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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一天,按耐不住的张欣然再次来到老首长家,但这次明显低调了很多,老警长的告诫犹在耳畔,刚一进门,张欣然主动来到老人家身边,噌噌他的裤脚,又在地上打了个滚,想必这些表现已经很猫性化了吧,张欣然内心想到。
老首长微微一笑,站起身子到橱柜里拿出一罐沙丁鱼罐头,看来她的撒桥起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舔舔嘴巴,张欣然来到老警长的狗窝,伸了伸脑袋,此时的老警长正在睡觉,小鼻子耸动着,张欣然满屋子找着那两袋香肠,最后在床底下发现了其中一个包装袋,里面空空如也,这让她精神为之一振。
老首长看样子看样子是要出去,到屋里看了看,最后抱起了张欣然,走出门口,刚放下她,张欣然噌的一声又跑进了他的家门,老首长摇头笑了笑,索性把这只小猫和自己的爱犬全部关在了家里。
听到反锁门的声音,张欣然高兴的简直快要蹦起来,没有了人,岂不是想怎么作妖就怎么作妖!
老首长不在家,基本上没有什么可顾虑的了,张欣然到王丙辰的房间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那抬笔记本电脑,连拱带扒拉费劲巴力将电脑移到狗窝面前。
张欣然弄出的动静让老警长睁开一只眼睛,随之又闭上,换了一个睡觉的姿势。
张欣然自顾自的翻开笔记本电脑,按了开机键,猫爪移到触屏区,调出了文档,噼里啪啦一阵打字,但终究只是她一人在玩‘单机’,发现老警长依然再睡觉,不禁有点气急,猫爪推了推他,喵喵直叫。
“我只回答三个问题,想好了再找我。”老警长的声音传入了张欣然的猫耳,她只好望着自己打出的一百多字,层层筛选,发现自己问的都是一些八卦的东西,最终又全删了,重新打了行字。
键盘停止敲击的同时,老警长很配合的睁开眼睛,望着文档里的那行文字,嘴巴动了动“听说过口技么?”
张欣然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她问的问题是为什么老警长会说话儿自己却不会,这和口技又有什么关系?
“因为声带的原因,猫和狗想说人话难于登天,这和人类模仿动物发声一样,需要长时间的练习。”
张欣然露出了了然的神色,怪不得自己想说话却说不了,原来是这么个原因,随即又打字道“那你学了几年?”
“四年。”老警长答到“这是第二个问题。”
“喵呜!”张欣然发出不满的叫声,没想到老警长再次开口“你还有最后一次提问机会。”
无奈,张欣然斟酌又斟酌,最终敲击着键盘“我和李志新他们三人应该如何相处?”
“做好一只猫的角色,三人关系的发展让它顺其自然,过度表现的太人性化,会害了你。”
张欣然眼睛一亮,变成了猫以后,实在太闲了,很愿意过度猜析某句话,例如老警长这句‘三人关系的发展让它顺其自然’,信息量还是很大的,自己可从来没有跟他说过李志新他们三人的复杂关系,这不是不打自招么,估计老警长平时也很关注这些事情。
嘿嘿,在我面前表现的既淡然又脱尘,结果小区里发生的大事小事全都知道,这不是八卦这是什么!
张欣然还欲再问,老警长却趴回来狗窝,闭目养神起来。
这个家伙!总愿意践踏别人的所有热情!
自从张欣然和老警长沟通过后,老警长那种神秘感已经不在,胆子也渐渐大了起来,又打出一行字,然后来到他面前,用猫爪撑开他的眼皮,强制性让他看屏幕里的那行文字。
老警长被撑开的瞳孔急速聚焦,那是因为他的聚焦点全部在张欣然身上的缘故,冷不丁一看还是非常慎人的。
老警长并没有动弹,嘴里挤出几个字“皮子很痒?”
张欣然紧忙摇了摇头,讪讪的收回了猫爪,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老警长不再关注她,身体卷在一起,直接甩给她一个后脑勺。
张欣然在他身后猛做鬼脸,这才舒服了很多,刚想去别的屋子溜达溜达,老警长可恶的声音再一次传来“把笔记本电脑放回原处。”
哼!
