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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楚余光瞥见那佣人慌张离开的脚步,偏头他看了一眼通往二楼的楼梯口。
轻笑一声开口道:“六叔家里来了客人?”楼下好好的餐桌,却要佣人端着饭菜上楼,这显然是有些不符合逻辑的。
尽管凌越天刚刚找了说辞,可凌楚显然是不信的!
凌越天面色如常,冷冷的语气说道:“我现在是孤家寡人,哪里还会有人会想起我!”
凌楚紧紧盯着他的目光,一时并不能再他脸上看出端倪。
老太太瞥了一眼凌越天那副不冷不热的表情,起步往外走去!
从凌越天身侧经过的时候,却听他说道:“不是说了,一顿饭我这里还是有的!”
老太太脚步一顿,有些分不清他这话里面到底有没有挽留的意思。
对于凌越天,她是失望的,甚至可以说有些恨!可到底她也曾经抚养了他二十多年,事情又过了这么久,她心底的恨也许早就麻木,也或者说有些淡忘了。
这么多年她一直不想见他,她一直以为自己会一直不愿再看见他!可再次看见他,不知道为什么,心头那股恨意似乎烟消云散了。
她站在门口背对着凌越天,淡淡说了句:“等他们出来,带他们一起回家看看吧。”
回家这两个字让凌越天的背影止不住一怔,离开那个家十几年有余,出来的时候他就没想过要再回去。可不知道为什么再次从老太太嘴里听见那两个字,还是会让他心头一怔。
可这转变只是瞬间,他很快便恢复了。
不屑的语气说道:“我没有家,我从来就没有家!”
老太太叹息一声,转身道:“就算你不想承认那是你的家,可叶子和正义却还是我凌家的一份子!你不认我没关系,只要他们还认我就行!我反正也已经活了这把岁数,这么些年我看着你们折腾,看着你三哥为你而死!看着叶子和正义因为你而坐牢!我看的太多,经历的事情太多,早就无所谓了!”
凌越天放在身侧的手不由捏紧,目光一转他对上老太太沧桑的目光。那一刻他似乎在她眼里看见了心痛,她居然也会为他心痛吗?
不!这怎么可能!
“他们会进去都是被你们害的!你不要推卸责任!”
那一刻他一直努力保持的平静语调,忽然有些激动!
凌楚站在那里没有开口,目光一直停在通往二楼的那个楼梯口。直觉告诉他,二楼肯定有人!
老太太冷了声道:“你爱怎么说都随你的便,反正这么多年都过去了,我也懒得向你解释!但愿叶子和正义出来的时候能够不怨你!事情的真相叶子比任何人都清楚,等她回来我想她会说清楚!距离他们出来也没多久了,事情的真相…”
老太太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凌越天一声喝住了:“住嘴!回来?他们回不来了!”
姚长生那个老东西似乎有意和他作对到底,明明该刑满释放了,他又让人重新去查许多年前的事情!他这么做的目的凌越天恨清楚,就是想让他的老婆和儿子一辈子呆在里面!
老太太并不了解其中缘由,皱眉问道:“什么意思?”
凌越天偏头看向凌楚道:“何必装的一副关心的模样,其实你们心里根本没想过他们会出来!如果你们真的关心他们时候出来,又怎么会对我的要求置之不理!凌楚,你说是不是?”
老太太皱了下眉,有些不能理解他说这话的意思。
凌楚收了目光,淡淡的语气回道:“我没有这个意思,我一直在找机会和姚莫安谈,但是最近的事情真的太多,希望六叔能够理解。”
闻言凌越天冷哼一声道:“理解?我当然能理解你!可你却不能理解我急切的心情!说到底你就是没想过要帮忙,你恨我当年害死你父亲,所以不想让他们母子两个出来!”
凌楚蹙眉道:“不是你想的这样,六叔,我说过会帮你就一定会帮你。”
“帮我?你打算怎么帮我,你所谓的帮我,就是带着你的人在我的地盘搜索?凌楚,你最近是不是丢东西了?”
凌越天一转身,凌厉的眸光看向凌楚。
凌楚忽的一抬头对上他的,试探的问道:“六叔何出此言?西大街这个地方毕竟也曾经算是名胜古迹,他们第一次来这里好奇四处看看不正常吗?”
