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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形式让我不得不冷静的考虑。且不说王雨萱那点三脚猫的功夫自保都是问题,那个叫柳梦竹的姑娘刚刚大哭一场,现在还是靠王雨萱搀扶着,如果对方以她们两个人做挟持情况就会变的更加被动。为了保护她们两个人,我的活动范围就会受到极大的限制。
沈硕见形势对他有利起来,从沙发上爬了起来,阴仄仄的说道:“把那个男的四肢给我打断,老子我要亲自教训他!不过那两个女的可别动她们,本少爷要让她们知道我的厉害!”
“你真的不考虑后果的吗?”王雨萱声音依旧平静,但我已经感觉到她的气息不稳了。
“后果?今天就把你们就地解决了谁会知道!给我上!”随着沈硕的话,打手一拥而上。
沈硕的话倒是帮我解除了不少后顾之忧,在不必担心有人对王雨萱她俩下手的情况下,应对这样的情况还是绰绰有余的。包间狭小的空间注定他们的人力施展不开,而这些打手也没什么太好的身手。
当然,主要是他们手里大多数拿的是棍棒,要是人手一把ak47,我保证我立马举手投降。
我一脚踢到第一个冲上来的打手小腿骨上,骨头断裂的感觉从脚尖传了过来。我来不及多想,劈手夺下他手中的棍子猛的朝另一个人肩膀砸去。不料用力过大,人虽然被我打趴下了,手中的棍子也断了。
我干脆不再去想他们手中器械,又一拳打晕一个人,闪身躲过另一个劈头打来的一棍,一肘重击在的后腰上。
群体搏击是禁卫军的必修课之一,这场面还不如我们日常训练强度的三分之一。刚刚开始上群体搏击课程的时候我们无一例外全被打的鼻青脸肿,特别是我这种修习内家拳的,这种情况维持了将近一年才开始渐渐改变。但是改变也仅仅是肿的轻一些了——因为我们已经被打习惯了。
这一年给我们带来的不仅是搏击术的成长,更多的抗击打能力的提升,现在这些小混混手中的棍子打到我身上,只要不是要害部位基本都可以无视掉了。只是他们的动作在我看来又慢破绽又多,根本连摸我都摸不到。
几分钟过去了,我毫发无损,身边却躺了一地哀嚎的打手,还能动的也畏缩的不敢再向前。我缓缓直起身子,看着已经完全傻掉的沈硕和酒吧的经理,淡淡的说道:“你们不是要个说法吗,这个说法怎么样?”
沈硕一脸惊恐的看着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酒吧的经理回过神来,紧紧的皱起了眉头说道:“没想到还是个练家子,今天这事我们认栽,几位请回吧。”
“不能就这么放他们走!”沈硕尖声叫到。
经理瞥了他一眼:“那沈大公子自己上吧。”
沈硕一愣,恶狠狠的看了我一眼,不再说话。
王雨萱搀着柳梦竹走到我身边,关切的问道:“你没事吧?”
我笑道:“如果这都解决不了,我也该卷铺盖回家了。”
王雨萱见我还笑得出来,料定是没有事情的,转头冷冷的说道:“这件事情我先记下了,告辞了。”
我不禁苦笑一声,这大小姐就磨了磨嘴皮子而已,你记下啥啊?刚才你哪怕意思意思帮我一下也好啊!无奈的耸了耸肩,我也向门外走去。
忽的,我颈后的汗毛倒数了起来,一阵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我下意识的回过头去,正看见沈硕手里拿着一把手枪,手指弯曲的关节预示着他下一步的动作。
凭借多年用枪的经验,我瞬间就判断出了弹道的走向,本来我可以直接躲开,可是弹道上我之后就是王雨萱!
“小心!”根本来不及多想,我一把将王雨萱用力拉向我右侧的怀里。与此同时,枪管发出了轰鸣般的爆裂声。
按我的想法,在将王雨萱拉向我右侧的同时我将身体横过来,应该有90%以上的可能躲开这发子弹。
可是我却忘了王雨萱还搀着一个柳梦竹。
在我拉过王雨萱的同时,柳梦竹跌进了王雨萱的怀里,同带着我的身体一滞,而这短短的一滞让我再无法完全避开这发子弹。
好在我随身穿着的是国安局统一配发的特制背心,可以有效抵挡普通微型热武器的子弹。但在如此近的距离内,它也仅仅能保证我不被子弹击穿而已。
“秦风!”