张欣然向他的背影呲了呲小虎牙,只好用脑袋一点一点供着笔记本电脑。
来到王丙辰的房间,张欣然脑袋搭在电脑键盘上,一脸的长吁短叹,文档上的一行字她始终没有删,内容无外乎是想问对方到底在不在乎自己。
其实老警长昨天那句话(知道刚才有多危险么,试都没试过,就敢往上跳?想死就直说,我亲手成全你!)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但就是想听对方亲口承认,这属于女人的天性,和智商情商无关,张欣然也知道老警长不可能那么回答自己,甚至骂她自作多情的几率更大一些,但作为女人,有时候就想知道结果,这种想法一来,挡都挡不住。
张欣然甩了甩脑袋,甩掉了这些荒诞的想法,猫爪放在触屏区,开始浏览器了网页,差不多有四个月没有上网了,倒是怪怀念的。
无聊的浏览着最近有意思的事情,张欣然习惯性的打开了扣扣,好久没有上自己的扣扣了,原来都是自动登录的,时间长了居然连自己号的密码都忘记了,想了许久,无奈的摇了摇头,实在记不起来了。
这台机器的扣扣快捷方式也设置了自动登录,张欣然下意识的点了登陆,扣扣号默认的登录状态是离线登陆,不会是老警长的扣扣号吧?张欣然来了兴趣。
夕挽流云?张欣然看着这个网名,不知怎地,顿感一股文青的气息扑面而来,张欣然脑中不自觉勾勒出老警长那酷到掉渣的臭屁样,这扣扣号不会真是他的吧!
首先张欣然先打开了这号的日志,居然还是实名认证过的,号的本名叫做孙盛夕,其中一篇日志的标题就是‘我和流云相依相伴的日子’。
流云?张欣然又看了看号的网名。
孙盛夕、流云、夕挽流云。
三者之间的联系实在太明显了!张欣然这才发现自己大错特错,这扣扣号哪里是老警长的,分明是那位死去的缉毒警的!
仔仔细细阅读完这篇日志,张欣然发现,老警长居然还有另一个狗名,流云!
日志里详详细细的的记录了孙盛夕和流云点点滴滴的生活,令张欣然没想到的是,孙盛夕在日志里提到,刚刚领养流云的时候,流云并不认同他的这个主人,反而伤过他很多次。
很显然,日志里的文字已经无法满足她的探索*,好奇心驱使着她点开了相册。
扣扣空间里一共有三组相册,一个是警校的生活照,一个是和父母家人的生活照,还有一组就是这位缉毒警和老警长的照片,也只有这个是加了密的。
因为相册就是这个扣扣号的,张欣然轻松的点开了加密的相册,首先映入眼帘的第一张照片就是一条脏兮兮的大黄狗。
看照片的角度,应该是这位孙盛夕缉毒警特意拿手机拍下来的,那只黄狗也就比张欣然大了三倍而已,周围的环境是垃圾堆,很显然,这种黄狗正在找残羹剩饭果腹,这不禁让张欣然想起了自己穿越的那段日子,和它的遭遇多么的像啊...
照片里的它呲着牙齿望向镜头上方,眼神之中带着深深的警告意味,这张照片有自己的标注,‘我捡到了可爱的它’。
张欣然隐隐有了一种猜测,但却不敢肯定,继续向下看去,第六张照片是孙盛夕用手机拍自己的手臂,那里有一排鲜红的牙齿印,在镜头的最边上,还能看到那只黄狗的狰狞表情,图片的标注是‘高傲的它’’。
很显然,孙盛夕毫不气馁,接下来几张照片都是他和黄狗的一些单方面亲密照,像是给它洗澡、喂它吃饭、替它梳毛,但照片里的那只黄狗表情却是千篇一律,显得很淡然,尤其是它的眼神,这让张欣然有了一种熟悉感,下意识的望了望另一个房间。
再接下来,就是一些偷拍照了,照片里的黄狗在慢慢长大,最明显的特征就是背上的毛发渐渐成了黑色,德国黑背成年的标志就是背部有一片黑毛,看到这里,猜想呼之欲出,这条黄狗就是年幼的老警长!
因为是偷拍照,照片中的它没有一点的防备,落寞的背影,孤独的眼神,照片里最常见的姿势就是它半坐在地上,望着窗外的景色,显得格外的无助,那样子根本不像是一只狗,倒是像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张欣然开始挑着看,再往下的照片,老警长开始明显好转,不再有非常人性化的表情,照片里的它开始慢慢的接受了孙盛夕这个主人,至少开始和他互动玩耍了。
种种迹象表明,老警长应该是直接魂穿到了幼年狗的身上,从最初的无助和对孙盛夕的敌意还有对自己身份的不认可,到慢慢接受了自己的身份开始扮演起狗的角色,第一张和最后一张照片时间的间隔是整整两年!也就是说,老警长接受自己现在的身份,一共花了两年的时间!
张欣然不禁有点得意,老警长接受现实的能力,在某种程度上说,还没有她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