“正常,欢迎他们参观!我只是担心他们一不小心走丢了麻烦!”
他忽然叉开话题,让凌楚眉头微皱。
老太太看了他们两人一眼,心头本来泛起的一丝疑惑,现在被凌越天这么一提醒越发强烈了。
“六叔多虑了。”凌楚淡淡说了句。
老太太狐疑的看了一眼凌楚说道:“回去吧。”
凌楚一点头走过去扶住她的胳膊向外走去,身后站着的凌越天暗暗松了口气。
可就在他们步伐刚踏出门口的那一秒,凌楚似乎隐约听见“咚”的一声响。
脚步一顿,他立即判断出那声音来自二楼!
转身他抬头看向发出声响的方向,心底的直觉更甚!
凌越天淡定的背着手站在那里斥道:“连只猫都看不好,真不知我养着你们能干什么!”
闻言站在一旁的管家,立即低头道:“是,我这就上去宰了那只畜生!”
凌楚松了老太太的胳膊便欲跟上,凌越天脚步一移挡在他面前:“你什么时候对一只猫也这么感兴趣了?”
他拦住他的去路,阻止他上去。
凌楚眸光一紧,轻笑道:“我只是担心那只猫一不小心打碎了六叔的古董花瓶,想要上去帮忙抓住它而已。”
“不必!我家里没放那些值钱玩意,你还是带着老太太回去吧,不送!”凌越天冷冷的下了逐客令。
凌楚欲转身上去,凌越天一下掏出兜里的枪抵在他胸口:“我再说一遍,我这里不欢迎你们!”
放在身侧的手紧了紧,凌楚脚步停在原地。
僵持中老太太走过来,一把拉过凌楚斥道:“这是闹什么闹!”
扭头她看向凌越天道:“你要是想对凌楚动手,先开枪打死我!”
凌越天握着枪的手紧了紧,冷笑道:“还真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你别以为我不敢!”
闻言老太太抬手一把握住他的枪,对向自己的心口:“你开啊!我就站在这里,有胆子你就开枪!”
凌楚欲扯过老太太,却被老太太一把挥开了!
“你别管!今天我要是死在他枪下,你不用给我收尸!我不信我养了他二十多年,这情分还不敌养了一条狗!”
凌越天冷冷瞪了她一眼,终是收了东西走进去!
老太太转身拉起凌楚离开!
从凌越天那里出去,烨伟那边的搜查也刚刚结束。
凌楚询问的目光向他看去,却只得来他一个轻轻的摇头。
皱眉他开了车门扶着老太太进去,车厢内忽然一阵沉默。
老太太开口道:“姗姗到底在哪里?”
“在乐家。”凌楚淡淡的语气回道。
老太太叹息一声道:“凌楚你真当我老糊涂了?你是不是把姗姗弄丢了?”
她思前想后,这是唯一能让她孙子这么急切带她来这里的原因!
“没有。”
老太太扭头气恼的看向他:“还想骗我!你带我来这里,是不是在怀疑你六叔?!”
呼出一口气,他知道已经瞒不下去:“嗯。”
老太太皱眉道:“可他没有立场这么做,他还指望你去救叶子和正义出来。再说这几年他一直很安分,似乎没有理由掳走姗姗。”
“可除了他,我想不出其他人。”尤其在听见楼上传出的那声响动之后,他对他的怀疑更加强烈!
“如果真像你想的那样,姗姗在他手上,我反而觉得安全。毕竟正豪上次在他手上,也没出什么事情。”
或许是因为养了二十多年,老太太总是对他心存希望,总觉得他有一天会悔过!
可凌楚却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上次他三哥能够平安出来他本来就觉得奇怪。
沉默中老太太叹息道:“真不知道当年将那些东西都交到你手上,到底是对还是错。”
有的时候站的越高,危险便越大。不管是京都的姚家,还是洛克的齐家他们想要的不过都是他们手上的那股力量。
多年前老太太就打算疏散了那股力量,可一直苦于找不到合适的机会。这个时候显然也不适合,他们凌家早已处于风口浪尖,只怕要是真的放弃了那股力量,会给凌家带来更大的麻烦!
