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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的景色美不胜收,九匹马,九辆车,清一色的着装。路过一些城镇的时候往往引得一群人围观,刘雄坐在马上,享受被着被人围观的感觉。
“哎,这种感觉真是爽。张卿兄啊,你就别沉着一张老脸了。人家公孙姑娘又不是欠你钱没还,是不是?”不再看着周围围观的人群,刘雄对着一旁的张卿说道。
“闭上鸟嘴,你没发现自己长得像猴啊?”张卿闭着眼睛,双手交叉胸前。也不管什么形象不形象的。反正对这种招摇过市的情况已经见怪不怪。
刚开始还有几人用一种不屑的眼光看着张卿,能被这么多人围观是多么风光的事情,就看你装清高吧!
现在看向张卿的眼光又渐渐的变成了佩服赞叹。
但是,自从不断地有人对着他们打口哨,指指点点,评头论足的时候。他们终于感觉到了自己原来像只猴子。
“嘿,你……”刘雄有些气急。
“熊二,行了,你就闭嘴吧,你看看人家看你的眼神。除了把你当猴子还能当什么?”一个叫谢海的人说罢又闭上了眼睛。
现在整个队伍中都知道刘雄的外号了,熊二!
整个队伍中唯有萧钰一个人眼神不变的看着前方,一脸的微笑,只是眼睛深处时不时闪过的一丝冷芒才说明他不是表面看到的那样。
对于闭眼叉手这个情况萧钰也说过,可是看见人人都这样以后,他也爱管不管了。
张卿等人已经离开京城两天,一路上众人有说有笑。
期间路过两个县城,一行人还在老远的时候就可以看见城门口迎接他们的一众官员。
这样的日子还有很长很长。
兰儿和张伯离开京城也已经有两天了,刘二哥也顺便和他们同道而行。
两匹马在前边走着,一辆马车在后边慢悠悠的跟着一晃一晃的行走在路上。车中的兰儿此刻已经睡着,对于这样的奔波,兰儿一直很不适应。
正前方,一块路碑立在那里,两条道分别弯弯曲曲的向前延伸而去。
树林渐渐多了起来,勒马定住。
“张老哥,恐怕就得在此别过了!”刘二哥对着张伯说道。
看着面前的两天路,张伯想到分别这么多年,两人才相聚十余日,现在就要别过不免有些不舍。
“你去此地干嘛?不是还没到中山郡地界吗?”张伯说道。
“哎!”叹了一口气刘二哥随即说道:“老哥有所不知,前日我大哥捎信于我。知道我近日便要回去,说是中山境出了个大贼,此人心狠手辣,狡诈阴险。在我中山境内犯了重案,后追捕的时候不幸被其逃脱,眼线报告其在这唐县一代出现过。我去查探一番。”
“哦?竟有这等事。现在我也是一把老骨头了,也帮不上你什么忙,那就在此别过吧。只是自己多加小心。”张伯倒也不矫情,了解情况后便直接说道。
“老哥,自己路上小心,他日得闲,我一定去清河找你,顺便再拜访一下张大人。”刘二哥也是略有些不舍的说道。说罢,看了看后面的马车。
刘二哥对兰儿倒还是不错的,兰儿的古灵精怪也是经常让刘二哥哭笑不得。不过,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
似是看出了刘二哥的心思,张伯随即说道:“小丫头怕是睡着了吧!”
