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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一年级教学楼,天台之上。
几只站在电线杆上的麻雀,正在叽叽喳喳的叫着。声音清脆悦耳,且异常的动听。除此之外,还有着不时响起的噼里啪啦的麻将声。我站在天台边上,手中拿着一罐红牛,喝了一大口,低头俯览着整个校园。那种站在最高处看风景的感觉,真的是非常之好。
安雨宁坐在椅子上,抱着一把木吉他,在轻轻的弹着,嘴里面还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子。其实现在安雨宁心里面可没有表面上,看上去这么安逸。她不断地把目光投向站在天台边上的男子,心中这么嘀咕着:“臭郝飞,死郝飞,哼!竟然只给老娘一个堂主。臭郝飞,死郝飞!”
因为高二势力的加入,兄弟盟再次进行改组。虎、狮、豹、蛇、鹰不变,又加了一个堂口“黑蔷薇”。
黑蔷薇当中没有一个男人,全都是高二和高一当中的女学生。
而高二的男生,则是被打散了分在另外五个堂口之中。
越想越气,安雨宁把木吉他靠着椅子放在了地上,走到了天台边上,大声喊道:“郝飞!”
正在欣赏风景的我被这么一声大喝吓了一跳,差点身子一个不稳就从天台上掉下去。我稳住了身子,回过头看向安雨宁,没好气的回了一句,“干啥啊!谋杀啊!老子差点被你吓得掉下去知不知道?”
安雨宁让我这么一说,脸上立刻浮现出了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撅着小嘴,目光及其幽怨的看着我,一句话也不说。
我也知道自己说话有些重了,从天台边上下到了地面,用手捏着安雨宁的小下巴,本来想说一些什么别生气的话,可话到了嘴边,也不知道怎么来了一句,“哎呀,真是烦死了。就这点肚量啊,瞅瞅给你委屈的。”
“讨厌!我要跟你绝交!再见!”安雨宁气呼呼的,去椅子边拿了木吉他,转身朝着下天台的铁栅栏门走去。
对此,我的反应只是灌了一口红牛,走到了麻将桌前看着大鸡他们四个打麻将。
“讨厌的家伙,在也不想看到他了。”安雨宁嘴上这么说着,心里面却在想,“他难道就不知道挽留我一下下吗?”
已经到了铁栅栏门前,安雨宁气不过,回头大骂道:“郝飞,你就是个大混蛋!”
“我知道我是混蛋,不用你提醒。”依旧在看大鸡他们打牌,头都没有抬的回了一句,心说这种低智商的问题,还用你提醒我。
听到这话,安雨宁一跺脚,气冲冲的走进了铁栅栏门之中。可是过了三秒钟不到,又从栅栏门内跑了出来,一路跑到了麻将桌前。抬起一只白白嫩嫩的手,拧住了我的耳朵,揪着我的耳朵,就把我往一旁拽去。
我一把抓住了安雨宁的手,把自己的耳朵从安雨宁的手中解救了出来,皱眉看着安雨宁说:“丫头,你疯了?”
安雨宁气冲冲的,瞪着大眼睛,小声说道:“郝飞,我喜欢你。”
“你说什么?”我用手摸了摸后脑勺,“你在说一遍。”
“郝飞,我喜欢你!”
“你说什么?我没听见。”
安雨宁也是怒了,提高声音大喊道:“我喜欢你,喜欢你,喜欢你,喜欢你,喜欢你……”
一口气儿,安雨宁已经不知道自己喊了多少声喜欢你,声音渐渐变小了,又说了一句“喜欢你”,噘着小嘴,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我扭头对大鸡说“那啥,胡了没有啊?”边说着,边朝着大鸡他们走了过去。大鸡等人都是一脸的吃惊状,全都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扭头看着这边。大鸡对我怒了努嘴,示意我往身后看。
让他这么一整,我顿时有些疑惑,回头一看,只见安雨宁正蹲在地上,双手放在了膝盖上,把头埋在了胳膊里面。看起来像是哭了,当时心中一软,就想着过去看看,可还是狠了狠心,没有挪动脚步。
安雨宁这个时候,心中非常的憋屈,她从小到大都没有受过这么大的委屈,眼泪止不住的就从眼眶里面流了下来。轻声的抽泣了一阵儿,她发现根本没有人来管她。抬起头来,看到本以为会过来安慰她的家伙,此刻正坐在麻将桌前跟啥事没发生一样打着麻将。
她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愤怒,站起身来,几步冲到了麻将桌前,一把掀翻了麻将桌。而后猛的一甩头,跑下来天台。
麻将牌在空中不断的掉落在地面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三愣子用手挠了挠头皮,小声问道:“那个,飞哥。你这么干,是不是有点过了?”
