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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氏兄弟将瘦子由屁股向上慢慢穿到铁钎子上,原本虚弱的瘦子,突然痛苦的尖叫。他双手来回舞动,之前大概是早就饿得虚脱了,枯柴一样的胳膊打到贾不灵身上,仿佛如隔靴搔痒,根本不起作用,只惹得贾不灵骂骂咧咧的斜愣瘦子一眼,嘲笑他不自量力的反抗。
粗糙的铁钎子从*进入以后,在肚子里胡乱的捅,穿破了几层肠衣。不知扎烂了什么器官,瘦子喉咙里呼噜一声,张嘴吐出一口血。血混着涎水在唇边耷拉得老长,仅剩的一小截舌头根在口腔里蠕动着。
“啊——噫。”兴许是缺少舌头的缘故,瘦子的呻吟也显得虚弱不堪,“啊”上好一阵子才以一个不够惨烈的“噫”字收尾。颇有南方小剧种咿咿呀呀的唱腔风味。听上去反倒越来越像享受的意思。
老婆婆不住拿指头戳我脊梁骨,一遍遍的对我说:“怎么样?我没骗你吧?”
我实在是懒得理她,都一把年纪的人了,严格意义上来形容的话,黄土都能埋到天灵盖了,还这么重口味。我忍不住怀疑“老不正经”这个词语里头的“老”究竟是“老是,经常”的意思,还是“年老”的意思。怎么就这么个看上去再普通不过的老太太,不去胡同口和同龄伙伴们扎堆坐着晒太阳,互相珍惜剩下不多时间的宝贵友谊,反而还这么多的寻求不寻常刺激的念头。让我这种年纪轻轻的小伙子,都相形见黜,自愧不如。
贾不灵推着瘦子的身体,旋转得很慢,有意要多折磨一阵子,贾不郭则在一旁托举着瘦子,不至于让他落下得太快,还时不时的拍拍瘦子的脸,好让他每次要陷入昏迷的时候再次的清醒过来。瘦子慢慢的往下落,估摸钎子的长度,应该差不多能戳到肺的位置了。瘦子已经不住的颤抖起来,嘴里涌出大口大口的鲜血。
“这年轻人啊,就是爱折腾。啥法子都想得出来。”老婆婆不知是感的哪门子的慨,让人觉得怪怪的。
又转上一圈,贾不灵的神情有些不对了。他停住,呆呆的发愣。
老婆婆也立马察觉到了不正常,她忙问:“老二,咋了你这是?”
贾不郭也好奇的盯着弟弟。
“我怎么,觉得,转不动了?”
“瞎说!他肚子里都是肉,又不是铁疙瘩,怎么可能转不动!你是不是他娘的想偷懒?”老婆婆踮起脚骂。她说是这么说,可还提防着不靠前。
“真的。”贾不灵吞了口唾沫,他极少如此真正的慌乱过,想必的确出了意外。
“是不是肠子给缠住了?”
贾不灵摇摇头。
“捅到骨缝里了!”老婆婆像是拿着化验单对病人讲述病情的大夫,态度坚定,不容质疑,还透着一股子傲气。
贾不灵没搭理,他还是再次尝试往回转,仍然一样。瘦子的身子好像已经和铁钎子长在一起了。瘦子嘴角吐着血沫,隔老半天抽搐几下,不像蓄势待发的表现。
一阵风吹过,整个气氛更加的凝重。每个人都用眼睛仔细打量四周,检查可疑的异常。
突然,瘦子身子一挺,深吸一口气,声音喑哑,嘶啦嘶啦的漏风。
贾不灵的名字里带个“灵”,人也机灵点,他高嚷一句:“不好!”然后赶紧撒手,顺势低头,蹲在地上,又连滚几个跟头,从水泥平台上滚下来。
贾不郭听到喊叫再做反应的时候,已经慢了半拍。
瘦子胳膊一搂,右手碰到了贾不郭的肩膀,他立马掌变爪,五指齐用力,扳住。
贾不郭稳住下盘,两腿微微叉开,双脚立定,再猛地运气,使劲甩动肩膀。他用的气力不小,瘦子也跟着晃悠,但手指却死死抠住,虽然隔着衣服,贾不郭仍感觉指甲要切破布料戳进肉里。心里忍不住道:“还瘦子,还真不容小觑,势必要有场恶斗了。”
贾不郭也准备学贾不灵那般下蹲开溜,腿才刚开始弯,眼睛寻找着待会弹开的落脚点。他一心不能二用,注意力难免分散。瘦子瞅准破绽,左手立即牢牢扣住贾不郭的上臂。瘦子的身子不是正对着贾不郭,他两手用力,借贾不郭的体重,一点点在铁钎子上回转了半圈。瘦子咳嗽两声,又吐了很多血。
贾不郭见蹲不成,又站直。来回倒替的瞬间,瘦子双手迅速抱住贾不郭的脑袋,往自己怀里一扽。贾不郭没判断正确,被拉到瘦子跟前,那瘦子也毫不客气,上来张口就咬。
贾不郭心里害怕,可为时已晚,来不及做出反应。瘦子一口咬在腮帮子,便要啃食。
贾不灵眼见不妙,在地上快速扫了几眼,好不容易发现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忙抄在手里,一个鱼越来到贾不郭身旁,左臂勒住瘦子的脖子,右手举起石块,用力砸瘦子光秃秃的脑袋。
三个人纠缠到一起。
贾不郭也趁机用胳膊肘击打瘦子的胸膛。
瘦子之前毕竟受得折磨太多,身体里又被穿了根铁钎子,哪抗得住兄弟俩的夹攻。没几下,就头骨粉碎,脑浆迸裂,他的头软趴趴的垂下,嘴还咬住贾不郭的脸。
贾不郭掰了几下才掰开,脸被咬破了,撕裂了一大块肉,若不是救助及时,非被啃掉不可。不过现在也是咬透了,只剩几厘米连接在肉上。贾不郭抬手擦血,不小心将这块肉翻露在外,忍不住疼得直吸冷气。
贾不灵气得浑身发抖,他环顾四周,攥着石头朝我走来。他先踢了一脚火堆,到处都是沸沸扬扬的细小火星子。
老婆婆知道不好,迈着小碎步拦在我前边,说:“你要干嘛啊?不就是个回光返照嘛,你这是要——”
贾不灵一把推开老婆婆,只见他眉毛立起,咬紧牙关,左手扶着我的脑袋,摁向一边,将太阳穴朝上,他举起石头,便要开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