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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别了丁点等人,我与婉儿俩人沿着外环路散起步来,夜幕下的县城外环和大都市有着迥然不同的风味。不太明亮的路灯散发开来,让柏油马路染上一层暧昧的韵味,路边除了三三两两的情侣,偶尔有几辆车也是静悄悄的飞驰而过。初秋的夜晚已经微微泛凉,路旁梧桐偶尔会飘下几片泛黄的叶子,在空中舞动出清幽的韵律。
我俩肩并肩走了近百米,婉儿一直都沉默不言,我试探的问道:“你是不是不高兴?”
婉儿展演一笑:“没有啊,今天认识了这么多朋友,我很高兴呢。”
我偷偷的吐了吐舌头,旁击侧敲的说:“对我那几个妹妹你有什么看法?”
婉儿想了想说:“人都不错,也都是真心实意的对你好。”
“就这些?”
“我刚认识她们,哪能了解那么多。”婉儿笑着说。
“你心里……就没有一点,额,那个,不舒服?”
婉儿没有回答,又走了几步,她忽然停下来转过身看着我,轻声道:“你是不是害怕我吃醋了?”
我装作若无其事的说道:“你想什么呢,怎么可能。”心里却不断的在默念:吃醋了吧吃醋了吧吃醋了吧……
婉儿长舒了一口气,说道:“秦少,你是个优秀的男人。”
我眨了眨眼:“这句话和你是个好人不是一个意思吧?”
她苦笑一声,轻推了我一下:“我说的是真的。和漂亮的女人一样,优秀的男人身边不会只有一个女生,会有许许多多的仰慕你崇拜你的女生围绕在你身边,这并不是什么坏事,恰恰相反,这更能证明你的才能是多么的傲人。而我也只是这其中的一员,我并不能奢求你身旁只有我一个人,全天下只有我一个人能喜欢你。我能做的就是默默在你身边,做我能做和该做的事情,能比别人更适合你是我唯一的目的。”
我默然的站在那里看着婉儿,她有着成熟的心性和理智的思考能力,这种超越年龄的心智让我都感到折服,甚至感到恐惧。相比其他的孩子,她少了拿份应有的幼稚和纯真,而是像一个经历过社会风风雨雨的成年人一样,不论遇到什么事情都会在成熟冷静中做出最佳选择,这是一个普通成年人都不一定能够做到的事情,而她,无时无刻都过着这样的生活。
如果她真的是我女朋友,我也不知道这究竟是一件坏事还是一件好事了。我是一个喜欢享受人生的人,而她的这种人生,我无法忍受。
“哥?”婉儿见我一直看着她不说话,疑惑的问道。
我收回思绪,心情没来由的一阵烦闷,闭了闭眼定定神,继续向前走去。婉儿快步追上我,迟疑的说道:“哥,我怎么感觉你好像不高兴?”
“婉儿,你觉得你是个优秀的女孩吗?”我没有回答她,而是问她道。
“那哥你觉得我是不是?”
“是。”我笃定的说道,“你是我见过的最优秀的女孩。”婉儿听了我的话笑了起来,而我却摇了摇头:“可是我不喜欢我身边的女生她身边又很多男生。”
婉儿愣住了。
“确切的说,我希望我身边的每一个女生都只有我一个男生。我妹妹也好,你也好,都一样,只要和我关系亲近的人,我都希望我是她们身边独一无二的。这是自私也罢,占有欲也罢,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哥……”
我摆摆手打断她的话:“我的女朋友身边更是如此,如果有其他男生,那么他们都是我的敌人,我会用尽我的一切力量打败他,打倒他,直到他死无葬身之地。”我死死的盯住婉儿,眯着眼说道:“对不起,这是我的人生准则。”
“我一定会做到的,秦风,你相信我!”婉儿急切的说。
“我没有不相信你,我们都还小,以后谁会怎么样都还是未知数。时间会给我们一切问题的答案,我希望这个答案是你。”顿了顿,我抬头望着天空幽幽地说道:“这是我的准则,仅此而已。”
婉儿忽然一把抱住了我:“哥,我不要离开你。”
我轻轻推开她,抚摸着她的秀发,轻声笑着说:“傻丫头,我没说让你离开我啊。”她看着我,泪水不住的在眼眶中打转用力的点点头:“恩。”
“走,回家吧。”
这是我第一次对女生这么狠心,我以为会是最后一次,可是正如我所说,我们都还小,以后,一切都还是未知数。
国庆节长假很快便过去了,婉儿的到来并没有给我带来预想当中的麻烦,相反她和我几个妹妹相处的十分愉快,甚至不知情的人都以为她们一直是好姐妹,不得不说这个女人的处世手段十分了得。而母亲大人对于我们两人之间的关系立场越来越暧昧,让我不禁有些怀疑她是不是已经看上司徒婉了,好在她还没有安排我俩一个屋子睡觉,不然我肯定确信她已经疯了。
回到学校后月考的成绩发了下了,虽然旷了一周的课,但是我还是考了全级第二的名次。没有了天一门,没有了与学生会的争执,生活中少了勾心斗角和尔虞我诈,让我的每一天都过得更加悠然自得。司老师一家解除了所有误会,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大妹的爱情也算完美,司连山是一个很爱老婆的男人;丁点他们受我的影响,学习也比以前更用功了,每星期上的课起码翻了一番。美中不足的是学期末的时候老师给林如风发了一张“学习进步奖”的奖状,气得他围着*场跑了三圈。
全书完——那是不可能的。我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眼见寒假越来越近,父亲也开始准备探亲假回家过年。期末考试结束后,我们放假一个星期等待老师批卷。而这段时间既没有作业也不用复习,是最无忧无虑的时间。
我正在津津有味的看着《名侦探柯南》,推测着哪个是凶手原因是什么,母亲忽然喊我接电话。我不耐烦的问道:“谁啊?”