凌楚没有开口,无论是对还是错,他们早已处于这个避无可避的位置。
现在再去想那些,显然早就没有意义了。
回到武夷路的别墅,林娟正在厨房煮汤。
凌楚径自去了二楼,烨伟紧随其后。
老太太走去厨房道:“你看你还亲自下厨,这些事情你交给张妈她们弄就好。”
林娟嘴角勾了勾道:“还是我亲自来吧。”
事实上她根本不想亲自做饭给凌正然吃,可奈何她儿子一直在她耳边唠叨,让她最近对凌正然热情点!
闻言老太太笑笑道:“随你高兴吧,正然有你这样的好婆婆也是她的福气。”
说完这句话,她径自往沙发走去。
厨房内林娟握着勺子的手一顿,没有在说话。
彼时,二楼凌正然的卧室内。
那份离婚协议安静的躺在茶几上,旁边放着一支笔,她坐在床边,而林佳新则坐在沙发上。
他静静的盯着面前那份离婚协议,没有丝毫拿起那只笔的意思。
“签吧。”凌正然坐在床边,冷冷的语气说道。
真的已经厌了,她一天都不想看见林娟,更加不想看见他!
林佳新依旧坐在那里,没有开口。
深呼吸,她起身朝着他走去,将那份离婚协议往他面前推了推。
拿起那只笔递去他面前道:“当我求你,签字吧!”
皱眉他接过她手里的那只笔,却又放在一旁。
目光里有着前所未有的伤痛,带着一丝绝望,凌正然有些受不住他这样的目光,转身她看向别处。
起身,他走去她身后,伸出手圈住她的腰身。凌正然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弄的浑身一怔,暗暗挣扎了下却被他抱得更紧。
她终究放弃挣扎,冷着脸说道:“你松手。”
林佳新伸手握上她的手,将她抱得更紧了些,仿佛只要这样抱着她便不会离他而去。
耳边是他祈求的声音:“正然再给我一点时间,不要两个月,一个月就好!我会证明我是爱你的,我并不想失去你!”
最近这段时间她总能听见他的祈求,一遍又一遍,起初的时候她心底还能还能泛起一丝动容。
可现在再听见他这样的祈求,只会让她觉得烦恼,觉得厌倦。
她不说话,也不再挣扎,只是那么静静的窝在他心口。
耳边传来他一声声的心跳声,清晰无比是她熟悉的声音。
“我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就算不为我,你也考虑考虑我们的孩子。我从小生活在单亲的家庭,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在这样的家庭成长的痛苦。我真的不想让他和我一样,从小受尽别人异样的眼光,受尽别人的议论,再给我一次机会!”
伸手她掰下他的手:“他不会和你一样,我会让他过的很幸福。”
他伸手掰过她的身子,和自己面对面:“是,我知道凌家什么都有,他什么都不会缺。可你若离开我,他这辈子都无法感觉到父爱的存在,这种情感上的缺失是再多金钱都弥补不了的!”
顿了一下他继续说道:“也许…未来你还会嫁人,可他们永远替代不了我!就像你永远无法改变,我是他父亲的这个事实!”
“如果你不喜欢妈,我可以让她回去,这样也不可以吗?”他浮在她耳边极尽商量的语气说着。
凌正然低着脑袋,低低的语气透着无奈:“可我们真的回不去了,既然已经回不去,那为什么不早点结束?何必这样彼此折磨?!”
闻言他忽然语气激动的说道:“不试试你又怎么知道回不去,我没有觉得这是折磨!我是爱你的,一直是爱你的!”
凌正然闭了闭眼睛:“可你的爱让我太累,让我窒息,我真的…”
不想再继续听她说下去,他一步向前将她紧紧搂住怀中:“给我时间,我一定可以证明我们不会一直这样的!”
她忽然连推开他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任由他抱着自己。
“可我已经不爱你。”
这一场爱情她失去的太多,现在她只想找回自我。
淡淡的几个字从她嘴里说出,传进他耳朵里,窒息的感觉瞬间席卷全身,压的他透不过气。
“你不爱我也没关系,只要我还爱你就好。”
他们的爱情,开始的时候就是他在一厢情愿。现在只不过是让这一切都回到原点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真的没什么大不了。
她无奈的叫着他的名字:“佳新。”
“就像最开始的那样,我爱你就好,不需要你爱我!”
