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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河战队》的首战场被设定在香港。
香港这座城市有着独特的风格,兼并了传统与时尚两种元素,融合了东西方的文化,在很多好莱坞大片之中都作为天.朝的代表出镜,在《银河战队》中也不能免俗。
鹤京跟着史密斯带领的剧组入驻了香港著名的街道之一——庙街。
剧组傍晚才抵达香港,史密斯刚放下行李就迫不及待地要去看准备好的主要拍摄地点,他叫上鹤京、男主角埃布尔跟女主角斯嘉丽几个关键角色一起去了庙街。
这座充斥着市井风气的小街热闹非凡,街道上到处都是拥挤的人群,陌生的客家语在耳边高频率地炸响着,史密斯带着的本地人向导都翻译不过来,只挑了一些史密斯感兴趣地进行翻译。
鹤京所饰演的角色是一个科学怪医,大隐隐于市,这个名叫夏哲的年轻医生正藏在庙街的深处,史密斯当初是亲自到这个地方踩过点,对周围的环境很满意,几乎完美地重现了他剧本里要求的场景。
停在那间废弃的铺子门口,史密斯租赁了一个月的使用权。铺子的改造工作已经完成了大半,从门外看去,只是阖上的一扇普通木门,门上的油漆甚至都脱落了下来,门框边上还爬满了青苔,看起来破旧得很。
打开木门之后,里面也很普通,一些小诊所常用的器具都被整齐地摆放在屋内,还有一架标准的人体模型,乍一眼看去十分普通,并不见什么独特的地方。
史密斯却充满了期待,从开门的时候就一直“ohmygod”的叫个不停,完全暴露出了自己对这部电影的期待跟热情。
埃布尔跟斯嘉丽都已经习惯了史密斯的性格,相视一笑,埃布尔走到鹤京身边,担心史密斯的孟浪吓坏了鹤京,笑着说:“导演就是这样的人,有时候像是个孩子一样。”
鹤京回之一笑:“史密斯先生是真性情。”
欧美人比之国人有一点就是注重个性的发展,很多欧美的明星跟导演都有独属于自己的独特性格,鹤京并不介意史密斯夸张的表情跟动作,相反的,却觉着和史密斯这样的导演合作也别有一番乐趣。
史密斯忽然击了几下掌,一挺胸脯,抬高了声音,用主持人一样的语调说:“各位先生跟女士,接下来将为你们展现本世纪最奇妙而豪华的医学实验室——”尾音拖得很长,史密斯一回头,对身后的柜子做了个展示的动作,他微微一鞠躬,回身将柜子门打开。
屋子里的其他人才发现,这扇柜子原来是一扇门,打开之后,里面别有洞天。
一个小小的医学工作室展现在他们眼前。
触目所及的是各种大大小小的化学仪器,不同颜色的液体装再瓶瓶罐罐里面,浸泡着不同的器官跟组织,各式仪器连接在一起,红绿蓝几色灯光闪烁着,充满了奇妙的色彩。
史密斯一脸激动地鼓起掌,连连摇头:“简直是完美。”
香港有着很完善的电影服务科,能给近乎完美地达成剧组所要求的布景设计,这个小小的医学实验室不过二十平方米,小的很,但是却装修得相当精致。
只需要后期再稍微修正一下就可以搬到镜头前完成拍摄。
看过布景之后,史密斯隔了一天就召集全部剧组人员开始拍摄。
《银河战队》第三部的剧情围绕着一个神秘的寄生体展开。
这种寄生体是一种近乎透明的软体生物,携带着一种病毒入侵到了《银河战队》的战略总部,将这种病毒在总部大范围地扩散开来,总部临时封锁了整个领域,困住了这种病毒,并联系了远在另一个星球之上的男主角佩恩来解决这次病毒危机,如果锁不住这个病毒的话,那么可能会让整个母星都陷入末日危机。
佩恩得到了软体生物的一点标本,经过一番查证之后,带着标本找到了隐藏在香港深处的年轻而又神秘的医学者——夏哲。
夏哲这个角色十分复杂,先天赋予他的才华跟不幸的童年造就了他诡异而变幻莫测的性格,在医学上的执着研究又让他独有一种科学家常有的偏执与神经质,但是由于夏哲出色的外表跟善于隐藏性格的能力,乍一眼看去就像是个普通的、人畜无害的年轻大学生一样,在微笑的时候甚至会腼腆。但就是这样一个人,每天都在跟一些奇奇怪怪的,甚至会威胁到他生命安全的生命体做接触——各种意义上的接触。
鹤京费了好大的功夫来研究这个角色,却仍是有些不能完全把握得很,史密斯给他剧本上已经充足地讲述了夏哲这个人的构成,从先天后后天,从自我到环境,完全的阐述却无法让鹤京跟夏哲产生共鸣。
他所学的表演课上有说过,如果想演好一个角色,就要先跟这个角色产生共鸣,感其所感,可鹤京却遇到了瓶颈。
