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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倾泠,我输得心服口服!”,静仪郡主平静的说道,她自问她作不出情深至此的词,不因为才学,而因为心境,她的身份注定是一层负累,此种爱情,只能敬仰。
这刻,她真心的祝福他们,可以一生一世一双人!
苏倾泠也真诚的道谢,笑盈盈的也回着祝福。
对待有修养的人,自然是以礼相待,可对待没修养的女人,她自然是瑕疵必报,在敌人的痛苦中找快感,这算不算得上是变态的嗜好。
此刻,她视线环绕着周围那一圈儿看她不爽的女人,高傲如女王,“此刻可还有谁觉得本姑娘配不上七皇子的?”
现实好好的给了她们一巴掌,以为她不过是个不通文墨的女人,哪知道她竟然把她们都当成了踏脚石,成为了今晚闪亮的焦点。
那些不论是嫉妒也好,羡慕也好,此刻都只能偃息旗鼓,一个个都像是霜打的茄子,焉了。
苏倾泠自信一笑,款款坐了下来,优雅迷人,在场为她倾倒的人不在少数,凤夙澜一一瞪回去,恨不得抠了他们的眼珠子。
倾儿是他的,他一个人的!
凤夙晗有些失魂落魄,说不清开心还是不开心,心头是一种很复杂的感情,为小倾儿夺得桂冠感到高兴,却也为之悲伤,至于那悲伤的源头,他不想深究。
手中的酒一直没有停歇过,他一边笑一边饮酒,眼角处模糊,他感动,也心痛,为什么他就没遇上一个可以值得他付出的女人呢?
或许遇上了,却错过了,或许一直都没有遇上,他不知道,美酒一杯一杯的下肚,心思却越发的清明,灵素公主很不爽他这副要死不死的样子,说是深情实则懦弱,可眼看着又心疼,心疼他也心疼自己,估计自己真的是疯了,才会看上这么一个别扭的男人,他一个劲儿的喝酒,半分余光都舍不得施舍给自己,心头感到一阵悲凉,她的千里迢迢的追求算什么?
她质问着自己,也呵斥着他,“凤夙晗,你这臭样子,摆给谁看?”,心头流泪,其实她更想质问自己,灵素,这么一个男人,你为他着什么迷?他有什么魅力?
可是感情的事儿,谁说得准?入了心就是入了心,赶不走逃不掉……
这是她的宿命,或许会一直在里面沉浮挣扎!
凤夙晗邪笑,手指妩媚的挑起她的脸蛋儿,轻柔的划过,点点星眸带着醉意凝视着他,仿佛一片汪洋,灵素不由自主的沉溺其中,她的呼吸有些加快,心脏扑通扑通的跳,两颊出晕开两朵红霞,当真是人比花娇。
凤夙晗突地索然无味的放开了手,他讥诮道:“丑丫头,你以为我会吻你吗?”
说完哈哈大笑起来,眼角处悄然升起的水雾散开,他想,今晚的酒怎的这么醉人?他还没喝上两杯呢!
灵素公主又气又怒,这死男人居然敢戏耍她?绝对不能忍受,乘其不备,二话不说,一拳砸向了他的眼睛,凤夙晗仰翻在地,毫无形象可言,手指捂住眼睛,龇牙咧嘴,他怒吼,“疯丫头,你发什么神经!”
灵素公主二话不说,又是一杯酒浇下,“本公主好好给你洗洗脑子,脑子进水总比脑子装大粪强!”
凤夙晗真想没风度的抡起这臭丫头,压住她死死的揍她屁股,太可气了,只是他们这一闹腾,大家的眼球都吸引过来了,凤夙晗揉着屁股的手尴尬得无处摆放,难得的脸红起来,灵素公主扮了一个鬼脸,凤夙晗咬牙切齿,含恨的做回自己的位置上,吩咐太监给他拿一个鸡蛋来,他要敷敷,免得他那妖媚的脸蛋儿,明早起来看到有一个大大的黑眼圈。
灵素公主极为鄙视,讽刺道:“凤夙晗,你真是比女人还女人!”
“爷乐意!怎的?”,凤夙晗回嘴,灵素公主磨拳搽掌,小粉拳在他眼前晃悠晃悠,意思是你丫的要是再敢开口,姑娘我就再赏你一拳,让他左右平衡好了。
白初尘一直在旁边看着热闹,啧啧道:“最难消受美人恩啊!”,还是他逍遥,从不招惹女人!
凤夙晗赏了他一白眼,伸腿儿踢了踢他的桌子,“还不赶紧过来给爷揉揉?”
白初尘像看白痴一般的看着他,踢了踢他的腿儿,“靠,你还真当你是大爷呢?”,凤夙晗剩下的那半张完美无瑕的脸幽怨的看着他,白初尘赶紧开溜了。
他的武功枯木逢春,是有疗伤的奇效,可是拿来治个黑眼圈儿,也太大材小用了吧!