只要能够一直陪着她,哪怕她不爱,也是好的。只要能够一直看见她,就算她不爱,他也可以不在乎!
“你别这样行吗,就算以后我们离婚了,我还是会让你见孩子的。甚至如果你想他的时候,我还可以让人把他送去你身边小住,这样不好吗?”
“不好!我不想离婚!”他语气坚决道。
她不懂对于他来说,他想见的不是孩子,是她!离婚意味着和她彻底失去联系,就算她最后生下这个孩子,他知道他可能永远没机会再见到她!因为她根本不会给他见面的机会!
凌正然推开他,商量的语气说道:“离开我,你还可以找到更好的,我们真的不适合。”
“不适合也过了这么多年,既然已经走到现在,那又为什么不能走一辈子!婚礼上我就说过,我要一辈子陪在你身边,不要将我推开。给我陪你一辈子的机会,哪怕一次就好。”
这辈子,他也只需要一次这样的机会而已…
听他提起过去,还是让她止不住眼眶一热。那个时候的林佳新是她所感激的,她想即使分手,她这一辈子也不可能忘记那时的林佳新!
在她最狼狈不堪的时候,他递出的那双温暖的手支撑着她在这段无望的婚姻里,熬了一个又一个年头。
看出她的松动,他再接再厉道:“这么多年我知道你爱过我,不要这么快放弃我。”
“可我已经放弃了,你再坚持下去也不会有结果。”
他伸手抓住她的手,紧紧扣在掌心:“我不在乎,我愿意!哪怕余生你都不再爱我,我只求一个陪在你身边的机会!”
抽了被他握着的手,她叹息道:“我好累,我想静一静。”
到底再也狠不下心去拒绝他,不想承认自己还余情未了,可面对他一遍又一遍的祈求,她终究还是有些退却了。
他说的没错,她是爱过他,如果不是因为爱他,她早就在这场爱情里做了逃兵。
可是爱情有些时候真的让人无力,她以为自己是有能力改变些什么的,可数次尝试的结果都只是失败而已…
如果余生她都不会再爱上任何人,那么,让他陪在身边是不是也可以…
林佳新走去茶几边上,拿起那份离婚协议“哗”的一声撕开,扔进垃圾桶向外走去。
临关门前他说道:“无论你的决定是什么,我的答案只有一个,除非我死,否则我不会和你离婚。”
当年他能够顶着满城风雨娶她,就足以证明她在他心里的分量!她真的以为他是为了凌氏那百分之八的股份娶她?他林佳新虽然没钱,可也还没有穷到需要出卖的自己的地步!
彼时,一家酒吧内,齐言翻身皱眉看着躺在身侧的女人。
看清她的面孔后,让他的眉头止不住一皱!居然是这个女人!是巧合还是早有预谋?!眨眼间男人的心思已经百转千回,起身他拿起地上的衣服一一穿上。
床上那女人醒来后,看见的第一眼便是他那有些冷漠的背影。
支撑着疲惫的身子坐起,她看着他一件件穿好衣服。
“睡完了就想溜,男人果然都一副德行!”傅雅坐在那里,嘲讽的说道。
说来也巧,她最近颓废的流连在京都的酒吧内,这几天她换了一个又酒吧,却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他!
碰见他的时候,他已经烂醉如泥!她也没好到哪去,唯一比他有优势的便是,她还能分得清人!
碰见他的那一刻,似乎让她看见了新的曙光!人生果然应了那句话,山穷水尽有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齐言穿好衣服,转身冷冽的眼神瞥向她:“起来,去药店!”
他果真醉的不清,居然会睡了这个女人!
傅雅冷笑一声从被子里起来,光着身子走去他身边。
她身上布满疯狂的痕迹,让他觉得刺目!
随手抓起床头的一件睡袍扔过去:“穿上!”
冷冷说完这两个字,他转身便欲走,却被她一伸手扯住了领带!
“睡完了就想走?!你当我傅雅是什么?!”
冷冷打落她的手,齐言嫌弃的瞥了她一眼道:“要多少,尽管开口!”
他说话的语气和当初姚莫安的一模一样,唯一不一样的便是,他比姚莫安更让人觉得讨厌!
傅雅冷哼一声道:“我不要钱,我要你娶我!”
