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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证词?你认为哀家在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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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芙公公上前,一脚将偏殿的门踹开。

    眼前的这场景,的确是大家想入非非的画面。

    只是那主人公不对!

    与曹清轩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的女子,哪里是秦妩?

    分明是豫南王的燕侧妃!

    豫南王怔愣在原地,回神之后,勃然大怒,疾步上前,一把揪住了燕茴儿的头发,硬生生的将她,从曹清轩的身上扯下来!

    随后 ,便是一巴掌狠狠的抽在了燕茴儿的脸上!

    力道之大,将人直接打倒在地!

    “贱人!

    你竟然敢背着本王,做这等无耻之事!

    来人,将这贱人,给本王绑了,沉塘!

    还有这奸夫,拉出去,一柄杖毙!”

    愤怒的豫南王,犹如一头暴怒的狮子,燕茴儿重重的跌在地上,脸颊上,火辣辣的疼痛,却也让她清醒了几分!

    “王爷,发生了何事?”

    燕茴儿看见床榻上,赤身裸体的曹清轩,已经被侍卫扭押住,她身上,更是衣不蔽体,瞬间打了一个寒颤!

    她明明记得,秦妩已经被曹清轩抱到了床榻上,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便不知晓了!

    怎么就变成了了她与曹清轩!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秦妩那贱人呢?

    “你还有脸问发生了何事?

    燕茴儿,本王这般的疼你宠你,你竟然敢做这种下作的事情!

    来人,将这一对奸夫淫妇给本王处死!”

    曹贵人也没想到,这吃瓜吃到了自己身上,她跪在了文帝面前,声音里透着娇软可怜:“皇上,这件事情,一定是个误会!

    清轩平日里,虽然不羁,但是也不至于对豫南王的侧妃,做这种事情,说不定,他们是被人算计了!”

    听见曹云柔这么说,燕茴儿仿佛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双膝一软,直接跪在了豫南王面前,声泪俱下:“王爷,妾身一颗心都在你身上!

    如今肚子里还怀着您的孩子,就算是妾身再怎么大胆,也断不会做那些对不起王爷的事情!

    本来,秦姑娘说有事与我说,妾身本以为,为了王爷与秦姑娘重修旧好,便想着与她好好的谈一谈!

    却没想到,一进入偏殿当中,便失去了知觉!

    王爷,妾身真的是无辜的!”

    说着,燕茴儿掩面痛哭起来,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

    怎么又是秦妩?

    文帝蹙眉,厉声道:“秦妩可在?”

    话音未落,外头便响起来了太监的呼声:“太后娘娘驾到!”

    众人跪地,齐声高呼:“太后娘娘千岁千千岁!”

    太后进入偏殿内,看见现场,不自觉的蹙眉,满脸的厌恶与嫌弃。

    随着太后一起前来的,除了太后身边的冯嬷嬷,秦妩竟然也在!

    秦妩恭敬请安:“臣女拜见皇上,拜见皇后娘娘!”

    “你来的正好,燕侧妃说,是你将她带至偏殿,设计陷害她的!”

    “臣女冤枉!

    臣女入宫之后,便去了皇后娘娘那边请安,呆了好一会儿!

    曹贵人去雍和宫,通知皇后娘娘务必来参加秋日宴,说是皇上有事情要宣布!

    臣女离开了雍和宫,又去到了太后娘娘的凤仪宫,一直到现在,才和太后娘娘刚刚抵达秋日宴!

    至于燕侧妃说的那些,什么豫南王想要与臣女重修旧好,臣女主动约见的燕侧妃,都是子虚乌有之言!

    一概都是谎言!”

    曹贵人的脸上,浮现出来些许不自然。

    “皇上若是不信臣女的话,大可问问曹贵人,可否在雍和宫看见了臣女,再问问太后娘娘,从始至终,臣女是否都跟她老人家在一起!”

