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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又重新回归了平淡,只是我的主要事情变做了学习——学习阴阳学说这种新的学科。
对于罗梁给我推荐的书籍和理由,大师不置可否,只是让我在看书的时候一定要多想一些东西,不懂的就查,就问。《易经》就好比是字典,要是词用字典搞不懂就得查词典,《翼传》就是辞海,虽然全面却加了很多私人的见解;《老子》虽然更符合“易”的本质,但是其实比《易经》还难读懂,而且那时候所谓的“道”已经渐渐脱离本质,走上一个通往极端的方向了。所以读《老子》这类书的时候,一定要结合诸子百家的读物一些来读,不然很有可能就被某一种观念带歪了。秦朝之后的书往往更加片面,而汉之后的书大多数就要自己往外摘出有用的东西了。我第一次感觉秦始皇和董仲舒这两个混蛋做的事情比慈溪还过分,中国传统文化就是这么被统治阶层一点点弱化的,直到现在,汉不汉,洋不洋,反倒是一些边远地区甚至周边国家汉文化更强一些。
越是读一些传统的读物,越是觉得中国古文化内涵深厚。特别是到百家争鸣之时,真是中国思想鼎盛时期,武如兵、墨,文如法、儒,只是都有些过于片面,又过于犀利了,没有了“求同存异”的思想,终究导致发展的阻碍。看起来不论如何,“自然”的核心永远都是不能丢的。你可以认为自己的对,但是不要否认别人的对。对对错错,在没有结果之前,谁又说得准呢?
说到底,还是利益之心太重了。不过这才是人,圣人圣人,也终究脱离不了人字,不然孔子又何苦和别人争辩?不过,正是因为人是人,社会才进步,思想才进步,人类才进步。没有竞争,就没有发展;而竞争太激烈,又会导致灭亡——这就又回归到了阴阳平衡这一点上了。
每天都会向师父提出很多问题,罗梁也在旁边会插一些嘴,但是我发现罗梁却很少问问题,我问师父,师兄这是不思进取吗?师父笑说不是,让我仔细观察。我看了些时间后发现,师兄看一本书没看几页就会那出另一本或几本书翻看。我恍然大悟,原来师兄基本靠自力更生,只有在实在找不到答案的时候才会问师父。我感觉放着师父这么现成的题库不用自己去查这不是浪费么?师父让我试试师兄的方法,起初感觉很麻烦,之后我才发现,自己通过查找得到的答案,要比直接问师父理解和记忆的程度上都会更深,而想的问题也会更加深入。从此我也开始学着自己去寻找答案,于是便出现我们三个人在书房合着大茶看书,有时候一天都不说话的情景。
因为我的到来,即便是我的心结已经解开了,师父的生活还是没法进入正轨。每当有人打电话过来的时候,都是师兄接起来说,最近俗事缠身,实在没空。我不禁对这个便宜师父十分的感激——主要是我天天白吃白喝也没问我要过钱。
又这么过了三天,午饭过后,师父吩咐我俩道:“明天老二回来了,你俩去车站接他一下吧。”
我好奇的问师兄:“二师兄干嘛去了,出去这么久?”
罗梁嘿嘿笑着说:“他去参加公益活动去了。”
“公益活动?”我诧异道。
“恩。详细点说,就是在湖北那块预测可能有古墓的存在,为了加大信息的预采集量,去尽可能的通过阴阳学获得一些科技设备无法获得的信息。本来喊师父去来着,师父为了等你没去,把老二派去了。前几天他打电话说推测这个墓地的范围比较大,选址的手法看来很可能是战国时期的古墓,而且也很符合楚地的风格,就当地的土层采样来看也完全符合这个推测。”罗梁边用牙签剔牙便说道。
“要是师妹在多好,说不定和当地鬼魂交流交流就知道是谁的墓了。”我半开玩笑的说。
“别介,万一她再领回来一个连的战*魂,咱这地就没法住了。”
“下面那么多和尚,颂上三天经书就给超度了。”
“超度亡魂是有专门的经书的,那个寺庙没事干念那种经啊!你要是真给下面的和尚说了这种事,估计得吓跑一半多,到时候住持领几百个人过来蹭吃蹭喝,那还不如和鬼魂在一块生活呢,起码那玩意不用吃饭。”罗梁翻着白眼说着。
“师兄你有女朋友了吗?”
