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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兄弟盟的成立,咱们干一杯!”大鸡脚踩板凳,拍着桌子端着酒杯,大声喊道。
“好!干了!”虎子第二个站了起来。
我当然不能怠慢,立刻起身,和众人碰了一杯,可谓是一饮而尽。
“大鸡,明天无论如何,给我把人数搞上去,最少也得70人。”我坐了下来,吃了一口红烧肉,接着说:“下面可能要来大火拼,今天我放句话出来,整个一中早晚是咱们的。有没有信心?”
陈志远拈了一个兰花指,细声细语的说:“必须有啊!”
大鸡哈哈一乐,问道:“对了,宋英标,保护费是什么情况。”
保护费?
一听这话我也来了精神,看向宋英标。
宋英标已经喝的脸红脖子粗了,再加上这小子本身矮胖,整个一伙夫的模样,他挠了挠头,看起来有些进入迷糊状态了,说话都不利索,几乎是结结巴巴说:“保……保……保护费?”
“你他妈说话能不能,把你那舌头捋直了?”杨大均骂了一声,抽了口烟,扭头对我说,“是这样的,飞哥。保护费我们以前一个月大概能收千把块钱,差不多也就够我们造的。”
“一千多?”我皱了皱眉,“这也太少了吧?白狼那边一月收多少?”
没等杨大均说话,黄凯插了一句,“其实保护费都差不多,咱们都是学生,都没什么钱,真正有钱的又都在学校里面混的不错。谁敢收他们保护费,没办法,有钱就是任性。”
我这算是明白了一个大概,看来这有钱有权的,无论到了哪里都能呼风唤雨,根本不是我这种草根可以比的。
即便学校,也是如此。
看吃的差不多了,我基本上也把想知道全都摸了一个清楚。
于是就散了场,我一人往家走,本来是想着打一辆车。
可喝起酒来就没有什么点,这都挺晚的了,街道上几乎没有什么人,更别提车了。
摇摇晃晃的走着,为了更快回家,我拐进了一条小巷子,这是一条近道,走这条路能节省不少的时间。
喝的真是有点多,这后劲一下就上来了,在让风一吹,就感觉头晕眼花的,差点就吐出来。
约莫着走到小巷子中间的时候,突然从前方传来了跑步声,紧接着我就看到一个脸上有条刀疤的家伙,拎着片刀跑了过来。
这家伙的身后,人影绰绰,看起来不少人。
这酒几乎是刷的一下就醒了,我把背上的背包拿了下来,解开背包,三下五除二就把气枪给装好了。
端着气枪,心里有些忐忑的看着正朝我跑过来的男人。
可谁曾想,这家伙快到我身前的时候,一头栽倒了地上。他尝试着往起爬了几下,愣是没起来。这时我发现,这家伙的身上全是血,在路灯的照耀下甚是明显,身上的衣服都破了,一滩滩红色的血液从他身体当中流了出来。
估计这家伙是个混子,这样子像是被人砍了。前方追过来的人,指定都不是什么善茬。
我深吸了一口冷气,缓缓地走了过去,把枪扛在了肩膀上,冷眼看着前方。
许多混混拎着片刀追了过来,看到我之后,都面面相窥了一番,随即开始缓缓地后退,紧接着一转身就跑了个无影无踪。
等那帮犊子都走了,我这才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心说刚才可真是太悬了。
本来也没打算管地上那家伙,但是当我看到这家伙口袋里面漏出来的半个塑料袋的时候,我改变了主意。那塑料袋当中,装着像是面粉一样的东西,用脚趾头想都知道绝对不会是面粉。
不是面粉,那就肯定是白粉啊!