“呵呵,小丫头,刘叔我走了,若以后有机会一定来看你啊。”刘二哥朝着马车喊了一声。
两人对视一笑驾的一声便马朝着另一条路飞驰而去。
张伯看着满路的灰尘,不由得心中一叹。
“张伯,谁走了?刚刚是不是有人喊我?”探出头来的兰儿揉着双眼看向张伯。
看了一眼兰儿,张伯笑着说道:“呵呵,你刘叔走了。走吧,我也得赶路了。”
“啊?刘叔也走了,怎么不把我喊醒啊?”看着一路的灰尘,已是不见刘二哥的身影。兰儿有些伤感的说道。
还是天真好啊,相处久了就会知道离别的伤感,没有一点人情世故。
“呵呵,走吧!”张伯笑了一下便策马前行。后边的马车也跟了上来。
此时的兰儿已经没了睡意,头伸出车窗外。看看这看看那儿。
一路上也是问题不断。张伯倒也不嫌烦,一一的跟兰儿解释。一老一少便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张伯,这个地方怎么感觉阴森森的啊?”兰儿看着突然变得有些黑暗的林子问道。
看着两边的参天古树,茂密的叶子把整条马路上空遮的严严实实的。偶尔有点间隙让一点阳光投射下来。
张伯也感觉有些怪,自和刘二哥分别后一路走来路上怎么一个人都没有?也太怪了吧。
“呵呵,这里树比较多。没事,再走一会儿就到光亮的地方了。”说罢,张伯也是打起了精神,不时的看着两边。
兰儿见这阴森森的地方感觉身上凉飕飕的,打了个寒颤以后就把头缩回了马车内。
“嗖、嗖”
突然间两道黑色的光芒向着张伯急射而去。聚精会神的张伯在听见声音的那一刻便是一个后仰,倒在马背上。
“噗噗”一旁的树干上两支还在微微颤抖的箭杆让人看见了就不免一阵胆寒。
躲过了这两支箭的张伯并没有停留在马背上,而是一个翻身下马。顺势就滚到了马车的坐板上。背靠着马车的柱子,右手往车板底下一伸。一把黝黑的短弓便出现在手中。
拉弓搭箭,顺着来箭的方向射出了两箭。
“噗,噗”
“啊”随着噗噗的两声,两声惨叫传来。
搭上箭,扫视着四周,对于那两声惨叫并未理会。
车厢内,兰儿被这两声惨叫给惊醒了。一下子便起身准备钻出头向外看看是什么情况。
“兰儿,别动!”声音低沉着对兰儿说道。
“哼,老鬼,没想到你还真是个练家子啊!一下子就干掉了我的两个弓箭手”
听见此话,张伯扫视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刚才能干掉那两人,完全是凭那射出来的两只箭来判断这两人的位置的。
本来两个弓箭手准备射了一箭之后就转移位置,可是听自己的老大说此次的目标根本就没什么多大的困难。没想到到头来却被自己老大的两句话给送了性命。
张伯心中一沉,看来这帮人来者不善啊,除了两个弓箭手,居然再不能发现任何异常。刚才的那句话就像从空气中发出的一样。
“出来吧,既然是来杀我这个老鬼的,想来也是有备而来。刚刚你们唯一的两个弓箭手已经被我给宰了,难道你还盼着能用手中的刀扔过来砸死我吗?”张伯冷冷的说道。
先激一下对方,再试探一下这些人此次的目标到底是谁。毕竟自己当年也没少得罪人。
“哼,老鬼,你倒是挺聪明的,目标就是你们两人,你们的另一个同伙,已经派人去收拾他去了。兄弟们,一起上,可别大意了,到时候丢了性命。”一个阴测测的声音说道。
刚一说完,旁边的树丛中树干上便是跳出来十几人。这十多人身上的衣服竟是绿叶般的颜色。脸上也涂满了绿色的颜料,手中却是拿着满是黑色的钢刀。难怪张伯没能发现这些人。
“嗖”
“嗖”
“嗖”
张伯见人已经出来了,一刻也不废话。直接连连开弓,其中两人躲闪不及直接被射中眉心,倒地而亡。连声音都没发出一下。
在张伯动手的同时,对方的人也动了,而且是不断地走之字形的路线以躲避张伯的箭矢。相互之间交替掩护着。
看来这些人是受过专业的训练的,而且,似乎是……军队上的训练方法,一般的刺客是不可能会这种进攻方法的。
张伯见此,心中明白了个大概,如果不是张大人得罪的仇家的话就应该是京城的……刘家。而且刘二哥也在他们的计划之内,应该就是刘家无疑了。
十几人几乎是在张伯射箭后的一瞬间便冲到了近前,上下左右,全是刀影。
张伯见此时拿刀已是没有机会,只得举弓抵挡刺来的刀影。
“砰砰砰”“铛”
不一会儿,张伯便已气喘吁吁。额头豆大的汗珠不停的滑落。
毕竟英雄不再少年时!
