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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士长竟然没有接受塞恩的告白?
对方那若有若无的目光扫到奉威身上的时候,他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然而屋内的时间不会因为奉威的发愣而停止。
出人意料的是,那个喜怒无常的塞恩在得知这个结果之后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示——他只是扬起了眉毛,故作深沉的看了端坐在靠椅上的骑士长一眼,低笑一声走出房门。
……这是怎么回事?
奉威错愕的盯着骑士长的后背,一个奇妙的念头从脑子里钻了出来:难道他刚才的‘意念’起了作用?
但是刚才面对路德维希时脑子里胡乱说的话压根与塞恩没有任何关系!
就算是拒绝了塞恩的告白,但是为什么自己还是陷在这个记忆重影里得不到出去?
奉威百思不得其解的盯着骑士长的后背,只见骑士长起身拉开板凳,肩膀往上提了一个弧度走出了房间。
不得已奉威只能跟上骑士长的脚步,走出已经重复演绎了无数遍的窄小房间。
这应该是祈蒙星某军团的军团驻地,现在正处于休息时间,身着军装的年轻人们靠在墙边懒散的看着窗外,和战友闲聊的军官在余光瞄到骑士长的一瞬间站得笔直,伸手行礼。
骑士长微微点头,脸上表情凝结在一起,完全看不出他心底的风吹草动。
奉威不得不承认,脸上没有裂缝的骑士长长得确实不赖。
住在南盟的娃娃工匠一定不会放过骑士长这个模特——他整张脸仿佛是被造物主精雕细琢慢慢打造而出的,尤其是鼻子与眼角之间的细节长得极其好看,微微低头时有阴影打在这里,却不会显得严肃和老气。
前提是这家伙不要摆出一脸死板机械的表情,这让骑士长看起来到像个冰冷的假人,还不如那神经病来的生动。
……等等,自己为什么要拿骑士长和塞恩比?
奉威的表情扭曲了几下,手脚在那一瞬间极不协调。
“军团长!”
戴着眼镜的年轻男人脸上挂着傻气的笑容,仿佛自己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僵硬的整理了表情,手上抱着一堆光屏走到骑士长旁边,朝着骑士长敬了个礼。
“军团长!这是明天仪式的一些说明书,还有来宾名单。”
他从一大堆光屏里抽出一枚郑重其事的递给骑士长,推了推眼镜说:“王明天也会来,按照以前的规矩应该是给您还有您的未婚伴侣赐予祝福,在那之后军团长……哦不应该是骑士长,您的住宅会重新调整,虽然我觉得您可能会更喜欢住在驻地里……”
“嗯。”
“那就是没问题咯?骑士长有想要邀请的人吗?好吧看来是没有,骑士长今天不准备出去散散心?”
“不了,谢谢。”
骑士长从后勤兵手里接过光屏,低头扫了两眼又重新关闭,头也不回的朝着走廊深处走去。
“……唉。”
奉威离开之前听见了后勤兵音调悲伤的呢喃:“明天过后,不知道得伤透多少无知的祈蒙星少女的心……”
时间在记忆世界里过的飞快,奉威无所事事的看着骑士长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编辑着文件一直到天色转两,后勤兵提醒骑士长开始准备。
骑士长的生活更像是一部无趣的默片,这个连走一步路都要计算的无比精准,保证每步长度都完全一直的男人机械到了极点,他换上带有繁复装饰的华丽军装,复古的皮带紧紧系好,拉高的领子莫名的透出了一种禁欲感。
军士们用复杂的眼光目送骑士长登上议会特派的悬浮飞船,这艘船的目的地是王的宫殿,得到了无数人梦寐以求的位置的男人看起来却不怎么高兴,他皱着眉头看着底下的贫民区。
奉威尴尬的坐在骑士长的旁边,他隐隐感觉到这个男人也许已经意识到了奉威的存在,所有座位都会给奉威留一点位置,连关门也是等奉威出来之后才缓缓合上。
不过这些也有可能只是巧合而已。
抵达之后为骑士长开门的是路德维希。
娘炮用痴迷的目光紧紧盯着从悬浮车上缓缓下来的骑士长,他低下头颅为骑士长行了个很复杂的礼,阴影盖住脸颊一瞬间露出的狠戾让奉威皱起了眉头。
奉威站在大厅里默然看着不断流逝的‘电影剧情’,他在人群中看见了一个漆黑的身影,银白色的头发整整齐齐的梳好,浅金色的眼眸眯起望向窗外,当骑士长与他擦肩而过的时候这人根本没啥特别的反应,就像昨天的求婚失败仅仅只是一个玩笑而已。
奉威不知道是那个节骨眼上出了错,他早就成功的阻止了塞恩的求婚,不知为何他还待在着个记忆重影里面,他尝试了无数种办法也出不去。
……不管是臭骂精神海里的骑士长,还是扩开声音喊那个神经病的名字。
已经过去一天了。他想。
自己的身体超过一天没有进食,假设重影里的时间流逝和外界是一样的话……
如果自己依然被困在这些记忆里面,自己的身体等来的也许就是死亡。
这个假设让奉威不寒而栗。
他看了看走向大厅中心的骑士长,又回头扫了坐姿优雅散漫的塞恩一眼。
鬼使神差的这回奉威没有跟上骑士长的脚步,他掠过塞恩,屈膝坐在了塞恩旁边的空位上。
无论台下人的心思到底转了几个北盟星路,仪式依旧正常进行。
“尤因军团长是祈蒙星有史以来最年轻的的骑士长!”
“哦我的尤因男神……简直就是完美偶像啊。”
“不过今天系统会给新骑士长分配伴侣,我记得你好像是个x?”
“x咋了?我又没说要和军团长结婚!就只想看看会有哪个好运气的u能成为骑士长的伴侣。”
“……其实这个范围并不广,你想,和骑士长配得上的u不也就那么几个。卡莱尔军团长、路德维希军团长、唐德将军,还有……”
正准备说最后一个名字的时候,坐在前排的军官噤声了。
“王来了。”
大厅中心突然显现出一扇巨型光门,复杂的光路勾勒出光门的花纹,合成一道缝隙,而后缓缓向两侧拉开。
年轻美丽的侍女推着一座悬浮轮椅自空间转移门中缓缓走出,一个瘦弱的少年坐在轮椅上,高傲的审视着整个大厅内黑压压的人群。
有些人穿了名牌带着至宝,看上去依旧是个爆发富。而有些人就算穿了流浪汉的臭衣服,也掩盖不了身上图特的气质。
很明显轮椅上的残疾少年就是第二种人,当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老成的声音响起时,大厅内的众人不由自主的低下了头颅。
这是血统压制。
然而奉威已经无暇顾及旁边的塞恩是有多装模作样的低头,台上的骑士长闪闪发光有多么骚包,少年王的声音和他的外貌有多么不搭调——
他的眼睛已经定死在了那个‘王’的身上了。
因为少年王的面容如同一张面具,奉威已经对它熟悉到了闭着眼睛都可以画出来的地步,他同时也可以伸手把这张面具轻易的摘下来,再毫无缝隙的安在另一个少年轮廓完全一样的脸上。
除去气质,少年王与奉白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