罗梁听了我的话差点把牙签咽下去,破口大骂道:“卧槽,你下次能不能说话别这么大转弯,起码有个缓冲好吗?这正说着鬼呢你就给我来这么个问题。”
“我这不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吗?”我一脸无辜,“有没有啊?”
“算有吧!”师兄没好气的说。
“什么叫算啊?”
“就是关系还不确定,和你那小女友差不多。”
“你说婉儿?算了吧,我跟她没啥可能。”
师兄好奇的凑过头来:“为啥?我看她对你不是一般的好啊,不是你的口味?感觉那个女生还不错嘛!男人嘛,找个对自己好的女生就行,干嘛那么在意其他的。”
“也不能算是不对我的口味吧。毕竟她和我几乎一起长大的,身边这么一个妹妹般存在的女人,成了自己的女朋友总感觉不大舒服。”
“恩,也是,有那么几分道理。”
其实,我没有说实话。婉儿这个女生不是一般的不错,论智力,她绝对不在我之下;论长相,也是个美人坯子;论家室,她家要比我父母这种白手起家的好得太多;论人品,那也是贤良淑德,长辈赞口不绝。但是让她做我女朋友我一百个不愿意,原因很简单——她太完美了,我有压力。
或许,是我太小了的缘故?再说,人家家里还不见得愿意我呢!我自嘲的笑了笑,不再想了。
次日早上8点,吃过早饭后,我和师兄辞别师父下山去了。从鸡鸣山到下花园车站开车只需要半小时左右,师兄要10点多才到,即使算上下山的时间也依然绰绰有余。
上山有10天了,没离开过鸡鸣山半步,忽然下山心情有点小激动,走路都有点发飘了,师兄看着说笑问道:“是不是感觉心情激动?”
“恩,在山上呆这么长时间都快长木耳了。”
罗梁叹了口气:“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等你以后时间久了,就觉得这是个好地方了。”
我奇怪的问:“你们不是一直都在这里呆着吗?”
“当然不是,”师兄摆了摆手,“每年也就只有暑期这两个月会在山上呆着,做做静修什么的。”
“平常呢?”
“不一定在哪。师父在北京、天津、河北好几个地方都有房子一般哪里有事就顺便住哪。”
“买这么多房子,这么有钱?”
师兄横了我一眼,没有说话。我想了想阁楼上那堆“粪土”,吐了吐舌头。
下了鸡鸣山,师兄的车就停在山下宾馆的停车场里,一辆银白色的audia6,当时富豪“低调”的象征。
上车前,师兄冲我扬了扬钥匙,问道:“会不会?”我啐了他一口,骂道:“本少身高刚够一米二,坐里面踩着油门就看不见路了,你觉得我会吗?”
发育过晚一直是我的痛,上高一的时候还不到一米六,班里有人还以为我是班主任亲戚过来玩的……
上了车,罗梁对我嘿笑道:“你个可真够矮的,我和你这么大的时候都快140公分了,你是不是脑容量太大压的不长个了?”
“矮怎么了,本少坐火车能买半票,你能吗?”
“不能,我出门基本开车。”说着,他扭动了打火,听着马达的轰鸣声,我皱了皱眉问道:“你这车改装的吧?”
“嘿,这你居然能听出来?”
“废话,你这轿车按个越野的发动机,我再听不出来就是聋子了。你不觉得动静太大吗?”
“没事,就是启动的时候动静大点,和越野车似的,开起来之后轰鸣声平稳了就没那么刺耳了,车减震也换过,没什么震感,绝对舒适。”罗梁扭头冲我一笑,“车是一个男人事业和品味的象征,就好像你的女人一样。男人对车的了解和喜爱程度和对女人应该是一样的,甚至要超过。毕竟女人你是不可能拆开看的,更不能根据自己的喜好去改装,但是车可以。”说着一轰油门,接着踩离合挂了个三档,这车冲劲的确够足。
“你现在跟我扯这些都废话,我家的经济情况买个摩托都是奢望,别说四个轮的了。”我把座椅放到最低躺在上面说。
“别这么说啊,你爸那20个轮的都有。”
“靠,那玩意你敢开着上马路吗?你上了没轮的估计就来了。”
“没轮的?”
“坦克啊!那玩意不是没轮吗。”
“额……好吧。那你起码也出名了一会。”
“好死不如赖活着,本少还是赖活着吧。”
“这会你倒是想开了。”
“去你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