巨大的冲击力使我向前猛的一个踉跄,胸闷气短的感觉让我眼前一黑,内脏传来剧烈的疼痛感瞬间令我汗如雨下,紧接着喉头一甜,鼻子和嘴里一齐喷出血来,脑子里不停的传来强烈的眩晕感。我强撑了一下,最终还是没能站住,跪倒在地上。
王雨萱赶紧扶住我,焦急的问道:“你怎么样?”
“死不了,”我气若游丝的说道,“想办法赶紧离开这里,越快越好!”
“好的!”王雨萱连忙扶起我,我尝试站了起来,结果腹腔一痛,腿又软了下去。
我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沈硕的方向,他正抱着手愣在了那里,枪掉在了地上。这应该是他第一次开枪,从他持枪的姿势就知道他并没有经过专业的训练,错误的姿势以及没有足够的心里准备让他闪到手腕了。
“沈……沈少……”酒吧经理发出惊恐的声音。
沈硕被经理喊得回过神来,状若疯狂的大声喊道:“那个男的受伤了,快给我打死他!”
看着跃跃欲试的打手,我心头一沉,难道我的底牌第一次就要在这种地方显露了吗?
我咬了咬牙,准备开启自己的天感能力。就在这时,包厢的门忽然被推开,从门外走进来两名保镖,接着又走进一名短发女子,随着她的进入,屋里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
直觉告诉我,事情好像有些转机,但是我仍然不敢放松警惕。
“大小姐!”屋内青帮的人低头恭声道。
那名女子扫视了一眼屋里,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当看到地上的手枪和我的情形时,面色不禁一变,厉声道:“赵经理,这是怎么回事?”
酒吧经理恭敬的说道:“大小姐,事情是这样的……”
“这位沈大少爷对我朋友心怀不轨,刚刚又用枪打伤了我哥哥,你们青帮做事向来如此吗?”王雨萱打断经理的话说道。
我顿时头大如斗,王雨萱这话简直就是再次挑起纷争,这位大小姐就不懂能屈能伸吗?现在只能祈祷了。
“是这样吗,赵经理?”那名女子问道。
“这……”赵经理顿了顿,“大体上是这样,不过……”
“没有什么不过,帮规你们都没忘吧?沈硕,我一会再听你的解释,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女子很强势的说道。
一阵香风扑来,那名女子蹲到我面前,柔声道:“实在是对不起,你怎么样,需不需要叫救护车?”
我心道:看起来这次没准真能化险为夷,没必要暴露自己的底牌了。像我这种情况,手里还是保留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东西更加安全。
我抬起头看向那名大小姐,齐耳短发让她强势的感觉愈发的明显,我又努力定了定神,眼前人的长相渐渐清晰起来,同时我愣住了。
她的长相让我想起了童年时的大姐头,丰浩的女朋友——刘青。
“你怎么样?”她见我不答话,又问了一遍。
“啊,没事,”我虚弱的回答的,“我们现在可以走了吗?”
“当然可以,”她说道,“不过真的不需要去医院吗?”