“做梦!”他毫不留情的拒绝。
闻言傅雅也不恼,只道:“昨晚的视频我已经保存好!你自己看着办!反正我在京都已经声名狼藉,我已经不在乎自己的名声,可你不同。你在洛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如果那段视频被发出去,我想你能猜到结果!”
无视他杀人的目光,她笑道:“不用怀疑,昨天我就是故意对你献身!”
闻言他眼底寒光一闪,抬手倏的一下掐住她的脖子:“爷讨厌被人威胁,威胁我的人通常只有两个结果,要么死,要么生不如死!你想要哪一种结果?!”
傅雅被他掐的呼吸不畅,断断续续的声音从嘴边溢出:“哪一种我都不要,要么…我们结婚,要么一起万劫不复!”
她的人生已经达到最低谷,再差也不好比现在差了!
遇见他,是她的另一场的赌局!这是她给他挖的一个坑,也是给自己挖的坑!他只有一个选择,要么陪着她呆在这坑里,要么一起爬上去!
她已经被姚莫安那个混蛋耍了一招,沦落为京都人人唾弃的贱人,现在她绝对不允许自己就这样放过他!
这是齐言有生以来第二次被女人威胁,讨厌被人威胁!
手下用力,他就是打算掐死她!
傅雅伸手去掰他的手:“你放手,你要是在京都杀了我,我父亲不会放过你!你别忘记这里是京都,不是你的洛克!”
这句话显然很有效的阻止了齐言的动作,恨恨的瞪了她一眼,他收了手。
傅雅松了口气,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齐言冷冷睨着她说道:“我只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拿钱走人,要么彻底消失在这世上,你自己选!”
好半天傅雅才平息的气息道:“你走吧,我不缺钱,也不想死!”
权衡了利弊之后,她并不敢过分惹恼了这个男人,决定暂且先退一步。
“一夜情而已,没什么大不了!”
掀了被子,她一件件穿着衣服。
齐言在床边站了一会,开口道:“穿好之后,我带你出去买药!”
傅雅拿起地上的毛衣套上,冷然道:“不必,我不会允许自己成为一个单亲母亲,你不用担心!”
事实上她现在根本不会怀上他的孩子,因为…
想起昨晚的场景便让她忍不住作呕,差一点她便要放弃。可一想起自己现在这种跌到低谷的惨状,她到底忍住了没有离开!
只是一想起他抱着她时,嘴里一遍遍叫着别人的名字,让她自己都忍不住觉得自己下贱!
齐言并没有因为她这句话放松警惕,他站在那里等着她穿完,不亲眼看见她吃了避孕药,他是怎么都不会放心的!怎么样都不能让叶素素的事件重演!
傅雅弯腰拿起地上的外套,却被他一把抓了出去!
她自然猜到他的目的,挣扎了一番未能挣脱开!
齐言一路拖着她出了酒吧大门,眼看她就要被他压上车,慌乱中她抬起脚上的高跟鞋猛的一下踩下去!
趁着他松懈的当下,她转身便跑进了前面的巷子里。
齐言吃痛的皱眉命令道:“给我追!把她给我追回来!”
脚背痛的发麻,让他心头怒气更甚!该死的女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傅雅脱了鞋子,疯狂的跑着。对于这一块,她显然要比他的手下熟悉的多!
几个巷子一转那些人便看不见她的身影了,火风领着人找了一圈又一圈最后还是无功而返!
齐言站在车边,火风站在他面前低着脑袋道:“爷,她逃了。”
他的话刚说完,便迎来齐言重重一掌!
收了有些发麻的掌心,他恨恨道:“一帮废物,连个女人都抓不住!”
火风被他这掌打的嘴角出血,低着脑袋不敢吭声。
齐言恼怒的瞪了他一眼,拉开车门道:“还杵着干嘛,回去!”
想来那个女人也不敢怎么样,要是她真敢放肆的话,大不了他就灭了她!
反正娶她,是决计不可能的!这帮贱人真当他齐家的大门那么好进了,睡了一觉就想嫁给他?!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尽快找到她,带到我面前来!”
居然敢逃,看他不弄死她!别说他不可能给她怀孕的机会,就算她真的怀孕,他也有的是法子搞死她!