反复思考了一番,脑海中做了短暂的一阵儿纠结运动,最后我还是决定先救了这小子再说。
把这刀疤脸翻了一个身,他那身上能藏东西的地方,全都找了一遍,一共搜刮出三袋子白粉。全被我装进了背包当中,快速拆了气枪,扔进了背包。我把背包挂在胸前,背起了地上的刀疤脸,转身走向了来时的路。
记得刚才过来的时候,看到一家诊所还没有关门,现在去医院铁定来不及了。这家伙伤的这么重,恐怕没到医院这犊子就得玩完。
幸亏那家诊所还没有关门,我推门走了进去,一个男医生看了我一眼,说道:“马上关门了。”
我把刀疤脸放在了地上,看着那医生,说:“救人如救火,快给他动手术吧,不然这家伙铁定熬不到医院。”
医生走了过来,瞅了瞅,“怎么伤的这么重?还都是刀伤。”
“跟他媳妇吵架了,让他媳妇用菜刀砍的。甭管那么多,先救人啊,我操!”我翻了翻衣服兜,掏出来一百多,不由得想起来,身上没装那么多钱。
拿着这一百多,我一把塞到了医生的手里,“身上就这么多,你先救人,我马上回家取钱。”
说完这话,我转身就跑出了诊所,身后传来了医生的“哎哎”喊声。
记得婉玲她们给的房租,还在呢,都在我的电脑桌抽屉里,一共两千。那抽屉当中,还有我平时的一些零花钱。
一口气跑回家,闯进卧室,从电脑桌抽屉里拿了两千多,塞进了裤兜里。就准备回诊所,刚出卧室,婉玲的房门就开了,她探出头来,迷迷糊糊地看着我,“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等我回来在说。”撂下一句话,我就迅速从家里面跑了出去。
可谓是一路奔驰,赶回诊所之后,发现那医生正在里屋给刀疤脸做着手术。
我也不敢站在里面打搅,就又到了外屋等着。
过了很长时间,医生擦着额头上的汗从里屋走了出来,把目光投了过来,说:“我是真没想到,你还能回来。”
赶紧从裤子兜里掏出了那两千块钱,放在了柜台上,说:“我就这么多了,谢谢你啊,医生。”
医生把钱拿了起来,数了数,说:“你跟我说实话,这小子真的是被老婆砍的吗?”
我直接就乐了,笑道:“您看呢?”
“我看也不像,得了,我也不问那么多。有钱赚,比啥都强。以后有个病啊灾的,尽管到我这里来,你懂得。”医生说完,从柜台里面拿了一个名片给我。
接过名片一看,这医生叫许洋,我随手揣进了兜里,问:“许医生,里面那位咋样了?”
许医生笑了笑,道:“命是保住了,不过最好去大医院养一段时间。当然,在我这养也可以,不过……”
我挠了挠后脑勺,“要钱就直说,扭扭捏捏跟个娘们似的,先让他养着,回头多少钱我一分不少的给你。”
“痛快。”许医生继续说:“留个联系方式,有什么情况,我给你打电话。”
“我看你是怕我跑了吧。”我调侃了一句。
“你能回来,就跑不了咯。”许医生同样扯了一句皮。
我们两个都是心照不宣,全都明白是个怎么回事。
看来这许医生,也算是一个明白人。
麻溜留了电话,又跟许医生聊了几句,便回了家。
先是把沾着血的衣服脱了泡在了洗衣机里,然后又冲了一个热水澡,光着身子我就钻进了婉玲的屋里。
跌手跌脚到了床边,发现婉玲已经睡着了。
我上到了床上,掀起被子,钻进了被窝里面,搂住了她。
不过貌似她并没有睡死,可能是感受到了异常,扭过头来,睁开了眼睛。
一口就亲了下去,接下来不免一阵翻云覆雨。
搂着婉玲,她用手不断地抚摸着我的胸膛,柔声道:“我知道你已经混开了,既然跟你了,我就不后悔,但是答应我,以后千万要小心。”
亲了婉玲额头一口,我揉着她的肩膀,说道:“放心吧,我能有什么事。”
“对了。”婉玲抬头看我,“让冯莹也搬过来住吧。”
这个提议真是无比美好,我心里暗想,当然是一口答应了下来。
反正冯莹住在那个没有啥温暖的家里,也得不到啥家庭该有的感觉,还不如搬过来和我们一起住。
又和婉玲温存了一阵儿,她渐渐地睡去。
然而我却睡不着,虎子和冯莹为了把我从局子里面捞出来,不惜去家里偷钱。
十万块钱,只有一个星期!
莫名地我就想到了那背包当中的三袋白粉,以及那个还在诊所里面养伤的刀疤脸。
靠收保护费,得他妈收到猴年马月去。
只能把希望寄托在那小子身上了,心想着这小子可别枉费我白白救了他一命啊。
想着想着,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起来。
婉玲已经做好了早饭,我洗漱完毕,和她甜甜蜜蜜吃了一顿早餐,之后就一起去了学校。
大概是第二节课的时候,手机响了,是许医生打来的。
当时我正在上课,但是这电话又不能不接,急忙以上厕所为由跑出了教室,到走廊里面接通了电话,但说话的却不是许医生。
“喂?”
我愣了一下,心想着估计应该是那个刀疤脸,急忙问:“兄弟,你醒了?”
“真是想不到,我这种烂人,也会有人救。”对方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有时间来趟诊所吧,我想看看自己的救命恩人。”
“好,中午我过去。先这样,咱们中午见。”话罢,我就挂断了电话。
不由得拍了一下手,心情是真呀嘛真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