也不知为何,几人对于车中的兰儿却没有动手,要知道他们的人手远远可以纠缠住张伯,另外分出一两个就能把兰儿给解决了。
“好了,兄弟们,这老鬼就这两下子。解决了他,车中的小妞还要赶紧抓去上交给主人呢。”一群人中一个拿大刀的人狠狠的说道。
听见此人的话,张伯眼中寒光弥漫。敢动兰儿?一时间周围的温度都仿似下降了几度。冰冷的杀气慢慢的从张伯的身上释放出来。
“我已经近二十年没有杀过人了,今日你们有幸让我来开这个杀戒。”手伸到腰间,“哗啦”一把寒光的闪闪的软剑已在手中,剑尖正轻轻的抖动着,泛着点点寒光。
见到张伯手中的软剑,和周围弥漫的杀意。这些见惯了生死,刀头上添血的杀手竟有些发抖起来。毕竟能用软剑的人可不是简单的三脚猫功夫“兄弟们,一起上,杀了他。”为首一人见一个个都有些畏惧,怕夜场梦多。便大声喝道。
听见此话的杀手霎那间便从抖动中回过神来,大吼一声。蜂拥着向张伯涌去。
寒光闪闪,亮晃晃的软剑在张伯的手中如行云流水般,不一会儿便有三人倒在他的脚下。
“嗖嗖嗖”几道流光从路的另一头飞来,一眨眼便没入几个杀手脑后。
这突然间的变故让杀手几人以及张伯也是一愣,“嗖嗖嗖”又是同样的黑色流光,同样没入转过头来看着路的另一头的强盗眉心。
十几人转瞬间便只剩下三人了,其中一人一个虚晃,便转身想跑不料被张伯一刀划过脖子。
前进着跑了几步,便倒在地上。过了一会儿,血液才从切口处喷涌而出。
“前辈,刀下留人。”突然,一个黑衣人出现在张伯的面前。
软剑在快要划过脖子的一瞬间停了下来,唯一一个还剩下的杀手手中的黑色钢刀还刚刚举过头顶没来及砍下来便停住了动作。
张伯看着眼前的人,全身包裹在黑色的衣服之下,唯有一双不含任何感情的双眼看着张伯。
“为何要留下此人。”张伯看着黑衣人问道。
“且看在我刚才也动了手的分上留下此人吧,他还有点用。”黑衣人一拱手说道。
软剑从脖子边上离开了,豆大的汗珠从这个杀手的脸上滴落。鼓胀的双眼露出深深的恐惧。
“滚吧!跟你的主人说一声,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若是再干出这种事情来,有个人不会再留余地。”黑衣人朝着杀手说道。
连连点头,听到一声滚字赶紧连滚带爬的一溜烟跑了。
“为什么要救我们?你背后的那个人又是谁?”张伯一脸疑惑的问道。
黑衣人看了张伯一眼,并没回答问题,而是一拱手说道:“前辈,请继续赶路吧,告辞!”
说罢,一转身,跑到旁边的树上取下两支杀手射出的箭一下子没入了黑暗的森林中。
看了看黑衣人的背影,张伯收剑。
“张伯,你没事儿吧!”里面的兰儿颤抖着声音问道。显然是对刚才的事而感到害怕。
“没事,你不准往外看,我们继续赶路。驾”说罢,一屁股坐在马车的车板上。驾着马车继续前行。
……
京城,刘府。
“少爷,事情就是这样。那么多兄弟现在就剩我一个了”说话的正是被黑衣人放走的杀手。
“他妈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还回来干什么?去和他们团聚吧。”说话的正是刘福。
“少爷,少爷饶命啊”
“嗯……”一挥手,一旁的立马闪出两个人来将杀手拉了出去。
“他妈的,混蛋。”
……
皇城内,未央宫。
“陛下,事情已经全部解决。”说罢一个全身穿着黑衣的人拱手递上两支箭。正是今日在林中出手相助的那个人。
拿过箭来,仔细的看了看。箭杆上面郝然写着一个篆体小字“刘”。
下去吧,一挥手,黑衣人退出。
再出现这样的事的话,可别怪我这个当皇上的六亲不认。败坏宗族!这是汉武帝对刘福刘禄的评价。
未央宫内一片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