“是!”坐在副驾驶的火风一点头应道。
短暂的沉默之后,齐言开口问道:“凌楚那边如何了,那个女人找到没有?”
“还没有,我去过了,他说不需要我们的帮忙。”
“嗯。”齐言应了声没有说什么。
火风继续道:“他去了一趟西大街,不过最后还是无功而返了。”
“西大街?”齐言低声重复了一下这个名字。
这个地方他还有印象,上次他陪着那女人去过这地方,那里好像是凌楚他六叔的藏身地点。
微一寻思,他命令道:“盯紧那个地方。”
火风微一犹豫道:“好像没必要,凌楚的人正看着那地方。再说他已经说了不需要我们的帮忙,您再让我们的人过去的话,怕他会多心。”
齐言不耐的眼神透过后视镜传递给他,冷声吼道:“怕他多心,我需要怕他吗?!我怎么说你就怎么做!”
要不是想要拉拢他对付齐明,别说一个凌楚,就是十个他也不会放在眼里!
“是!”火风不敢再多言,只是应了声。
回去观澜山庄的时候,袁淑还坐在大厅。
只是她没有想到,傅雅那个女人居然敢自动送上门!
刚刚从他眼前溜走的女人,此刻就坐在袁淑身旁!
他疾步走过去,伸手欲一把扯起她,却被袁淑拦住:“小言,有话好好说!傅小姐刚刚已经和我说了你们之间的事情,你不要为难人家!”
此时,傅雅正躲在袁淑身后,哭哭啼啼的样子让他看的心烦。
皱眉问道:“她说了什么?!”
他倒是真小瞧了这个女人,她居然还敢出现在他面前,还找了靠山?!她以为有了袁淑的庇佑,她便能安然无恙了?还真是愚蠢!
袁淑叹息了一声,只道:“你有手下在场我就不明说了,总之你不许再为难傅小姐!”
齐言的目光越过她,落在她身后的傅雅身上!
冷冷的语气喝道:“她不说,你自己来说!”
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是聪明的,知道自己无论躲到哪里都会被他找到!选择投靠袁淑是最危险,可也确实是最安全的!
他语气里的杀气让傅雅忍不住一哆嗦,她一副害怕至极的模样,紧紧抓着袁淑的衣摆抖个不停。
袁淑转身握上她的手道:“你别怕,有我在,我不会让他将你怎么样!”
傅雅低着头抽泣个不停,没有说话。
看着她那副样子,让他心中对她的厌恶更深了!
齐言忍不住嘲讽道:“装的还真像!你最好二十四小时跟着她,否则!”
被他这么一说,傅雅抖的越发厉害了。
袁淑拍了拍她的手背,扭头看向齐言道:“小言你别吓着傅小姐,明明是你的错,人家没要你道歉已经不错了!”
不知道那女人到底是怎么和袁淑说的,不过他也懒得解释!
转身他从楼梯口上去,傅雅抬眸看了一眼站在二楼的人,目光与之对视眼底清晰闪过一丝得意!
冷哼一声,齐言转身向房间走去!
想和他斗?简直找死!
大厅内,袁淑安抚着傅雅:“你放心有我在,我不会让他把你怎么样。最近这段时间你就跟在我身边,等我劝劝他,过些时间等他怒气消了,这件事也就过去了。”
闻言傅雅连连点头道:“谢谢您。”
袁淑又宽慰了几句,随后拉着人去吃饭。
二楼齐言的房间内,一进去他便点了一根烟。
身后跟着的火风看了一眼他指尖夹着的烟,到底没敢多言。
额头上被他用打火机砸出的伤,还有些隐隐作痛。
“爷,你打算拿那个女人怎么办?”
齐言伸手弹了烟灰,皱眉道:“看着她,看她能玩出什么花样!只要她一离开袁淑,就给我找个僻静的地方弄死她!”
真是不自量力的女人,她以为躲在袁淑身边他就拿她没法子了?在他眼跟前蹦跶,简直就是找死!本来他是不打算在京都要她性命,不过既然她这么不安分,他也只好出手了!
不过事实证明他再次对那个女人失算了,那女人似乎早有防范,不知是不是她给袁淑洗脑的太厉害,那个老女人走哪都带着她!形影不离,他根本找不到出手的机会!
