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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文昌逃走了,这次是当着自己的面从空中离开的,王明瑞咽不下气心里更是横梗了一根刺,虽然恨不得弄死这个人可是目前昭阳城最重要的事依然还是退洪水的问题。
王明瑞当初可以说占尽天时地利,作为最先购买地皮建房住进夹子弯的住户,他的房子可以说是地势最高最安全的,可以俯瞰外城,居高而下看,外城的拦水围墙蓄水形成一圈圈小水库,围墙不够密实自然还有点漏水,每过一段时间都需要人重新抽水。
这场雨在所有人提心吊胆中,轰轰烈烈地下足了一个月,终于有一天睁开眼睛看到的不是连绵细雨也不是倾盆大雨,虽然太阳还没有透过云层,可是代表大雨的乌云已经不见踪迹。
城外乌黑浑浊的积水用了一个下午的时间退去,只是被雨水浸泡过,谁也不知道干不干净,短期之内恐怕没有人敢外出。
那个在城墙上掉下去的年轻人连尸骸都没有捡到,不知道是随着积水冲刷走了或者是更可怕的消失。
城外如何可以暂时不管,城内居民气氛热烈地开始重拾家园,就在这时候,城门接到风尘仆仆的人冒死赶回来报信,昭阳商队回来的时候连续两次被人伏击,所以没能赶在下雨洪水爆发前回来,被困在盛京郊外,这段时间食物啃完了,虽然洪水退了可是他们没有足够的防护衣回不来,最重要的是,他们遇到了徐家的人围剿。
报信的人是冒死赶来向池晖求救的,他一路奔波早就被寄生,硬撑着绞痛给警卫队说完,自己拔枪自尽了。三大五粗的大老爷们红着眼眶,手稳稳地握着枪抵着太阳穴,大声喊着,“求城主和团长照顾我媳妇!”随着砰的一声响,小朵血花在另一边迸出来,人重重倒在地上不再动弹。
团长被围剿伏击?被困盛京回不来?!!
当时警卫队值班的人正巧是商队出来的,一听见立刻给小分队队长汇报,分队长一听,扔了手上半截香烟,外套还没穿,立刻对门狂奔冲向了赵部长的办公室。
谁知道赵部长不在办公室!
分队长急的头顶冒烟,这种事不管真假都不能耽搁向上汇报,谁不知道四个部长都是昭阳团长曾经的手下,曾经的顶头上司,现在上司的亲舅舅!出了事耽误了……马达,断了自己的脖子都没办法担责任!!!!!更别提自己还有老子娘要养!!!
分队长急的都快哭了,头啊头儿,你平时不都被文件埋了吗?!怎么关键时候居然找不到你?!!
“要找部长的话,其实你可以去苗部长那里看看,说不定是在他办公室……”说话的人滑稽地挤眉弄眼,用眼神传递‘你懂的’暗示。
分队长听了没细想,“谢了兄弟!”扭头就往医疗部跑。
医疗部很牛逼地独占一栋楼,除了放各种医疗器具还有几间珍贵的病房。好在医疗部距离综合楼不远,分队长推开前台走上前想询问自己的人,屁股着火一样连门都没敲踹开门冲进部长办公室——
额……
如果让他重来,他一定会先敲门。
他真的不知道自家部长和苗部长是这种呵呵的关系,更加没有看到自家部长被看起来贏弱的苗部长压在墙上不能反抗地强亲。
这个时候他只觉得,如果他知道会遇到这种事,今天绝对绝对要请假,全勤奖他不要了。
赵部长铁青着脸推开身上的人,嘴巴张开正准备训斥自己手下就被视死如归的分队长打断了,“报告部长,分队长有重要情报,昭阳团团长遭遇伏击,需要紧急救援。”
赵部长脸色一变,沉声问,“马达!!!!怎么回事,还不快说清楚!!!!!”
分队长立刻把有人赶来报信,具体情况以及他说完自尽的事详细说完,甚至连他的表情神态也描述清楚。
事情紧急赵部长当即就向城主府赶去,出门前还若有所思地回头,“有些事眼睛看的不一定是真的……”
“是是是!”分队长虔诚点头。
“……什么不该说,你应该知道……”
分队长重重点头,目送自家部长离去,分队长总算把烫手山芋送出去,耳边又响起苗部长夸张地咳嗽声。
“老赵脸皮子薄,你作为手下不能拆他台阶知道吗?”
“……”脸皮子薄……脸皮子薄……他已经不愿意作他想了,苗部长您老别说些让人想歪的话可以吗?
