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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淡淡的扫了一眼身旁有所异样的轻狂,轻声道,“怕了?”
轻狂看向国师,眸子里闪过对于强权所主宰摆弄的无奈,以及滔天的愤怒和不屈。
“是啊!怕了……。毕竟,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决定我生死之人,是那个掌控天下的人。”伸出双手在两人的身前微微摆动了一下,语气无比嘲讽回复着。
轻狂停顿了几秒,随即翩然一笑,眸光凛冽,气势狂狷,颇有种誓与天比高的不羁之势。
“怕……。这代表着我能看清事实,能准确的辨别敌我之间的差距,可却不代表就就此屈服认输了,不再压迫中崛起,便再压迫中消亡,我年轻狂的字典里,从来就没有‘不战而退’这四个字,我的命运,只能由我自己掌控,哪怕玉石俱焚——也誓不罢休……。”
国师对上面前这一双璀璨夺目,彰显霸气与不羁狂狷的眸子,里面那充满勃勃生机的斗志,迷炫而让人移不开眼。
这才是他认识的猫儿。
思及此,国师眸光涌动,方才唇角那标准‘仙范’微笑,被邪魅之气的痞笑所取缔。
深深的看了一眼浑身紧绷,双手握拳一副豁出去要同人拼命的架势,伸手在轻狂的脑门上轻弹一下,转身淡淡道。
“走吧!”
轻狂顿时用手捂住额头,愤怒的瞪着那迈步离开的背影。
变态国师这该死的双重人格,每次转换的毫无预征,真是让她防不胜防。
“去哪儿?”轻狂不解蹙眉询问。
“当然是跟随我一道更换了衣物,前去迎接圣驾。”国师脚步一顿,回头理所当然道。
轻狂顿时就满脸的不乐意。
那老皇帝可不是个什么善茬,赐婚给她的是他,把她送往相国寺的也是他,此次皇帝突然前来相国寺,不用猜也能猜到,对于她来说,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事。
只是。
就她如今这身份,皇帝要对付她,简直就如同碾死一条蚂蚁一般的容易,究竟要怎么样,才能化被动为主动呢?
见轻狂苦着脸,一副仇大苦深的模样,国师忽然道。
“走吧!皇上就算是想要处置于你,在没有得到本国师的首肯,他是不敢冒然插手相国寺中的事务的。”
轻狂一愣,忽的抬头看向国师那挺拔的背影,心情颇为愉悦的一笑。
其实。
就算这变态不罩住她,她相信,等会凭借她的脑子,定然也化险为夷的,但凡是个人,尤其还是深居高位人,一定会比平常人更加惜命,更加想要延年益寿,长生不老的……。
只是,这个办法,不到万不得已,她是绝对不会轻易暴露出来的,正好,这变态国师愿意罩住她,让她避免了被暴露的危险。
两人分别更换好了相国寺的正装道袍来到前院,便看到寺院中的道士们,井然有序的忙碌着各自手头的工作。
反观国师和轻狂,两人却一前一后,甚是悠哉的在院落内大致巡视了一番,没有察觉到异常后,国师便随同轻狂坐在烧了炭火的屋内。
国师扫了一眼正用双手揉着肚子的轻狂,随即冲门外的德休吩咐。
“德休,拿些早点过来。”
忙得脚不沾地的德休一听自家主子这话,顿时就暗自翻了好几个白眼,他容易吗他,皇帝即将驾临,院中很多主子留下的破绽,都得一一收捡或者是毁去,再说主子从来就不喜好吃那些甜腻腻的糕点,之所以会这么说,只有一个可能,那就一定是里面那个暴力女饿了。
想到那个看起来弱弱小小,年纪小小的冲喜燕世子妃,除了脸稍微长得好看一点,浑身上下,便再也找不出一个优点来。