虽然他很不赞成,剧照这么早就开拍,但是却不希望因为他一个人状态不好而影响整个剧组。
第一天要拍摄的基本都是鹤京的戏份,跟他对戏的人正是电影的主演——埃布尔。
埃布尔穿着一件花花绿绿的上衣,大裤衩,一副夏威夷风格的打扮,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柄竹扇。换了戏服的埃布尔身材高大,肩膀宽广,双腿笔直修长,就连外国人茂盛的腿毛都透露着一种异样的性感。
埃布尔能在人才济济的好莱坞里也这么火并不是没有理由的,演技固然重要,可大多数人还是要看脸跟身材。
而鹤京的妆要比埃布尔复杂一点,由于是戏份的重心,化妆师更是刻意在鹤京脸上下了苦工,光是粉底就修修改改地涂了快一个小时,等忙好之后,穿着白大褂,戴着听诊器的鹤京就出现在众人面前。
头发蓬松刻意被调整得十分凌乱,鹤京的眼位被画得下垂,还吊着两个眼袋,看起来没什么活力,身体也微微松垮着,双手插在白大褂下的裤子口袋里,人长得挺帅气就是没什么精神。
史密斯还担心鹤京平时太过正气儒雅的性格会毁了这个角色,没想到鹤京刻意往颓废风格里面走意外得很有型。
那种带了点痞味的帅气相当吸引人眼球,在场原本偷瞄埃布尔的目光分了一大半给鹤京,埃布尔夸张地大叫“怎么可以比我帅”什么的,笑嘻嘻地揽住了鹤京的肩膀。
准备工作完成之后,埃布尔充满活力地一挥手,摄影机启动,正式开拍!
埃布尔饰演的佩恩单手插在肥大的裤子口袋里,摇着扇子摇摇晃晃地在街道里穿梭着,一头亮眼的头发跟独有的外国人造型引得周围人频频瞩目,埃布尔冲周围几个穿着火辣的美女抛了个眉眼,低声含笑说:“瑞比,这些女人可真辣。”
他所佩戴的耳钉是超科技产品,内置耳麦可以跟停靠在山上的飞船里的职能化管理系统进行通话,埃布尔的表情自然,就像是个普通的观光客一样,可说出来的话却足以令全世界震惊。
“那个名叫夏哲的孩子在哪儿?”
“孩子,我可不建议你这么称呼他。”
“长相这么稚嫩不是孩子是什么?”
“如果不听劝告的话,佩恩你会付出代价的。”
“好吧。”埃布尔耸了耸肩,显然对这一建议并不持采纳态度,“告诉我怎么走。”
“前方十米处,左拐。”
走了大约十步,埃布尔停下脚步,摄像机跟着他的动作移动着。
埃布尔面前是个卖鱼的老先生,坐在板凳上,笑得露出两颗假牙,用客家话问道:“买鱼不?”
听不懂的埃布尔尴尬地对老先生笑了笑,脸上表情微微一变,这是按照剧本要求的,隐约察觉到了潜在的危机感。
推门而入,电视机的嘈杂声音响起,老旧电视音质并不清晰,带着些沙沙的杂音。
夏哲正在为一个老太太拔牙,电钻的嗡嗡声音瘆人,埃布尔细细打量着这个名叫夏哲的年轻医生,微微皱起眉头。
年轻人被罩在白大褂里的身材单薄,皮肤发青并不健康,看起来气色也不太好,双眼没什么神采,并不像是很厉害的人物。
鹤京看了埃布尔一眼,动作熟练地操纵着手里头的仪器,抽空还喝了一口咖啡,换了个台。
一心几用,哪个都不耽搁,鹤京问道:“怎么了?”
埃布尔反应了一下,说:“腿有些问题。”
鹤京冷淡地应了一声:“哦。”
埃布尔没明白对方这是什么反应,又追问了一句:“能治吗?”
“能。”鹤京指了指沙发,“你先坐。”
沙发表层的布都被磨破了,里面的棉花芯露出了不少,埃布尔觉着这种贫民窟一样的地方怎么会有那种能解剖神秘生物的人的存在,简直是不可思议。
想到这里,对鹤京的态度越来越不好。
等给老太太钻完牙,鹤京洗好手叮嘱了几句,客家话是现学的,却说得惟妙惟肖,就连一些音调都把握得极好,老大大点点头,交了钱离开。
鹤京这才回头问埃布尔:“腿怎么不舒服。”
“嗯……”埃布尔有些心不在焉地回答,“膝盖有点疼,弯曲的时候总感觉酸胀。”他的手指摆弄着鹤京放在窗边的植物,锯齿的叶子造型很奇特,他对这种植物充满了好奇,“可能关节……啊……”
手指猛地一疼,埃布尔惊讶地看着那盆植物,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
“这、这……”他回头质问鹤京,却发现这个第一眼貌不惊人的年轻人却露出了坏笑,原本干涩无神的双眼迸射出了无比的光彩,像是得意又带了点小小的惩罚般的快感。
埃布尔惊讶于鹤京的演技,这么短短一个时间就可以让心情转换得如此自如,身为一个演员,他知道有多么的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