舅舅被徐家伏击,池晖当然要派人带着物资援救,本来以为是理所当然的事没想到遭到反对。
因为需要物资,施郁也被通知过来要求最快速度理出足够的物资出城,没找到这位前团长手下态度坚决地反对。
“城主,团长曾经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也希望能救他,可是在其位谋其职,我不得不阻拦您的这项命令。”
“徐家虎视眈眈,既然已经出现并且就在盛京难保使的不是调虎离山的计谋,一旦警卫部抽调大部分武力离开,昭阳城被伏击怎么办?恕我直言,团长一个商队的物资还不足以让徐家惦记,我怀疑徐家要的是昭阳城。”
“更何况经过防备这个月洪水和寄生虫,我们城内库存的驱虫剂和隔离衣告急,恐怕不足以援救……”
“胡说八道!”赵部长愤怒地打断她,简直难以置信,这个在昭阳城身居高位才多久,居然忘记把她推荐来这里的人是团长,如果不是团长她能这么轻而易举地得到池城主赏识身居要职吗?还敢腆着脸说不曾忘记团长的救命之恩?!!!
“驱虫剂和隔离衣每次商队都会大批量带过来,就算我不是经济部的都知道!”
施郁部长丝毫不惧怕赵部长的怒火,“我就事论事,赵部长何必动怒。确实,每次团长都会随商队带来很多这些东西,昭阳城也经常下订单,可是仓库储备一直有老鼠毁坏衣物,再加上你们警卫队衣物报损率只高不低,积少成多你以为库存能有多少?!”
“我早就说过,警卫队不能铺张浪费,当初赵部长是怎么说的?我们警卫队的人做着最危险的工作难道连最基础的防护都不能备齐吗?警卫队备的再好的装备不是一样让人出去自由,又是暗杀副城主又是放跑徐文昌!”施郁讥讽地说。
“既然库存不足,你怎么……”
“怎么不买多点?”施郁毫不客气打断他,“你知道城内可流动资金有多少吗?你知道城内需要花钱的有多少吗?仓库能备多少粮食?每次交易需要多少粮食?办理户籍之类的全城有多少是借贷?……算了,你又不是城主,有什么资格查经济部财务记录?!!!”
“够了!”池晖冷着声音打断他们吵架,“援救势在必行,施部长,你回去查隔离衣和驱虫剂有多少,每个人需要两套隔离衣,驱虫剂三瓶,还有各种武器,能调用多少你先核实,按照物资有多少套咱们就调用多少人。赵部长先挑选熟练的好手,明天你带上人上午亲自赶去盛京。”
“……城主……”施郁还想拦着,被王明瑞一个眼神缠上,默默把话咽下去。
“你们都是昭阳团长忍痛割爱的人才,”王明瑞突然出声,慢吞吞地说着,手上打着拍子敲着桌子,“看在团长的面上我一直很信任你们,你们……也一直不负众望,做的很好,功劳苦劳我和城主都看在眼里,我也就没和你们怎么谈过话,不过今天我还是要说说,我允许你们有疑意进行讨论,不过城主做了决策就不允许你们有异议,只需要执行,做不好的自然有做得好的人愿意代考。”
“不愿意做的就换人。昭阳城发话的人还没死,容不下有人暗地里做主。”
施郁咬咬唇,低下头应声。
赵部长向来跟着苗部长走,而苗部长老早就表忠心,他自然也是偏向城主。对着城主下的命令半点都不反抗地执行,作为军人,服从是天令。
今天这么打台,赵部长全是重新认识了这位一起来昭阳的同伴,女人……呵呵,都是忘恩负义的墙头草。
离开城主府大门的时候,赵部长当着站岗的警卫的面嫌弃地拍打自己身上,恶狠狠地呸一声,背着手大步大步离开,他事忙,还要抽调好手安排城防卫,没工夫和这种人磨叽。
施郁更是高傲地一昂头,踩着尖尖的高跟鞋离开,她没办法和这种没有大局观只有兄弟义气塞满大脑,用四肢代替大脑思考的蠢货计较!!跟这种人抬杠简直降低了她的格调,还不如早点回去核实物资,正好带彬蔚理清楚部门储备。
第二天赵部长和施郁拍桌子扯了半天,也只从她嘴巴里抠出45套装备,施郁一口咬定不能抽调太多警卫,城内警卫也需要这些工具,最后王明瑞发话,凑够50人赶去盛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