然而彼时的机场,烨伟领着人在那里蹲守了几天都没有看见乐姗的影子。
没有找着乐姗,却看见凌正豪搂着一个辣妹从机场出来了。
烨伟一皱眉朝着他走过去,可还没等他去凌正豪身边,却见凌越天的手下迎了过去。
那两人耳语了一阵,凌正豪便搂着人跟着凌越天的手下去了。有说有笑,似乎熟悉的狠。
见这情形烨伟立即掏出电话,想凌楚汇报了这情况。
凌楚接了电话,凝眉思索着。
凌正豪和凌越天的关系,凌楚一早就在怀疑。得知这个消息他并没有表现的太意外,他隐隐觉得事情可能远远比他猜测的复杂!
盯着西大街那边的人一直没有传来消息,想来如果姗姗真的在六叔手上,他现在也不会将人转移出去。
唯一的可能,便是人还在他家里!
可他这么困着乐姗又没有丝毫动作,这实在很不像他的风格。
按理说他那么着急六婶的事情,抓走乐姗就该威胁他去找姚莫安谈判才是。可他这么拖着到底又是意欲何为,只是为了看他着急?
凌楚几乎可以确定乐姗的失踪必然和凌越天有关,可他现在找不到丝毫蛛丝马迹也不敢轻举妄动。
毕竟他父亲曾经就是死在那里,他对那个地方是有些阴影的,也有些忌惮!同样的事情他不想再演第二次,所以并不敢将他惹的太急。
看着桌上的手机,他翻开通讯录找到凌越天的号码拨过去。
电话那端传来凌越天有些不悦的声音:“有事?”
凌楚淡淡的声音说道:“是关于六婶的事,我这里有证据可以保他们平安出来。”
其实这个证据他已经握在手上很久,只是一直没有见到姚莫安,于是这件事就一直放下了。
“证据?什么证据?!”凌越天显然对这件事很有兴趣。
沉默一下,凌楚开口道:“我有一件事想问六叔,姗姗到底在不在你那里?”
电话那端沉默了一会,却听凌越天说道:“你已经开始怀疑我,我说不在你信么?”
凌楚毫不犹豫回道:“不信。”
“你手里的证据到底是什么?!”
轻笑一声凌楚说道:“一份足以让六婶和正义平安出来的东西,本来我打算在葬礼之后就递去给姚莫安,现在看来要缓一缓,再说六婶和正义的刑满期暂时也还未到。等我解决了姗姗的问题,再帮六叔解决这个问题吧。”
打这个电话就是试探,也是威胁!
“凌楚!你怀疑乐姗在我这里故意说这段话,你是想要威胁我?其实你手上根本没有证据吧!”
“六叔你想多了,我说了只要解决了这件事我有把我让六婶他们出来。证据就在我手上,我会好好保存。”
他的言下之意便是,如果解决不了乐姗的事情,他很有可能…
闻言,电话那端凌越天语气明显冷了几分:“你最好保证你手上确实有对我有用的东西,欺骗我的下场你应该能够猜得到!”
凌楚的意思他十分清楚,无非就是想要警告他,如果他的女人真的在他手上,必须保证她平安!
“六叔,我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情。我再问最后一遍,姗姗到底在不在你手上!”
等了一会那边的人并没有回应,凌楚再次开口道:“别对我撒谎,你知道的,如果我想知道真相,迟早会知道!”
良久的沉默之后,那边传来凌越天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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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两银子娶个腹黑王爷》http:///66324月上雪认为,征服像他一样的绝顶好色美男子,必攻身为上,攻心为下。
于是,成婚第一日,他搂着秦淮第一名妓白双双狂窑子,看大戏,她狗腿似得跟在后头端茶递水,好不殷勤。
第二日,他怀抱清陵第一舞姬花楹的纤纤细腰,赏歌舞,纵情神色,她扮成丫鬟揉肩捏背,摇扇擦汗也很得意。
第三日,他将京都第一美女宋思思拐带回家,大门一关,将她隔绝在外,两人耳鬓厮磨了整整三天三夜。
她忍无可忍,在后院磨刀霍霍。
岂料他却笑说,“雪雪,我俩成亲时你可还记得你的承诺?”
当然!那时她如此壮志凌云,意气风发,她说,“你若与我成亲,我定将天下貌美女子尽送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