脾气暴躁,力大如牛,动不动还给主子甩脸色,他真是纳闷极了,想了这么多天,都始终没有想通,自家主子为何就会对那个好似会巫蛊之术的妖女着了魔似的那般看重。
不过想不通归想不通,德休自然不敢去忤逆主子的任何决定。
“是,国师。”德休声无异样的规规矩矩回复一声后,便踩着小碎步前往后厨。
屋内的轻狂和国师自然不知道德休内心的一番复杂想法。
“下几回如何?”国师动作优雅的摆好棋盘,冲轻狂邀约道。
“行啊!”轻狂咧嘴一下,脸上一副即将报仇雪恨的不甘模样。
“你先选。”
轻狂选了白色的棋子,率先落下,一双眸子紧盯着面前的棋盘之上。
说实话算,前世的她除了一把手术刀玩的麻溜,至于琴棋书画,诗词歌赋,这些全都和她沾不上边。
就连应试教育的强大轮番轰炸之下,她连写出的字,经常都被‘妖妖’那个死女人笑话是狗爬式。
不过,轻狂却从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美名其曰:术业有专攻,行行有状元。
前几天。
被国师强行拉来陪练围棋,一窍不通的轻狂,急中生智,终于想起五子棋,这可是她唯一稍微拿得出手的。
可没有想到,在网上无人可较之的她,居然会被一点就通的国师虐得那么惨,自从教导国师的第一回合赢了以外,便在国师的手下,再也没有翻身之日的一天。
“你输了。”
国师落下第五颗黑子后,粲然一笑的望向咬牙切齿的轻狂,轻声提醒着让轻狂备受打击的事实。
“再来。”轻狂不甘,狠狠的瞪了对面那笑得异常灿烂的混蛋。
然而国师却没有像平日里那般依言继续,双手抱胸,侧头慵懒的望向试图再杀上几回妄想翻身的轻狂,勾唇一笑。
“猫儿,你这脑子明明挺灵活的,怎么到了这下棋上,便如此愚钝,便成了一块不可雕琢的朽木呢?”国师一副纳闷的神情,深深的叹息一声,不解的望向轻狂询问着。
这可把轻狂气得够呛。
猛的起身,巴掌‘啪’的一声击打在桌上,可怜的桌子,顿时就被肢解,寿终正寝。
耻辱啊!
以前五子棋在网上甚少有人能敌的她,本以为在她尤为擅长的五子棋上,能杀杀这变态的威风,谁知道,到头来,却每每都是自取其辱,轻狂怎能不气,怎么能不怒。
看着国师那挑衅逗玩她的表情,轻狂知晓,她又上了这变态的当。
她越气,对面这变态就只会越加的开心,她才不会傻傻的去给这变态当解闷的猴子般戏耍逗弄呢!
思绪一转。
轻狂勾唇嗤之以鼻的一笑。
“国师,以点盖面,以偏概全的去才算评价一个人,这可是极其不复合你这身份的……有道是术业有专攻,尺有所长寸有所短,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我脑子虽然不及你们这些满脑子弯弯绕绕,阴谋诡计,但是,我天生神力不也是你们这些人所不能比拟的……。”
国师一怔。
似有所悟般的望着轻狂点了点头,然后了然道,“真是看不出,这番富有深度的话,能出自至你口。”
轻狂自然听出了国师的挤兑和嘲讽,眼珠一转,向来不肯轻易吃亏的轻狂,顿时不甘示弱的就要开口反击。
忽然。
门外传来德休的声音。
“国师,早点送来了。”
“拿进来。”国师淡淡的开口吩咐着。
德休一进屋子,便看到屋子里这脾气甚是不好的暴力女,此刻正一副凶巴巴的神情望着他们国师大人。
肚子饿得咕咕叫的轻狂,一见这热气腾腾的馒头和稀粥,狠狠的剐了一眼国师,便自顾自的坐下,毫不客气的端起碗便率先吃了起来。
“国师面前,你怎可如此放肆?你……。”德休当即便语出不满的瞪着轻狂提醒着。