    文帝的眼神,倏然间的犀利,看向秦妩的时候,眼神幽冷,散发着森森的寒光。

    秦妩趁着与文帝说话的空当挂,将金针飞射出去,秦妩的解毒金针,平时都在灵泉水里浸泡着,功效极佳。

    文帝身上,只是发生了短暂的疼痛与麻痒,脑袋里,就像是挨了一记闷棍,浑浑噩噩的,脑袋开始发蒙。

    发生了什么事?

    他为什么浑浑噩噩的?

    文帝看向跪在地上的曹贵人,还有双腿断掉的万皇后,一时之间,双眼里都是茫然。

    万皇后很显然的,注意到了文帝的神情,细微的变化,适时开口道:“皇上,臣妾可以作证,秦医女所言不虚!

    臣妾所乘坐的椅子,便是秦姑娘送的,当时,曹贵人的确也在!”

    文帝看向跪在地上的曹贵人,道:“曹贵人,可有此事!”

    “确......确有此事!”

    燕茴儿的情绪,瞬间崩溃:“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明明就是秦妩,是她约我到偏殿的,是她陷害我的!

    王爷,他们撒谎,您一定要相信妾身,妾身一颗心,全都在您身上,绝对不会做对不起您的事......”

    “燕侧妃的意思是,哀家与皇后撒谎?

    我们集体陷害你?

    就你一个小小妾室,也值得如此大费周章?

    赫连清,这就是你一直放在心尖上的人!

    你自己也好好的,看看清楚!”

    太后疾言厉色,眼神之中带着盛怒。

    豫南王只觉得颜面无光,在那么多人面前,他堂堂王爷的脸,被一个妾室,按到地上摩擦。

    最可恨的是那奸夫!

    竟然是曹太师的儿子!

    豫南王眼神之中,迸发着想要杀人的寒光,对着太后抱拳:“母后教训的是,那儿臣就先行告退,至于这对奸夫淫妇,本王会按律法处置,严惩不贷,绝不姑息!”

    曹云柔看向文帝,眼眸之中含着泪,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皇上,二弟是冤枉的……”

    文帝看向曹云柔,眼神顷刻之间,变得混沌复杂,太后开口:“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曹贵人,这曹清轩是你弟弟,可豫南王,是文帝的弟弟!

    出了这种丑事,丢脸的只有豫南王一个吗?

    整个皇室的威严,都被羞辱到,哀家问你,到底是皇室威严重要,还是一己之私重要?”

    曹云柔一噎,反驳的话,竟然说不出口。

    曹清轩是被抓的现行,燕茴儿所谓的证据,在太后与皇后双重证人的证词下,根本就不堪一击!

    最终,也只能把求情恩典的那些话,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曹云柔不明白,今天晚上明明安排的十分妥当,到底是哪里出了纰漏?

    一场闹剧过后,众人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相继散开,全都走出了偏殿,朝着御花园走去。

    只剩下太后,万皇后等人。

    文帝看向曹云柔,本能的对他伸出手。

    可是曹云柔骄矜的碰触到文帝的时候,他的表情,说不出是厌恶,还是烦躁。

    只是肉眼可见的,有了些许变化,随后便沉淀下来 ,手,悬在了半空中。

    几人看着文帝的动作,心中顿时紧做作一团,尤其是秦妩。

    若是文帝与曹云柔,在几次的阴阳调和之后,她不敢保证,他体内的血魄,会以怎样的速度生成!

    她也不能确定,浸泡了灵泉水的金针,会不会功效加倍。

    冯嬷嬷上前,将一件披风,披在了万皇后瘦削的肩膀上,轻声说道:“这几日露重,娘娘身上有伤,要注意保暖!”

    万皇后看向冯嬷嬷:“嬷嬷别担心,本宫又不是面团捏的,哪有你说的那么娇弱!”

    主仆二人这一席对话,仿佛是触碰到了什么机关,文帝瞬间愣在了原地。

    脑海里,竟然不自觉的浮现出,少年时期的他。

    那时,他还不是文帝,是皇子赫连澈!