此刻,苏倾泠眼睛一直围绕着那九样宝物转了几圈儿,眼馋的看着它们,就差流口水了,这些立马就是她的了,好多白花花的银子在眼前飞。
因为一举夺冠的光芒已经掩饰了她其他的小缺点,所谓瑕不掩瑜就是如此,众人只觉得这苏二小姐真性情,可爱的紧,绝不会说她是见钱眼开的守财奴!
虽然她很乐意当守财奴,可惜啊,除开凤夙澜送来的那十万两银子,她自己原本就没什么身家,再加上她花钱大手大脚,哪来的余钱让她守?
皇上和皇后已经回到了他们帝后的宝座上,皇上笑盈盈的,皇后脸色阴沉得可以,却偏偏发作不得,还得遏制住怒气,表现出一国国母的风范。
苏倾泠不经意的扫了一眼,果然这有得到就有失去,这皇后纵然是全天下最尊贵的女子,受万人敬仰,可惜啊,她这一辈子都没有得到过真情和真爱,还得平衡皇上那些小老婆,而且情绪不能外露,这么长期憋着,也不怕憋出病来。
皇上看见了苏倾泠往他这儿瞧,以为是在提醒自己,真是个小心眼的丫头,朕堂堂一国之君,难不成还能食言而肥?
他清了清嗓音,道:“凤夙澜、苏倾泠听旨!”
苏倾泠和凤夙澜相视一眼,两人从容的下跪接旨,“苏氏有女倾泠,柔嘉闵慧,才艺过人,技压群芳,夺得九项桂冠,现赐婚于朕之七子凤夙澜!择日完婚,不得有误!”
凤夙澜这是看他老头子最顺眼的时刻了,跪的心甘情愿,苏倾泠撇撇嘴,杵着没动,凤夙澜以为,她不会是临时想变卦吧?扯了扯她的衣袖,苏倾泠才不情不愿的跪下来,闷闷的说道:“苏倾泠接旨!”
“凤夙澜接旨!”
接过圣旨之后,苏倾泠的情绪还是不高,凤夙澜掰正她的身子问道,“倾儿,你不想和我成亲吗?”
“不是!”,苏倾泠别扭,她该怎么说呢?她一直认为婚姻是两个人的事情,圣旨其实跟现代的结婚证一样,没什么约束力。
该婚变的还是会婚变,能长久的还是能长久,她从来不会把幸福寄托在一纸婚书上,那样太不切实际了。
她说,“凤夙澜,不要让圣旨成为约束,我对你好,是因为我想对你好,而你,也是同样的!若是哪一日,你或我喜欢上了别人,希望这张圣旨不会变成束缚!”
凤夙澜对于她话中的意思似懂非懂,只是让他听着特别不舒服,什么叫她或他喜欢上别人,他打断道:“倾儿,我不会喜欢上别人!我会努力让你一直只喜欢我一个!”
他并没有再说如果她喜欢上了别人怎样?真到了那时刻能怎样呢?就算是杀了那男的,也抢不回倾儿的心,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一心一意一生一世只对她好,让她根本没有多余的机会看别的男人一眼。
苏倾泠笑了,很高兴凤夙澜没有耍小孩子气,不然她还真会头疼,赶紧转移着话题,她指着那些宝物问着皇上,“那些都是我的了吧!”
皇上点点头,微笑道,“都是你的!”
凤夙澜看她那财迷的模样,真是爱死了,摸着下巴想着,等他们成亲的时候,他给的聘礼要不要换成一箱箱银子抬到靖安侯府去?
倾儿会不会眼睛瞪得老大,眼馋着流口水,想起这般,就痴痴呆呆的笑了起来……
苏倾泠拍了他俊俏的脸蛋儿一下,赏了一个白眼儿,“呆子,笑什么呢?口水都流出来了!”,凤夙澜赶紧擦擦,他俊美无涛的外表啊,此刻就像是个大孩子一般,被一个小姑娘耍着玩儿。
“骗你呢!走,去看看我们的战利品!”
苏倾泠欢喜的跑到琉璃刃面前,轻轻从木架上拿起了它,仔细端详着,拔开一看,好锋利!泛出冷冷的幽光。苏倾泠轻轻的吹了一口气,食指在刃锋上划过,呲的一下,苏倾泠疼痛,手指尖冒着鲜血,凤夙澜紧张的过来,赶紧把她的手指放在口里吸,酥酥麻麻带着轻微的痛意,苏倾泠皱了一下没,抽出了手指。凤夙澜取下她头上的一根发带,墨发飞扬,那如丝绸般的触感让他爱不释手,好一会儿才撕掉半截,帮她包扎好。
她苦笑不得看着他那夸张的包扎,不过是一条不到一厘米的小口子,微微有些渗血,他裹了一层又一层,手指的活动都受到了影响,她让他拆了重来,这次看起来顺眼多了,把刃放进鞘里,递到凤夙澜的面前,“喏,送你!”