他专门给主子准备的清粥小菜,这女人居然那么厚脸皮的一筷子就把一碟子的小菜差点去了大半,真真是么有见过这么厚脸皮的。
德休满脸的不满。
“德休,本国师可饿着你们了?”国师忽然淡淡的出言打断了德休还未说完的话语。
德休反射性的看向国师,当对上国师那一双眸子是的,吓得浑身顿时就一个激灵。
“没,没这回事,国师。”德休身子有点微颤的低头恭敬回复着。
“那便好,方才看你那神情,还以为本国师没能耐让你们吃饱,吃了你们的那份……。”国师瞥了身子越发抖动得厉害的德休一眼。
德休听到这话,脸上的表情,吓得整个人都快哭了……。
轻狂接连呼哧呼哧了喝了好几口热粥后,这才拿起馒头看向这倒霉的小道士,她怎么都没有想到,这国师,居然会在小道面前,如此维护于她。
这小道也够可怜的,瞧都吓成了这副模样。
可想到前段时间,这小道时不时暗中射向她的刀子眼,璀璨的眸子里,不仅闪过恶作剧的亮光,大口的咬了右手上的馒头一下,一边咀嚼,一边起身并用左手顺势从盘子里拿起另外一个馒头,走到吓得都不知道该怎么,连话都说不出来的德休身旁,用肩膀撞了撞和她差不多高的德休。
国师眸子一闪,眼底划过意味不明的利芒。
低头时刻瞄着国师脸上表情的德休,此刻吓得整个人都快身子发软站不住了,却还强撑着,赶紧移步同轻狂拉开了来三步的距离。
那动作叫一个利索,简直就把轻狂视为蛇蝎,瘟疫般的避之不及。
轻狂不爽的瘪了瘪嘴,随即恶作剧的勾起一抹同情的浅笑,把左手上的满头伸向德休的胸前,怜悯道。
“真可怜,这么大的人了,都饿得快哭了,一定是好几顿没吃了吧!来,这馒头我分你一个,不用感谢我……。”
德休明显感觉到,国师眼底朝他丢出来的冷刀子,更加的密集了,知觉告诉他,若是他今天拿了年轻狂递给他的馒头,今儿他接过馒头的手,肯定就会同他彻底分家的。
头皮发麻的连看都不敢看轻狂一眼,便慌不择路的转身朝着门口冲去,并颤声的解释着。
“国师,德休突然想起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没做,这便告退了……。”
刚走到门口,一个踉跄差点就摔倒在地,愿望的道士们看着国师身旁得力的小道居然被吓得这般模样,一个个皆是假装么有看到,实则却暗自腹诽,这不长记性的德休,今儿终于学乖认清事实了,只是,这一次,德休貌似被吓得不轻,主子真是越来越恐怖,越来越深不可测了……。
方才国师脸上的情绪变化,轻狂没有怎么注意到,所以,当吓得宛如惊弓之鸟般的德休跌跌撞撞的离开的狼狈姿态,轻狂方才被国师弄得郁闷的心情,顿时就好转了不少。
果然。
“见到别人倒霉,自己就能开心。”的劣根性,是释放压力的最佳途径,轻狂不仅在心里暗想着。
望着德休离开的背影,轻狂笑得很是开心。
然。
身后的国师,却满脸的寒霜,猛的起身,走到轻狂的面前,还不等轻狂反应过来,便一把把轻狂手上的馒头洗劫一空,就连轻狂咬了一大半的只剩下一小点的馒头都没有放过。
“你干嘛?”轻狂怒目而视,蹙眉瞪向国师。
“见你如此大方,想必你定然是不饿的,所以,这些东西,还是让给我吃的好,反正你那么有爱心……。”国师语气淡淡道。
“有病吧你……。明明知晓方才我只是逗弄戏耍一下那小道,你还……。喂,你怎么能把我的粥吃了?你吃了我怎么办?”当轻狂看到国师端起她刚才喝过的碗,一口闷的气势喝得一点不剩都不剩后,顿时就又气又怒。
国师放下碗,咂了咂嘴,一副含笑好心的解释着,“本国师见你不饿,害怕你浪费了粮食罢了!”