    他与一名羞涩的少女,走在繁叶纷飞,火红一片的枫树林。

    少女身的模样,他根本看不真切,是一片模糊的。

    她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蜀锦长裙,身姿清瘦。

    那单薄的衣裳,走在湿气沉沉的山林中,凉意侵袭,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赫连澈转身,满是嗔怪地看向少女:“露这么重,也不知道多穿件衣裳!”

    说罢,赫连澈将身上的披风,解开了,披在了少女的肩膀上。

    少女俏皮,双眸之中的光芒熠熠生辉。

    “我又不是面团捏的,哪有你说的那么娇弱!

    今日唤你来,是想带你去看见好东西,咱们快些走,等到了山上,日头足了,便不会那么凉了!”

    赫连澈只记得,少女娇俏的笑脸,粉面含羞。

    还有她指尖上的冰凉。

    太后与万皇后,转身准备离开,文帝却像是骤然清醒, 看向跪在地上的曹云柔,眼底里说不出的陌生。

    万皇后给他的感觉很奇怪,他的心,明明告诉他,他对这个女人无爱,只是夫妻间的相敬如宾!

    可身体却像是不受控制,不住的想要靠近她。

    她的指尖素白纤细,会不会刚才,他记忆里的,那一抹冰凉?

    如此想着,文帝竟然不受控制的开口道:“皇后!”

    万皇后回头,清澈的水眸里,是一种无辜,错愕。

    三年了,文帝从未主动唤过她一句,内心的激荡,油然而生,面上,却依旧是努力装出来的平和。

    “皇上还有何吩咐!”

    “秋日天干,你又不喜饮水,让身边的人,早晚给你泡上一杯菊花茶!”

    说完这些,文帝自己都愣住了,他是如何知晓,皇后不喜饮水?

    又如何知晓,每年的秋日,皇后的嘴角上会干燥起皮?

    思绪纷乱之际,皇后已经对着文帝,微微颔首,温和微笑:“谢皇上关怀!

    臣妾知道了!”

    眼见着皇后离开,文帝的心里,五味杂陈,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见他出神,跪在地上,依旧还没起来的曹贵人,轻声呼唤:“皇上!”

    文帝回头,看向曹贵人,这才对着她伸出了手。

    曹贵人起身,声音里含着委屈:“皇上,二弟虽莽撞,可是却也是个知道分寸的!

    就算是他在怎么色欲蒙心,也不至于对燕侧妃做这种事吧!

    这件事情......”

    “这件事情,闹得人尽皆知,你以为朕不想息事宁人吗?

    他祸害的,可是豫南王的人!

    朕若是不严惩曹清轩,日后让满朝文武,该如何服朕?

    你既是曹氏女,更是朕的妃子,自然应该知晓,这件事情,你该如何站立场!

    不要任性,更不要让朕难做!”

    文帝的语气,是前所未有的严肃!

    说完,他便拍了拍曹云柔的手背,头也不回的离开。

    看着文帝离去的背影,曹云柔的眼神,逐渐的幽深狠厉。

    看样子,这一次文帝体内的血咒,时间尚短,次数不足,还不能完全成型!

    心口上的伤,隐隐作痛,曹云柔不由的想到了秦妩之前对她说的那些话。

    这三年时间,她都在用心头血滋养文帝体内的血魄,原本好不容易养成的血魄,竟然被人抽干!

    如今,只怕是又要从头开始!

    滋养血魄,能够逐渐的控制文帝的神智,却也伤害她的身体。

    想到了今天夜里发生的种种,曹云柔原本温柔的视线一沉,瞬间充斥着阴鸷。

    这曹家的人,还真是不让人省心!

    亏得当初,她从京城的世家当中,精挑细选,才选中了曹家!

    没想到,都是酒囊饭袋之辈!

    亏得她的如此费尽心机的筹谋!

    众人回到了御花园,太后,皇后和文帝先后入场,秋日宴才正式开始。

    秦妩十分的乖巧,被太后留在了她身边。

    那些夫人眼观鼻,鼻观心,心中便也明镜似的。

    苏沫姗姗来迟,对着太后请安。

    太后佯装生气:“你这丫头,自从回京城之后,就只来看过哀家三次,怎么?