凤夙澜欢喜的接下了,这是倾儿主动送他的第一见礼物诶,一定要好好的珍藏,小心翼翼的收好,苏倾泠对着他手掌摊开,道:“给我!”
“什么?”,凤夙澜有些摸不着头脑。
“布袋啊,别说你没有带啊!”
凤夙澜听着,嘴角不由得抽搐,他道,“倾儿,这些宴会散了,老头子会派人送去靖安侯府的,你不用担心!”,看她那财迷样,他宠溺的笑笑。
苏倾泠明显不信,她偏着头问,“真的?老头儿不会偷偷给我换一两件次品?”,那可就亏大发了,这些都是*裸的银子啊,少了一个她都心疼。
他无比确定的点头,“真的!如果少了什么或换了什么,我双倍赔你就是了!”,他老头子还不至于这般打自己的脸,再说了,这些虽然看起来是珍品,可对于老头子来说真算不上什么!等到他们成亲的那日,铁定要他吐些好货出来。
“赔?从刚才那刻开始,你都是我的了,你拿什么来赔?”她笑眯眯的望着他,那模样很凶悍,似乎在说着,你要是敢藏私房钱,老娘灭了你。凤夙澜则在高兴,她把自己划到了她的地盘儿。
两人明显不在一个频道,苏倾泠最终还是唤来一个小宫女,让人找了一大块布,连宝贝带盒的一起收了。
终于满意了,周围不少的姑娘看呆了,当然鄙视她的不在少数。
这时候李思笑嘻嘻走了过来,挽着她的手开心的祝贺,“泠儿,你真厉害,明天只怕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你的大名了!”
苏倾泠很是心虚,她尴尬的笑笑,“只是运气好罢了!”,可不是运气好吗?九项比赛里面,诗词歌赋都是占了先人的便宜,画能赢只不过是投机取巧,书法完全要感谢那些年生处方开得多,那一手草书才写得那么好,至于那所谓的不解之局正是珍珑棋局,她前世的老头子师傅曾经摆给他们看过,她不过是记下来罢了。
她真真会的,只有琴和舞蹈而已,今日能赢,运气的成分居多,看来穿越大神之光还是照耀着她的。
若是有人问,不能赢又如何?能如何?凤夙澜左右是她看中的,大不了抢他丫的!
李思只当她是谦虚,苏倾暖这时候也过来了,娇俏的脸蛋儿浮上了一层黑气,一看就是被气的,只觉得心肝儿都疼,这般得了便宜卖乖的模样,直教人觉得恶心,不耻的说道:“假模假样!”
苏倾泠根本不想跟她废话,说实在的让她说两句,不痛不痒,主要是她心情好,不想被无关紧要的人破坏掉。可李思不一样,她是真心拿苏倾泠当朋友的,看到朋友被欺负,她的正义感被激发出来,反唇相讥,“你说得还真不错,真是假模假样,你这天下第一才女的名头可蒙骗了不少人呢?”
“你!……”,苏倾暖手往前动了一下,可又想到在众目睽睽之下,她还得维持着她的淑女形象,硬生生的压了下来,“我不喝你们争辩,咱走着瞧!”
“走着瞧就走着瞧,我还怕你不成?”,李思挺了挺胸脯,蔑视着她。
凤夙澜脸色阴沉,他虽是男人,可并没有不打女人的禁忌,苏倾暖若是再敢乱说话,他不介意亲自出手教训,反正他的性子一向是阴晴不定,就算是揍了,别人也不敢说多余的话,他这样的煞星,谁惹得起?
苏倾泠不想再大庭广众之下把事情搞得复杂,收拾苏倾暖的时间多的是,他们已经很夺目了,不需要再拉仇恨值,把包袱递给凤夙澜,牵起他的手,淡淡的说道,“凤夙澜,思思,走吧!”
凤夙澜剜了苏倾暖一眼,才揽着倾儿回了位置上。
“皇上,今儿个众皇子选妃,可除了七皇子外,其他的皇子可都还等着您赐婚呢”,皇后娘娘开口提醒着,实则是若是她不提醒,估计皇上压根儿就没有想起还有其他的皇子来。
皇上把凤夙痕一众皇子唤道跟前,温和的问道:“你们可有中意的姑娘,朕为你们指婚,都到了成家的年龄,一个二个都单着,可不像话!别到时候老七的孩子都出生了,你们的还没着落,干脆今儿个一并解决了,免得你们总是背地里怨朕偏心老七!”
好几位皇子心里头吐槽,您老可不就是偏心老七吗?什么最好的都往七皇子府上送,就连今日的赐婚,都是沾了他的光,想起来都是一肚子气。
凭什么啊,同样都是皇子,差距怎么就这么大?
众人都不愿意开口,最终还是皇上说道,“痕儿,你是皇长子,就从你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