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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我就来到神医的住处。
神医的门前聚了好多的人,多是些本地村民。可能是在看神医诊断吧,刚好让大家评评理为啥昨天不给我看。
走近了才发现出事了!
神医死了!
他穿戴整齐的半跪在门槛上,眼睛瞪得老大,眼球外凸,布满了血丝。神医的右手扶着门框,左手空落落的垂着。很无助又很惊恐的样子。
周围人又开始了议论:“这准是他欺负鬼儿欺负惯了,人家道行深了回来索命了。”“八成是吃了什么东西,食物中毒了吧?”“看他这几年这瘦样,估计是得了什么病,癌之类的。”众人议论纷纷。不知谁说了句:“这姓陈的,这些年就靠连哄带蒙赚了不少。电视上不早就说了嘛,这些都是伪科学!”大家又跟着批评当年给过他们无数次希望和敬畏的神汉,数落看不惯他的地方。以前的虔诚变得一文不值。后来有人说这人死了怎么葬?人群又开始噪杂着散开。
“大家先别走!”我张开双臂拦住路。
“你是谁啊?”
“神医既然死了,总得让他入土为安吧。这么多年,他又没什么子女。当初大伙没少求他,他对大家也是有求必应。是个好人。帮他一把,也是应该。”
经我这么一说,有几个年轻力壮的还真打算出力。
“可是......”人群里还是有人不乐意。
“我知道,大家是说丧葬费。我呢,”说着,我找出钱包,“我这儿,还有点钱,我带头给凑点。”我只给自己留了两百块钱,其余的全部都捐了出去。
兴许是受我的带动,大家伙见状,还是你五块他十块的凑。
“劳驾父老乡亲厚葬神医。”
说完我转身就离开了。我心里总有种自责,好像神医的死是因为我或者是因为缠着我的那只厉鬼。
回旅馆之前,我先去一家维修店准备修理一下摔坏的手机。
维修师傅拿着零件看了看,说:“修修的话,一百。”
我权衡了半天,还是用原价2000多元的手机零件换了个百十块的蓝屏二手手机。
我换上手机卡,维修师傅又说:“配个充电器的话,十块!”
这简直就是敲诈!
“要么送我一个!要么就不换了!”我拿上手机就往外走。
“送送送送!”维修师傅一连说了好几个“送”字,起身拦住我。
最近心情实在太糟,也懒得计较。
拿着换来的手机,还真是不习惯。开机后,屏幕显示了一个女孩子的照片。应该是机主或者机主的女友。这让我一下子想起了小惠。我手机开机画面就是小惠的照片。
接着手机嗡嗡的响个不停。提示有十几个未接电话。
我回拨过去。是派出所的小周。
小周一听是我,就嚷道:“丁卯,你这几天都去哪了?”
“怎么了?”
“谁让你手机关机的?找也找不到!不是说了嘛,你得随时让我们找到你。”
“为什么?”
“现在是关键时期,在侦破案件的过程中——”小周停顿了一下,应该是喝了口水,“——谁都有嫌疑!”
“也包括你咯。”
“丁卯,你什么意思?!我告诉你,我是一名人民警察!怎么可能去做谋财害命的事!”
“那你说那天咱们见面时,你在记录本上撕掉了一张纸,上边记了些什么?!”我问。
“呃......这个......这个不能告诉你!”
“哼!我会找出你们为非作歹的证据的。你等着!小惠不会这么白白死掉的。”我挂断了电话。
一定是什么人用一些手段把这桩案件给摆平了,我猜小周,还有那个陈洋也是收了什么好处。要不,不会有那么多的疑点。我在旅馆考虑了一下午,也找不到小周和陈洋的把柄。我有些慌了。我怕时间一久这个案子可能真的像某些人盼望的那样成了谜永远没有解了。
烟盒里还有几支烟——我已经好久不抽烟了,现在只想借助一点尼古丁给自己提神。
我抽出一支点着,一股烟从指缝徐徐上飘。
“叩叩叩。”
楼上的女人穿着高跟鞋在不停的走来走去。
这声音让我不能静下心来思考。于是,我找到老板。
他坐在椅子上,穿着棉拖,不时的用一只脚去搔另一只脚。应该是有轻微的脚气。
老板见着我,又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起早贪黑的忙碌,他一直都带着褪不掉的黑眼圈。
“老板,能不能让我楼上的女人消停点啊?穿高跟鞋走来走去的,吵得我头疼。”
“你楼上?”
“是呀。应该是303房间。就在我头顶。”
“可是3楼是我自己住,根本就不做客房。今天也没人上去。”
“是不是老板娘......”
“她跟孩子回娘家好几天了。”
那个声音是......我不敢继续往下想了。
“咳咳。可能是最近没休息好,听错啦。”我连忙遮掩。
“哦。”老板低头去扒拉这几天的住房登记表,“对了,跟你女朋友和好了?”
“女朋友?对对,和好了!”老板的话突然提醒了我。那个声音会不会是小惠发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