    是孟二那臭小子,把你的魂儿勾住了?

    你忘记来哀家这凤仪宫的路??”

    太后打趣苏沫,言语之间,都是长辈对晚辈的宠爱。

    提起孟荀,苏沫笑意张扬的小脸上,有了片刻的失落,很快却扬起一抹笑。

    “您老人家这可是冤枉我了!

    在您眼里,我就只会儿女情长?

    就不能有点正事?”

    太后被苏沫煞有介事的模样,给逗笑了:“呦!

    有正事了?

    跟哀家说说,你最近都干了什么正事?

    忙的哀家都有日子,没看见你了!

    过来,到哀家这儿来!”

    苏沫一眼便看见了,坐在太后身边的秦妩,嘴角含笑,朝着她们走过去。

    “我今日过来,可是给您老人家带了礼物的!”

    说着,苏沫便对着身边的小丫鬟,使了一个眼色。

    那小丫鬟,手上抱着一个不小的锦盒,呈到了太后面前。

    冯嬷嬷在众人面前打开,里面竟是一件藏青色的常服。

    虽不比云香纱轻薄,不比蜀锦华贵,但是绣工十分的精致,松鹤呈祥,祥云福禄。

    是一种简单的款式,冯嬷嬷触碰到了衣料,满是惊喜:“呦,这料子,真的好软,好似婴儿的肌肤那般弹滑。

    不知多舒服!

    太后娘娘,您看!”

    冯嬷嬷是跟在太后身边,多年的老人,什么珍稀的物件儿没见过!

    能让冯嬷嬷都说好的,那绝对是好东西!

    苏沫眉开眼笑:“嬷嬷是见过世面的,眼睛毒辣,您说好的,自然是好的!”

    冯嬷嬷将衣裳,呈给太后,宫灯下,五彩绣线竟然有丝丝缕缕的荧光,很是出彩!

    “今年夏季雨水多,各种名贵的布料,产量不足!

    霓裳坊里,用乡野随处可见的苎麻,经过了几十道复杂的工序,制作成了这种轻柔舒适的布料!

    配合霓裳坊的修娘们精致的绣工,这件衣裳,谁能看出来,是用随处可见的苎麻制造的?

    我觉得,能够媲美那些价值千金的名贵布料!”

    太后触碰,随即满意的赞叹:“布料有一定厚度,但是却很柔软,亲肤,的确是不错!

    这绣工,比的上宫中的绣局!

    你这丫头,真是个鬼灵精!

    竟然想到了用苎麻做布料!”

    苏沫得了太后的夸奖,更是打开了话匣子:“不仅如此,太后娘娘娘,这布料这么好,价格却只是蜀锦,香云纱的十分之一!

    水灾过后,百姓们的粮食,减产了大概五成!

    今年的税收,粮食,就是很大的问题1

    若是能够将这种衣料推行开来,不仅给朝廷减少了奢靡物品上的支出,用来支援朝廷,用在军需上!

    民间的税收,也会在很大程度上,得到缓解!

    利国利民!”

    苏沫在京城的千金小姐圈内,一直都是以嚣张跋扈,粗鲁不羁着称,没想到,竟然会说出来这些话!

    就连文帝,都在认真的思忖,这小丫头说的这些话的可行性!

    这几日,折子里说的,的确是水患过后的百姓营生。

    粮食减产,自然会影响赋税!

    回鹘汗国屡犯边境,若是战事起来,军需,粮草,饷银都是必要因素!

    苏沫有可能想的简单,但是这一提议,也不是不可行!

    文帝哈哈大笑:“世人都说,苏将军家的二小姐,是个嚣张跋扈的小辣椒,朕瞧着,苏姑娘心思细腻,粗中有细!

    苏将军教女有方!

    真乃国之栋梁!

    德福,传朕旨意,从今日起,六宫之中,抵制奢靡!