我示意王雨萱扶我起来,那名大小姐见状连忙也帮忙把我扶了起来。我勉强的挤出一丝笑容:“谢谢,我想如果去医院,恐怕会让这件事情更加麻烦。可以的话,我们现在就离开。”
“我派人送你们吧。”她想了想说道。
我想说话,张了张嘴却发现连发声的力气都没有,王雨萱见状急忙替我答道:“不必了。”
大小姐点了点头,递过一张名片说道:“如果有什么需要,请随时联系我。”
王雨萱接过名片,点了点头,和柳梦竹一起搀扶着我向外走去。
内伤给我带来的虚弱感一次次冲击着我,我每走一步都感觉是在天旋地转,但是为了防止意外发生,我必须强撑下去。
上了车,我用尽全身力气从嘴里挤着字对王雨萱说道:“去聚贤居大酒店,另外打给苏威,告诉他情况。”
她用力点了点头:“我知道,你放心。”
王雨萱发动了车子,当车子离开停车场时,我心里总算长舒了一口气。
柳梦竹小心的把我的头挪到她肩膀上,一只手揽着我的肩膀,另一只手扶着我的脑袋,抿了抿嘴,小声说道:“对不起……也……也谢谢你……”
我嘴角微微向上扬了扬,但实在是说不出话来了,内脏又传来一阵剧痛,忍耐不住下,又是一口血直接喷到柳梦竹白色的连衣裙上,瞬间染成一片殷红。
柳梦竹大惊失色:“你要坚持住啊!”
“你别乌鸦嘴!”王雨萱闻言猛的转过头。柳梦竹赶紧捂住自己的嘴,结果她一松手,我脑袋从肩膀上滚了下来,一头杵在她胸前那团柔软上。
柳梦竹脸一红,想用手把我扶上去,但又怕牵动我伤口,想了想又把身体往下坐了坐,大概是看我姿势不舒服。
这一下我就完全躺在她的胸口,两团高耸代替了一只手扶住我的脑袋,一股少女的清香顺着空气吸入鼻子,让我的本来混沌的脑子清醒了几分。我想挪一挪头,但终究没挪动,不过究竟是没有力气还是不想动,我自己也不知道。
我担心的情况并没有出现,我们一路安全的到达了聚贤居酒店。苏威和朱家二兄弟赶紧打开车门,苏威率先挤进车里,把我扶起来关切的问道:“你怎么样?”
看到苏威后,凭借意志力保持的意识终于得到了放松,疲惫、虚弱、疼痛等感觉的交织让我意识更加模糊了起来,在晕过去之前,我嘴里轻声嘟囔了一句话。
苏威没有听清,把耳朵向我靠了靠问道:“你想说什么?”我动了动嘴,还没等再说一遍就失去了意识。不过苏威如果知道我最后说的那句话怕是要当场崩溃了。
“36c,没垫胸垫!”
我醒来的时候正躺在聚贤居大酒店的一间总统套房里,四肢无力,外体内传来的一阵阵疼痛让我不禁闷哼了一声。
“你总算醒了,一晕就是一天多,吓死我了。现在感觉怎么样?”熟悉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我吃惊的偏过头去,竟然真的是外公!
“外公,你怎么来了?”
我挣扎着要坐起来,外公赶忙按住我:“别乱动,苏羽说你胸腔和腹腔内出血严重,一定至少要卧床休息一个星期。”顿了顿,外公面带微笑的说道:“我听说你出事了,就急忙赶过来了。你母亲我还没有告诉她。”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您还是别跟她说了,免得她担心。”
外公佯怒道:“你还知道家里担心你啊!你从禁卫军毕业之后连家都没回就直接过来了,甚至连个电话都不打。你这一走就是六年,你知道家里有多挂念吗?”
我吐了吐舌头:“这不是任务紧急么。”
“少来这套,”外公大手一挥,“你这任务的签发我也参与了,我能不知道怎么回事?不回去也就罢了,起码和家里通个信吧?据我所知除了楚笑笑过来找你才见了你一面之外,你和谁都没联系过吧?”
感受到外公关切的目光,刚刚编造的理由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假装疼痛的皱了皱眉头,呻吟了一声。外公见状急忙问道:“怎么了,很疼吗?”
“还在忍受的范围内。”我点点头。
外公盯着我看了半晌,叹口气说道:“你和六年前变化真的很大。”
我笑了笑说道:“长大了么,六年前还是个小孩子,现在已经能算是大人了。想来如果还过着正常的生活,这时候应该考大学了吧。”
外公皱着眉头说:“我现在真后悔当初答应你,等阅空来了我非得和他打一架不行!”
“师父也要来?”我愕然,旋即嘴角露出了会心的微笑。以师父对我的疼爱程度,如果他不来,那才真是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