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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事情并没有过很久,琼田还能回忆起所有细节,他把经过基本上详细说了一遍,所有细节都没有漏掉,在他整理这些信息的时候,那位断鼻特工依然在与苏文交谈着。
“为什么你会知道混乱,你跟它有过交谈么?(英语)”
监狱长办公室内的五名议员正在讨论着苏文的可信度,与苏文交谈全权交给了特工。
“我看到了过去,我的祖先始终在被信仰混乱的人追杀着。”
“你看到了过去?怎么‘看’到的?”
苏文想要摇头,但他的脖子使不上任何力气,可以说现在他下巴下面几乎完全瘫痪了。
“我不知道,但我的确看到了过去。”
“大致上是怎么看到的?”
“就像被‘它’控制时一样,我不能控制行为,但我可以感受到以及看到。”
特工点了点头,记下来了这些,继续提出了新的问题。
“你说你想要复仇,那么你打算怎么做?”
“我可以感应到它……就像是有人在背后盯着你时感觉的那种不适感。”
“恩,那这种感觉是具体的还是模糊的,它提供给你一个具体的方向还是一个模糊的感觉?”
“说不出来,我可以感觉到它,因为我还没有追踪过这种感觉,我不知道它是否精确。”
特工还想问些什么,苏文先开口了。
“我需要一些吃的。”
特工喊过来一名士兵。
“去想办法整一些流食。”
特工并不打算给苏文提供高热量食物来让他恢复体力,毕竟虽然目前苏文的表现还算友好,但没人知道这种友好是不是装出来的,流食会提供饱腹感,同时因为热量较低不会很快使人恢复力气,而且流食可以使用饮食管来输送进玻璃罐让苏文吸食,不需要过于靠近苏文。
很快士兵就带着一罐流食回到了房间内,苏文并没有表现出来不悦的情绪,他利用饮食管吸吮着无味的流食。
那是由少量的米与大量的水熬出来的,给饮食困难的病人服用的,几乎没有多少热量与营养,纯粹满足饱腹感,即便是这样苏文也没有任何情绪,只是吸吮着饮食管内的每一口流食,他要复仇,那么自然不能被饿死,他已经不再尝试死亡,因为他获得了目标。
活下去,并复仇。
苏文只是个孩子,而孩子们下定恒心的事情,比成人更难以撼动。
很快琼田与爱德华多整理出来的详细任务报告被传输到了监狱长办公室的电脑里,五名议员仔细的看着显示屏上的文件,每一个细节都要仔细推敲许久。
“干净的地面,也就是说他可能有扫墓,并且抓捕他时是在守墓人小屋,考虑到中方没有发现他,只有可能是忽视了守墓人小屋,也就是说守墓人与他有过很多次接触,并且没有遇到袭击,而且就守墓人死去时那嚎叫来说,我认为‘它’的确存在。”
马塞尔发表了自己的看法,对于一个组织来说最重要的是反驳者,纯净组织自然也不会缺少一个关键的反对声音。
“地面干净并不一定是因为扫墓,也可能是很多原因,毕竟两位亚洲特工是在夜间进行的任务,而且搜索了很久,可能浑浊了干净的墓与满是灰尘的区域,而且就初次接触来说,他的表现可没有任何留情的地方,而守墓人也可能只是看到他中了麻醉昏迷之后给运到小屋里的,毕竟一位老人看到一个落魄的男孩昏睡在墓地里不可能没有恻隐之心,我认为‘它’不存在,目标在制造一个骗局。”
那位灰发议员的观点也很明确,五名议员一时间无法统一想法,两个观点的发起人都在尽可能的寻找更多线索来证明自己的想法。
“如果‘它’不存在,为什么目标要躲在公墓里避开人群?目标完全有能力制造大屠杀,中了麻醉之后依然可以用圆头的运动鞋对防护服造成那种破坏,全力爆发的话当地警方应该没有任何能力阻止他。”
马塞尔再次提出自己的观点,灰发议员思索了一阵之后,很快再次发起了异议。
“可能他的力量并没有一开始就觉醒,毕竟这是有前例的,比如说目前最大的威胁,新香港与东京惨案的制造者,在一开始他也没有制造大屠杀。”
马塞尔很快就反驳了灰发议员的说法。
“因为每个受控者的能力都不一样,历史上已经有多次前例,脑力胜于体力的受控者也并不是一个小数目,比如说东京发现的受控者金喜哲,根据资料他的智力仅仅是普通人的水平,但他的作战能力却远远超过受控者的平均水准。”
“那么,不排除目标具有武力的同时具有强大的脑力,那么假设目标真的具有极高的脑力,制造一个骗局来骗我们上套也不是不可能了。”
“但是目标已经被泡在肌肉松弛液里许久,就算我们放他出来,短时间内他也不可能恢复武力,而且这地方防守十分严密,他也没可能逃出去,毕竟运输目标的途中使用的不是封闭式囚车,他可以观察四周的情况,就算他制造一个骗局,我们上套了,他最多也就是在这里制造一些破坏,最终还是会被解决,还不如保持沉默等待更好的时机突然发起袭击。”
“但如果他具有强大的脑力,我们又如何确保他乏力的情况不是装出来的?仅仅依赖纸面的数据不能100%确保他丧失作战能力吧。”
就在争论持续的时候,那位老年议员打断了两人的争吵。
“保持怀疑是正确的,相信也没有错误,我们现在要思索,是相信对我们的益处更大,还是保持怀疑对我们的益处更大。”
老人说完拿起来遥控器切换了画面,显示器切换回了监控画面,同时特工与苏文的交谈透过音响再次传达出来。
“好了,既然你吃饱了,那么回答一下我的问题吧,如果给你机会去复仇,你打算怎么做。”
特工问完,苏文陷入了沉默,思索许久之后才给出了问题的答案。
“我打算追寻那个感觉,我要找出来混乱,然后摧毁它。”
特工点了点头,还准备问些问题,监狱长办公室内的老年议员叫停了他。
“好了,你去休息一下,我去亲自与目标交谈。”
“可是长官,这可能很危险。”
“我明白,但就这样耗下去的话,没有任何价值。”
特工思索一阵,然后转过身缓步离开了房间。
七分钟后,老人步入了房间,走到苏文的身前,直直的望着苏文的双眼。
老人提出了一个问题,而苏文给予了回应,除了五名议员之外没有人知道问题与答案究竟是什么,房间内负责看守苏文听到了老人提出的问题以及苏文答复的士兵在第二天被发现死在了营地里,死因不明。
半个月后,苏文被从监狱中释放了,不知道为什么欧洲总部把他分配到了亚洲分部,作为实习特工分进了爱德华多与琼田的小组里,不但是爱德华多与琼田感到诧异,可以说除了知道问题与答案的五名议员之外,其他议员都感到很诧异。
因为虽然对释放并允许苏文加入组织感到不解,但还是勉强可以忍受,毕竟相信苏文获得的益处只会大于不相信,但不断没有挑选出来欧洲最精锐的特工去协助他追寻混乱之源,反而把苏文安排去了亚洲一支连亚洲前三都排不上的特工小组,很多人都不能理解。
但因为这是五名议员的意见,虽然不知道内情的议员发起了抗议认为目前着重点应该是组建精锐小组协助苏文去追寻混乱之源,但这些抗议很快就被五名议员压下去了。
在抓捕行动过去二十三天后,苏文乘坐喷气式客机来到了新加坡。