“你师父。”母亲把电话递给我。
我一怔,师父有事直接打我手机不就行了。旋即就明白了,他知道我在家没法用手机接电话,干脆就给我家里打了。
“喂,老头,还好吧?”我拿起电话说道。
“你小子,我怎么听着你这么不盼我点好呢?”师父气呼呼的说道。
“嗨,我这不是断定你没事才这么说吗,你要是这回病的喘不过气来了,我肯定不这么说。”
“那你肯定就该说‘老头,你还没死吧’了。”
“哎呀,师父,您这是太了解我了。”我嘿嘿笑着说。
“滚,我怎么收了你们这么一帮混蛋徒弟呢?还是女孩好,你看人家老四多知道孝顺。”
“是,鬼和您关系跟她都一样好。”
“这话我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
“别扭吗,这种语气的话经常见呢,”我慵懒的靠在椅子上说,“不少店门口都挂着牌子‘某国人和狗不得入内’。”
“你!”师父被我气得够呛,“一学期不见,你这黑人的本事有长进不少啊!”
“那是师父教育的好。”
“别扯淡了,和我有一毛钱关系吗?你这是天赋好,天生就没口德。”
“嘿,老不死的你怎么骂人呢?”
“我骂人了吗?”师父把“人”放了重音。
我郁闷的翻了翻白眼,说道:“打电话啥事啊?”
“你别转移话题啊……”
“没事我挂了啊。”
“小兔崽子,跟我……”
我接着就把电话挂断了,翘着二郎腿等他打回来。果然没过半分钟,电话又响了起来,我拿起电话拖着洋腔:“喂——哪位啊——”
“你怎么把电话挂了?”
“你不是说没事吗?”
“我什么时候说没事了?”
“有事那你说啊,怎么这么多废话啊,我忙着呢。”
“你忙啥呢?”
“我还得回去看凶手到底是谁呢,我觉得是山岗次郎。”
电话那边静了许久才传来师父郁闷的声音:“名侦探柯南啊?”
“福尔摩斯里没日本人名吧?你给我打电话到底啥事啊。”我听电视里毛利小五郎已经被柯南放倒了不禁有一些着急。
“是这样的,寒假你还准备来吗?”
“不准备去了,过了年就快考初中了,我还得备考,我爹也假期了。罗梁放假了没?”
“你大师兄还得过两个星期才放假,我已经通知他过来了,你也得回来一趟。”
我撇了撇嘴:“去干吗啊,看雪景吗?张家口冬天冻死人了。”
“你师妹过两天回来,你作为师兄不应该回来看一看吗?”
“谁?”我仿佛被耗子咬了一般从座位上蹦了起来,“我师妹回来?”
“对啊。”师父乐呵呵的说道。
我想起罗梁给我讲过的养鬼的典故,立马感觉自己身上毛骨悚然,讪讪的说道:“那啥,我学习这么忙,就不回去了吧?”
师父立马说道:“你学习忙,你骗谁呢?”
“真的,我还得写寒假作业,还得从一年级复习语文数学,我英语这么差还得好好补补……”
“是吗?”师父的声音充满了狡猾的感觉,“我刚刚问你妈了,她说你很有时间,听说你师妹要回来,她说于情于理你都应该去,已经答应你来了。我只不过和你打个招呼,具体怎么办跟你妈商量吧。”
这老头!我跟我母亲商量啥,商量我该挨骂还是该挨打吗?我恨恨的啃着电话:“算你狠。”
“嘿嘿,还行吧,要不然怎么治得了你们这些熊孩子,”师父乐不可支的说道,“对了,这一集的凶手就是山岗次郎,下一集的是井野友香子,记住了,是井野友香子。不客气,挂了。”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骂他,这老头就赶紧挂了电话。我高高的扬起电话听筒,又缓缓的放下——我可不敢真摔。
刚刚他说下一集的凶手是谁来着,我好想忘了哈?
接着我气急败坏的跺着脚:骗自己真没意思,下一集是井野友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