都独自小幅度的扭动,这才低下头,侧头继续和Nami聊天,“据说举家大少追你追到法国来了。”
“别提他。”Nami不甚厌烦,却又想到什么,笑得一脸明媚,“我喜欢他的外甥。”
“……”放着事业有成的男人不要,喜欢那个小她两岁的少年?江慕炎对她的审美和爱情观不敢苟同,转头看舞池。
却发现童思千不知何时已经和那个穿着花衬衫的男人勾搭成奸,搂搂抱抱!
“对了Jim,刚刚你妻子为什么说她叫傅茉……”Nami的话音未落,就看到Jim已经起身,大步走向舞池。
看到某人妻子此时穿着运动裤,上身却只穿一件黑色背心,她笑得放肆,没想到还真有栽了的一天啊。
好不容易笑完,Nami想起记忆中某个男人认真的眼神,她支着下颔轻点,看着揪着妻子直接扛在肩上大步离开的Ji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