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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千对宋酥酥来讲其实不算什么。
更别说这种黑车司机说不准真能做出那些犯法的事来。
现下,还是自己的安全最重要。
她紧紧握着手机,纤长睫毛不停颤动,尽量不让人瞧出自己的惊慌:“我知道了。”
扫码付钱,司机瞥一眼手机,看钱到账,喜笑颜开,按下车锁:“我又不会坑你,都这个价,下去吧,自己拿行李箱。”
宋酥酥面无表情地开门下车,进机场时脚步错乱,出卖了她内心慌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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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值机进头等舱候机厅,空姐送上热水,宋酥酥紧绷的身体才勉强放松。
她陷进按摩沙发里,随手拿了张报纸看,实际也看不太进去。
原本挺开心一件事,现在说不出的憋闷。
她想了下,给消费者投诉和市民热线各打了一个电话实名举报,并附上车牌号。
也不知道能否真的受理,但总比什么都不做好。
过了大概半小时,空姐提醒她该上飞机了。
这下总不能再出什么岔子。
宋酥酥跟上去,坐头等舱特定摆渡车率先上机。
南城航空的服务和餐食都挺不错的,虽然不是用餐时间,但头等舱仍可以享受夜宵服务。
她翻了翻空姐提前给的单子,准备待会儿要一份牛肉面。
总不能受了气,还饿着自己的肚子。
她这么想着,心情好受些,却见旁边突然凑上来一张金光闪闪的大脸:“小妹妹,哥跟你商量件事呗?”
说是金光闪闪也没错。
这人脖子上挂一条一指宽的金项链,嘴里镶两颗金牙,连手表都金得发亮,极其典型又刻板的暴发户长相。
刚才被那出租车司机威胁的恶心感又上涌,宋酥酥警惕道:“什么事?”
“我买太迟了,就剩这一张头等舱机票,我老婆还在经济舱,她怀着孕,在那儿不方便,这样,我加钱,你跟他们换下,行不?”
宋酥酥二话没说就拒绝:“不好意思,我不太想换,你可以去问问其他人。”
头等舱都坐满了,就只有她一个是年轻姑娘。
她方才经历过危险,半点都不相信别人,更不打算装好心。
“哎你这年轻人,怎么一点都不善良?”
暴发户脸色一变,“我给你双倍,够了吧?你一小姑娘,能坐到这儿来,应该也不容易,两万块钱,你去把我老婆换过来。”
他说话未免难听。
宋酥酥抿唇,按下呼叫铃,等工作人员来的功夫,向他提议:“既然你自己是头等舱,为什么不自己去把你老婆换过来?”
“我一个男人!我坐经济舱,让我老婆坐头等舱?怎么可能!这不让她踩到我头上去了吗!”
暴发户冷嗤一声,“你赶紧的!我再给你加一万!这么多钱,够你买好几个包了吧?”
“不换。”
“哎你别给脸不要脸!”
他声音愈响,其他人侧目往这边看,空少空姐也跟着急匆匆跑来:“这位先生,您冷静一点,如果您再骚扰其他乘客,我们就要请您下去了。”
暴发户狠狠横两人一眼:“我坐的可是头等舱!你也敢赶我下去!信不信我投诉你!”
“您的座位前面就有投诉电话,您坐回去的时候可以查看,如果影响飞机起飞,我们将会报警处理。”
“你,你们威胁我?”
话虽这么说,他声音明显放轻两分,没敢再像刚刚一样嚣张。
空少拦在宋酥酥跟前,温和又强硬道:“不是威胁,这是我们的正常流程,您如果有异议,也同样可以报警。”
这两人明显没有那么好对付。
暴发户狠狠瞪宋酥酥一眼,不情不愿地往自己位置上走:“谁稀罕似的,我呸......”
空姐空少半蹲到宋酥酥跟前,歉疚道:“宋小姐,您受惊了,这是我们的失职,您是我们的白金会员,此次飞行我们会退返全额机票,实在不好意思。”
“......”
宋酥酥垂着头,喝了口水,将菜单递还给空姐,嗓音淡淡的,“没关系,麻烦了。”
“那您需要用点什么吗?”
“不用,谢谢。”
原本还想吃碗面,现在胃口全无。
她就这么静静坐着,眼底没多大情绪,头等舱内白光落下,照得她肌肤莹白通透,像没有感情的瓷娃娃。
空姐也知道她被吓到了,温声道:“我替您将门关上,您好好休息一下,不用担心,我们的空少会全程守在您门外,不会让任何人再靠近您。”
“谢谢。”
宋酥酥朝她微微点头,“麻烦了。”
接下来的旅程有工作人员特殊关照,没再遇到什么骚扰。
只听到那暴发户有意无意高声抱怨:“烦死了妈的,遇到一个没良心的拜金女,三万块还不满意。”
“无语了真的,现在女人都这样吗?”
“......”
最后也被空少警告消声。
她坐在角落里,揉揉太阳穴,连上飞机的无线,看了会儿新闻,总算将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开。
两小时的飞机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空姐将她率先送下飞机坐上摆渡车,行李也有专人帮忙拿。
好巧不巧,临出站口时又遇上那个暴发户。
这次不仅有暴发户,还有暴发户的老婆。
女人果真如她丈夫所说怀孕了,肚子高高挺起,不满地扫过宋酥酥一眼:“现在小姑娘真不懂礼貌。”
空少再次喝止两人,向着宋酥酥连声道歉。
宋酥酥没说话,拿着自己的行李箱往外走,气得有点好笑。
真稀罕。
自己老公坐头等舱她不管,反倒来怪她一个陌生路人。
江城多雨,宋酥酥刚踏出门,就瞧见雨幕连天,丝丝缕缕的凉意笼着湿气往身上扑。
许久没来这座城市,她竟也生不出什么熟悉感,只冷静地拿出手机,瞥了眼华东科技在江城的分公司地址。
有两处。
两处离得还挺远。
她突然觉得迷茫。
现在情况,似乎也由不得她给谢卿淮去送惊喜。
她抿唇,按下谢卿淮的电话号码。
只滴一声,就接通。
清冷冷的雨天,她听见男人微哑低沉嗓音混杂着湿润雾气传出:“酥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