    从朕开始,除去重要场合之外,日常的服侍,都选用苎麻布料!

    开源节流,节省支出,用以滋养军队!”

    “是,皇上!”

    苏沫的脊背,挺的笔直,今年的秋日宴,还未开始,她竟然得到了文帝的赞扬!

    这是往年里,从从未有过的状况!

    阿妩姐姐,诚不欺我!

    她说,这么跟太后说,文帝肯定会大大的鼓励苎麻的使用!

    没想到,阿妩姐姐真的说对了!

    秦妩心中欢喜,文帝是明君,但凡是爱民护民的生计,他都会支持!

    更何况,民间粮食不足,乃是实情!

    上一次,听赫连夙偶然提起来的时候,秦妩就让芸娘研究名贵布料的改良!

    送给太后的这一身衣裳,太后若是喜欢,那便算得上是明星效应了!

    太后娘娘这个“代言人”的分量,可不是寻常人能够比拟的!

    秋日宴有了好的开端,很快便到了每年的才艺展示环节。

    大雍朝的宫中,每年都会举行春日宴与秋日宴,这一日,各家的公子千金都在。

    也算的上是一场公开型的相亲交流会。

    若是文帝欢喜,还会给那些家世般配的公子千金赐婚!

    这一场宴会,众人能够看到各家姑娘的才情。

    秦妩和离过,苏沫有婚配,自然不会在这一场宴会的最佳选择的范畴之内。

    两人躲在太后的左右,一边看那些名门贵女表演,一边嗑瓜子蛐蛐。

    太后更是笑的合不拢嘴。

    “御史家的千金,声音美妙,好似黄鹂,这曲儿,真好听!”

    “方家千金的琴,抚的也不错,高山流水觅知音,犹如身临其境,妙哉!”

    这时候,一名身着翠绿色浣云纱对襟襦裙的少女,走到了秦妩面前,下了下身道:“听闻秦姑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我对此,也略有造诣!

    能否与姑娘笔试一番?”

    秦妩眸光流转,看向眼前眉眼娇俏的少女,在她的眼中,分明的能够看见挑衅与不友善。

    秦妩脑海里,将原主的回忆,扒拉个遍,都不知眼前这姑娘,到底姓甚名谁。

    这姑娘眼里的敌意,又是从何而来?

    “姑娘是记错了吧!

    琴棋书画,我都没有学过!”

    “秦姑娘是嫌弃元箬才疏学浅,不屑于我比试吗?”

    嘴里叼着一块杏仁酥的苏沫,凑到秦妩耳边,小生蛐蛐:“这柳元箬,乃是工部尚书家里的嫡长女!

    听说,这柳姑娘心怡荣王家的陌世子!

    前些日子你频频出入荣王府,只怕是这姑娘把你当成了假想敌!”

    秦妩额头上,是一层黑线。

    “秦姑娘!”

    柳元箬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姑娘是瞧不上我吗?”

    秦妩站起身来,看着眼前明艳娇俏的千金小姐,心中却是感叹,长得漂亮有什么用?

    眼瞎呀!

    陌世子那种货色都能瞧上!

    真不知,这些名门千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是当真听不见陌世子的名声吗!

    “既然姑娘这么说,那我们便略略比试!

    只做切磋,切勿认真!”

    咽掉了嘴里的糕点,苏沫坐直了身子,眼中流光溢彩 ,对着秦妩挥手:“阿妩姐姐,加油!”

    任凭是谁也想不到,心性高傲的柳家小姐,竟然会主动找秦妩比试琴棋书画!

    秦妩在京城,是人人口中的草包女!

    若不是如此,豫南王又怎会如此的瞧不上她?

    即便是如今,得了太后的恩宠,时常出入宫中,也不过是仗着岐黄之术,世家千金身上的温婉娴静,装是能够装得上的出来。

    终于满腹经纶,诗书才气,没有三年五载的淬炼,是断然不成的!

    这柳元箬,乃是京城之中赫赫有名的才女!

    琴棋书画堪称一绝!

    这下,秦妩可要丢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