语毕!
国师还顺手把桌上的馒头也给全数拿走,留下目瞪口呆,在屋内攥紧了拳头满脸气愤的轻狂。
“神经病……。”轻狂咬牙切齿的吐出三个字后,摸摸还瘪瘪的肚子,转身朝着厨房走去。
可惜。
当轻狂抵达厨房后,只看到道士正满脸恐惧的防备看着她的同时,正上半个身子挡住锅前,急吼吼的唰着洗锅水,一副生怕洗锅水也被轻狂抢了去的模样。
一看这架势,轻狂什么都明白。
还没等轻狂想要自己动手弄点吃食时,忽然,前院便传来了一声鸭公般难听的嗓音高声说着皇上即将驾到,让众人迎接圣驾什么的。
洗锅小道动作加速,赶紧把洗锅水倒入了潲水桶后,这才望着轻狂,长吁了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衣物,走出了厨房,轻狂虽然很饿,但是,她更加惜命,可千万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让那该死的皇帝给抓住了小辫子。
吃食是小,性命是大。
摸着肚子,轻狂也急忙忙的朝着前院奔走过去。
国师看着轻狂从厨房里空着手走出来后,深不可测的一笑,手掌一挥,放着馒头的盘子,便稳稳的飞回到桌子上,佛尘一扬,国师踩着仙人般飘移轻快的步伐,去了前院。
相国寺差不多二十个左右的人,分成两列站在院中,单手作揖行礼静候。
“皇上驾到~”培安高声道。
皇帝坐在步辇之上,服侍着相国寺的众人,当目光落在国师和年轻狂身上后,飞快晦暗不明的闪了闪,随即便恢复了常态。
“皇上今日驾临相国寺,真乃荣幸之至,这边请……”国师佛尘一扬,施了一礼并对皇帝做出了邀约的动作。
只是,目光在落在皇帝步辇一旁跟随着的燕回身上之时,停顿了一秒,便又再次移开。
神情不卑不亢,淡然且祥和,同皇帝对视之时,始终以主人之姿态相对,丝毫都没有被皇帝的气势所压制住。
位于站在道士最末端,也是距离皇帝最远的轻狂,在看到皇帝身旁的燕回后,身子微不可查的僵了一下。
他怎么来了?
轻狂满心的疑问,可却一时之间,想不出一丝的头绪来……。
皇帝冲身旁的培安挥手示意,培安赶紧低声吩咐抬着步辇的人稳稳的停下,皇帝在培安的搀扶之下,从步辇之上慢慢起身朝着国师走了过去,燕回紧随其后,始终跟随在皇帝三步之内的范围,不多一步,也不少一步。
“国师不必客气,今日朕出宫寻你,乃又有一件要事同你相商,咱们还是先进屋里谈吧!”皇帝望向国师,客气而带着些许请求。
国师似有所料到皇帝因何而来一般,只笑不语,没有答应,也没有否定,神情极其高深莫测。
皇帝见国师如此,微叹一声,随即双手背在身后,龙行虎步的朝着大殿旁边的接待室走去。
轻狂的目光直直的落在皇帝的身上,当看到皇帝眉宇间那挥之不去的疲惫,以及大大的黑眼圈,便下意识的动用透视异能,开始探查起老皇帝的身体健康状况来,毕竟,她能见到皇帝的机会,屈指可数,能多掌握一些皇帝的情况,对于她来说,总是有好处的。
指不定什么时候,当她遭遇危机之时,就能拿出来用用。
当燕回逐渐朝轻狂走过去之际,瞳孔微缩,似乎在隐忍着什么,在同轻狂擦身而过之际,轻狂忽然听到脑海里传来燕回那带着迫切的声音。
“轻狂,等着我,等会我便接你回府。”
轻狂一愣,对上燕回那灼灼的眸光,心里一紧,随即垂下了脑袋。
燕回明亮的眸子,突的一暗,衣袖下的双手不自觉的紧握成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