我吧咋吧咋嘴,“啊,好像是有点哈。来来来,别愣着,收拾一下,继续打麻将。”
场中几人都是一路跟过来的,也都知道具体是个什么状况。恐怕冯莹是飞哥心中永远的一个鸿沟,尤其是大鸡,他最清楚飞哥心里在想着什么。当初因为冯莹的死,飞哥可是把自己关在房间当中好几天,要不是把他逼急了跑到飞哥家里就是一顿臭骂,恐怕飞哥还得继续关着自己。
他这么想着,便说道:“飞哥,不是兄弟说你啊。这都多长时间了,没必要一直跟自己较劲,也是时候该走出来了。”
“打你的麻将,收拾收拾,咱们继续打麻将。”我故意把话题岔开,招呼他们继续打牌。
其实他们也是心里头清楚是咋回事,都没有在继续说什么。时间过的很快,期末考试悄然临近。考完试之后,就到了放暑假前的学校晚会。那天,我记得天上下着一些小雨。我们一行人前往大礼堂,观看了整个晚会。
晚会的舞台上,女皇乐队登台表演,一首无地自容,彻底嗨翻了全场。
那天晚上散场了之后,我们一行人走出大礼堂。刚巧安雨宁从我身边走过,不经意间撞了我一下,我冲着安雨宁喊了一声,“干啥啊,谋杀啊!”
安雨宁回头看了我一眼,目光很冷漠,又把头转了回去。
这时杨玫她们几个也走了出来,杨玫挽住了大鸡的胳膊,望着安雨宁的背影对我说道:“你真的伤了她的心了。”
我用手挠了挠头,没有说话,因为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一些什么。也是当天晚上,我约见了刚刚升职不久的张队,现在应该叫张局了。
当然这种场面,是少不了那个老淫棍出席的。郑昆和我在南大街的一家西餐厅约见了张局,当然又给了这货不少的好处费。之后,酒吧重现开张。只不过这一次,没有在搞的那么高调。
开张第一天生意很惨淡,可以说几乎没有什么人。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了一个星期,才慢慢好转。以前的那些二楼的老客户找了回来,连带着一楼的生意也有了起色。就在我以为一切都上了轨道的时候,一帮不速之客不亲自来。
当时是陈志远提前给我发了一条微信,说机车党的楚歌带着人往这边来了。
那天酒吧当中的生意还算是不错,人挺多的。我坐在椅子上喝着醉生梦死,大鸡、三愣子他们一个劲的催促着问我:“要不要叫人。”
我抬起头来,摇了摇头,只是对大鸡说了一句:“去二楼把咱们的家伙儿都拿下来,那帮犊子要是敢乱来,直接弄死扔安南江。”
大鸡愣了一下,便应了一声,带着三愣子和何健上了二楼。
我不打算出去“迎接”这帮不速之客,同样也不打算动用整个社团,因为毕竟算是小事,没有必要这么兴师动众。
正胡思乱想间,从门外闯进来一帮人,为首的就是那个什么楚歌,我当然还记得这家伙,就是这个留着两撇小胡子的犊子带人砍死了当初的七八个兄弟。
端着酒杯,我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迎了上去,问:“楚歌,好久不见啊!”
楚歌用手指头扣着鼻孔,怪模怪样道:“郝飞兄弟,听说你又开张了。我们老大让我来看看你,我们老大说了,以前的事情过往不究,明天上午十点,地点是西茶。过来谈谈生意,有没有兴趣啊?”
我点了点头,端起酒杯抿了一口,说:“一定到场。”
“痛快,我楚歌就是喜欢你这种痛快人,来握个手。”楚歌把刚刚扣完鼻孔的手伸到了我身前,见我动也不动,他大笑了一声,说:“啊,等一下啊。”
言罢,把手指头放在了嘴里,吸了两下,又伸到了我身前,道:“吸过了,吸过了。”
强压着内心的怒火,我皮笑肉不笑的伸出手跟那楚歌握了一下,说:“没什么事情的话,你们是不是可以滚了?”
“你他妈说什么?”楚歌身后的一个小弟大喊了一声。
就在这时,大鸡他们一人拎着一把野鸽子跑了下来。楚歌脸色一变,对那小弟说,“人家让咱们滚啊,滚就滚呗,他妈的这么大脾气。走啊走啊,不要跟狗一般见识啊!”
“靠!”何健端起枪来,枪口直指楚歌,我一把抓住了何健手中的枪管,把他手中的枪强行给压了下去,说:“狗咬你一口,你还咬狗一口啊?”
楚歌看了我一眼,眼中凶光一闪而逝,又大笑道:“好了好了,说什么狗啊猪的,菜市场啊,走啦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